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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趕出家門

  朱巧巧以一句壓制二房,輕松說動了王氏,很快媒婆對郭家解釋說,徐青蓮早有意許配給北平張家,還是燕王妃保的媒,馬上就令郭家改變了態度。

  花廳內,徐灝低頭品著香茗,身邊坐著紅葉,兄妹倆坐看生著悶氣的蕭氏,而徐青蓮則面無表情的坐在一邊。

  三太太劉氏一早聞訊趕來,安慰道:“明知是大嫂背后弄鬼,可咱們也不能學她去敗壞侄女的名聲。此事就這么算了吧,讓青蓮依然嫁給張家,起碼那是世襲千戶呢。”

  蕭氏恨恨的道:“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了。大嫂你別得意,咱們走著瞧。”

  劉氏嘆道:“起碼青蓮有了著落,不像我家綠竹,自從那張德慘死之后,有人說她克夫。唉,愁死人了。”

  徐灝見狀朗聲道:“三嬸你別著急,過幾年再談綠竹的婚事不晚。”

  劉氏含笑道:“我也是這么想的,留你妹子在家多養幾年,就交給你母親和你了。”

  蕭氏柔聲道:“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綠竹的。對了,會帶著淞兒去德州府赴任嗎?”

  “不帶了。”劉氏笑道:“難得府上開了口,機會難得,留下淞兒做個幼軍衛,將來也好做名武官。反正他也不是讀書的命。”

  又說了一會兒話,劉氏起身告辭,蕭氏吩咐兒子相送。

  徐灝陪著劉氏出來沿著小路往園子里走去,半路上劉氏忽然說道:“如果在家住閃神屠版組提供著不順心,你就來德州,有三嬸和你三叔在,沒有人敢欺負你。”

  徐灝默默點頭:“侄兒記住了。”

  劉氏奇怪的道:“為何不開心,你姐姐的事,不正好趁了你的心愿?”

  徐灝苦笑道:“一言難盡,通過此事我才發覺,在家里總是束手束腳,人言輕微。”

  劉氏笑道:“等你長大就好了,就是嬸嬸我不一樣整日里看老太太的眼sè過活?什么事都做不了主。”

  “是啊!”徐灝心有戚戚焉。

  劉氏囑咐道:“長房這一次算是徹底抬頭了,老太太必然會向著他們,玄清有了身孕,老大爺和你大哥都做了官,你大娘偏偏又最個是記仇的,因為你的緣故,你爹娘的日子定是不會好過了。幸好你大嫂子向著你們,你母親也不是省油的燈,總之你一定要好自為之,行了別送了。”

  此時此刻,天香閣外站著一群男人,領頭的竟然是大老爺徐耀祖。

  有管事fù人巴結的介紹道:“我家小姐一直住在這里,每天琴棋書畫,做做針織女紅,偶爾和姑娘們開詩社,一起吟詩作賦,這幾日搬到那邊的百花園了。”

  一位年紀大概三十多歲的男子笑道:“看來令愛滿腹才華,可惜小婿一介武夫,有些配不上她。”

徐耀祖微笑道:“粗通文墨罷了,稱不上什么才女,誰人不知賢婿文武雙全,倒是小女高攀了。”冇  “不知可否與令愛一見?”男子一臉期待。

  “你我兩家交情非比尋常,通家之誼見見無妨,請!”徐耀祖伸手一指遠處的百花園,當下二人沿長廊走了過去。

  走著走著經過絳雪齋時,正巧麝月和香玉說說笑笑的打里面走出來,抬眼瞧見一群陌生男人,嚇得慌忙就要跑回去。

  徐耀祖沉聲道:“站住,沒個規矩,跑什么跑?”

  麝月香玉心里暗暗叫苦,當下戰戰兢兢地的低著頭走過來,說道:“奴婢見過老爺。”

  那中年男子驚奇的道:“好一對絕sè丫頭,請問可是令愛身邊的丫鬟?”

