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就算小姐似乎也垂青于他,但只要自己搶先了一步,莫非姑娘還會下嫁不成?
故此采綠輕笑道:“不要嚼嘴了,快些寫詩吧。”
蔡鼐說道:“我心都在你身上,哪里寫得出來?”
“呸!”采綠撇嘴道:“這些天什么詩詞皆立刻寫完,怎么今日僅一首,就難了起來?鬼才信你的謊話。”
蔡鼐說道:“因有小姐這位知音,我詩性動了,自然容易。今天卻不行了,我還是明天送去吧,對了,我有一件禮物送你。”
說完他笑嘻嘻的走到床頭,取出來一條簇新的紅紗汗巾,雙手奉上。“我要求姐姐一件事,你晚上對姑娘說,若姑娘喜歡在下的詩作,求她寫在我的扇子上,若不肯,我當面也會求她。只是宋媽媽為人古板,不許我進去,淰姐姐惡作,總是把門關著。
如果明日趁著宋媽媽不在房里,你能讓我和小姐見上一面。便是你念著夫妻之情了。”
這下子,采綠算是知道了曹鼐的真正心思,敢情是惦記上了姑娘,氣得啐了一口,用力打了他一下,抓了汗巾子就走,“哼!曉得了。”
對采綠來說,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肯定會是陪嫁丫頭。如果小姐和曹鼐私下里山盟海誓的話,那么她搶在前頭又有何用?再說一旦事不成,人家自然不會甘心點名要她。
也就是說,假如能幫著蔡鼐牽手小姐。一來自己也能嫁給喜歡的人,二來憑著這份大功勞,豈能不讓自己將來做個二房小妾?
于是晚上偷偷對徐湘月說了,徐湘月皺眉道:“閨中的字跡。豈是輕易給人看的么?”轉而對淰兒說道:“我覺得徐新不甘心寄人籬下,此事頗有蹊蹺。”
淰兒問道:“何以見得?”
徐湘月說道:“自古類似的人物多了,不消說本朝太祖皇帝。衛青廝役于平陽,金燮傭工于滕肆,法章灌園于太史,韓信乞食于鄉間。而徐新此人,若是沒有志氣就是個輕薄之輩;若有志氣,未必肯留在徐家戀著你。”
淰兒驚訝的道:“人都進來了,難道還能走不成?”
徐湘月搖頭道:“他賣身徐家,大抵是想繼續念書,討得三餐溫飽,若肯這么住下去,順理成章的由娘配了你,那是你的幸運。若他覺得你若即若離,又不想留在徐家了,想天大地大,又何處容不得身呢?哪里尋不到和你一樣的女人呢?”
淰兒說道:“愿留就留,愿走就走,哪個稀罕他了?”
“你呀,口是心非。”徐湘月呵呵輕笑,“此事我自有主意,明日送詩進來,拿話一試就曉得了。”
與此同時,袁空在屋里對女兒解釋道:“此乃為父費了無限心機,方將你配了云南第一富豪公子。”
如此這般的把整個始末緣由,巨細無遺的告知了愛姐,又說道:“如今有幸與徐家做了便宜近鄰,你不妨每天過去走動走動,好生跟徐家小姐學些貴人家的規矩,舉凡言談舉止,禮儀教養都得留心,等來日出閣,才不怕被郝家看輕,如此一輩子足夠你風風光光的受用了。況且這位郝公子,素來極為看重女色,你還得跟你娘媒婆學些床第上的能耐,憑我閨女的容貌,只要你樣樣順著他的意思,時時刻刻的奉承,等他開心了,然后再慢慢的想辦法降服。
呵呵,等到了那時候,就算知道你是假的,他也休想翻臉了,如今家里有了這么多金銀綢緞,你要做什么衣服,打造什么樣的首飾,盡管由著你去弄。”
袁空很清楚閨女喜歡什么,故此投其所好,而愛姐正為此一整天愁眉不展呢,此刻聽聞父親竟將她許配了伯爵郝家的公子,好歹是個相貌堂堂的年輕貴族,這么些的禮物都是她的,馬上喜得眉開眼笑。
后世有句經典句子,說什么女人不奢求是男人的唯一,只愿成為他厭倦三千佳麗的最后一人,而男人正好相反,不是第一次的處子,永遠心里會耿耿于懷,這句話確實有些道理,多少道出了自古到今,男人女人的不同心理。
愛姐也壓根不去想郝炎的斑斑劣跡,這年頭的女人才不會去鉆牛角尖呢,指望一富家公子守身如玉?還不如去琢磨這顏色的緞子做什么樣的衣裳,那金子打造什么樣的首飾好呢。
就這樣,袁空果然將很多銀子分給了眾幫閑,眾人見他言而有信,沒有人去故意攪局。又請來了些裁縫工匠,晝夜縫制新衣和做首飾,在鄉下買了四個丫鬟,托人置辦了豐厚嫁妝,這方面袁空毫不吝嗇。
每天袁愛姐穿著漂亮的新衣服,佩戴著漂亮的新首飾,去隔壁徐家找徐湘月玩耍,處處留心湘月的一舉一動,回家后反復練習。
夜里袁空將各種心經之類,妻子穆氏結合多年的實際臨床經驗,傳授了各種各樣的秘訣。
徐灝也沒有閑著,東羅馬皇帝,巴西琉士羅馬曼鈕二世繼位,大明的使節團早在去年就動身去了君士坦丁。
徐灝抓緊時間試圖說服歐洲諸國援助東羅馬,為此送來了火器和教官,共同抵抗日漸強大的奧斯曼帝國。
歐洲最大的條件是要東羅馬將東正教與羅馬天主教合并,但長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