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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五一章:王宮暗流(2和1)

  只是簡單的要一杯咖啡喝,咖啡和紅茶是阿拉伯世界常用飲品,肖丞百思不得其解,一杯咖啡難道還觸犯了什么規則不成?

  看到大嫂的瞪眼和死狗的幸災樂禍,肖丞有種不好的預感。

  所有人都看向肖丞,侯賽英王子眉頭微皺,九歲的哈熙姆頗有興趣的看向肖丞,對面年近十四歲的薩爾瑪小公主長大嘴巴。

  而芳齡十八的伊曼公主則楞在當場,秀麗的眉頭緊皺,碧藍的雙眸一陣恍惚,似乎在努力思考做出抉擇,白皙漂亮的臉蛋上爬上兩抹羞怯的紅暈。

  站在杜拉國王身后的四重天強者一身白袍,白紗蒙面看不清真容,聽到肖丞這句話,身體不由一震,一雙眼睛露出森冷的鋒芒,原本溫醇順從的氣息瞬間消散,整個人的氣質都凌厲起來。

  所有人看肖丞愣了愣,旋即又將目光投向杜拉國王,顯然在等國王的決定。

  杜拉國王經過短暫的愣神之后,恢復了慣有的溫厚,看著肖丞欣慰一笑,低頭品一口杯子中的紅茶,半晌才抬起頭,咳嗽清清嗓子。

  聽到咳嗽聲,餐廳中氣氛變得極為緊張,除了云聽雨和肖丞一頭霧水外,所有人都豎起耳朵等待杜拉國王的決定。

  “那我們就喝咖啡吧!”杜拉國王清朗的聲音在空曠的餐廳響起。

  這聲音響起,所有人神色都變得極為復雜,站在杜拉國王背后的四重天強者眼神微瞇,yù言又止。

  侯賽英一愣之后,轉過頭親切額的伸出手和肖丞握手,而對面的伊曼公主則面色緋紅,看向肖丞的眼神都變得不同,碧藍的眼眸中飽含親切的感覺。

  看到伊曼公主的眉眼,肖丞嘴角抽了抽,忽然腳上一疼,顯然是寧驚蟄踹了他一腳。

  隨著杜拉國王的吩咐,桌上的紅茶被撤走,送上了咖啡。

  “我很欣賞你的勇氣,關于這方面的問題,我們改rì再談,先用餐!”杜拉端起咖啡,呷一口咖啡,示意肖丞喝咖啡。

  肖丞聽到翻譯的話,更是疑惑不解,誰能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肖丞禮節性的點點頭,舉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

  “嗷嗚…笑死狗爺了,你王八小子中大獎了,這國王答應了你的求婚,以后那伊曼公主就是你的人了,嘻哈哈哈…

  這伊曼公主據說是約但第一美女,艷福不淺啊…哎喲,肚子笑轉筋了!”死狗幸災樂禍的聲音在肖丞耳邊響起。

  死狗見肖丞依然很茫然,解釋道:“嘿嘿,在這邊有一樁習俗,如果男子看上哪家女子,就對女子父親說我要喝咖啡,如果對方答應了就會說那就喝咖啡吧!嗷嗚…這國王還真答應了,哇哈哈哈…”

  聽到死狗的解釋,肖丞頓時滿腦子黑線,一陣扶額無奈,不就是要一杯咖啡,竟然會出如此荒誕的事情,能喝出個公主媳婦來…

  這是什么冷僻習俗?這習俗簡直就是用來坑人的,男人到了有女子的家里就不敢要咖啡了?

  肖丞此時真有些想罵娘,實在無法明白為什么有這種扯淡的習俗。

  杜拉國王稍稍猶豫就打算將伊曼公主嫁給他,恐怕便是沖著血色安保實力來的,想借此拉攏血色安保。

  伊曼公主確實很漂亮,氣質高貴,皮膚白皙,黑發碧眼,挺翹的鼻梁,無論是氣質還是身段還是容貌都無可挑剔,就算用東方人的眼光來看,也是一個美女,年紀也剛好十八歲,充滿青chūn活力。

  不過伊曼公主就算是國色天香,他也沒有任何興趣,只是這種場合肯定不方便直接拒絕。

  要喝咖啡是他說出來的,別人將咖啡送上門來,結果來句不好意思又不想要了,這不是公然甩國王耳光么,只能回頭私下再說。

  肖丞下意識打量伊曼公主一眼,伊曼公主臉色微紅,卻突然沖他眨一個媚眼,媚意十足頗為動人。

  肖丞看到伊曼公主竟然向他拋媚眼,險些將口中的咖啡都吐了出來,八字還沒一撇呢,有必要這么熱情么?

