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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九章 軍訓

大熊貓文學    平凡的明穿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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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書吏反應過來,非但沒有害怕,反而幸災樂禍的哈哈大笑。[x.可笑縣太爺精明一世,竟然也糊涂一時。

  這里是上元縣,官吏壓根就不怎么懼怕頂頭上司,當下故意把一堆爛報紙,剃頭的家伙還有那一顆寶印,一張派令都拿到了辦公室去。

  屋里人漸漸多了,一個個都圍過來看稀奇,老孫將缺了角的官印和派令上的朱紅色大印合了一下,完全合上了,又仔細研究文書,原來是精心仿印的,顯然是參照某御史的東西。

  能令縣太爺吃癟,大家都愉快的笑了起來,有的抿著嘴在偷笑,有的瞇著眼睛在癡笑,有的張開大嘴哈哈大笑,有的用手按著肚皮爆笑。還有人莫名其妙的在同僚背上擂幾拳頭,無不樂見縣太爺的笑話。

  只有那位補字圣手沒有笑,他聚精會神的拿著官印和派令,在品評人家偽造技術的高低呢。

  官吏們又笑又叫,忽然縣太爺緩緩走了進來,當然后頭還跟著師爺。

  縣太爺神色著急的用手指著后花園,盡管生氣,不忘小聲的責備道:“吵什么?要是把貴客吵醒了,我要重責不貸!”

  大家伙不做聲了,紛紛溜回自己的座位上,一副此事與我無關的模樣。補字圣手想了想,也趕快把官印等放在縣太爺的桌案上,一轉身跑了。

  縣太爺背著手走近,先是愣了一下,伸手拿起了那顆官印。想他在這方面乃何等精明的人物?馬上從重量和硬度上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起初他還強自鎮定,或許假官印是誰撿來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仔細觀察了會而假官印,又拿起派令認真一瞧。

  “草!”兩天之內連續受到強烈刺激,縣太爺支撐不住了,仰頭昏倒在了椅子上。

  師爺早就凍住了。好在此事不是直接落在他的頭上,暈了一下很快鎮定下來,趕緊去搶救縣太爺。

  大家伙都把頭壓到最低的程度,生怕自己被殃及城魚。

  縣太爺悠悠醒了,瘋了似的站起來,揮舞著雙手仰天呼喊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盡管怒火沖天,他還是不忘又看了眼假官印,并且拿著和派令上的印記合了一下,突然他用手狠狠一捏。肥皂印被捏變了形,然后使勁砸在了地上,還不解恨,又把文書扯得稀巴爛,也丟在了地上,恨恨的道:“媽的,老子非要。”

  “噓!”師爺忙阻止了老爺,用眼神朝著后花園一瞟,縣太爺的理智恢復過來了。

  啊哈!你個畜生正在客房睡大覺呢!神色猙獰的縣太爺露出一絲殘忍的冷笑。兇惡的叫道:“把他給老子抓出來!”

  知情的幾個老書吏心中暗笑,不知情的立馬跳了起來,伸胳膊擼袖子,一副不用衙役。要主動為主分憂的架勢。

  一直在暗中偷笑的小衛瞬間變成很嚴肅的樣子,跑到縣太爺面前,說道:“老爺,他一早就提著包裹出城去了。說去密查案子。”

  “什么?他,他把那包裹拿走了?完了,完了。”縣太爺心痛于自己的巨大損失。不住的用拳頭打自己的腦袋,下意識的抬腳想踩爛那令他難堪的肥皂印。

  師爺忙搶了過來,說道:“慢著,大人,還要留下來辦案子。”

  大家就看到縣太爺的眼里忽然冒出兇惡的綠森森的火光,咬牙切齒的叫道:“馬上派出所有人手,務必把那西貝貨抓回來,我要把他大卸八塊。”

  堂堂天子腳下,又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縣太爺連續出錯,被一個江湖騙子當猴子一樣的戲耍,這臉面可丟大發了,知道的人又多,自然很快就會傳揚出去,淪為本年度的官場大笑話,真真是奇恥大辱。

  氣急敗壞的縣太爺發誓一定要活剝了對方,經此一事,吏部肯定會降下處分,別說升遷了,能保住官職已算萬幸,何況被騙走了一大筆銀子,上任以來白干了。

  他倒是不太擔心被抓到罪證,那都是可以解釋為正常的人情孝敬,以及有賴于補字圣手的本事,整個縣衙上上下下都有份,按理說應該無人揭發,當然又得破費一筆遮口費了。

  縣太爺馬上把縣丞典吏等官員叫了過來,平時對他們很客氣,今天卻大動肝火,質問道:“你們做的什么官,騙子竟然堂而皇之的進了縣衙?你們瀆職!一群廢物,只會摟女人賭錢的廢物。”

  出了這么大的漏子,誰也脫不了干系,縣丞已經很著急了,昨天的宴會去了,送好處他也同意了,可是縣太爺的語氣讓人不舒服,也生氣了,回敬道:“下官要請教一下,是哪個糊里糊涂的把騙子恭恭敬敬接到縣衙門來的?”

