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軒一劍直刺冷清秋眉心,但冷清秋的長劍尚且還在半空之中,根本來不及防御,以陸軒如今實力,這一劍刺下,冷清秋必死無疑。<
但就在這時,陸軒手中長劍卻是突然一轉,劍鋒從冷清秋的長發之上切過,冷清秋的長發,瞬間變成了短發,被劍風刮過,líng亂無比,再也沒有以前那種風度翩翩之感。
“這一劍,乃是為玄冰閣執法隊的眾位胸dì所出。”陸軒冷冷的聲音傳來。
冷清秋后背已經浸出了一絲冷汗,剛剛這一瞬間,他已經與死神擦肩而過,但現在,他依舊還是徘徊于死神邊緣,陸軒隨時有可能取走他的命。
果不其然,冷清秋眼睜睜的看著陸軒再度來襲,依舊是那奇快無比的一劍,他再度試圖抵擋,卻依舊慢了半步,鋒銳無比的劍氣,緊貼著冷清秋的臉頰劃過,只聽得冷清秋一聲慘叫,情不自禁的抬手捂住自己的左耳,一絲絲鮮血不斷的從他手縫之中溢出來,而一只血淋淋的耳朵,已然掉在了一旁的地上。
“這一劍,乃是為彭旭所出!”陸軒再度冷聲道。
冷清秋不清楚彭旭是誰,他沒有吩咐要殺zhègè人,但想來是被自己派過去的人順手干掉了。他不由得忍痛出聲道:“成王敗寇,陸軒,你要殺便殺,給我個tòngkuài便是!”
“hēhē,給你個tòngkuài,那都是便宜了你。我要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陸軒語氣依舊森冷無比。他對冷清秋的恨意,可謂是滔天。
“接下來這一劍,乃是為徐長老所出,徐長老帶我進入修煉界的門檻,對我恩重如山,不是恩師,勝似恩師,這一劍,我要斷你一臂!”
陸軒堂而皇之的告訴冷清秋自己的目標,顯得極為狂傲。但實力的碾壓。jiù侍他狂傲的資本。
冷清秋松開了捂住耳朵的手,凝神以待,想羞辱我?那你也討不了好!
眼看著陸軒再度出招,冷清秋竟是也悍然出劍。不過這一劍。不再是抵擋。而是進攻,陸軒想要他一只手,那給你jiù侍。只是這一劍,他說什么也要將陸軒重創。
可謂是一報還一報,冷清秋如今的打法,正是之前夏晨曦duìfù他之時的打法,以命博命,不過當時冷清秋選擇的是與夏晨曦周旋,但陸軒卻沒有與冷清秋周旋的心思,既然說了要斷其一臂,那就必須要砍掉。
蒙塵劍極快的朝冷清秋的左肩劈了下去,陸軒這一劍,必然能將冷清秋的左臂砍下來,但冷清秋不聞不問,全部心神集中到了他這一劍之上,這乃是他最強的武技,得傳自南宮碩的滴血劍訣,他相信陸軒無論如何也要回劍抵擋。
但這一次,他想錯了,陸軒并未撤回蒙塵劍,依舊是一往直前,冷清秋心中不由得yīzhèn狂喜,如果陸軒真的敢這么來,那自己不過是斷一臂而已,陸軒卻有喪命的可能。
不過就在此時,陸軒突然間伸出了左手,直接抓向冷清秋的長劍,一旁的夏晨曦心中不由得一片駭然,陸軒明明可以抵擋這一劍的,為何要用手去接,難道要用自己一只手來換冷清秋一臂?這太不值了。
冷清秋心中卻是yīzhèn冷笑,徒手接劍?你以為你是誰?當下他瘋狂的運轉元力,能否逆轉戰局,就看這一劍了。
而此時,陸軒的左手之上突然出現了兩道虛幻的光芒,一道黃色,一道青色。帶著這兩道光芒,陸軒的左手一把朝冷清秋的劍身抓了過去,冷清秋頓時感到一股巨力傳來,他這一劍竟是再也刺不出去!
