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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家有禍害

  云收雨歇后,朱巧巧姿態慵懶的仰坐在椅子上,眼眸汪汪的能把人給淹死,這一頓狂風驟雨令她領略了什么才叫男人,可恨的是對方竟把萬千子孫灑在了她肚兜子上。

  滿足過后的朱巧巧依然沒忘了作踐麝月,命她進來收拾善后,此刻正趴在二人身下動作輕柔的用雪白絲巾擦拭水痕,一樣臉‘色’紅彤彤的能滴出水來,不時調皮的伸出舌頭‘舔’舐男人那已經偃旗息鼓的小東西。

  “這‘浪’蹄子倒是會作怪,果然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朱巧巧搖頭笑罵,抬起頭來四處打量起書房的擺設來。

  徐灝早知麝月‘浪’起來沒個邊際,閨房之事懵懵懂懂反而完全沒有任何拘束,也就是天生媚骨不償命。

  正妻在房事上頭一般來說都會規規矩矩,輕易不肯糟踐自己只為了迎合丈夫,沒那必要。而小妾等為了邀寵自是什么‘花’式姿勢都敢嘗試,想后世島國文藝片夠稀奇古怪了吧?這古代不逞多讓,不然哪會誕生出素‘女’經什么的,也是古人平日里可以打發時間的事情少的可憐,催生出了豐富多彩的閨房之樂。

  男人書房一般向來是‘女’人禁地,非是出于男尊‘女’卑,而是作為男人日常作息的主要場合,書房里什么骯臟不堪的事都會發生。

  徇‘私’舞弊收受賄賂,茍且專營狼狽為‘奸’,押戲小廝勾搭婢‘女’諸如此類,哪一樁不是發生在書房里?

  再說書房大多設置在外宅,以便于和外人應酬,進進出出的皆是男人,這令身處于內宅的‘女’眷不好踏足,偶爾來訪也是趁著沒有客人時。

  徐灝的書房倒是內宅和外宅各有一間,朱巧巧來的是位于緊靠著竹園的內書房,來時就把伺候端茶送水的小丫頭打發走了,吩咐麝月守在外面。

  朱巧巧目的不問可知,食髓知味自然是來偷情的。誰知一進來還未等眉目傳情呢,就被兄弟強行恣意走了兩個來回,如上云端又攀星河,其中滋味妙不可言。

  徐灝有些驚訝于嫂子的敏感,似乎越是以強者姿態兇狠鞭撻,她越是會迅速進入狀態。從心理學的角度上分析,身為郡主一直高高在上。當自己淪為弱者時會有種地位顛倒的刺‘激’恥辱,以至感受加倍。

  朱巧巧隨意觀賞,見書房兩暗一明三間收拾的極為干凈雅致,靠窗的位置擺放著一張楠木羅漢大‘床’,‘床’上錦被枕頭俱全,據說兄弟不喜歡瓷枕‘玉’枕。嫌冰冷堅硬不舒服,一律改成了內充糠麩或棉‘花’一類,窗下兩尊一人高的官窯斗彩大‘花’瓶。

  這一邊天窗下一張紫檀木的金漆文案,一具造型古怪的皮質高背椅子,像是太師椅又不一樣,適才趴在上面時觸感很舒服,案上散放著一堆信件和一套湖州筆墨紙硯。

  有大理石屏風隔著暗間的‘門’。墻壁上懸掛著名人字畫什么的,朱巧巧看了眼對面刀架上的繡‘春’刀。

  身邊是兩張雕‘花’紅木椅子,朱巧巧斜著眼眸問道:“你實話對我說,在這里欺負了多少丫頭?”忽然神‘色’一變,皺著眉道:“你可不要和小廝做那惡心營生,臟臟臭臭在挨我身上來,看今后休想動我一根手指頭。”

  徐灝一邊整理著情報,一邊笑道:“我沒那興趣。書房里胡來的‘女’人您是第一個,千真萬確。”

  朱巧巧心里舒服,面上不屑的道:“你就哄我吧,瞧瞧那張‘床’豈能是擺設?”

