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襲自家女人的詩作,徐灝半毛錢的愧疚也沒有,就像昨日說的,人都是他的,何況詩呢!再說她們也會心甘情愿的讓咱冒名頂替,管得著嗎。
徐灝先鎮住了場子,不能叫這幫人反客為主,亂出題目就糟了。
徐家遍地名花,金雀翎水晶球二喬之類在普通不過,家里開社或逢年過節不知作了多少次菊花詩,青霜就曾一口氣寫下十八首。
“你們是后來的,沒有插嘴的資格。”徐灝先直接點明,然后又說道:“先前靜秋姑娘要我們做菊花詩,以三種名菊為題,菊花詩自古不知出了多少,看似簡單實則也最難,因太難別出心裁了,諸位可同意否?”
數百人紛紛點頭,爛大街的題材想寫出新意不容易,反倒是相對冷門的體裁容易令人驚喜。
徐灝猶自畫蛇添足的道:“此乃這邊的考題,也是先前說定的,我可不會更改題目,不然張袞他們幾個會笑話我無能。”
“你作詩就是了,休要婆婆媽媽的像個娘們。”又是為首之人開口叫道。
徐灝把臉一沉,生氣的道:“你說誰婆婆媽媽?來人,打他十個嘴巴,天生一張臭嘴。”
囂張起來的徐灝自是有能夠囂張的本錢,混進來的李冬沐云二話不說,上前一個擒住對方的雙臂,一個掄起了大手,噼噼啪啪的來了十下,打得那人滿嘴是血,吐出了兩顆牙齒。
走擁右抱的徐灝面對著敢怒而不敢言的書生們,挑釁道:“誰想要打抱不平,盡管出頭,哪怕是你們所有人加在一起,我三人也能把你們全部轟殺。”
叔叔可以忍嬸嬸不能忍,當即跳出來幾個年輕人,可惜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如何是身經百戰的沐李二人的對手,輕輕松松的就給踹倒在地,躺在地上捂著肚子直叫喚。
徐灝繼續挑釁,一副不怕犯了眾怒的德性,“來啊,有種你們一起上,不敢上你們就是孬種。”
名妓們有些暈了,合著徐三爺真的是猛人一個,果然非常人行非常事,竟敢三個人挑戰三百人。問題是您別傷及無辜呀!
倒是徐灝很善解人意的松開手,吩咐她們可以躲開,他真的很想痛痛快快的打次群架,被打也樂意。
奈何殺過人的血性真不是假的,他們三人臉上沒有一絲害怕,反而躍躍欲試目光兇惡,當然外面藏著一群親衛會告訴別人?反正這些不是秀才就是舉人的文人們被震懾住了,人的名樹的影,秦淮明月的另一個綽號叫做血手屠夫。再說打架是不好嘀,是有辱斯文地。
有人無語的道:“我們不是來打架的,你到底作不作詩了?”
徐灝悻悻的道:“真沒勁!拿筆來。對了,張袞你出來。”
“干嘛?”張袞心驚膽顫的問道。
“揍他!”徐灝沒好氣的下命。然后拿著筆在紙上一揮而就。
王蘭欣喜的念道:“拂云黃鶴羽蹁躚,偶落東籬破曉煙。未向西風斗霜葉,清姿已許傍金鈿。這是詠的金雀翎!”
“不錯。”徐灝抬手摸著王蘭的細嫩臉頰,一路在含苞待放的雙峰前一掃而過。鬧得數百個牲口齊聲哀嘆,心里大罵好白菜都叫豬那啥了。
王蘭低著頭抿嘴輕笑,一副任君盡情蹂躪的媚態。
在張袞的慘叫聲中。徐灝繼續筆走龍蛇,湘文迫不及待的隨著念道:“此乃詠水晶球,滾滾秋風起素塵,清芳誤惹白衣人。簾前好護團團玉,拋與籬邊晉逸民。好詩!”
“那是自然。”徐灝毫不客氣的再次伸出狼爪,在迎著他的美人臀部上使勁一捏,指尖重重勾過下身最敏感的地帶,湘文立時眼眸如水,下意識的雙腿想緊緊夾住那只作惡之手。
如果是他人大庭廣眾之下公然押戲女人,絕對會被萬夫所指,什么不道德違背禮法太過下流云云,而在士林中以詩才調戲名妓,則是整個社會都會為之津津樂道的風雅之舉。想蘇東坡買了一百多個舞姬取樂,臨了隨便送給朋友,有人指責過一個字么?所以才有真名士才風流,當然此風流也有其他涵義。
徐灝瞅了眼躺在地上滿臉青紫的張袞,嘲笑道:“你以為冒犯我就會沒事?老子之所以被秦淮奉為明月,不像你們只知道拿女人取樂,而是能成全就成全,是出自一個人的善心。”
說著說著把手一指面前的三百人,一往無前,“我徐灝從來沒在秦淮青樓留過宿,沒有和一個姐兒睡過覺,凡是有緣求到我的沒有拒絕過一個,不管她們為了什么目的,我愿意花錢愿意成全!你們可以笑話我傻,但我傻的痛快,因為她們明白老子的為人,純仙你過來。”
所有人就見有名不和男人親近的純仙,心甘情愿的乖乖走過去,被徐灝輕輕拍了拍臀部,又捏了捏胸前的兩顆小葡萄,而容貌絕美的純仙不以為意反而一副得了大便宜的欣喜,惹得其她美人紛紛嬌聲不依起來。
徐灝哈哈一笑,又揮筆寫了最后一首,純仙竟當眾用自己那飽滿挺拔的胸部抵著男人,輕輕的反復摩擦,念道:“漢家銅雀已荒臺,陶氏庭前著意栽。一樣秋光兩奇絕,雙雙俏詩待霜開。公子,能否留給奴家珍藏?”
