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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七五章:名諱風波

  一時間群情激奮,每個修者臉上寫滿了憤慨,所有人包括那些已經突破元嬰之境的年輕強者,都需要一步一步打到總決賽,卻有另一個人凌駕若有人,直接進入決賽,沒有比這更不公平的事情。{}

  “哼,難道就因為他是九處的人么?如果這樣做,那么擂比還有什么意義,還不如直接封一個年輕一代最強者,何必舉行什么擂比!”

  “就是,真他媽不公平,我們找九處評理去!”

  “走,讓九處還我們一個公道!”

  所有人摩拳擦掌,不少人連袖子都卷了起來,看樣子若是不將寧婿拉下馬來,是不會罷休的。

  “諸位,下面還有幾行!若真不公平,我們再去找九處。”一個溫文儒雅的年輕強者指著布告提醒道。

  下面確實還有幾行小字,只是字太小,遠距離根本看不到,而且眾人看完第一段話便已經沒有心思繼續看下去。

  “下面寫著什么?里面的人讀一讀!”

  “下面寫著,寧婿乃九處暗部年輕一代最強者,修為臻至元嬰四階,年初入世修行,曾奉命憑一己之力將鶴山門這個邪惡門派鏟除,于三月下旬,擊殺方天教邪惡勢力的圣子等人…

  后,于九月下旬,在賀蘭山擊殺方天教一百七十眾…”

  儒雅男子讀著讀著,便讀不下去了,渾身雞皮疙瘩,背后冷氣直冒,額頭一層汗水,全場立刻鴉雀無聲,寧婿到底是誰?昭然若揭。

  沉默良久之后,一聲驚呼打破了平靜:“難道寧婿就是傳說中的血煞狠人么?”

  這句驚呼叫出了所有人的心聲。從種種事跡來看,寧婿便是血煞狠人,一直以來,眾人都稱呼為血煞狠人,真實名字沒人知曉,如今才知道血煞狠人叫做寧婿。

  血煞狠人威名傳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尤其是在年輕一代強者心中,完全是夢魘般的存在,誰都不敢招惹血煞狠人。提起來都手腳冰涼。

  當眾人明白寧婿便是血煞狠人的名字,極為震驚,血煞狠人怎么會是九處的人呢?不過九處的暗部一直比較隱秘,是一個專門用來執行刺殺等見不得光特殊任務的部門。

  這樣一個扭曲黑暗的部門,出現一個像血煞狠人般嗜殺成性的年輕強者似乎并不稀奇。

  與此同時,眾人心中的激憤立刻煙消云散…

  開什么玩笑,既然寧婿就是血煞狠人,還是直接進入決賽禍害那些出類拔萃的強者吧,誰遇到誰倒霉。恐怕以血煞狠人喪心病狂的性格,會殺死每個對手。

  而且血煞狠人的實力毋庸置疑,年輕一代的強者又有何人敢說能夠匹敵血煞狠人?所以直接進入決賽,似乎并沒有什么。

  原本所有人都極為憤怒。對九處有意見,覺得很不公平,現在卻不這么認為,反而覺得九處是做了一件大善事。若是讓血煞狠人和別人一樣參與擂比,一路打上去,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既然是血煞狠人直接進入決賽。我是沒什么意見了!”

  “我也沒意見,以他的實力進入決賽不過是時間問題,無所謂!”

  “是啊,不過說來,這次我們九州強者最大的敵人不在內部,而是西方的那些強者,雖然不大喜歡嗜殺成性的血煞狠人,可血煞狠人終歸是我東方修者。

  希望血煞狠人能夠擊敗所有西方強者才好,不至于讓擂主冠冕落入西方強者手中…我想九處這么安排,恐怕也是不想擂主冠冕旁落。

  甚至,我們一開始就錯怪了九處,以為九處邀請西方強者是為了壓制我們東方年輕一代,實際上,九處早就有了安排,以血煞狠人壓陣,挫敗所有西方強者,這樣一來,我東方將聲勢大振!”有人發出感慨道。

  “恩,這位道友說的很有道理,我就說嘛,九處作為我九州修行界的管理者,怎么會引狼入室,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很多人紛紛附和道。

  “只是不知道血煞狠人能否勝過西方所有強者,西方龍騎士太強橫,我看很懸吶!”

  “確實不好說,不過若說年輕一代有人可能勝過西方那些強者,恐怕也只有血煞狠人了!”