  徐灝說道:“沒必要哄你,你是除了凝雪之外的第一個‘女’人。”

  朱巧巧越發開心暗道你小子識相,誰敢搶我前頭非整死了不可,笑道:“算嫂子沒白疼你一場。要我說你何苦非要把丫頭們都留在身邊呢?用幾次就打發出去得了,擔心日后‘女’人太多身子骨支撐不住。”

  徐灝笑了笑說道:“這方面是得有節有度,其實總共就眼前這幾個,今后不惦記其他‘女’人了。”

  朱巧巧很意外的算道:‘芷晴芷煙。麝月晴雯是鐵板釘釘的了,香萱她們倆姐妹呢?這么出挑的孿生姐妹你就舍得?”

  “沒什么不舍得的。”徐灝低著頭手上動作不停,“不過我會再留些日子,她們父母早有意‘女’兒高價賣出去,我的丫鬟豈能賣給他人為奴?”

  朱巧巧好奇的道:“那為何不索‘性’‘花’錢買下來?”

  徐灝說道:“此種父母都是貪財之人,買下來后一定會時常上‘門’打秋風,一旦不滿意什么風言風語說不出來?我要等他們賣‘女’兒的時候出面好生教訓一頓,省的背地里惡心人。”

  “原來如此。”朱巧巧笑道:“拿此事就‘交’給我了,管教那父母從此絕了念想。”

  徐灝抬起頭來正‘色’說道:“香菱香萱單純又孝順,此事得先讓她們有個難忘教訓,今后孝順父母時好做到心里有數。唉!生的貌美又是罕見的雙胞胎,一旦嫁不到好人家太容易遭人覬覦淪為有錢人的玩物了。”

  朱巧巧揚眉道:“那你就全都留著,少來多情厚道那一套,老娘反正都替你養了兩個丫頭了,也不在乎多養幾人。”

  徐灝失笑道:“那你先養著吧,將來事誰知道呢?”

  “哼!到底還是舍不得。”朱巧巧心里有些泛酸,氣的別過頭去。

  徐灝也不勸慰,嫂子何等樣人?她不使出手段把丫鬟們全都給統統消滅了,已經算是難得,對待朱巧巧就得蠻橫霸道,小意溫柔只會令她看不起你,隨時都會翻臉不認人。

  過了好一會兒,朱巧巧忽然瞇著眼眸說道:“昨晚我打聽到了一件事,你聽是不聽?”

  徐灝心里警覺起來,這位貌似要報復的感覺,先前一番雖然受用可到底自尊心受損了。當下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若無其事的道:“洗耳恭聽。”

  朱巧巧心里暗罵小狐貍還想和老娘斗心眼?遂輕笑道:“這不是昨晚天熱敞著窗戶么,屋里就鉆進來了蚊蟲擾的我睡不好覺,吩咐丫頭們點了香熏,尋思著這得熏一整宿,干脆去和舅媽擠一擠好了,誰知竟然瞅見兩個舅媽睡在一起。赫赫!也無需我解釋了吧?”

  徐灝先是一愣。說道:“那又如何?舅媽都是寡‘婦’,偶爾互相撫慰沒什么大不了。”

  朱巧巧冷笑道:“我的傻兄弟,此種事一開弓沒有回頭箭,虧了平日里裝的貞潔模樣,背地里還不是一樣的耐不住寂寞?當時兩位舅媽正商量著勾搭個男人來解饞呢,說什么有扮成尼姑子的男人,事成之后一點痕跡都不會留下。你要不管,我是無所謂。”

  徐灝神‘色’凝重下來,皺眉道:“此事當真?”

  朱巧巧起身怒道:“不信走著瞧,呀!”