“盡管拿去。”徐灝把筆一扔,馬上有美人搶著給他洗手,“老規矩,有愿意從良的說一聲,任何麻煩我都替你們解決。”
名妓齊聲歡呼起來,金蘭一副得逞的得意樣,又被看不過眼的徐灝把手伸進了衣裳里,使勁蹂躪。至此讀書人們頻頻嘆息,遇到個真正的土豪還能說什么?
如愿以償當了回惡少的徐灝心滿意足的出來,臨走前被一群美人又親又摸,又摟又抱,至少有十位一絲不掛的請求垂憐。
亂成一團的時候,也不知被多少人偷偷把手伸進了他褲襠里,使勁的捏捏抓抓,好懸一個忍不住大戰群女。
太可怕了。逃出來的徐灝心有余悸,三五個女人還罷了,十個以上簡直就是女畜生,什么顧忌都沒有。看似最清純的純仙和年紀最小的王蘭竟悍然提議把他剝光了綁在床上輪暴,幸虧李冬他們拼死護主。
只剩下一個人的徐灝回頭望了望,貌似他們心甘情愿的都做了俘虜,早知道也跟著認命多好,王蘭和純仙可是處子來著。
深深嘆了口氣的徐灝索性走進一家酒樓里‘借酒澆愁’,要了一壺酒幾道好菜,旁顧無人的吃喝起來。
店家走過來搭話:“相公。小店的酒可好么?”
徐灝放下酒杯,說道:“好是好,倒也不算上好。”
半個時辰后還不見李冬他們出來,徐灝心中的邪火一個勁的往上竄,既想干脆回去自投羅網得了,又堅持著不去觸犯自己的底線,想一想家中的女人們,還有至今沒動的權美人,心情放松下來。
店家見他有了七八分醉意。說道:“日色已西,相公也該打行了。”
徐灝笑道:“國子監周遭的酒家說話也這般文雅,果然名不虛傳。那好,我是該走了。”
他起身就往外走。店家慌忙攔住道:“相公慢行,且算了酒錢。”
“多少?”
“總共五錢銀子。”
“我給你一兩。”徐灝笑呵呵的伸手一模腰部,知道壞了,從脂粉堆里逃出來。別說錢袋子了,汗毛都被拔光了。
沒辦法,徐灝只好說道:“一兩銀子而已。只是我今日沒帶錢,先賒賬,明日一早叫家人送來還你。”
店家急道:“這就是笑話了,我又不認得相公你是誰?怎好賒去。”
徐灝說道:“不賒賬,那你隨我回家去取,行不行?”
“又是笑話了。”店家指著金陵城,“一來一回二三十里,哪有閑心跟你走?”
徐灝皺眉道:“那你想怎么辦?”
店家說道:“相公沒帶錢不打緊,可隨便留下些東西,明日來取就是了。”
徐灝苦笑道:“我渾身上下只剩下了兩件衣服,叫我留什么?”
店家指著長衫說道:“衣服脫下來就行。”
徐灝動氣了,怒道:“混賬,你叫我脫光了回家?我可是秦淮河上的明月徐三爺!“
店家也怒了,拉扯著他叫道:“莫說你是什么月亮,就算你是當朝國公家的人,少了酒錢也要脫衣服作當。”
徐灝見他死死扯著自己的領子不松手,也沒轍了,靈機一動道:“我是打前面的宅子出來的,咱倆一起過去,幾步路不費力。”
這時李冬帶著三個親衛心滿意足的跑過來,一眼看見徐灝被店主人扯住,面上變色抽出了刀劍,嚇得店小二和客人們慌忙躲開。
徐灝忍不住吐槽道:“不過花了一兩銀子,就要脫掉我的衣服抵債。”
李冬暴怒道:“你開個店不長眼睛嘛?看看我家少爺,他的衣服可是你能動一下的?”
沒等說完,已經一刀砍了下去,在店家的身側一閃而過。
店家知道自己得罪了人,慌忙說道:“小人怎敢剝了相公的衣服,只是初次不認識,求留件衣服做個抵押。”
有親衛一腳踹飛了桌子,冷笑道:“有話不會好好說,誰給你的狗膽敢動手動腳?你是找死。”
陸續趕來的親衛見狀就要把酒樓給拆了,徐灝皺眉道:“都退出去,給店家五兩銀子。”
大家伙只好狠狠瞪著店主,扔給他一錠銀子,店主人接了錢,對著徐灝千也賠罪萬也賠罪,死活不敢多要。
“都留下。”
徐灝轉身走出去,因今日沒騎馬,只能迎著夕陽,帶著一群如狼似虎的家伙步行回家。
店家和客人們出來觀望,喃喃道:“嚇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