  “你!”縣太爺剛要發作,師爺好說歹說的把他們給勸到后面去了,起初還能聽到幾個官員相互間狗咬狗,你罵我我罵的,后來就沒有什么聲音了,大概是和解了。

  過了一會兒,師爺出來把昨天稟報騙子來的衙役等人叫了進去盤問,總之沒有他們的疏忽,也不至于給縣太爺造成那么大的錯覺,反正總得有人背黑鍋。

  正在這時候,大門口跑進來一個門子,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對師爺叫道:“師爺,師爺,來了,大人來了!”

  “什么?”師爺正莫名其妙,縣太爺和縣丞在里頭聽到了,三步當兩步的跑了出來。

  縣太爺大吼道:“那騙子在哪?給我抓進來,快點給我抓進來。”

  縣丞也大叫:“快抓人!竟有膽回來,好一個大膽的賊子。”

  典吏和師爺也跟著喊道:“快抓人,抓人!”

  整個衙門聞風而動,一下子就把來人給抓住了,小衛也幫忙又拖又拉。

  “胡鬧,你們要干什么?”來人身不由己,氣得大罵。

  書吏和衙役們都跑出來圍觀,就見那人一下子擺脫了挾持,冷笑道:“誰下令抓的我?站出來。”

  此時此刻,縣太爺、縣丞、典吏、巡檢、師爺都突然像廟里的雕塑一樣站在那里,人人大張著嘴,呆呆的望著來人。

  不知是誰結結巴巴的說道:“徐,徐大人?”

  與此同時,徐煜和學生們站在軍營里,頂著火辣的太陽,整整一下午就是聽訓話,從千戶到百戶到小旗班長,一級一級的訓下來,那內容貌似都是照著一個模板講的,什么忠君國,為民族為百姓巴拉巴拉的。

  大官興奮的指出太子殿下也會來訓話,只是越到下面的軍官,講得越是啰嗦,學生聽得也越糊涂,各種細節要求及軍事術語,花的時間也就越長。

  學生并未因為這些高大上的榮譽而感到興奮,也沒有因太子而激動,這不免令軍官們感到驚異和不解,怎么就不靈了呢,每次新兵都會被激勵的歡喜雀躍呀!

  學生們此刻只有一個共同愿望,牛皮糖不要扯了,跟個裹腳布似的解個沒完沒了,被大太陽曬得頭昏腦脹,汗流浹背,盼望著一聲解散,好回營房去休息。

  徐煜卻聽得津津有味,誠然這些內容他都聽膩了,軍校里的教官天天說的老一套,但是知道啰嗦是不假,也是為了順便鍛煉新人。

  反復的立正稍息,最后終于輪到了教官訓話,條條框框背得滾瓜爛熟,他主要是講解軍營中生活中的種種戒條,很多都是近十年來才出現的東西,以及犯了戒條后的各種懲罰方式。

  教官的話半是告誡,半是威脅,好像站在他面前的不是腦筋靈活的大學生,而不過是一群無知的小學生,威脅著不聽話,就要打手心或屁股。

  學生們其實多少都經歷過軍訓,會基本的隊列,這與只一心讀圣賢書的讀書人不一樣,立正稍息做的熟練無比,不怪朱瞻基選擇了他們。

  話說孝陵衛顧名思義,是負責戍衛皇陵的部隊,前身是朱元璋的大漢將軍儀仗隊和神機營的一部分,這兩支人馬的結合,自然而然的催生出明朝最接近近現代的軍隊。

  好容易等到教官完事了,大家如劫后余生一樣,帶著渾身的汗水回到了營房。像平常一樣,有的人把軍帽拽下來隨便扔在了床上,有的把制服解開,光這個膀子扇涼風,更多的人是直接躺在床上哼哼叫喚。

  就連徐煜也大呼吃不消,他想先解放自己的腳,布鞋和厚布襪子外加綁腿布,令兩只腳熱得難受,尤其綁腿捆得太緊了,十分的不舒服,于是想解開輕松一下。

  身邊的學長叫苦道:“這到底叫咱們來干什么?看架勢不像是受訓僅僅兩個月,倒好似訓練完了直接拉出去打仗似的,現今對什么地方用兵呢?”

  “多了。”徐煜掰著指頭說道:“北方西域不消說了,每年都得打幾仗,水師常年忙著打倭寇,永樂洲和漢王洲打土著,南洋和一些小國的叛亂交戰,據說第七水師艦隊最近和奧斯曼國打上了,為了爭奪通往歐洲的陸路商道,各地也時有叛亂。”

  周圍的學生聞言都緊張了起來,紛紛問道:“難道朝廷無兵可用了?打上了咱們的主意?”

  “那倒不是。”徐煜回憶著父親與皇帝伯伯的對話,“不缺兵員,而是很缺少有文化,懂得天文地理各方面的軍官。”

  頓時學生一個個叫苦連天,“不是有那么多的軍校嗎?早知道就不入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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