  原來她的肚兜‘弄’臟了衣襟也沒系上,是以摘下來吩咐麝月回去取新的,一站起身來自然""洶涌而出。

  徐灝心說凝雪不大不小好似一對晶瑩剔透的雪梨。令人愛不釋手,而嫂子的事業線足足大了一圈,渾圓堅‘挺’太吸引眼球了。

  “不能放任不管,即使是長輩也得家法懲處。”徐灝盯著嫂子的‘胸’脯,悠悠說道。

  朱巧巧風情萬種的把衣襟慢慢合上,面無表情的道:“那我替你盯著,你等我的消息。”說完轉身徑自出去了。

  徐灝總覺得這里面有‘陰’謀。坐著想了半天,得出結論大概是嫂子自覺養了小叔子心里不平衡,想把舅媽給拉下水來,這樣見到凝雪時心里會多少好過些?不通啊!

  “‘女’人的心思你別猜,猜來猜去你也猜不明白。”

  不得要領的徐灝干脆放棄了,忽然眼睛一亮恍然道:“原來是有意試探我呢。”

  敢情應該是嫂子見到自己把兩位風韻猶存的舅媽請來家,心里有了懷疑,故剛才瞅準時機出言試探。

  徐灝苦笑道:“這算什么?如此下去自己真的會墮落的一塌糊涂。比禽獸還不如。”

  明白這是陷阱的徐灝站起身來,暗道要把嫂子給‘弄’走了,要不就是把兩位舅媽送回家去,不然放任嫂子這禍害在身邊實在是太危險,再說等和雙親大伯三叔兄弟們同住一起時,天曉得家里會‘亂’七八糟成什么模樣。

  徐灝琢磨著又覺得不妥,放到外面去那就更不保險了。這‘女’人有錢閑得發慌,誰知道會干出什么事來?還是得大家都住在一起,不過家里再不能讓叔伯兄弟們住進來了。

  “就說‘女’人多了麻煩事就多,太討厭了。”

  悔不當初的徐灝總算徹底明白了一夫一妻的好處來。后悔不跌。

  不提徐灝躲在書房里自尋煩惱,朱巧巧身心滿足的打書房出來,遇見匆匆趕來的麝月,當下躲在‘花’叢里戴上了肚兜,又蹲在地上解了把手。

  園子里的風氣受到徐灝傳染,大多數‘女’孩子都養成了每日洗澡洗頭的好習慣。一般古時認為勤洗頭發對身體不好,南方不缺水四季溫暖這方面要強一些,北方或缺水的地區十天不洗頭乃是常事,‘女’人喜歡在頭上涂抹‘花’油,一來好看二來掩蓋下氣味。

  男人的衛生習慣相比之下要差很多,好歹有條件愛干凈的‘女’人每天都要擦洗下身子,家世越好的‘女’人衛生習慣就越好,因有人伺候無需自己動手。

  頭發瘙癢時就用篦子梳頭,有專‘門’的匠人上‘門’篦頭拿捏按摩一條龍服務,觀污泥道氣運,明朝時男人很信這個。

  ‘女’人則喜歡在屋里互相篦頭,抓出虱子什么的,現在篦子在園子里基本已經絕跡,只因每次徐灝見到涂抹‘花’油頭發亮晶晶的‘女’孩子就會一臉嫌棄,遠遠躲開,久而久之使得愛美的‘女’人自覺的勤洗頭來。

  后來家里到處都修了瓷磚馬桶和公共廁所,連通外面的蓄糞池自有莊戶過來挑糞,這方面無需他‘操’半點心。

  還有裝飾奢華美觀的公用洗澡池子兩處,墻壁是用純木板鑲嵌‘潮’了就換,地上鋪著大理石磚,有蓮蓬和溫泉池子涼水池子。對此丫鬟們都非常喜歡,每天都會三五成群的一起去洗澡,反倒是翠柳她們身為未出閣的小姐不好意思,依然堅持躲在自己房里用浴桶沐浴。

  徐灝還打算一等穩定下來,就在家里設計一個羅馬風格的大澡堂子,像那種酷酷的獅子頭張著嘴吐出溫泉,也可以復制名動天下的華清池,簡易風格的澡堂子可以推廣到天下各地,提高百姓衛生習慣的同時,泡熱水澡對身體也大有好處。

  熱水的來源都想好了,有溫泉的用溫泉;沒有溫泉的地區設計出燒煤的大鐵爐子,反正人民群眾的智慧無窮,很快就會發明出方便快捷的燒水方法。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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