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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一章 識人之明

  過了新年,不出正月金忠病逝,比歷史上早了二個月,徐灝陪著朱高熾和姚廣孝前去吊唁,并罷朝一日以示悼念。[本文來自文學館]

  朱高熾下旨為其建造墓祠,追贈為榮祿大夫,少師,謚忠襄。

  三月鄉試,這天放了大榜,報喜的跑到徐家,馬愉終于考中了舉人,賴元初也考中了,而薛尚文名落孫山,十分的掃興。

  徐增福依然認為賴元初的文章比薛尚文的好,對于這次結果并不意外。徐淞夫婦也非常開心,更加堅定了要把湘月許給賴元初。

  此時徐湘月也知道了父母的意思,沒說好也沒說不好,說到底與薛家表哥接觸不深,自從薛尚文親口拒絕后,她也就不往那方面想了,而賴家表哥看上去也不錯。

  四月初,徐燁陪馬愉前去拜見主考官劉侍郎,閑聊中,徐燁問道:“我有兩位兄長赴考,其文才相當,兼且也一起舉薦了。敢問大人,為何一個中了一個不中,可是未中的文章有疏漏?”

  劉侍郎驚訝的道:“你家舉薦了兩人?那國子監只報了一位貴府大公子,另一位是誰?”

  這次輪到徐燁驚訝了,與馬愉對視一眼,含糊其辭的應付過去。

  出來后,徐燁問徐忠道:“當日禮帖是你親自來投的?”

  徐忠說道:“那次賴公子說要幫忙,我便回去了,他自己去投的。”

  徐燁頓時十分生氣,這一次徐家破天荒的走了后門,同時舉薦了兩個人,雖說不是考進士,可這樣的特例做了這一次就沒有下一次,家族至今幾乎還沒有一個人受到這般待遇呢。

  回到徐府找到了賴元初,徐燁詢問他怎么回事,賴元初支支吾吾的道:“貴人善忘。想必是劉大人忘記了。”

  趕來的薛尚文說道:“劉大人有名的精明,號稱過目不忘之能,怎么可能忘記?”

  賴元初轉口說道:“舉人的人情取了一個,已是破格,豈能取兩個?大抵劉大人不好直接說出來,權變之詞吧。”

  薛尚文搖頭道:“此事太蹊蹺了。”

  徐燁說道:“沒事,我已經讓馬愉去查問了,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不等做賊心虛的賴元初想出對策,話音未落,馬愉人已經回來了。說道:“這一次取士完事了,將各家恩萌和官員推薦的名單逐一查對,寫在了奏折上送到了宮里,由陛下欽點。我找了抄寫的文吏,人家都說上面只有嫡兄徐某,再無別人。我不信,就讓把禮帖拿來眼見為實,果然上面只有賴兄的名字,沒有薛兄的名字。不知是什么緣故。”

  別人還罷了,薛尚文聽了立時勃然大怒,指著賴元初罵道:“你這陰險小人,分明是你做的手腳。”

  賴元初一下子漲紅了臉。強行分辨道:“我當日托了一個熟識的書吏去投,或許是他做的手腳,你憑什么惡言相向?”

  “你才進京幾天,就有熟識的官吏了?”薛尚文氣得臉色鐵青。“還敢睜著眼胡說,不是你弄的手腳,還能是誰?若不是念在姨夫母姨和兄弟們的面上。我今日非打死你不可。”

  馬愉忙勸道:“息怒息怒,此次推薦兩個人,按慣例本來就只能取一個。薛兄有大才,來日自當一鳴驚人,算了吧。”

  薛尚文恨恨的道:“功名事小,我原本也不在乎,只是恨他如此作為,也辜負了徐家一份盛情。”說完指著賴元初罵道:“想我還替你包容了許多丑事,真是好心沒好報,竟反被你暗算,從此后薛家與你再不是親戚。我薛尚文就算做不成舉人,也不辱沒了我一世。”

  賴元初忍不住叫道:“無非你去襲了父職,做了武官,可惜也管我不著,我不怕被你擺布。”

  薛尚文拍手冷笑道:“那就試試看好了,到底將來是你擺布我,還是我擺布得你。”

  馬愉勸道:“好了別吵了,親者無失其為親,故者無失其為故,自家人怎么能翻臉成仇呢?”

  薛尚文說道:“他是徐家的乘龍快婿,我不配住在這里,馬上收拾行李回家去,今后再也不來了。”

  任憑馬愉和徐燁如何苦勸,薛尚文也聽不進去了,只好嘆著氣送他走了。

  賴元初趕緊苦求二人幫著掩飾,徐燁冷笑一聲頭也不回地進了內宅,賴元初知道這下子麻煩了,趕忙借著徐家的招牌,跑到幾位本次科舉很有可能做主考官的大臣家里,希望能靠著徐家的關系在秋闈中一舉脫穎而出。

  但是他想的實在太簡單了,徐增福得知此事后呆了半響,才嘆道:“好一個奸猾之徒,幸虧湘月還沒有嫁給他,也沒有訂下親事,不然豈不是坑了孩子一輩子?萬幸啊!”

