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揚不怒反笑,道:“你們韓國文化的確很陽剛,呵呵,看看撲先生多么俊美,嘖嘖,這長相,如果留起長頭發,那絕對是美不勝收,傾國傾城啊。我想問問撲先生,是不是韓國的男人都這么俊美的?”
“你找死!”樸英機牙縫里蹦出憤怒的聲音,而車赫權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林揚的這句話,幾乎是將韓國人的所有男人都罵了一遍,這是他不能夠容忍的。
他宴請林揚是為了以最小的代價解決麻煩,而這并不代表他懼怕麻煩,以亞洲路拳道聯盟的實力,還真不懼怕任何人,因為他們有錢。
在中國,有錢能使磨推鬼!
林揚把玩著手中的酒杯,“我徒弟在與你比賽的過程中,已經落敗,你為什么還要出狠斷他的腿?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呵呵,就沒這么簡單了!”
隨著林揚話音落下,“啪”的一聲,手中瓷杯子碎裂,白酒傾灑滴入酒桌上。
一時間,氣氛凝固,樸英機與林揚相隔一桌,四目對視,擦出火縫。
樸英機看見林揚一手捏碎酒杯,眼神一凝,不過仍舊自傲道:“什么樣的師傅便教出什么樣的徒弟,你,沒有資格對我說這樣的話!”
他從小就是天才級的人物,十八歲開始挑戰韓國路拳道各大成名人物,至今無一敗績。
林揚笑了:“真是夜郎自大!”說完看向車赫權,“車先生,你怎么說?”
車赫權面無表情,“關于蘇戰落敗重傷的事情,我們已經給出了答復,拳腳無眼,而且我們也答應支付一定的賠償,這件事情我們正在處理中!”既然已經撕破臉皮,那么車赫權自然也不會示弱。
林揚看向梁正,“梁少,不是我林揚不給你面子,而是有些人,給臉不要臉!”
“林總,這”,梁正張了張嘴,沒再說話,他兩頭都不想得罪。
樸英機開口道:“中國人,你是那個人的師傅,勉強有資格與我一戰,現在,我像你發起挑戰,你敢不敢接受?”
“我為什么要接受?”林揚笑道。
樸英機一愣,不知道說什么,林揚繼續道:“你,根本就沒有資格做我的對手!”
“你太狂妄了!”樸英機大怒,直接一腳踢出,戳向林揚的腰部。他與林揚之間隔著車赫權,車赫權第一時間躲開。
“哼!”
林揚拾起桌子上的酒杯擲向樸英機的面部,讓得樸英機不得不轉攻為守,右腳陡然抬高踢碎酒杯。
“王杰,帶著蘇彤出去,在外邊等我!”林揚目不斜視地說道,王杰立馬拉著一臉擔心的蘇彤走出包廂,而梁正也極其識相地跟著出去,他才不會摻和進這里邊來。
包廂里,只剩下兩個人,車赫權站在門口,密切地注視著里邊的情況。
“中國人,如果你現在給我道歉,還來得及,否則,你那可憐的徒弟就是你的下場!”樸英機居高臨下地說道,一臉的倨傲。
“不知死活!”林揚說了一句,身體陡然搶出,快若閃電,一拳轟向樸英機的面門。
樸英機見林揚攻來,不慌不忙,身體跳開然后一個快腿踢向林揚的大腿,路拳道的精髓便是在一雙腿上。
林揚一招落空,待聽聞左側傳來的破空聲,也不慌忙,直接掄起左臂當做長槍一般橫抽過去,
“嘭!”
林揚的左臂與樸英機的右腿狠狠地撞擊在一起,發出沉悶的肉體碰撞聲。
包廂外,蘇彤忍不住發出一道尖叫,梁正則是搖頭,他還是第一次知道林揚也會武功,但是,就是他這個沒練過武術的人也知道,這人的手和腿撞擊在一起,受傷的絕對是手臂啊。
車赫權臉上掛著冷笑,中國的武術太花哨,一點實用性都沒有,本來還以為這個中國人是蘇戰的師傅應當有點實力,沒想到他的實力與他的年紀是相符的。
看來,自己得花錢去打通關系了,據說這個林揚身后很是背景,打傷了他,看來是要大出血了。
然后,接下來的場景讓門口四人大跌眼界。
手臂與大腿相撞的一剎那,發出“咔嚓”一道清脆但卻停在耳朵里極其悚然的聲音,樸英機的身體直接后倒飛出去,落在酒桌之上,落翻在地,在地上抱著自己的右腿低聲呻吟。
他的大腿猶如麻花一般扭曲,大腿部位竟生生地斷為兩截,觸目驚心。
林揚的左臂衣服撕破,他不得不脫下西裝,還好,里邊的白襯衫還是完好無損的。
車赫救簡直不敢相信自只所看到的,韓國百年來天賦第一人竟然在這個中國人面前沒有撐過一招,這...,怎么可能?