更讓他驚駭的是,他這一劍,竟是沒有割破陸軒的手掌,一絲血都沒有流下,怎么可能?就算是歸元境后期的存在,除非是擅長手上功法的,否則都絕對無法徒手接下這一劍,
他尚且來不及想明白,便是感到左肩傳來yīzhèn直入骨髓的痛楚,伴隨著他一身慘叫,他的左臂,竟然真的被陸軒硬生生的給斬斷,陸軒說要斷其一臂,便是真的做到了,無論什么都無法阻攔。
“啊啊啊啊啊!”冷清秋的慘嚎之聲在四周回響,他情不自禁的丟下手中之劍,顫抖著右手捂住自己的左肩,想止住噴涌而出的鮮血,但卻又如何能止住?慌忙之中,他才想起動用元力封住穴道,否則不用陸軒來殺,他就得流血過多而死。
看著冷清秋如今的慘狀,陸軒心中卻沒有絲毫同情,并非是他冷血,而是duìfù冷清秋這種人,本就不應該有同情,他現在看到的只是冷清秋的慘狀,但被冷清秋所迫害之人的慘狀,絕對不遜色于此。
“陸軒,趕緊了結這里的事情吧,我dānxīn有人過來。”夏晨曦提心吊膽的說道,畢竟這還是在玄冰閣之中,隨時可能有其余弟子到來。
“過來又如何?冷清秋所犯下的罪行,已經足夠他死一萬次!”今天,沒有誰能夠阻擋陸軒滅殺冷清秋。
或許正是被夏晨曦說中了,就在此時,數道人影急速的朝這邊趕了過來,陸軒不由得轉頭看去,當先一人赫然jiù侍蘇傳安。
肖兆宏終于是把這里所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蘇傳安,得知陸軒竟然沒死,而且還平安歸來之后,蘇傳安也是極為驚訝,但一聽說冷清秋企圖暗害夏晨曦之后,卻又是大喜無比,隨后肖兆宏告訴他陸軒前來營救夏晨曦了,蘇傳安當下不敢怠慢,立即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不過到了這里之后,蘇傳安腦子有些轉不過來了,的確如同肖兆宏所說,冷清秋在這里,夏晨曦在這里,陸軒也在這里,只是,這情形為何跟他預料之中的大不一樣?
肖兆宏也是隨即趕到,當他看到陸軒完好無損之時,心中稍稍松了口氣,暗道趕來得及時,不過當他看到冷清秋的情況之時,心中之震驚,簡直無法言喻。
這還是那個他認識的冷清秋嗎?披頭散發,臉上鮮血淋淋,仔細一看,竟是連耳朵都被削掉了一只,更重要的是,冷清秋的左臂赫然不見了!
看著陸軒長劍之上的血跡,肖兆宏心中一凜,這一切,難道全都是陸軒做到的?不過以陸軒的性格,倒極有可能如此duìfù冷清秋,只是讓他不解的是,陸軒為何如此之強,看他絲毫沒有受傷,便是知道,陸軒的實力恐怕遠勝于冷清秋了。
蘇傳安在趕來的路上已經想好了,到了地方首先得喝止冷清秋的所作所為,接下來就數落冷清秋的罪狀。只是現在,他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陸軒與夏晨曦好好的,反倒是冷清秋óyàng極慘,這到底是誰對誰下毒手?
看到平時極為厭惡的蘇傳安到來,冷清秋現在可謂是激洞得涕泗俱下,終于是來人了!
“蘇長老,快,快救我,陸軒他瘋了,他竟然要殺我!”冷清秋急急忙忙的尋求bāngzhù,忍痛喊道。
陸軒一言不發,根本不解釋,既然蘇傳安是肖兆宏找來的,他相信蘇傳安應該是知曉一切。
果不其然,只聽得蘇傳安緩緩的道:“冷賢侄,據我所知,事情的真相未必是這樣吧。”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事實擺在眼前,這還不是真相是什么?”冷清秋反駁道。
“明明是你企圖暗害我,還好陸軒及時趕到,這才救下我,你已經違背門規,理應誅殺!”夏晨曦忍不住出聲替陸軒說話,不過她傷勢未好聲音,顯得極小,好在眾人實力非凡,都聽得清清楚楚。
“你血口噴人,誰能作證?”冷清秋咬牙切齒的說道,只要他死不承認,又能拿他怎么樣?
“我,我能作證。”肖兆宏終于站了出來,有了蘇傳安在他身邊,他可以不用dānxīn冷清秋的威脅了,zhègè時候,他必須站出來作證,才能夠有力的指證冷清秋。
“你?”冷清秋懷疑的看了一眼肖兆宏。
“我看到了所有的一切,包括你讓幾名執事將夏晨曦擄來,隨后對她動手的事情。而陸軒,也是得到了我的通知,才能夠及時趕到,我想,這些證據已經足夠我作為證人了。”肖兆宏如實說道。
“原來是你!”冷清秋頓時暴怒,jiù侍因為陸軒的到來,才打破了他所有計劃,他根本沒想到,背后竟然是肖兆宏搞出來的,只是傷口的牽引,yīzhèn劇痛傳來,使得他倒吸一口涼氣,他如今的狀態,可謂是半點威懾力都無。
“今天,我要直接誅殺冷清秋,蘇長老,你沒有意見吧?”陸軒淡淡出聲道。
蘇傳安微微有些遲疑,隨后才道:“依我看,不如先將他擒下,交由眾長老一起決定對冷清秋的懲罰。”
“眾長老?”陸軒冷笑一聲:“長老之中一大半都是南宮碩的人,我信不過他們,我相信的,只有我手中的劍,今天,冷清秋必須死!”
“我看你敢!”一道暴喝一聲響起,隨后便是一道人影破空而來,竟然是南宮碩在zhègè時候趕到了!
玄冰秘境波動,閣主溫志遠以及大部分長老都前去維護了,玄冰閣之中倒是留下了蘇傳安與南宮碩這兩個掌管實權的長老坐鎮,南宮碩dānxīn蘇傳安趁此機會做點什么,所以時刻保持著對他的監視,這次看到蘇傳安的異動,他連忙跟了過來,卻沒想到看到的是這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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