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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一章 豬蹄

大熊貓文學    平凡的明穿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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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早起來,秀春替凝雪梳頭,徐灝歪在一邊看著,說道:“古有畫眉之樂,今兒我也要試一試。。。”

  沐凝雪說道:“我不要么,畫不好又得洗半天,有什么好玩的。”

  徐灝一時童心大起,拿起眉筆對著鏡子,就要自己給自己畫眉。凝雪忙一手搶過筆來,嗔道:“這算什么?也不怕被孩子們笑話。”

  “唉!真是長大了不由人,沒趣。”徐灝沒意思的撇撇嘴,又拿起了粉撲,“你別小看我的化妝技巧,可專業呢。來,試試。”

  “不要。”

  凝雪笑著往一邊躲去,夫妻倆正鬧著,蘭春進來回道:“大奶奶來了。”

  剛要叫請,朱巧巧已走了進來,見徐灝身穿單衣倚著床頭,說道:“這時候才起來不說,還在守著媳婦看梳頭呢?老夫老妻像剛成親似的,老姑奶奶都來了半天了,叫我來尋你們。”

  凝雪有些不好意思,回嘴道:“等你哪天起晚了,我也堵你去。”

  朱巧巧笑道:“哎呦呦!我有什么怕你的?要堵被窩只管來,我一定敞開了讓你堵。好了,不說廢話了,我呢也是奉命差遣,身不由己。老太太叫我來找你,說要給老姑奶奶一家子預備一間院子,還有明兒給那什么姑老爺,姑奶奶的餞行。老太太打算請老輩聚一聚,叫咱們想點熱鬧玩意,揀她們老人家愛吃的做幾樣好菜。還有玄清的妹妹能說會道,老太太很喜歡她,說要把兒子留下,自己回遼東守著王老黑的墳頭,叫咱們商量下,想辦法把人給留下;此外幾家親戚的禮物可備妥了?這幾件你瞧著辦吧。我說完了,也忙我的去,不在這里攪合你們夫婦倫敦了。”

  “起先說了這一大套。多么的干脆,我們真學不來,尋思到底是嫂子能干。”凝雪又氣又笑,“最后一句馬上露了底,竟想些有的沒的。”

  “呦!”朱巧巧輕笑道:“我這是給你提個醒,多少房哭等著你那位去開荒播種呢?說真的,老人倒是知道守著本分,沒瞧見如今的小丫頭一個個沒皮沒臉,敢愛敢恨,我擔心他又收下一大堆。”

  徐灝忍不住說道:“我哪有你們說的那么不堪。在外頭兩年,可曾惦記一個女人?我也老大不小了,早沒了偷香竊玉的心思。”

  “你呀。那是自己擺布不開了。”朱巧巧不屑的嘲笑,又和沐凝雪說了些話,一轉身走了,氣得徐灝牙癢癢,暗道今晚非得整死你不可。

  凝雪見狀涼涼的提醒道:“小心著了嫂子的激將法,今晚應該去晴雯房里歇息的”

  “我知道了。”徐灝并不想和妻子談論此種事,又歪在床頭繼續看她梳頭。此舉令凝雪心里舒服了很多。

  成親多年,昔日的愛情早轉變成了親情,兒子都那么大了,沐凝雪已經也必須看開。再說她出生在古代,沒有現代女人的思維,對丈夫妻妾成群不滿歸不滿,卻沒什么不適應。

  半個時辰后。徐灝等她梳洗更衣,一起去了千壽堂。

  老太太正在看月蘭和珊瑚等丫鬟歸置衣裳,朱巧巧在陪著蕭氏說話。老姑奶奶人老精神不濟,回去休息了。

  蕭氏對徐灝說道:“今年你可別出去了,好生在家陪著你媳婦。”

  “那我也得進宮去應應卯,不然太不像話了。”徐灝賠笑道,心里卻暗暗嘆息,太公不作美,這年頭的災害實在是太多了。

  徐家女人還不知道老姑奶奶為何帶著女兒姑爺一大家子打江南進京的緣故,不過這一次徐灝確實不打算離京了,若每一次天災都得趕過去,那么他這輩子也別指望能回家。

  老太君笑道:“灝兒,你姑奶奶那么疼你,這次來京,你怎么盡點孝心呢?”

  徐灝說道:“我早一個月就想過了,吃的穿的用的都不短什么,只有想個新鮮玩意,叫你們兩位老人家樂一樂。其實也沒什么新鮮的,無非吃吃飯,聽聽戲。”

  老太君笑道:“只要是你準備的,我們就高興。你那里可有唱戲的地方?”