  這頓飯吃的實在沒有任何味道,味同嚼蠟,不是菜不好吃,關鍵是吃飯的整個過程,伊曼公主總媚意十足的看著他,被看的渾身雞皮疙瘩。

  吃過晚宴,伊曼和薩爾瑪兩公主先行離開,肖丞總算感覺輕松了許多,杜拉國王說還有事情,隨后離開了餐廳,餐廳便只剩下兩個王子和肖丞等一行人。

  侯賽英王子和肖丞寒暄了一番,哈熙姆王子也笑著露出豁牙打過招呼,倒是很快熟絡起來,不過也只是表面上熟絡。

  “驚蟄小姐,晚上外面很涼爽,不如我們一起在花園走走可好?

  那里有剛盛開的玫瑰,也有郁金香,開放的極為鮮艷,月光下很漂亮,我們可以賞賞花,可以散散步,也可以談談后天的行動…”侯賽英站起身,臉上堆滿討好的笑意,極為神士的微微鞠躬,伸手示意,邀請道。

  “不好意思,我沒空!”寧驚蟄瞥了侯賽英一眼,冷冷拒絕道,眼中閃過一抹厭惡。

  她已經記不清這是侯賽英第多少次邀請她,實在厭煩了,說白了這侯賽英就是想和她約會。還看什么花?很有意思么?

  “怎么會沒空呢?這段時間驚蟄小姐時間一直都很寬裕的,我們只是出去走走而已!”侯賽英不以為杵,不依不撓道。

  “說了沒空!”寧驚蟄瞪侯賽英一眼,面色微寒,已經有些微怒。

  肖丞聽完死狗的同步翻譯,眉頭皺了起來,還真沒看出來,這侯賽英王子竟然還想打他大嫂的主意。

  雖然知道以大嫂的性格不可能答應約會,但他心里還是有些不自在。

  “沒空!王子難道沒聽懂么?今晚驚蟄姐要和我商量事情!”肖丞口氣不善,冷冷道。

  “這不著急了,貴客旅途勞頓,我讓哈熙姆帶你們四處逛逛,這里的景色很秀麗,你們有事可以明天再商量!”侯賽英努力做出一副笑臉,轉頭對肖丞理所當然道。

  肖丞冷冷一笑,還真經常遇到這些自我感覺良好的人,似乎他們便是主宰,別人都應該圍著他們轉,無論什么事情他們都應該優先,別人的事情就應該放在之后。

  “我們走吧,別管他,犯不著和他計較!”寧驚蟄站起身,來到肖丞身旁,拍拍肖丞的肩膀。

  她還真有點擔心肖丞跋扈過頭,一不留神就將這王子弄死弄殘了。

  肖丞猜到寧驚蟄的擔心,點點頭,確實犯不著和侯賽英計較,瞥了侯賽英一眼,帶著云聽雨和寧驚蟄一起走出餐廳。

  肖丞等離開之后,餐廳中侯賽英笑容轉瞬消失,一臉鐵青,握住拳頭,咬牙切齒輕聲怒罵道:“不過是一群血統低賤的平民,給臉不要臉的東西,不就是手中有點軍隊,有什么資格…

  也不知道父親怎么想的,竟然答應將伊曼嫁給這個人!”

  走出餐廳,寧驚蟄在走廊停了下來,看向肖丞,雙手抱在胸前,沒好氣問道:“準備怎么辦?你難道真準備娶那個伊曼公主?”

