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萬里無云,冬日溫暖,仿佛已經進入了冬天,滬海和以前一樣繁華,忽然間,東天滾來濃黑的烏云,一如千軍萬馬,仿佛臺風來臨。
緊接著,雷聲大作,天空中投射下一條光柱,一道道電蛇飛劈而下。滬海市內很多居民停下了腳步,將這壯闊的一幕謂為奇觀。
“哇,該不是誰渡劫吧?”一個身穿白色襯衫的年輕人停下單車,手搭涼棚驚呼道。
“切,七喜你丫別亂想,世上哪有什么修行者,只不過是暴雨將至,咱們趕快去學校,不然準被淋成落湯雞!”另一個同學拍拍七喜的腦袋,笑罵道。
“我看未必,我曾見過一個人從我頭頂飛過…”外號為七喜的年輕人怔怔自語道,眼中充滿了向往:“我要去看看,一定是有人渡劫,說不定我還能拜入仙門!”
七喜說著,忽然猛蹬踏板,狂奔向大海的方向。另一個同學愣了愣,呼喊道:“喂,快遲到了,你去做什么?該死的,這傻貨,看電影看走火入魔了!”
雷聲轟鳴,無數道劫雷從劫光中降下,持續了好幾分鐘才稍稍消停。海外一座無名荒島上,肖丞皺眉看著盤坐在地的寧驚蟄、桌青蓮、姚窕。
雖然三人渡劫很順利,有乾震雙劍的幫助,受傷相比來說較為輕微,可三人都是肖丞最為在乎的人,看到三人渾身傷痕累累,他心中有些刺痛。
莫約過去了半個時辰,三人都已經完全恢復,雖然顯得有些狼狽,但都極為興奮,她們終于突破到金丹之境了,就算在整個修行界中,也算是強者了。而且,從此以后就能像肖丞一樣飛馳長空。
“我還道渡劫有多難呢,不過如此嘛!死猴子說的那么可怕!”姚窕因為有天鷹血脈,恢復能力極強,從地上站起來,也不顧狼狽的形象,用譏諷的語氣調侃道。
她當然清楚渡劫是九死一生之事,她們能如此輕松的度過,都是因為肖丞出手干涉了天劫。只不過見肖丞一臉嚴肅,心緒有些沉重。故意逗一逗肖丞。
肖丞臉色好了一點,正待說什么,就見寧驚蟄身體一晃,險些沒站起來,立刻來到寧驚蟄身邊,緊張問道:“怎么了?”
寧驚蟄瞪了肖丞一眼,眉頭微皺,扶著腰,壓低聲音埋怨道:“還不是都怪你。昨晚太瘋狂了,到現在都還疼!”
“恩恩,都怪我!以后再也不這樣了!”肖丞呵呵一笑,原本有些沉重的情緒立刻消散不少。
桌青蓮站在兩人旁邊。隱約聽到寧驚蟄的話,掩嘴偷笑,雖然有些狼狽,但依然風情萬種。酸酸笑道:“是啊,肖丞你以后得體諒一下驚蟄,可別弄壞了身子!”
桌青蓮雖然說得委婉。但是在場的人誰不清楚桌青蓮的意思呢。依依抿嘴微笑,俏臉上爬上淡淡的紅暈,而青青則低下頭,面紅如血,同時想到了肖丞那個大家伙。
一旁的柳碧茹冷哼一聲,一臉的鄙夷,撇過頭去。姚窕翻個白眼,笑罵道:“注意場合奧,本公子可以假裝什么都沒聽到。”
被這樣一攪合,原本緊張的氣氛瞬間瓦解,肖丞難免有些掛不住臉,訕訕一笑,看向依依三姊妹,這次渡劫他最擔心的當然是依依三姊妹,因為三姊妹肯定同時渡劫,他根本忙不過來。
三人同時渡劫的危險極大,單個來論,每個人都是九死一生,三人都成功的幾率只有七百分之一,小的可憐,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蒂蓮三生體自古有之,幾百年總會出現那么一兩次,極為特殊,擁有得天獨厚的修行潛力,但無論資質再好,都無法共同突破到更高的境界,便是因為這個原因,成功的可能太過渺茫。
肖丞不希望三姊妹任何一個人出現問題,三人任何一個人死亡,都會打破蒂蓮三生體的平衡,出現不可預料且不可逆轉的惡果。
好在他早已經準備了渡劫丹,不然他寧愿三人永遠不突破,也不會讓三姊妹冒險。可即便有了渡劫丹和乾震雙劍的干涉,三姊妹都成功的幾率也只有三成而已,對肖丞而言,三成已經很低了。
“依依、青青,還有碧如,你們好好考慮一下,到底要不要突破金丹之境,成功率只有三成,不算太高。
其實就算不突破金丹之境,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平平安安過一輩子挺不錯的,若是擔心衰老和壽命問題,我可以煉制駐顏丹什么的!”肖丞委婉勸慰道。
對于三人的實力,他并不是十分在意,以他如今的實力和勢力,讓三姊妹平平安安過一輩子還是沒有問題的。
依依有些茫然,看了看肖丞,又看了看柳青青和柳碧茹,她其實不怎么在乎實力修為,只要能跟著肖丞就行,但她卻要考慮兩個姐的意思。
“不,我一定要突破金丹之境,以后還要達到更高的境界,不能停在這個地方!”柳碧茹堅定的搖搖頭,雖然清楚肖丞是為她好,可卻故意賭氣不給肖丞好臉色。
“大哥,我…我也想突破金丹之境。我想重振鐘靈門,這是師傅的遺志!”青青鼓起勇氣道。
“我也要突破,以后能幫到大哥!”依依終于也堅定了下來,做出了決定。
肖丞來到依依和青青身邊,拍拍兩人的香肩,將兩人攬入懷中,露出和煦的笑容,盡管并不是很希望三人渡劫,但是他依然支持三姊妹的決定,人活著就應該有所追求。
“相信你們,肯定能夠成功渡過劫難,一定要有信心,不要放棄,你們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肯定極為傷心!”肖丞放開兩人,語重心長說道。
兩姊妹點點頭,忽然涌起一陣傷感,若是渡劫死了,恐怕再也見不到肖丞了,眼中閃爍著水光,卻不知道該怎么說。
“有我在,沒事的,開始準備吧!”肖丞給兩姊妹一個鼓勵的眼神,轉頭看向柳碧茹,卻被柳碧茹白了一眼,弄得肖丞莫名其妙,回來之后似乎根本就沒得罪柳碧茹,怎么這種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