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方天教再強大又如何,他不會改變自己的初衷,如果連家族的血海深仇都解決不了,以后面對更強的敵人又該怎么辦呢?他未來的路很坎坷,也很遙遠,不僅僅在這里,還有天上,他遲早會去天上的。
連荒古以來最強的仙經、劍訣以及飛劍都被掌握在手里,若是還解決不了方天教,那他真的很垃圾。
肖丞神色平靜,心中唯一的念頭便是,變強!變強!變強!一定要變強!
楚文景發現肖丞似乎并沒將方天教的強大放在眼里,心中巨震,難道說肖丞大有來頭,背景比方天教還要強大不成?
楚文景立刻否決了這個猜想,天下還有比方天教更大的勢力嗎?
不過說來,肖丞的來頭卻是很大,他所繼承的仙經等等都來自九玄始祖,嚴格說來,九玄始祖也算是他的師傅。
九玄始祖是什么人,曾經的荒古第一人,便是鴻鈞老祖見到九玄始祖也要執弟子禮,恐怕沒有比九玄始祖來頭更大的人了,肖丞因此幾乎和鴻鈞老祖一個輩分,只不過九玄始祖多半已經不在了。
肖丞吐出一口濁氣,很快將方天教的強大拋之腦后,眼下考慮方天教實在有些太遙遠了一些,繼續問道:“那你們方天教對我的態度如何,你們這次奉誰的命令來抓我的,那人怎么給你們交代的?”
“是教使吩咐我們的,讓我們不惜一切代價活捉你,如果殺了你或者沒抓住你,教使都會殺了我們!”楚文景老實回答道。
“哦?要活捉我?還必須活捉我?那就奇怪了,和你們方天教以前的作風迥然不同!”肖丞疑惑道。以方天教的行事風格,應該直接殺了他才對。
事出反常必妖,那教使要活捉他,肯定有別的目的。恐怕認為他有很大的價值。
“這個就不是我能清楚的事情了,看起來教使對你勢在必得!”楚文景小心翼翼道。
“他這次派了多少人來抓我?任務的期限是多久?”肖丞問道。一口氣將這些方天教派來的人殺光了,若是還有人沒在這里,勢必聽到風聲,那就有些不好辦了。
“她派了就我們二十幾人,她并不知道你便是血煞狠人,否則會派出更強的人來抓你!任務的期限是兩個月!”
肖丞松了一口氣,看來這次來抓他的人都已經被殺完了,下次那個教使派人來抓他,恐怕就是三四個月之后的事情。暫時不用擔心方天教會騷擾家族。
“好了,上路吧!”肖丞低頭看著楚文景慘白的神色,冷冷道,沒有任何憐憫,凡是方天教的人都該死。
肖丞說著,右手直接拍向楚文景的頭顱。楚文景見狀,大驚失色,他知道肖丞不會放過他,他說這些話一方面是出于恐懼。另一方面則是不愿意被折磨致死,卻沒想到肖丞竟然要這樣殺他,肖丞的真氣蘊含著化道之力啊。
死亡很可怕,一旦死去。就再也回不來了,一切羈絆都被強行斬斷,可相比起形神俱滅永不超生,后者才是最可怕的。死了就徹底死了,連輪回做人都不行了。
“不…不要…我不想形神俱滅啊,用劍殺我吧…求求你!”楚文景大聲慘呼道。眼中皆是恐懼之色。
“用劍?你配么?你這種人就應該形神俱滅永不超生!”肖丞冷冷道,不顧楚文景的求饒,狠狠拍了下去,如果不是考慮到弦音等人在此,不想弄得太過血腥,他非將這楚文景大卸八塊不可。
嘭!一聲悶響,肖丞手中拍在楚文景頭頂,瘋狂注入被化道之力污染的真氣,楚文景慘叫不已,腦袋快速變成透明的,又快速化作光碎消失不見,半個腦袋眨眼間已經消失…
一個呼吸的時間,楚文景整個人都徹底消失在天地間,形神俱滅,連骨灰都沒留下,這便是惹怒肖丞的下場。
解決掉楚文景,肖丞心中一陣快意,不管楚文景最初有多囂張,終歸是死在了他的手里,緊繃的神經松弛下來,一股倦意流遍全身,身體似乎在不斷的撕裂,原本已經身負重創,強撐著戰斗了幾分鐘,將他整個人都掏空了,傷勢也擴大了許多。
肖丞身體晃了晃,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靜靜站在周圍的寧驚蟄等人眼見肖丞就要摔倒,驚呼一聲:“肖丞!”
幾人立刻準備上前扶住肖丞,寧驚蟄神色一變,輕喝制止道:“不要用手碰他,用飛劍托住他,小心被那種特殊的力量傷到!”
