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非魚低頭含笑的幫肖丞整理好衣服,確實有幾分小媳婦的意思,見肖丞在發呆,撒嬌般輕哼一聲:“拜托,馬上我就要帶你去見我爹,你能不能認真點,是不是在想別的女人?哪個女人?”
肖丞回過神,捏捏楚非魚的俏臉,笑著打趣道:“哪個女人?這可就多了,容我數數!”
“哼,就知道你在想別人!”楚非魚醋意大作,揚起粉拳砸了肖丞幾下,卻也不生氣,肖丞本就是這樣的人,她早就有心理準備。binhuo
肖丞微微笑,攬楚非魚入懷,道:“剛剛在想修煉的事情,可沒有想別人,走,去見見你爹!”
楚非魚點點頭,事情是她安排的,但是事到臨頭卻有些猶豫了,她雖然天不怕地不怕大咧咧的性子,可這種事情也會有些害羞。
兩人執子之手一路來到楚承運所在的豪華別墅,楚承運早就從楚非魚那里得知肖丞今天要來。
如今的肖丞可今非昔比,一步登天成為了天龍劍閣的小師叔。
天龍劍閣那是什么地方,是全天下排第二的圣地,他們以前想都不敢想,在俗世隱修家族眼中,天龍劍閣無疑是天上宮闕一般虛無縹緲而神圣。
就算是一個三流門派的內門弟子,俗世這些隱修家族也得禮敬三分,何況肖丞可是天龍劍閣的小師叔,這地位比三流門派的人高無數倍。
肖丞能駕到楚家,那是光宗耀祖門楣生輝的大喜事。
即便肖丞不是天龍劍閣的弟子,憑實力修為,他楚家也不能怠慢。
加之關系也不同,肖丞和楚非魚是那種關系,所以他精心準備了很多美食佳肴,從早上一直準備到晚上,足見其豐盛程度。
一方面是為了幫肖丞慶祝。另一方面則是感謝肖丞。
因為肖丞的關系,楚非魚直接從三流小門派躍入一流門派,成為太乙宮宮主的親傳弟子,這也是一步登天,楚家祖上都沒有出現過一個一流門派的弟子。
楚非魚今晚經過一番精心打扮,穿著一身紅色喜慶的裙子,初為人婦白里透紅,活脫嬌貴又添幾分少女風情,極為迷人。
肖丞牽著楚非魚走入別墅豪華的客廳中,楚非魚捻著裙子。面目含羞。
見肖丞來到,楚承運和楚景龍連忙迎接,楚承運面帶笑容拱拱手邀請道:“肖…肖仙師,恭迎大駕,您能來,是我們楚家的榮幸,快里邊請!”
或許喊肖丞仙師讓他有些別扭,不過他也不在意,肖丞現在和楚家關系匪淺。抬高肖丞的地位,他臉上也有光不是。
肖丞沒什么架子,眼下楚非魚是他的女人,楚承運怎么也算是他的長輩。以前雖然有些不快的事情,卻飛楚承運所安排的。
“伯父,可比叫我仙師,叫我名字就行!”肖丞拱手回禮笑道。
仙師在俗世中是極為流行的稱呼。但凡遇到來自修行界地位高實力強的修者都這么叫,不過他聽在耳中卻有些不自在。
鐵塔一般的楚景龍來到肖丞面前,拱拱手。甕聲甕氣恭賀道:“恭喜肖兄平步青云成為仙島的首弟子!”
“呵呵,別客氣!”肖丞伸手拍了拍楚景龍的肩膀。
對于這個大舅子,他感官一直都還不錯,人很耿直,沒有那么多彎彎道道,又有一些俠義心腸,以前曾有些沖突,也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小事。
經過一番寒暄之后,肖丞和楚非魚被拱衛進入奢華的餐廳,大桌子上皆是豐盛的菜肴,不用數看規模便知道至少有一百個菜。
楚承運看著落座的肖丞和楚非魚,心中感慨萬千,當年肖丞還是個散功大王,被所有隱修家族的人所唾棄。
轉眼間不知道為什么就成為了天龍劍閣小師叔,可謂扶搖直上九萬里,這變化讓人匪夷所思。
“還是寶貝女兒眼光好啊,去年若不是女兒制止,恐怕現在就無法坐在一個桌子上吃飯,不兵戎相見都是好的!”楚承運心中慶幸道。
楚承運快步來到肖丞身邊,溫和笑道:“等會另外兩個家族的人也會來恭賀你成為天龍劍閣首弟子,你看?”
肖丞微微沉吟,本以為只是家宴,沒想到還有別的安排,其他兩個隱修家族的人也要來恭賀,這顯然是楚承運專門安排的慶祝宴會。
他并不想被其他兩家的人恭賀,嫌麻煩,不過既然楚承運好心給他安排,他不是不識好歹的人,點頭答應下來。
奢華的餐廳面積極大,莫約五十米見方,頭頂是圓拱形天花板,上面繪制著仙女散花圖,一個巨大的水晶吊燈掉在穹頂上,發出絢麗的光芒。
地面清一色大理石鋪地,桌子椅子也都是上等木料精心雕琢而成,幾根石柱上銘刻著繁復的花紋,整個餐廳奢華而不浮夸。
肖丞剛坐下不久,其他兩隱修家族的人就像事先商量好一般,四五十人突然涌入餐廳,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臉上皆堆滿恭賀、討好、諂媚的笑容,忙不迭的躬身對肖丞拱手。
“恭喜肖仙師成為天龍劍閣仙島的首弟子!”眾人深深向肖丞鞠躬山呼道。
四五十個人都是郭家、夏家兩家的人,李家則早已化作塵埃,鞠躬下去便不再起來,眼中閃爍這敬畏恐懼的光芒,根本不敢正眼看肖丞。
以前肖丞在他們眼中是個散功大王,是個十惡不赦的惡棍,是茶余飯后的娛樂笑話談資,那曾重視過肖丞。
肖丞在滬海生活了十幾年,他們幾乎所有人都曾明面上暗地里嘲笑過鄙夷過肖丞,他們哪曾想過肖丞有一天會飛上云端成為連他們不敢想象也想象不到的大人物。
以肖丞如今的地位和實力,若想算算以前的陳年舊賬,他們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只有引頸就戮的份。
肖丞將眾人的神情看在眼中,雖然成為仙島首弟子在他看來并不是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也從未想過拿這層身份顯擺。
但看到這些人露出敬畏恐懼的神色,他感覺還不錯。
以前這些人看他的眼神出來鄙夷便是嘲諷,相比起這些眼神,現在這副樣子可順眼多了,不甚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