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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天生自由的人在公眾前可以自由地演講,這才是真正的自由。”――歐里庇得斯 在李必達的提議下,把元老院議事公開化的“阿庫塔”,是凱撒給予元老院的第一拳重擊,這也是當時古代歐洲世界的第一份官方報紙,地位等同于現在的n,不過在凱撒的運作下,擔任喉舌的“n編輯”全是他手下人,他依舊可以利用這點來蒙蔽誘導民眾。
對凱撒的政敵小加圖來說,若他的記憶沒錯的話,本來在遙遠的古代,歷法是掌握在貴族祭司的手里,后來經過民眾的斗爭,才把歷法自那些人的手里公開的,就連西塞羅也對此持贊嘆的態度(西塞羅與其說是貴族共和的支持者,不如說是共和國律法和理念的支持者),他曾公開在書集里說過:“什么是正確的辦事程序?本來只有少數人知道,因為歷法都沒有公布,對這些程序了解,并接受公眾咨詢的人,就成為了掌握大權的人――人們向他們,就如向迦勒底人(即古代的巴比倫人,這些人的后裔在古羅馬世界里世襲占星官的職務)那樣詢問有關日期的問題......而我贊美十二銅表法,就是因為它廢除了諸如此類的一切特權。”
另外,小加圖也明顯記得,古代的法庭程序也是完全操控在貴族手里的,因為訴狀的格式還有訴訟的手續流程,全都壟斷在祭司和貴族手里。試想連歷法和官司都不了解的平民。怎么才能戰勝貴族的欺詐呢?于是四百年前。一個被釋奴的兒子出身的叫格涅烏斯.弗拉韋優斯的營造官,自大祭司那里強行取出了法庭訴狀的固定格式,把它的條目一條條地刻在數塊白色木板,公布在大廣場上,讓所有的民眾都能看到,他還公布了開庭日和不開庭日,也寫在板子上,這樣就讓民眾和貴族打官司時不會遭到欺騙。失去上法庭的機會。至此,貴族對法務的獨斷權也被打破。
不過西塞羅對十二銅表法的贊美之詞,顯然言過其實,恰如凱撒頒布“阿庫塔”擊碎了元老院的國是秘密議事權那樣,在羅馬共和國里需要繼續廢除的特權,依舊很多。而這正是凱撒朝元老院繼續開火,贏得民眾支持,拒絕飼養喂食的把柄所在。
但這也正是小加圖對其恐怖和切齒的原因所在,貴族對諸多領域的壟斷,也許在民眾眼中便是跋扈根源。但換成小加圖的立場,全部則都顛倒了。“如果沒有高貴出身的氏族對羅馬航船的正確駛向殫精竭慮,凝結智慧結晶的話,那幫粗魯不文的下層人,早晚會把航船引向風暴之地化為碎片。下層人懂得的東西越多,對國家而言就越危險,但野心家卻偏偏會利用這點,這次的阿庫塔便是如此。”這就是小加圖的頑固立場。
可凱撒臨時興起般公布了“阿庫塔”方案后,卻一擊脫離似的,在接下來的一個月里啥事也沒繼續做,讓小加圖等貴族黨蓄勢而發的拳頭撲了個空,在自己的執政月完結后,凱撒很爽快地將權力、扈從與束棒交給了比布魯斯,連片云彩都沒帶走。
事實上,凱撒在密謀下一場戰斗,和其他兩個巨頭一起,這會兒西塞羅對鬼鬼祟祟的三人,才最初有了懷疑的想法,他在給友人的信里,曾滿腹狐疑地說,“凱撒是否在化解克拉蘇與龐培間的關系,并有從中得益的想法?”
結果他的這位友人接到書信后,立刻暗中轉述給了凱撒,因為他早已被凱撒收買,充當西塞羅的“監視者”。那時凱撒正作為名客人,靜靜地站在李必達位于阿皮隆別墅的宅院里,欣賞著中庭里各種臨寒不凋的珍稀花卉,十幾名機要奴隸正在一字排開的豎起來的寫字板上,張貼或揭下比布魯斯執政月元老院會議記錄的各個“阿庫塔”,天井的上空慢慢漂浮著如草絮般的清雪,李必達正站在寫字板前,對各項信息進行分析,“龐培這個月在元老院的提案明顯遭遇了各種不順,一如既往的不順,他應該會熱切盼望下個月您的執政月了。”
凱撒把西塞羅的信擺在小幾上,沉吟了一小會兒,就說:“對西塞羅的猜測你怎么看,他是個多疑而大嘴巴的人,而且在政界的影響力不可小覷。”
“是的閣下,在龐培、克拉蘇與您關系完全協調妥善,組織好對抗元老院力量前,你們三人結成攻守聯盟的事兒,越少人傳播越好。”
“交給你去迷惑西塞羅,如何。”凱撒問到。
李必達想了會兒,隨后提了個要求,“可以倒是可以,但我需要個人物和我一起去。”
“誰?”
“龐培的機要奴隸,德米特留斯。”
帕拉丁山下,輕微的雪花落在泥土街道上,很快就化為了積水,牽著馬匹的德米特留斯很快就見到了披著托加長袍的李必達,他便帶著笑祝賀道:“你成了可以供奉祖先蠟像,帶著金戒指,并可以擔任公職的羅馬新貴族了?以后在主人落成的半圓巨型劇場里,我無法和你坐同一列席位了,真是恭喜了。”
“德米特留斯,你和你主人越來越像了――臉上都掛著模板似的假笑。”
“彼此彼此,今天我倆可以聯手演戲。我也可事先發誓,事關我主人的利益,我絕不虛以委蛇。”德米特留斯這話倒是很爽快,李必達點頭,對他說:“今日我會讓你飽嘗得意的滋味的。”
果然,在帕拉丁山上,西塞羅的白楊樹下的別墅里,得意洋洋站在門閽前通報的人是猶太佬,而李必達則低眉順眼地跟在他身后,就像一介跟班似的。
“你是龐培將軍的使者――而你,你是凱撒的合伙人?”西塞羅看到德米特留斯的那句問候充滿了熱情,而看到跟在他后面的李必達,就想看到了世上最棘手的食物,不由得眉毛和鼻子都皺得擠在一起,他心中不禁暗暗吃驚――難道凱撒和龐培捐棄前嫌,終于合謀在一起了?
而沒等兩人回答什么,西塞羅那強勢無比的妻子倫夏特就在兩位侍女的伴隨下,越過花廊和前廳朝著他們走來,西塞羅的任何決定她都希望參一腳,這就是倫夏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