未知無法控制的事情總是顯得很可怕,三年時間過去,慕容云煙通過秘法一步步控制更多人,勢力必定發展到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
誰知道什么時候突然暴起,帶著整個修行界走向毀滅。
肖丞和姚窕都感覺到不安,神色變得異常凝重,相比起來,慕容云煙的危害仿佛比方天教還大,方天教至少在明面上。
“很難對付!”姚窕露出難色。
如果能弄清楚慕容云煙的動機,對付起來并不難,然而連慕容云煙的目的都沒弄清楚,即便她大智近妖,也無從下手。
“若是你活著回來的消息沒有宣揚出去,或許好對付一些,現在她得知你活著回來,定然做足了準備…哎,現在說什么都晚了!”姚窕無可奈何的嘆口氣,雖然不想在埋怨肖丞,但終歸還是有些不滿。
“其實也沒有想象中那么麻煩,找出來,殺了她,給被控制的強者還魂!”肖丞怔了怔道,他最擅長的依然是將麻煩的事情變得簡單。
“單是找出她,就很麻煩!”姚窕搖搖頭,繼續道:“現在已經無法掩住風聲,你鬧出的動靜太《∑大,甚至她現在已經知道了你回來的消息,不知道她會如何應對,得想辦法補救,很棘手!”
肖丞沉默了,確實很棘手,慕容云煙形如鬼魅,身法特殊,想找到她真的很難,除非挖個坑,將她誘出來,然而慕容云煙絕不是蠢人…
“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將內墟中那部分被控制的強者名單整理出來,用密函的形式通知各門各派,力爭將威脅化小。
但是這些門派很難相信我們的話!”姚窕黛眉緊蹙,此事擱任何人都很難相信。如果有人說面前的肖丞是傀儡,她也不會信,這些門派也是一樣。
肖丞心緒不由變得沉重,同樣想不出立竿見影的辦法,那些已知的傀儡還好處理一些。
關鍵是三年以來,慕容云煙必定發展了更多傀儡,他對慕容云煙的秘法完全不了解,那些傀儡表面上根本看不出異狀,他也不知道如何鑒別誰是傀儡。
說不定就有傀儡藏在他的身邊,這又有誰能說得準?
“就按照你說的般。先通知這些已知傀儡的門派,他們信與不信在他們,我們能做的也只能是這些。但劍閣我卻不能不管,我明日便啟程去劍閣!”肖丞肅然道。
想到劍閣被控制的人中還有他很熟悉的司易修,便極為惱火,真不知該如何對待已經變成傀儡的司易修。
“也只能如此!”姚窕無可奈何的點點頭,頗為悵然,她很少遇到無計可施的情況。
想到司易修,又想到了蘇凌波。他看得出,荊此海極為在乎蘇凌波,兩人似乎已經私定了終身,可蘇凌波已經變成了慕容云煙的傀儡。該怎么辦?
便是想想,肖丞便覺得異常殘忍,昔年荊此海失去了所有親人,只剩下一個妹妹。難得遇到心儀的姑娘,卻又遇到這種事情,該怎么承受這一切。
肖丞真有些擔心荊此海。問道:“對了,荊此海這三年來怎么樣?”
“荊此海?那個雞翅魔王!他挺好,如今已經成為天罡門的代掌門,上任掌門閉生死關,要么突破分神,要么是死。
不久的將來他就會成為天罡門的掌門。”姚窕道,不解肖丞為何問起荊此海。
她并不清楚荊此海和肖丞之間的關系,弦音被肖丞囑咐不要將這些事情告訴任何人,所以弦音也沒有告訴姚窕。
“得將蘇凌波成為傀儡的事情以最快的速度通知他!”肖丞沉重道。
“天罡門距離云霄城比較遠,送密函過去,恐怕至少需要小半日時間,等會我就安排下去,讓八長老跑一趟!”姚窕見肖丞面色沉重,知道事情肯定比較重要。
“哎,多事之秋!”姚窕幽幽嘆口氣,突然感覺有些心累。
“好了,別折騰本公子,你趕緊去見見驚蟄姐,別讓她等得太急,她肯定有很多私房話和你說,本公子要連夜安排許多事情。
而且你身上有傷,早點療傷恢復實力才是最重要的,不久之后我們將面臨一場前所未有的惡戰!”姚窕無力道,揉了揉太陽穴,顯得極為疲憊。
肖丞點點頭,知道此時不是敘舊之時,應該以大事為重,揉了揉姚窕的酥胸,才意猶未盡的走出房門。
看著重新關上的房門,姚窕如釋重負,舒了一口氣,伸手摸摸身下,已是濕漉漉的一片,睡裙都已經被打濕,清麗的臉上浮現一層淡淡的紅暈。
之所以催促肖丞離開,一方面是因為需要安排許多事情,另一面則是擔心自己按捺不住,一不留神就從了肖丞。
夜沉如水,銀月如勾,滿天星斗。
走出房門,吹著微涼的夜風,精神不由一振,雖然情況很糟糕,但大難不死和眾人團聚終歸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于是拋下沉重的思想包袱,露出淡淡的笑容,朝著寧驚蟄的臥室走去。
寧驚蟄的住處距離姚窕并不遠,走過一道回廊,就來到寧驚蟄的門口,臥室的燈還亮著,傳出微弱的水花聲,寧驚蟄顯然正在洗澡。
想到大嫂那曼妙豐滿的雪白,肖丞不免一陣意動…
而便在這時,高天上傳來一聲渾厚的破空聲,一道金色的光翼劃過長空,直奔城主府,光翼的光線將來人古銅色的皮膚照亮,不是荊此海還能是誰。
因為大陣的阻隔,荊此海懸浮在城主府上空,輕喝道:“肖兄可在?”
肖丞方才想起荊此海,沒想到不一會兒荊此海就這樣出現在眼前。
大略猜到可能是因為在峨眉時他借用了荊此海的神通,荊此海察覺到異常,便第一時間來找他,不然也不會這么快。
荊此海已然是天罡門的掌舵人,卻放下門中牽絆,孤身尋來,足見荊此海的重視和義無反顧,肖丞胸壑之間不由熱血翻騰。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肖丞很高興,還有些激動,沖天而起,迎上荊此海,眨眼間攀至高空,和荊此海相對而立。
三年過去,荊此海沒有太大的變化,依然如同一尊鐵塔,只是比以前更加健壯,氣勢更加渾厚,平添幾分威嚴,在血脈覺醒和天火的作用下,修為已經臻至出竅五階。
在肖丞打量荊此海的同時,荊此海也在打量著肖丞,加肖丞完好無損,笑容綻放,咧嘴露出一口白牙,笑容極為真實,發自內心。
“就知道你沒有那么容易死,總算回來了,哈哈哈!”荊此海激動的伸出手,錘了肖丞一拳,粗狂豪放的笑聲響徹夜空。
肖丞也隨手錘了荊此海一拳,將荊此海轟了個趔趄,笑道:“都還沒讓你當我的大舅哥,我怎么能死,舍不得死!哈哈哈…”
一切如昨,三年時間改變了很多東西,卻沒改變生與死之間建立的堅定有異和袍澤義氣,兩人并沒有因為時間變得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