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雖然是枯燥的,但因為想要迅速掌握流星趕月這強大的一式,陸軒卻絲毫不覺乏味,反而是因為每一次的細微進步而感到欣喜不已,這就是修煉的魅力。
一連修煉七天之久,隨著時間的漸漸流逝,陸軒對于流星趕月這一式的領悟也越來越深,從最開始的徒具其型,到逐漸掌握一絲精髓,而這一劍的速度也越來越快,雖然還遠遠不及自己記憶之中演示一劍的地步,但單以威力而論,已經凌駕于化龍七劍之上了,僅次于天人合一。
陸軒在這里修煉七天,阿貍便是在這里看了七天,一開始它還只是僅僅覺得有點意思,但到了最后,卻是變得如癡如醉,每當陸軒成功的施展出流星趕月之時,阿貍就會搖頭晃腦,一副沉醉其中的模樣。
見到阿貍這幅模樣,陸軒不由得笑道:“阿貍,你看得懂嗎?”
“當然看得懂!”阿貍一副驕傲的模樣,“這一劍最關鍵的在于速度,而我擅長的也是速度,我感覺似乎我的速度又能夠提升不少了。”
陸軒頓時有些驚奇,劍法只是一種表現力量的方式,不同的人看起來,會有不同的感悟,莫非阿貍還真的能夠參悟這天劍九重的奧妙?
當下他說道:“那你試試看。”
“軒哥你用你剛剛的劍法攻擊我,我肯定能夠避開。”阿貍信心滿滿的說道。
“那你小心一些。”陸軒也興起一絲玩心,持劍轉向阿貍。見阿貍做好了準備,這才一劍出手,不過擔心傷到阿貍,陸軒僅僅只用出了三分實力。
蒙塵劍一轉,流星趕月瞬間出手,剎那間一道劍光閃過,恍若突破了空間一般,立馬就來到了阿貍身前。
而早有準備的阿貍,絲毫不懼,就在這剎那間。身影瞬間消失。出現在了另一側,完美的避開了陸軒的攻擊,在阿貍移動的那一刻,陸軒幾乎根本捕捉不到它的身影。果真如同阿貍所說。它現在的速度。已經與之前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軒哥,不用留手,再試一次。”阿貍不滿意的說道。陸軒根本沒有逼出它最快的速度。
見阿貍果真能夠避開,陸軒便是開始逐漸的提升速度,而阿貍果然無愧于影貍這個稱號,閃轉騰挪間,沒有絲毫蹤跡,直到陸軒使出九成實力,才堪堪能夠攻擊到阿貍,若是使出十分實力的話,那阿貍依舊來不及閃避。
不過即便如此,阿貍的進步之大,也讓陸軒大感欣慰,以阿貍如今的實力,恐怕歸元境初期的武者想要傷到它都極難,可不是每個武者都有流星趕月這等強悍武技的。
“怎么會躲不開呢?”阿貍苦惱的說道,有些悶悶不樂。
陸軒不由得翻了個白眼,教訓道:“別那么好高騖遠,這可是天帝創造的武技,以你如今的實力,能夠達到這等程度已經相當厲害了,當你再長大一點,必然還會更加厲害。”
“也是,我還小,敖澤那家伙都修煉了快一百年了才那么點實力,我可比它強多了。”阿貍很快就找到了自得其樂的理由,不過它也不想想,敖澤乃是寒潭巨蛟血脈,而它是龍貍血脈,兩者的起點就不在同一個層次上。
流星趕月這一式能夠修煉到這個境地,陸軒已經頗為滿足,接下來想要再度提升,就只有在以后的戰斗之中不斷感悟了,一直苦修是沒有用的。
停下了對流星趕月的修煉,陸軒將目標轉移到了靈犀一劍之上,這也是他在天帝宮之中,需要修煉的最后一道武技。
取出記載靈犀一劍的玉簡,陸軒心神沉入其中,開始領悟。
靈犀一劍,需要人與劍有心有靈犀之感,意之所至,劍即出手,雖然僅僅只有一式,但卻是千變萬化。
陸軒總算是明白,為什么要等到領悟了劍道之后,才可以修煉靈犀一劍,沒有感悟劍道,沒有領悟無招勝有招的境界,那靈犀一劍根本發揮不出它應有的功效,不過是一套生硬死板的普通武技罷了。
因為靈犀一劍重在的不是劍,而是意,對于這個意的理解,個人有個人的不同,而末日尊者所理解的,便是刺殺之意,一劍出手,必殺敵人。
細細的品悟著這靈犀一劍,陸軒突然有種熟悉之感,這一劍,怎么感覺有點像自己所掌握的驚云劍法?
