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丞隨意打量這個中年侍衛一眼,神識掃過,便發現對方的修為已經達到元嬰五階,九府仙院果然不簡單,隨便一個站崗的都是元嬰強者。!ybdu!
肖丞早就習慣了九處人員的倨傲和輕蔑,對于小三個字不以為意,淡淡道:“我叫…恩,叫什么來著…”
此時肖丞用的是血煞狠人這個身份,說實在的,這個稱呼是好事者取的,惡俗的不行,他著實不太喜歡,而且總不能拍拍胸口說老子就是血煞狠人,總該為這個身份命個名才是。
不過取名字一直是他的弱項,隨口撿了一個以前占大嫂便宜的的假名道:“恩,我叫寧婿,來找與焉尊者。”
中年侍衛再次上上下下打量肖丞一眼,露出冷傲的笑意,戲謔道:“就你,還想見與焉太上長老,呵呵,哪兒來的滾哪兒去,快滾,別站在這里礙眼,與焉尊者豈是你能見到的?”
肖丞對九處的人一向沒什么好感,大略就是因為九處人員的這種態度,漫說泥人都有三分火,別說他還不是泥人,從來不喜歡吃虧,立即有些怒意。
對付這些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了當踩翻,肖丞迅猛出手,一手捏住中年侍衛的脖子,伸出腿一個橫掃,嘭的一聲,中年侍衛重重摔倒在地。
一切來的太快,中年侍衛還未來得及反應,更沒想過還有人會在仙院殿外出手,待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重重跌倒在地。
“你…你找死,竟敢…”中年侍衛怒不可遏大聲斥責,他雖然是個侍衛,可卻是仙院殿前侍衛,就算一些有名氣的掌門來此都對他客客氣氣,何曾受到過這種羞辱。
肖丞不待侍衛說完。手中拿出一個腰牌,隨手扔在侍衛的臉上,冷冷道:“看清楚了再廢話。”
這腰牌正是與焉尊者給他的長老腰牌,在仙院中享有長老級別的待遇,本來這只是與焉尊者和他私底下的交易,他也不想扯虎皮當大旗,可閻王好惹,小鬼難纏,干脆用腰牌來砸人。
反正用九處的腰牌砸九處的人,他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妥。權利就是拿出來用的,不用過期作廢,恐怕擂比結束之后,這腰牌就沒用處了。
侍衛被腰牌砸得有些眼花,正準備喝罵,卻看清了腰牌的紋理,立即變了顏色,不可置信的看著肖丞,仙院中的長老他基本上都認識。什么時候出了這樣一個完全陌生的長老。
可腰牌做不了假,這腰牌是貨真價實的長老腰牌。侍衛神色一變再變,隨后堆起了一個討好諂媚卻極為難看的笑容。
侍衛兩旁站起身,點頭哈腰。身上的灰塵都顧不得擦,干硬笑道:“原來是寧長老,失敬失敬,都怪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剛剛侍衛還鼻孔朝天滿口噴糞,看到腰牌之后,態度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真有些諷刺,肖丞淡淡一笑:“那么,前面帶路,帶我去見與焉尊者!”
“好好好!”侍衛見肖丞似乎并不在意剛剛的事情,心中大石落定,一個長老要對付他的話,就像踩死一只螞蟻那么簡單,打開轉動門,伸手示意道:“您先請!”
肖丞在侍衛的帶領下來到第十層,期間向侍衛問起了很多有關九府仙院的事情,對九府仙院更多了幾分了解,這座仙院殿共有十六層,九府仙院的太上長老大都居住在此,一人一層,越往上修為越高。
與焉尊者作為一個合體上境的尊者,只能居住在第十層,上面還有六個比與焉尊者修為更加高深的尊者,由此可見九府仙院或者九處強大到何種程度。
“…至于仙院中的修者學子的去處,優秀的大多留在九處中,分派往各個玄界亦或者其他地方任職,剩下的則自己尋找出路。
不過仙院的學子都不缺乏出路,每年都有很多松散組織或者城池勢力來仙院招納賢才,除了少部分墊底的角色,其他人都能找到好去處!”侍衛一邊帶路,一邊恭恭敬敬的講述道,額頭滿是冷汗。
“恩,原來如此!”肖丞點點頭,來九府仙院還想輕輕松松挖墻腳的,如今看來競爭力有些大,恐怕不太容易。
“寧長老,已經到了,與焉尊者就在前面的石室中!”侍衛指了指悠長甬道盡頭的大石門恭敬道。
“好了,你忙你的去!”肖丞揮揮發走侍衛。
侍衛如蒙大赦,連忙離開了第十層,直到回到第一層,才回過魂,自言自語道:“長老我見過不少,都沒有這長老如此邪乎,總感覺隨時可能動手殺人似得…難道是錯覺?”