  寧驚蟄自然能看出來,當時肖丞只是想隨口要一杯咖啡而已,這種場合既然已經說出口,她也不方便提醒,本以為杜拉國王會一口回絕,沒想到還真同意了。

  或許在別人看來,和一個王室聯姻是莫大的光榮,但她極為反感。

  一方面是一旦娶了伊曼公主,血色安保就肯定倒想約但,傭兵最大的忌諱就是不能有立場,有了立場就被綁上了約但的戰車。

  另一方面她很抵觸肖丞娶一個阿拉伯女子,至于為何如此抵觸,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肯定不會娶,我哪兒知道有這種奇葩的習俗!”肖丞搖搖頭,提起這事情便頗為惱火,一不留神就掉坑里去了。

  “啊!原來剛剛是這個意思!”云聽雨驚呼一聲,直到此時寧驚蟄說起,她才明白餐廳中一切。

  “哼!我就說呢,那什么公主一直對哥哥眉來眼去的!哥哥,你可別娶她,這公主一看都不是好人,不知廉恥。

  而且啊,我還聽說阿拉伯人體毛好重,別看她長得挺不錯的,也許就是個大猩猩,胸毛啊,腿毛啊…呃…好可怕!好可怕”云聽雨撅著嘴,露出狡黠的神色恐嚇道。

  肖丞聽到云聽雨最后一句,頓時凌亂了,眼前浮現伊曼脫光光渾身體毛的樣子,沒由來一身雞皮疙瘩,心說聽雨這妮子嘴巴真不饒人,百無禁忌,什么都說得出。

  “嗷嗚…我到覺得挺不錯的啊!”死狗下意識插言到,立即遭到寧驚蟄和云聽雨的橫眉冷對,不由一個哆嗦。

  “走,咱們去花園逛逛,銅球,你自己溜達!”肖丞放下伊曼公主的事情,轉顏笑道。

  讓死狗自己去溜達,自然不是溜達那么簡單,他這次來是為了調查那件事情的,死狗感知力超常,而且不會引起注意,無疑是最好的間諜。

  夜深,月色如水,國王辦公室中,杜拉國王和侯賽英父子兩人面對而坐。

  “怎么,寧驚蟄還沒答應你的約會?”杜拉國王放下手中的鋼筆,抬頭問道。

  此時的杜拉國王和之前判若兩人,溫醇的氣質蕩然無存,臉色陰沉,雙眼露出鋒利的光芒。

  “恩,寧驚蟄拒絕了。不過,其實沒有必要這樣,我們約但還不至于要依靠別人。

  而且,據說她還是個已婚喪夫的女人,我是王子,怎么可能娶這種女人,這是對王室甚至先祖的一種侮辱!再者,我并不愛她!”侯賽英鼓起勇氣反駁道,臉色有些發白。

  “哼!你懂什么?你都不明白如今的國際環境,不管是中東還是其他地域,隨時都可能爆發戰爭,我們約但只有十萬人的軍隊,若沒有外援,一旦遇到戰爭,必定敗亡!

  她是已婚女人怎么了,可人家手中有軍隊,相當于我們約但三分之一的兵力。

  你別忘了,我們約但男人可以娶四個妻子,你能得到她,你還能娶三個,到時候什么不都是你說了算。

  更不要拿先祖和家族的榮耀來說事兒!”杜拉國王冷冷呵斥道,眼中的失望無法掩飾。

  他對這個長子很失望,各方面都和他相差甚遠,沒有城府,沒有睿智的頭腦,更沒有自信。

  他說的這些道理,侯賽英早就明白,至于什么家族先祖的榮耀更是借口,最主要的還是侯賽英缺少自信,在寧驚蟄面前總覺得男人的自尊受到打擊。

  “但是…”

  “沒有什么但是,這是國王給你下達的命令,你必須完成!一個女人你都無法征服,我怎么敢將約但交給你!”杜拉國王毫不留情打斷了侯賽英的話。

  “是!父親!”侯賽英重重點頭,答應下來。

  雖然他很反感這件事,但是為了以后的王位,他不得不接受這項任務,只是想到寧驚蟄的氣勢和戰斗力,他心里發虛。

  “女人的直覺是可怕的,你這種心態完全都不對,她們能察覺到,所以就算你不喜歡,你也要反復說服自己去喜歡,這樣才能騙過她們的直覺!”杜拉國王見侯賽英點頭,神色緩和了許多。