七人之中,就數寧驚蟄最為成熟,長期過著傭兵危險的生活,鍛煉了她的心智,讓她不管在什么時候都能處驚不變。
六人同時停了下來,祭出飛劍,此時弦音一心記掛著肖丞的傷勢,已經忘記了一切,哪里還管那么多,直接沖過去,將肖丞抱在懷中。
弦音接觸到肖丞的皮膚,如遭雷擊,嬌軀一震,胸口翻涌,吐出一口鮮血,鮮血染紅了殷紅的小嘴,看起來尤為刺目,俏臉瞬間變得煞白煞白的。
肖丞渾身充斥著化道之力,即便不主動利用,也會自然散失一些,便是散失的這些微弱化道之力也不是普通修者能夠承受的。
“師兄,你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我這就找地方給你療傷!”弦音嘴角滴著鮮血,美眸中滿是淚水,她很擔心就這樣失去了肖丞,她作為玄醫,沒人比她更清楚化道之力的危害性,幾乎是不治之癥,即便醫術高超如她,也沒有辦法解決化道之力。
“如果師兄你有事的話,弦音愿意和你一起承受!”弦音心中默默道,貝齒咬著朱唇,兩行清淚緩緩滑落。
“弦音,你沒事吧,你放心,肖丞他…”寧驚蟄見弦音傷心欲絕,小心勸慰道。
沒等寧驚蟄說完,弦音背后呼的一聲,生出一對絢麗的金色翅膀,抱著肖丞立刻飛向遠空,眼淚滴落,墜入海水中消失不見。
見弦音直接帶著肖丞飛走,寧驚蟄等人都愣在原地,姚窕不解道:“難道她還不知道肖丞那口飛劍的特殊能力?”
“應該是這樣,我們趕緊將這些尸體燒掉飛回家族,我想她多半是帶著肖丞回家族了!”寧驚蟄回過神,立刻吩咐道。
一間明亮的臥室中,夕陽透過玻璃灑照在地板上,讓整個臥室變得紅彤彤的。臥室有兩張床,肖丞雙目緊閉,靜靜躺在床上,而弦音也是一樣,躺在另外一張床上,弦音因為被化道之力波及,失去了意識。
臥室中,寧驚蟄等七人都焦急的等待著兩人的醒來,倪彩也來了,五合真人和紫蕾師太正在診治兩人。
紫蕾師太帶著特殊的手套,為肖丞把脈,許久幽幽嘆一口氣:“哎,肖丞他戾氣太重,招來了誅殺劫,以前我就曾說過他,讓他想辦法祛除戾氣…”
“師娘,他怎么樣了?”寧驚蟄隨著肖丞的稱呼問道。
“沒有性命之憂,但我卻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能醒來,對于這種傷勢,我也無法治療。你們都出去吧,不要打擾他們!”紫蕾師太搖搖頭。
“恩,咱們都出去吧,他們兩已經昏迷,失去了意識,需要養神,不能被打擾!”寧驚蟄擔憂的看了肖丞和弦音一眼,謂其他人道。
打開門,幾個人依依不舍的離開了臥室,柳碧茹一步三回頭,忽然鼓起了勇氣來到紫蕾師太身邊,愧疚遲疑道:“師…師娘…讓我留下來吧,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師娘在這里肯定需要使喚的人,就使喚我好了,我想留在這里陪陪他!”
按道理說,柳碧茹不應該稱呼紫蕾師太為師娘,寧驚蟄不管因為是肖丞的嫂子或是別的,都可以如此稱呼,柳碧茹卻和肖丞沒有直接的瓜葛,稱呼紫蕾師太為師娘,其實已經表達了她的心意。
紫蕾師太有些為難,可見柳碧茹滿眼都是淚水,于心不忍,點頭答應下來:“那你就留在這里,等會幫我去配些藥。”
見紫蕾師太答應下來,柳碧茹露出微不可查的微笑,在肖丞床邊坐下,只是靜靜看著肖丞的臉,肖丞一點都不帥,長相稀松平常,但不知怎么的,此時在她眼里,肖丞的側臉變得極為有魅力,讓她看得癡迷。
一直以來,她對肖丞多多少少有些好感,絕對不討厭肖丞,不過她性格叛逆,一向不服命運,依依和青青都成為了肖丞的人,那么她也應該如此,可她就是很反感這些注定的東西,她想擁有自己獨屬的命運歸屬。
但經過早上的事情之后,她才發現她這種心思是多么的可笑和幼稚,又有誰愿意為她冒生命危險拯救她呢?恐怕沒有人,至少她想不到也沒遇到。
肖丞為她挑釁天道意志,完成了一個不可能的奇跡,她感動并非奇跡本身,而是肖丞的這種意志,當她察覺到肖丞為了她沖進了萬里劫云的時候,她徹底震驚了,產生了一種發自靈魂深處的激動,被這種氣魄所折服。
若說叛逆,天下誰有肖丞叛逆,便是頭頂這片天,肖丞都不畏懼,相比之下,她突然就變得極為渺小而卑微。
“我…能一直留在你身邊嗎?”柳碧茹看著肖丞低聲問道,見肖丞半天沒回答,微微笑道:“既然你不說話,那就是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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