  徐灝說道:“昨兒在園子里看了,我這邊的結霞山館寬敞何用,里面有個梨雪軒位置甚佳,對面有個暖閣,是個很不錯的戲臺,兼且位于山上聽戲,應該能讓人耳目一新。”

  “既如此,就在結霞山館吧。”老太君當即發了話。

  蕭氏說道:“那可得好生籌備一番,那山頭來往不便,食材什么的都得提前預備。你這一次可得遭埋怨了,聽個戲選在山上,不知會有多少人心里罵你多事呢。”

  徐灝灑然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一個個吃得膘肥體壯,也該出出力氣了。”

  一屋子的人都笑了,沐凝雪奇道:“你瞞得我們好苦,剛才嫂子那么問我,你也不哼一聲。這會子說一個月前就預先備下了,到底什么時候鬼鬼祟祟干的?我連影子也不知道。”

  徐灝笑道:“我就是一拍腦門,哪有什么計劃。”

  說著話的時候,陸續家里人紛紛過來請安,陪著老太君吃過午飯,沐凝雪忙著給老姑奶奶準備房間,徐灝和朱巧巧一同去了結霞山館。

  這結霞山館位于半山上的一個座落,距離護春堂不遠不近,從小橋走過去,經山洞曲折上行,渡過一帶游廊,所有建筑都是順著山勢蓋的,一步一層,拾級而上,直到盡頭便是山館了。

  遙遙對著徐翠柳的鬧紅榭,可俯視園中全景,二人沒帶一個人來,其用意自然不問可知了,起初還一本正經的商量什么地方擺席,什么地方休息,說著說著徐灝就把遼東郡主按在了胯下,享受起了美妙的品簫滋味。

  接著就見朱巧巧把頭伸出了窗外,似乎在欣賞景致,可是人卻一動一動的,臉上的表情很是耐人尋味,又像疼痛難忍,又像是陶醉其中,不時叫喚連連,幸虧附近沒人。

  在里面,她上半身保留完整,下半身卻光溜溜的,被徐灝扶著腰部大加鞭撻。

  與此同時,燕雀莊的小河邊,王蛋子咬牙切齒的道:“都怪二狗那混蛋,說什么熬過幾天你就會眉開眼笑了,這都幾年了都沒好,簡直是酷刑。”

  即使裹腳有兩年的時間,花鳳仙依然覺得難受,哼哼唧唧的道:“一進京,我爹又逼著我往死了纏,疼死我了。”

  王蛋子說道:“人家京城都不興纏足了,偏偏你爹鄉下人無知,真是糊涂。”

  “你知道什么。”花鳳仙咧著嘴,“我爹說像徐家這樣的豪門,姑娘們自是用不著裹腳,皇帝的女兒能愁嫁?反而越是像咱們這些小家小戶,裹了腳后就會越顯得珍貴,物以稀為貴么。”

  王蛋子蹲在河里,抬頭問道:“那你到底怎么樣?”

  “疼!”撒嬌的花鳳仙又眼淚汪汪了。

  “那就扯開裹腳布,松快松快,風涼風涼。”王蛋子抬起那套著紅鞋的雙腳,要動手。

  花鳳仙忽然問道:“蛋子,你喜歡小腳兒?”

  “小腳兒又臭又丑,鬼才喜歡呢。”王蛋子一臉厭惡。

  “你怎么知道?”花鳳仙忘記了疼痛,神色狐疑起來。

  王蛋子解釋道:“我干娘雖然沒有自小裹腳,可是一樣常年纏足,每次一打開裹腳布洗腳,叫我去打洗腳水來,那臭味直嗆鼻子,熏得人能把肚子里的東西全吐出來,就算給我徐家的細點心,我也不想吃一口。”

  花鳳仙苦惱的道:“可不是么,不好時常解開只能隔三差五的洗次腳,大熱天的臭氣熏天,簡直丟死人了。”

  王蛋子說道:“你沒瞧見琴姐姐嘛?那天她在這兒釣魚,裙角下沒穿襪子,穿著樣式很古怪也很好看的鞋,露出了腳面,盡管是大腳板子,可多么的漂亮?腳趾上涂了紅色,白白的腳丫子像水晶一樣,我舉得比小腳兒看好一百倍。”

  “是么?”花鳳仙有些凌亂了,一頭是父母口口聲聲的三寸金蓮最美,一頭是徐家小姐的自然天足,“那你娶媳婦,要小腳的,還是要大腳?”

  王蛋子說道:“當然要大腳板子,站如松走如風,誰稀罕走路搖搖晃晃的?”

  花鳳仙緊皺眉頭,想了想說道:“那,那你給我,解開纏在腳上的,一丈布條子吧。”

  “好!”

  當下王蛋子捂著鼻子,拔下花鳳仙的紅繡鞋,剝下一層又一層的裹腳布;打開一看,不像金蓮,不像玉筍,也不像什么粽子,活脫脫的兩只豬蹄兒。

  從九歲到十一歲,花鳳仙都是這么年年裹腳年年偷放,使得一雙腳大不大小不小,長不長短不短,尖不尖扁不扁,整一個四不像。

  可惜因為已經纏斷了腳,骨頭肌肉都萎縮定型了,造成了事實上的殘疾,即使王蛋子每次都想把她那十根彎折扭曲的腳趾掰開弄直,每一次都枉費心機,白費力氣。

  說起纏足,筆者小時候真見過鄰居家的幾位老太太,緊扎著褲腿,一雙小腳套在黑色的鞋子里走路,沒什么特殊的,就是走路時總是慢條斯理,是以印象格外深刻,想不出為何古人會以此為美?也或許是在年輕漂亮的女人身上有些動人之處吧。

  忽然,他們看見管事徐邋遢的娘兒們,跟一個野男人在草叢里滾來滾去,撲通一聲,滾下了河里也不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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