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缺子豁然抬頭看向言太清,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他從言太清這句話中聽出了仇恨,從言太清眼中看到了怨毒,不過兩三個月的時間不見,他發現他這個關門弟子變了,變得有些陌生。&{}..{}
玄缺子語重心長道:“太清,為師知道你輸掉了這一場且失去了手臂,肯定受到了很大的打擊,心緒打亂,可千萬不要說這種話,也不要去恨別人,從哪兒跌倒了就從哪兒爬起來。
之前的擂比所有人都有目共睹,那寧婿再三手下留情,如果他想殺你,早就動手了,不會等到最后。
最后那一劍,是他剛悟出的劍技,掌握肯定不夠圓融,所以失手傷了你,絕非故意為之,他在出手之前還提醒過你,是你自己太魯莽,怪不得別人!”
言太清胸口一滯,一時間竟找不到該如何反駁,他暗地里送信給血煞狠人的事情他不可能告訴玄缺子,那么就無法解釋血煞狠人為何再三手下留情的事情,更不能說服玄缺子相信他的話。
“不,師傅,他絕對想殺我,我能感受到他對我的殺機。而且這手臂他肯定做了手腳,所以無法再接上!”言太清頗為不甘,繼續道。
“太清,不要有這種想法,手臂我檢查過,沒有做手腳,只是那一劍的劍氣太剛猛,破壞了手臂的結構,所以才會這樣!”玄缺子皺眉搖頭道。
玄缺子欲言又止,終忍不住,勸誡道:“人不能活在仇恨之中,千萬別產生仇恨別人的執念,這會讓你誤入歧途,一個心懷仇恨的人,很難在修行路上走得更遠,會滋生魔障。讓你的性格變得扭曲,使人忘記真我…
太清,聽為師一句話,你這種仇恨思想就此打住,忘記這次的事情。手臂雖然接不上,但卻并不影響你的修為,待你達到尊者之境,就可以重塑手臂…”
言太清見玄缺子怎么都不信,倍感憋屈,明明說的是真話。偏偏沒人信,立刻改變語氣,乖巧點頭道:“師尊教育的是,可能是我心思太亂,想多了,多謝師傅的教導,徒兒受教,絕對不會誤入歧途!”
玄缺子見言太清似乎已經醒悟過來,終于輕松了一些。言太清不但是他最看重的親傳弟子,更是昆侖未來的掌門,若是誤入歧途,將會影響到整個昆侖的未來。
“明白就好。你坐好,為師給你療傷,驅散體內的劍氣!”玄缺子說著,幫言太清調整好坐姿。雙掌輕輕拍在言太清背上,徐徐渡入真氣。
不久,玄缺子露出驚容。睜開雙眼,驚訝道:“好霸道的劍氣,充滿了殺伐意志,為師從來未見過如此兇戾的劍氣。
這血煞狠人果然不虧他狠人之名,可他修行如此兇戾的劍道,對他沒有任何好處,恐怕要日夜承受劍氣的折磨,未必有好下場啊,為師回頭讓人提醒他一下,免得他重蹈為師當年三師弟的覆轍。”
萬流山上,一個偏僻卻很是清靜的角落坐落著一頂華貴的大帳篷,周圍站著幾個精靈侍衛,這里正是精靈公主凱瑟琳的臨時住所。
肖丞的分身重新編程葉良辰的容貌來到大帳中,正在冥想修行的精靈公主凱瑟琳立刻熱情迎接肖丞的到來。
凱瑟琳有些奇怪,沒想到肖丞會在這個時候來拜訪她,面帶笑容,款款來到肖丞身邊,親切問道:“不知葉公子來此有何見教,我本以為葉公子也會參與天下擂比呢,以葉公子的實力,多半能夠進入總決賽,沒想到卻沒能在擂臺上看到葉公子的身影!”
肖丞淡淡一笑,搖頭道:“見教可不敢當,此次前來確實有件事想請教凱瑟琳殿下!”
凱瑟琳示意肖丞坐下,疑惑不解的看向肖丞,笑道:“哦?說來聽聽!葉公子乃是我們精靈族的貴客,如果我知道,一定會毫不掩飾告知葉公子!”
肖丞手一翻,兩瓶捆綁在一起的魔法藥劑出現在手中,問道:“不知凱瑟琳殿下可認識這種魔法藥劑,我想知道這魔法藥劑有什么效果!”
凱瑟琳看清肖丞手中的魔法藥劑,眼神一亮,立刻認出這兩瓶正是她賣給言太清的情種圣水。肖丞注視著凱瑟琳的神色變化,見凱瑟琳神色有異,立刻問道:“凱瑟琳殿下認識這魔法藥劑?”
凱瑟琳點點頭,直言不諱道:“當然認識,這魔法藥劑正是情種圣水,應該是從我手中賣出的。
這情種圣水只有我們精靈族有,效果極為奇特,如果一男一女同時喝下藍色和紅色圣水,就會立刻愛上對方,至死不渝!”