侍衛說完,忍不住打了個冷擺子,來到陽光下面,才稍好一點。
肖丞漫步來到石門外,便聽到石室中傳來溫沉的聲音:“幾日來一直都挺擔心你不會出現,你總算來了,老夫可真等你多時!膽魄過人,后生可畏!”
聽聲音,肖丞就能判斷出,說話的人就是與焉尊者,精神立即高度集中,謹慎警惕起來,這仙院殿對他來說不啻于龍潭虎穴,稍有不慎就會栽在這里。
如果不是因為這次擂比九處需要他來壓陣,九處有一千一萬個理由除掉他,畢竟他血煞狠人這個身份,確實挑釁了九處的威嚴。和九處合作,無異于與虎謀皮!
肖丞掐出一個隨時可以遁走的手印,雙手負后站在石門外,轟然一聲,石門緩緩提起,露出石室的情形。
石室很寬闊亮堂,極為簡潔,除了一張石桌之外便是幾根石柱,幾個威武挺拔的侍衛站在兩旁,一個身穿白衣的中年人坐在石桌前,雖然看起來只有三十來歲,可一雙眼睛充滿了蒼涼和睿智的神采。
“與焉前輩抬愛了,在下可不敢當,與焉前輩日理萬機,哪會在乎在下一個小修士!”肖丞向高坐上的與焉尊者拱拱手,所謂花花轎子人抬人,與焉尊者說話好聽,他也不會不近人情。
大乘尊者他見過好幾個,如今見到一個合體尊者不會太拘束,闊步而入,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顯得尤為悠閑。
看著肖丞闊步而入,沒有任何拘束,眼中也沒有任何恐懼,與焉尊者心中暗自點頭,這小子的心性果然非同一般,絕非如今仙院年輕那幾個天才可比,怪不得年紀輕輕修為就達到這般田地。
“請過來坐下!”與焉尊者輕輕揮手,地面多出了一張木椅,邀請肖丞坐下。肖丞毫不客氣,大喇喇坐了下來。
“上茶,上好茶!”與焉尊者滿臉笑容,對著側面一個甬道吩咐道。
雖然血煞狠人的名聲不好,可對他這個活了兩百多年的人來說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大在乎血煞狠人的性格,反而對血煞狠人的膽魄心性頗為看重。
六個侍衛目光一動不動看著前方,就像一尊尊雕塑,心中卻翻起了驚濤駭浪,這年輕人是誰,竟然當得起與焉尊者這種待遇,難道只是看起來比較年輕而已,實際上也是位尊者不成?
不過怎么看都不像,雖然修真者的年紀很難從容貌上分辨,可卻可以從眼神、發線、脖子皮膚紋理來分辨,怎么看都是個年紀不滿三十歲的年輕修者。
與焉尊者并沒急著說合作的事情,而是漫不經心扯著一些閑話,如天下年輕強者層出不窮云云,很快,一個面容絕美的女子端著紫砂茶壺和茶杯走了進來。
女子穿著一身雪白的裙子,步履輕盈,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當看到肖丞時,嘴角的微笑僵了僵。
肖丞看見來人,眼中閃過一縷異色,迅速恢復了常態,這女人他認識,正是那次攔住他去路要將他帶回九處的夢妙影。
說來夢妙影還故意為難過九龍山莊幾次,最后姚窕覆手為雨將夢妙影給整跑了,論心智謀略,夢妙影豈是姚窕的對手。
半年前,夢妙影攔住他的去路,那時論實力他相差夢妙影一截,修為低了好幾階,半年時間過去,他已經達到了元嬰四階,夢妙影還是老樣子,被他遠遠甩在身后。
肖丞頗感唏噓的同時,泛起一陣翻身做主人的快感,九處的天才也就那樣…
夢妙影來到肖丞面前,躬身放下杯子,為肖丞倒上滿滿一杯茶,俯身之下,胸口大開,露出瑩白如雪的一抹溝壑,肖丞秉持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作風,飽了個眼福。
夢妙影發現肖丞看著她的胸口,嘴角微微揚起了一抹弧度,不動聲色,就讓肖丞自由欣賞,她對與焉尊者的計劃了解一些,以前的血煞狠人忽然變成九處的合作對象,還有長老的頭銜,身份已經不一樣了。
她在九處想要爬上去,獲得更多的權利,就得結交更多的助力,眼下血煞狠人當然就是一個可以借力的人。
夢妙影倒完茶水,抬起頭看了肖丞一眼,輕聲道:“請喝茶!”
肖丞注意到夢妙影的眼神飽含深意,這種眼神他以前在酒吧時經常從陪酒女眼中看到,心中一笑,雖然他自認確實有那么一點點好色,可也沒到饑不擇食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