  顯然杜拉國王并不了解寧驚蟄的性格和肖家的情況,寧驚蟄意志極為堅定,不可能動搖。

  而且肖家的情況也極為特殊,是個隱修家族,就算在國內了解肖家的人都很少,他自然也不知道,所以他這個打算必定會落到空處。

  “恩,父親說的有道理!”侯賽英點點頭,不想繼續糾纏這個話題,疑惑問道:“父親,你難道真準備將伊曼嫁給那個青年,我看那青年非常普通,沒有任何可取之處。

  沒有禮儀,不講風度,不知進退!甚至為了一只狗,和我爭論,我再怎么也是王子。

  我看他求婚態度不誠懇,就算父親答應了求婚,他也沒有多么興奮。”

  杜拉國王嘆口氣,眼中的失望越發明顯,這長子竟然連求婚的實際情況都沒看出來,眼力真的有些差。

  “你當他真的在求婚么?他根本沒有求婚,他不了解這里的風俗,當時只是單純的想要一杯咖啡而已,這你都沒看明白?

  沒有禮儀不講風度不知進退,可我覺得他比你強很多,就算他沒有求婚的意思,我故意這樣誤解,他依然很平靜,神色如常,沒有立刻反駁,這才是氣度,你懂么?”

  “這…”侯賽英不由語塞,他還真沒看出這些潛藏在桌面下的東西。

  “可既然他沒有真的求婚,那為什么您要故意誤解他?還答應將伊曼嫁給他?他反悔了怎么辦?”侯賽英不解道。

  “這青年的來頭顯然很不一般,寧驚蟄所主管的傭兵集團只是天朝某大家族的一個分支勢力,而從寧驚蟄的態度來看,這青年肯定是這個家族中的重要人物。

  東方的家族和我們沒有多少區別,只有一個繼承人。你是國王的繼承人,下面的人對你和哈熙姆的態度就有很大的區別,那么這青年很可能就是這大家族的繼承人。

  如果伊曼能嫁給他自然是好事,伊曼以后也會幸福很多。天朝上國,絕不是吹噓出來的,那里的條件比約但好很多倍。”杜拉細細給侯賽英分析道。

  他的觀察可謂細致入微,僅僅只見了一面,就將肖丞的真實身份推測的不離十。

  “可是他本就沒有求婚的意思,他很可能會退婚!”

  “呵呵!”杜拉胸有成竹一笑,繼續道:“你想的沒錯,我猜他不出三rì就會來向我說明這件事情。到時候送他一份讓他無法拒絕的大禮,這事情也許就能成!”

  “還送大禮?”侯賽英顯然無法接受這一切,送了伊曼公主不說,竟還要送大禮。

  “你懂什么,沒有付出哪來的回報,我們約但如今勢如累卵,付出這些拉攏盟友,以后會獲得更多!”侯賽英冷冷解釋道。

  一個女兒加一份豐厚的嫁妝,換取一個不僅僅擁有約但三分之一兵力的盟友極為值得,女兒遲早是要出嫁的,嫁妝遲早是要送的。

  “當然,這件事情能不能成功不好說,后天有關寧驚蟄的那個計劃不變,我們必須將血色傭兵推到周圍國家的對立面。

  這樣他們才會塌心和我們合作,也能給你帶來機會,這是一個戰略目標!”杜拉國王寒聲道。

  雖然現在出現肖丞這個可以抓住的機會,但另外的計劃同樣重要,雞蛋不放在一個籃子里。

  父子二人繼續討論有關計劃的事項,將每一步計劃的各種可能性都推演出來,一直到深夜十一點,卻沒發現有一只穿著紅褲衩的黑狗就在窗臺下面。

  深夜,肖丞在花園中吸收草木之靈修煉一番,不久死狗就找到他,將國王辦公室中的父子對話原原本本給他講了一遍。

  “這杜拉國王果然有些不簡單,我現在甚至懷疑那紅茶是他專門給我安排的!”肖丞淡淡一笑,眉頭不經意間皺了起來。

  杜拉國王沒有道理害死自己長子來嫁禍血色傭兵集團,那這之中還有誰伸手cāo控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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