肖丞不由一愣,他有很多種猜測,卻完全沒有想到這魔法藥劑有這種奇特作用,更沒料到,這魔法藥劑還是凱瑟琳賣給言太清的,世界果然很小。
“我也曾聽說過這種東西,可卻一直認為是傳說,實際上并不存在這種藥劑,沒想到真有所謂的情種圣水。這么說來,言太清是從殿下手中賣到的此物?”肖丞皺眉問道。
“恩,是我賣給他的,怎么了?”凱瑟琳聽出肖丞語氣中有些不快,很無辜的問道,她并不覺得將情種圣水賣出去有什么錯。
肖丞看著凱瑟琳那無辜純凈的眼神,不由有些一拳打在空處的感覺,或許凱瑟琳覺得這樣做并沒有錯,想想也是,就像賣菜刀一樣,商家將菜刀賣出去,買主卻拿菜刀砍人,總不能怪商家不該賣菜刀吧。
肖丞心思電轉,開始推測言太清購買情種圣水的意圖和動機,從情種圣水的功能來看,言太清顯然是為了對付某個女子,要讓莫個無法得到的女子愛上他,這個女子會是誰呢?
肖丞立刻想起了言太清每次看向寧倩夕那貪婪的眼神,不禁豁然開朗,原來言太清想用這藥水來對付寧倩夕,以前的種種疑惑立刻迎刃而解,很多事情都被串聯起來。
言太清為何要充當邪道內應殘害同門師弟師妹?恐怕多半是因為想用藥水來對付寧倩夕,如果當夜他沒趕到,那么待昆侖弟子死得差不多了,言太清便可趁機對寧倩夕出手。
然后用空間卷軸將寧倩夕和自己傳送到另一個地方,再把情種圣水給寧倩夕喝下,那樣言太清就能夠俘獲寧倩夕的芳心。
想到這些,肖丞心中發寒,暗嘆好狠心的人,竟然連自己同門師弟師妹的性命都不顧,只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讓人簡直無法理解,心理完全已經扭曲了。
還好當晚他趕到及時,不然,鬼知道會發生什么。肖丞眉頭緊皺,一陣反胃,感嘆道:“原來如此,真惡心!”
凱瑟琳以為肖丞是在說她,眼神一暗,有些不解,旋即解釋道:“我想葉公子恐怕誤解了,這個情種圣水并不是用來害人的。在我們精靈族,婚后的精靈夫妻大多都會服下情種圣水,這樣才能保持愛情的純潔和持久…”
肖丞見凱瑟琳誤解,連忙搖頭道:“殿下你誤會了,我不是說你,我是說別人,好了,我不多叨擾殿下,殿下繼續修行!”
肖丞說完,向凱瑟琳拱拱手,心緒重重離開了大帳。弄明白那次昆侖弟子遇險的前因后果,卻依然沒搞清楚言太清為何想盡辦法要置他于死地。
“難道還是因為寧倩夕?因為言太清見自己和寧倩夕走的很近,心生妒意,就像除掉我?”肖丞皺眉自語道,除了這個可能他想不出第二種,他真有些不敢相信,一個人的心胸能夠狹隘扭曲到這種程度。
“真是惡心,一定找個機會除掉他!”肖丞冷冷道,殺心更加堅定。雖然如今言太清根本無法對他構成威脅,可一旦想起言太清的所作所為,他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殺意,這種人還是早點除掉為好。
經過十五分鐘的休息時間,擂臺第二輪八強賽第二場如期舉行,這一場由天罡猿袁悍對陣教廷龍騎士沃爾夫。
袁悍一上擂臺,直接由壯碩挺拔的青年變成了高二十幾米的天罡猿,渾身如針一般的黑毛,虬結的肌肉,健壯的體格,虎背熊腰,四肢格外粗壯,充滿了力量感和野性,立刻換來一陣海嘯般的歡呼聲。
第二輪八強賽,袁悍對陣沃爾夫這一場無疑是關注度最高的一場對決,就體格而論,袁悍這頭巨猿比起巨龍稍小一些,但若是論體重的話,袁悍還要比巨龍更重一些,袁悍和巨龍處于同一個重量級。
而袁悍的實力不弱,和沃爾夫不遑多讓,這一場充滿了懸念,不到最后,誰都不知道結果如何。
兩人登上擂臺,沃爾夫召喚出了黑龍,兩人沒有任何廢話,直接開戰,這一場對決完全是力量型的對決,袁悍以巨大的力量和黑龍正面硬撼,演變成異常巨獸之間的廝打,那場面讓人膽戰心驚。
袁悍不愧為妖族頭號天才,和黑龍正面硬撼還占了上風,黑龍的骨骼不知道被袁悍的鐵拳砸斷多少根,袁悍甚至抓住黑龍的尾巴將黑龍掄來砸去,差點將黑龍扔出了場外。
那震撼人心的畫面簡直讓人不敢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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