  “這可不一定,小師叔、寧仙子、葉仙子等人可都突破了元嬰之境,未必不是西方強者的對手…”

  眾人議論紛紛,分分鐘之內,所有人的心態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一開始義憤填膺,后來得知寧婿便是血煞狠人之后,憤怒的情緒瞬間煙消云散,到最后反而站在血煞狠人一邊,不得不承認,人是一種極為矛盾的動物。

  而這一切都在九處的意料之內,正因為早就預料到這種轉變,才會破例讓肖丞直接進入決賽,同時也將利益最大化,邀請西方強者壓制東方強者的影響被消弭于無形,還收攏了人心,這一手玩的確實很妙。

  遠處一座高臺上,寧倩夕姊妹二人并肩而立,寧倩雨手中拿著高倍望遠鏡看著布告,穿著一身古裝廣袖長裙,手中卻拿著望遠鏡,看起來總有些別扭。

  來此廣場中看名單的人太多,她們二人都是女子,自然不方便在人群中擠來擠去,于是寧倩雨就想到了這個法子。

  說起來,這千里眼的法門還是死狗傳給她的,那次在小世界中,死狗騙光了寧倩雨所有的丹藥,寧倩雨不依不饒,后來死狗自覺不好意思,就將游艇上的觀光望遠鏡送給了寧倩雨。

  寧倩雨雖然入世修行了幾個月,可卻沒有接觸到這些東西,得到了千里眼,再也沒有追究死狗,何況她也比較好說話,反正丹藥都被死狗吞肚子里了。

  寧倩雨一邊看布告,一邊給寧倩夕念來聽:“參加擂比的條件是金丹七階以上,年紀小于三十歲,這次共有六萬一千四百四十人進入擂比角逐呢,好多人…”

  “你修為似乎剛好達到了金丹七階,若是報名,興許還能勉強進入半決賽,那樣就能進入昆侖內墟看看,你卻不聽我的!”寧倩夕搖頭幽幽嘆道,微微有些惋惜。

  雖說擂比有風險,她當然不希望自己妹妹遇到危險,可這種機會只有一次,下一次天下擂比,寧倩雨就已經過了能參加的年紀,永遠不可能進入昆侖內墟。

  “嘻嘻,姐,你就別操心我了,參加擂比多累,進入昆侖內墟嘛,又不是只有這種辦法?”寧倩雨眼中閃爍一絲狡黠,老早就有了主意。

  別說她剛金丹七階,就是已經達到了金丹巔峰,她也懶得參加擂比,想要進入昆侖內墟還不簡單,讓肖丞帶她進去就行了,肖丞隨身有個小世界呢。

  “難道還有別的辦法?雖說九處會給每個一流門派幾個進入昆侖內墟的名額,可都要求必須達到元嬰之境才行。

  除了擂比沒有別的辦法,除非你短時間內突破元嬰之境…”寧倩夕水潤的杏目中閃過一絲疑惑,不解的問道。

  “姐,你就別問了!”寧倩雨搖搖頭,這可是她和肖丞之間的秘密,不能告訴第三個人,繼續看布告,忽然驚呼一聲:“咦,怎么有人插隊,哦,不對,有人直接進入決賽,竟然不用參加初賽和半決賽,九處未免太不公平了!”

  “竟有這等事情,九處為何這么做,確實有失偏頗!這人是誰?”寧倩夕皺了皺眉,本能的反感一切不公正。

  “這人叫做寧婿,哎喲,取得什么破名字?怎么如此古怪?”寧倩雨就像被踩住了尾巴的貓咪,握著粉拳氣惱嬌喝道。

  寧倩夕見寧倩雨突然如此激動,不明就理,問道:“寧婿?這名字怎么了?似乎沒有什么問題!”

  “哎,姐,動動腦袋想想啊,寧婿,何為寧婿?是姓寧女子夫婿之意啊,他這破名字,將我們姓寧女子的便宜都給占光了,真不知羞恥,也不害臊…

  不行,我要找他算賬,讓他將這破名字改了!”寧倩雨憤憤不平嬌嗔道。

  寧倩夕廣袖掩嘴,又好氣又好笑,真給寧倩雨打敗了,輕然微笑道:“只不過是個名字,別人父母給取的,是你曲解了,本意肯定不是這意思,你就別氣惱,生些閑氣做什么。”

  “好啦,不置氣就是啦,我倒要看看他什么來頭!”寧倩雨嘟著紅唇,拿起望遠鏡繼續看布告下方的幾行小字。

  美眸一掃,見幾行小字看了一個大概,嬌軀不由一顫,失聲道:“寧婿…他就是血煞狠人…”

  言罷,寧倩雨俏臉爬上兩抹淡淡的紅暈,芳心急速跳動起來,寧婿竟然就是血煞狠人,不,寧婿就是蠻子,竟然是他,他也參加擂比了,他原來是九處暗部的強者…

  寧婿,寧姑娘的夫婿?他…他難道已經知道我的心意了嗎?不對,他并不認識我,更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可怎么會如此巧合,難道這便是所說的緣分?

  “寧婿?血煞狠人叫做寧婿?”聽到寧倩雨一聲驚呼,寧倩夕心尖猛的一顫,再次想到她那個無法驗證的猜想,若肖丞就是血煞狠人,那么他就很可能是她師兄陳霄,這個名字難道在暗示她什么?

  “寧婿,寧姑娘的夫婿!”寧倩夕若有所思,低聲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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