  徐淞大怒,二話不說派人去知會有關衙門,轉眼間吏部火速以品行有虧,取消了賴元初的舉人資格。

  倒是袁氏念著死去的妹妹,埋怨歸埋怨,還是私下里給了悔不當初的外甥五百兩銀子,讓他自己回老家去吧。

  這件事轟動了徐家,所有人這才明白徐灝的用意,無不大贊他有識人之明,免去了徐湘月所嫁非人。

  暖閣里,朱巧巧明日即將返回遼東,當晚與徐灝兩個人喝酒,說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到底是你看人準,家里人都佩服的了不得。你怎么就知道那賴元初是個小人呢?”

  “我怎么會知道?”徐灝喝了杯酒,“自古為了女人和功名,發生過多少類似之事?我也只是想試試其為人如何,誰知一下子就試出來了,也是他年紀輕城府不夠。古往今來多少大奸大惡之輩,一日不掌權,一日偽裝成君子,誰看得出來?”

  “不說他了。”朱巧巧春情上臉,輕笑道:“今宵又是牛郎織女要分別的時候,良夜豈能虛度?傍著黃昏,不如來一次夜雨傾盆吧?”

  徐灝哈哈大笑,惟有在場唯一的第三者輕啐一口,兼且喝了不少酒,王玄清的臉色大紅起來,趕忙說道:“不打擾你們的好事了,我上樓去休息。”

  看著她一步步的挨上了樓,朱巧巧嗤笑道:“又不是小姑娘了,還害臊呢?分明是在欲擒故縱。”

  不提徐灝與朱巧巧兩個人在樓下肆無忌憚的翻云覆雨,樓上的王玄清自然睡不著覺,等到完事了,不聞下面的動靜,不免要下樓去看看,省得二人狂的沒邊了,夜里著涼。

  下了樓,只有徐灝一個人面朝天。燈影下,王玄清瞅著叔叔的鉛筆,依然鐵槍直挺,頓時吃了一驚,暗道怎么還這個樣子?他的精力真真過人。

  不消說早已動了火,泥濘濕滑忙夾住了雙腿,一時間再也按耐不住了。

  王玄清故意自言自語的道:“世間叔嫂通情的事兒多了,我和三弟偷一偷,料也沒人知道。就怕他使壞,說給外人聽,我怎么好做人呢?罷了,我也不要羞恥了。”

  悄悄走到床邊,悄悄地上了床,王玄清扯開裙子直接跨了上去,因情動多時,滑溜的,可謂是一桿入洞。

  此處省略一千字。第二天,金達前來告別,領著他那姓萬的發小,徐灝見二人年齡相仿,相貌竟然也大同小異,如此嬌媚的兩個男人出門,妥妥的危險重重啊!

  正好徐灝也靜極思動,便提議道:“我也打算出門散散心,不如我隨你們先在京畿附近走一走吧。”

  金達笑道:“那當然好了,多一個人更不寂寞了。”

  如此隨便選了鎮江,坐船從長江順流直下,短短一日的路程,來回非常的方便。

  鎮江隸屬于京城管轄,古稱“潤州”,有名的江南魚米之鄉,擁有金山寺、西津渡等眾多名勝古跡,也是長江流域的重要港口。

  古代的中國以長江為自然分界線,鎮江也屬于吳語區域,這與對岸的丹陽口音迥異。

  徐灝雖然能說出一口流利的本地話,但他卻常年堅持說北方話,這是自小的習慣,很難改變了。

  鎮江的美食素有“三魚、三怪”之稱。三魚即長江最有名的三鮮,鰣魚、刀魚、河豚;三怪是肴肉、香醋和鍋蓋面,鎮江三怪聞名遐邇,本地有句俗語說“香醋擺不壞,肴肉不當菜,面湯里面煮鍋蓋。”

  此外鎮江的蟹黃湯包也極為有名,乃是徐灝的最愛,皮薄、湯多、餡飽、味道鮮美。

  到了鎮江,金達一身素白,以行醫治病為父親守孝。他們選了一處民居掛起了醫館的招牌,定下診費十文錢,出診二十文,窮困者不收錢。

  因診費遠低于同行,很快名聲打了出去,每天很多人一大早就排隊等在門外,好在一般不給有錢人治病,倒也沒觸犯同行的忌諱。

  徐灝幫他打下手,發小萬英負責經理銀錢出入,每天忙著門診出診,多則四五十人,少則一二十人。

  徐灝不無惡意的猜測,這一對好基友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貓膩?放著家中貌美如花的妻妾三人不要,卻跑到外地來和基友朝夕相處?

  誰讓萬英善于持家呢,經手的銀錢沒有一點錯誤,買菜做飯一把好手,縫衣洗衣不在話下,連個下人都不用請,簡直比賢內助還賢內助。

  基情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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