驚云劍法前兩式驚風與驚雷倒是普普通通,但第三式驚云,卻是頗為精湛,因為它重的也是意,唯有領悟那種一往無前,直刺九霄,一劍驚云的意,方可真正的使出驚云一劍。
雖然靈犀一劍比起驚云一劍來,還要更加的精深一些,修煉要求更高,而威力也更大,但單從本質上來講,兩者幾乎同出一源。
陸軒不由得暗暗想到:“驚云劍法是得至張家老祖的傳承,而張家老祖擁有青龍精血這等寶物,恐怕也是了不得的武道大能,極有可能是來自天域,在葉天封印天劍大陸之前,天域武者似乎能夠隨意抵達這里,難不成,張家老祖就是末日尊者?”
想到這,陸軒自己都不由得笑了,自己這腦洞也開得太大了,天下武者何其之多,領悟到同樣的意境,不過是一種巧合罷了。
當下搖了搖頭,不再胡思亂想,開始專注于靈犀一劍的修煉,靈犀一劍乃是地階上品武技,更是融合了劍道,一旦修煉成功,將成為陸軒的第三道殺手锏,僅次于天劍九重的前兩式。
因為有了驚云劍法作為基礎,對于靈犀一劍的修煉,陸軒顯得頗為得心應手,不過想要將劍道的威力融合到其中,依舊需要不少的練習,對于劍道,陸軒現在還只是個入門狀態,就像是得到寶物的孩子,尚且沒有開發出寶物的用法。
就當陸軒在天帝宮之中做最后的修煉之時,外界已經開始掀起波瀾…
“吱…”緩緩的開門之聲響起,外面的亮光照亮了小黑屋,一道身著黑色衣袍的少年,踏著緩慢的步伐出現在了門口,突然間見到如此強大的光亮,他不由得微微瞇了瞇眼睛,但隨即便是強行睜大,似乎絲毫不愿意低頭,哪怕對方僅僅只是一道陽光也如此。
而屋外,有兩人正在等著他,一人身著白袍,年歲也不大,約莫二十六七歲的樣子,而另一人則是年長一些,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
“恭喜林少出關。”那中年男子微微彎腰出聲道,聽聲音,赫然就是之前給林澤宇送飯的那人。
林澤宇嘴角浮現出一絲桀驁的笑容,伸展了一下身體,輕聲喃呢道:“一年了,終于出來了,哈哈,哈哈哈哈!”
“給我閉嘴,收起你那難聽的笑聲,還有那副欠揍的笑容。”年輕白袍男子沉聲喝道,似乎有著一種不屬于他這個年齡該有的深沉。
面對白袍男子的喝斥,一向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的林澤宇,卻是沒有絲毫的反駁,但卻也并不是那么的在意,懶洋洋的說道:“哥,別像個老頭一樣,你還年輕,應該要好好享受,像我一樣,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到頭來,不也就只關了一年禁閉嗎?還關得莫名其妙,真不知道盟主是怎么想的。”
“再敢說義父的壞話,信不信我再關你三年。”白袍男子冷冷的看著林澤宇的說道,他竟是稱九華盟主葉無痕為義父!
“得了吧,這里又沒有外人,哥你總不會出賣我,至于他?”林澤宇淡淡的看了中年男子一眼道,“晾他也不敢。”
中年男子連忙點頭哈腰:“小人什么也沒聽到。”
白袍男子皺了皺眉,說道:“以后你給我安分點,這九華盟的地界,還輪不到你做主,這次若非是我求情,你這次起碼得關五年!”
“五年?為什么?”林澤宇吃了一驚,他覺得自己似乎沒犯什么大錯,但盟主竟然要將自己關五年?
白袍男子抿了抿嘴:“我也不大清楚,九華盟之中有幾位老人倒是似乎知道一點,但不跟我說,似乎玄冰閣跟九華盟有著某種密切的關系,總而言之,你以后別再給我鬧事了,尤其是玄冰閣的事情,再也不許給我碰!”
“我在陸軒手上受了那么大委屈,難道就這么算了?我不甘心!我必須要報復!”林澤宇冷哼一聲道。
“那陸軒都已經死了,你還報復了什么勁,別拿我的話當耳旁風。”
“死了就可以了?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林澤宇可不是那么好得罪了,他死了,不是還有親人,有師傅,有朋友么?哼,他們一個個,都要為陸軒的行為付出代價!”
“啪!”
在林澤宇愕然的眼神之中,白袍男子猛然間一巴掌甩到了他臉上,他冷冷的看著林澤宇說道:“你要知道,你這一切都是我給你帶來的,而我這一切,都是義父帶來的!再敢招惹玄冰閣,我砍掉你兩只手!”
說完,白袍男子看向一旁的中年男子說道:“給我看好他,出了事,我拿你是問。”
“是,是,小人明白。”中年男子擦了擦汗,小心翼翼的道,這兄弟倆,真是不好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