“王杰,幫他們喊一下救護車!”林揚臉上絲毫沒有生死之戰后的激動,而是波瀾不驚地吩咐道。
“哦”哦!”王杰連忙掏出手機撥打120。
車赫權這才反應過來,跑到樸英機身旁,看到樸英機的傷勢,急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嚯的一聲站起來,雙目圓睜地盯著林揚:“林先生,你下手未免也太重了些,他的息。”
蘇彤快步走到林揚身邊,抓著林揚的手臂關心道:“你”沒事吧?要不要緊?”
林揚微微一笑:“放心,沒事!”旋即看向車赫權,冷冷一笑,“車先生,就像貴方給出的答復,拳腳無眼,那么現在,我也是這句話!”
“你!”車赫權面色一滯,“你會后悔的!”
林揚淡淡道:“無論你想走黑道白道,我都奉語到底!”
留下這句話,林揚拉著蘇彤的手離去,王杰緊跟其后,只留下一臉著急的車赫權,想要幫撲英機止血,看是看到傷口,都不知如何處理。
梁正看了眼后也直接離去,心里沒有多少同情,暗罵韓國人活該,撲英機貶低中國人的時候,梁正也是極其義憤,現在落得這個下場,他心里樂開了花。
他倒是不擔心與車赫權的協議,若是車赫權敢返回不履行那一個億項目的承諾,他自然有方法對付他。雖說亞洲路拳道聯盟家大業大,但是在蘇省這一畝三分田,他梁正還是有些份量的。
出了酒店大門,林揚讓王杰陪著蘇形回醫院,自己則是驅車回家。
元旦回家后,很是興奮,上蹦下跳的,往各個角落里鉆,幸好家里定期有物業打掃,不然黃狗非得變成黑狗。
在安放好三盆盆景之后,林揚便睡覺了。
關心著蘇戰的不單單的林揚,第二天林揚去醫院的時候,就碰到了另一個人,易剛。林揚剛走進去的時候,正聽見易剛憤怒的聲音:“小彤,這么大的事你為什么不第一時間通知我?”
蘇彤沒說話,蘇戰道:“易叔,你別怪姐了,是我讓她別打擾你的,你好不容易能夠和嬸子在一起過個年,我不想麻煩你!”
易剛嘆息道:“小戰,小彤,你們的爸爸臨終前交代我照顧你們,現在小戰你”哎,我對不起你們的爸爸啊!”說完“噌”的一聲站起來,“你們放心,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韓國人!”最后三個字,門外的林揚都能夠感受到其中的滔天怒意。
林揚適時地推門走進去,“易局,你來了!”
“林揚,你來的正好,走,跟我去一趟亞洲路拳道聯盟!”易剛直接說道,連寒暄的話都省了,可見他現在的憤怒。
林揚道:“踢館子啊?好啊,不過人家報警怎么辦?”
易剛冷笑:“報警?我看誰敢出警?”
這句話說的霸氣側漏,不過林揚知道,易剛有資格說出這樣的話,國安廳處長,前蘇省副書記的兒子,岳父更是軍隊里的幾大巨頭之一。這種身份,即便蘇省一把手也得慎重考慮如何處置。
蘇彤急忙道:“易叔叔,你別沖動,這件事是我做得不好,不過昨天林揚已經把打傷小戰的韓國人打得重傷了,而且林揚說能夠治好小戰的腿!”
易剛望向林揚:“小彤說的是真的?你能夠治好小戰的傷?”
林揚笑著點頭:“我能讓我唯一的徒弟成為殘疾人嗎?”
易剛笑了起來,拍了一下林揚的肩膀:“好小子,怎么不早說?剛剛我幾乎有帶軍隊把那什么路拳道聯盟平了的心思都有了!”
見易剛不再激動,蘇彤松了一口氣。對于易叔叔的真心照顧,幕彤很是感激,但是她真的不想讓易叔叔為了自己姐弟而遭上面處分。
半個小時后,林揚走出醫院,剛欲打開車門,前方一道聲音響起:“林揚,這邊!”
林揚望去,只見前方不遠處的一輛別克車子里,易剛正朝自己招手,林揚走過去,道:“易局,你剛剛不是說單位有事嗎?敢情是在這等我呢!”
易剛道:“你的徒弟被打了,你這當師傅的就能忍下這口氣?”
“我在等著易局給我撐腰呢!!”林揚笑著說道,拉開車門,直接坐進副駕駛室。
易剛也不說話,直接啟動車子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