  徐耀祖一樣大為驚艷,暗道家里還藏著此等絕sè?管事fù人忙介紹道:“她們倆是我家三少爺的貼身丫鬟。”

  中年男人惋惜的道:“可惜,竟然是殘花敗柳之身。”

  fù人笑道:“您這可說錯了,奴家保證皆是完璧,因我家三少爺那是有名的潔身自好呢。”

  中年男子頓時眼睛一亮,笑道:“不知泰山大人可否把她倆作為陪嫁丫頭,贈送于我?此恩此德小婿沒齒難忘。”

  徐耀祖很痛快的道:“好說,區區兩個丫頭罷了。”

  麝月驚嚇的眼淚都流下來了,委屈的不敢說話。而香玉強自鎮定的道:“回老爺,奴婢是三少爺的人。”

  徐耀祖皺眉道:“那又怎樣?這家里是老夫說的算,還是他一個少爺說的算?”

  忽然遠處傳來徐灝的聲音,“我閃神屠版組提供倒要看看,是誰想要我的丫鬟。”

  麝月和香玉頓時一臉驚喜,也不顧大老爺和客人在場,拔腳朝著徐灝的方向跑去。

  徐耀祖臉sèyīn沉下來,沉聲道:“放肆。”

  “你們倆都回去。”

  對面的徐灝吩咐一聲,走過來抬頭凝視著大伯,說道:“她們是我的丫鬟,我從來沒打算送人。”

  徐耀祖冷冷的道:“這家由不得你做主,你去把你爹喊來,我和他說,沒個規矩。”

  徐灝沒理睬徐耀祖,而是對著中年男人說道:“我當是誰,原來是耿家二老爺。”

  原來此人乃是長興侯第二子耿瓛,今年三十五歲,原配妻子去年剛剛病故,當時徐灝還去了侯府祭拜過。

  耿瓛依稀覺得徐灝面熟,皺眉道:“你不就是乾清宮后看管田地的那個帶刀衛嘛?對了,聽說你被貶為了庶民。按你現在的身份,本就不配被人服shì。”

  徐耀祖立時恍然大悟道:“對!幸好賢婿不是外人,不然就麻煩了。來人,把他給轟出內宅,給他一間草房,不許有人伺候。”

  徐灝一愣,隨即一樣恍然道:“對哦,我是一介草民,本就不配住在這里。”

  “哼,你知道就好。”徐耀祖厭惡的揮手,呵斥道:“今后安生在外宅住著,規規矩矩的老實做人,什么時候等你恢復了平民身份,什么時候回來。”

  徐灝笑了笑走上前去,猛然一拳重重打在徐耀祖的臉上,大笑道:“以下犯上,該當何罪?”

  沐家別院。

  芷晴慌慌張張的跑進書房,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小姐,徐公子被趕出家門了。”

  正在彈琴的沐凝雪心里一驚,嗡!斷了一根琴弦,渾然不顧割傷了的手指,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說清楚了。”

  芷煙也急的跺腳道:“你先喘喘氣,好生說。”

  芷晴大點起頭,先平穩了下急促的呼吸,叫道:“剛才李秋來告知,徐公子毆打了他家老大爺,又大肆辱罵長輩,結果就被老太君下令趕出了家門。不想徐公子臨走之際不服,揚言要和徐家從此恩斷義絕,氣的老太君大怒,馬上趕去京城要告知魏國公老大人,要在家譜上除去徐公子的名字呢。”

  沐凝雪眼眸一黑身子一晃,忽然朝后面倒去,唬的芷煙和芷晴趕緊雙手攙扶,又是按著人中又是灌了一碗參湯。

  好半響,沐凝雪氣若游絲的幽幽說道:“他到底怎么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都敢做。”

  聞訊而來的沐夫人鐵青著臉,幾步上前抱著女兒,不容置疑的道:“你這次無論如何得聽娘的,外面已經備好了馬車,咱一家子去云南散散心。”

  金陵郊外有一座歷史悠久的法華寺,據說創立于南北朝,可惜因地處偏遠,年久失修而一直香火不盛。

  為了溫飽度日冇,主持就把后院租給了一戶姓嚴的老學究,寺院里的客房時常租給過路的閑雜人等。

  最里面的一間客房里,李秋愁眉苦臉的往一張小木chuáng上鋪著帶來的被褥。

  背著手觀察四周環境的徐灝瞅了他一眼,好笑的道:“你又沒被趕出來,哭喪著臉給誰看呢?”

  李秋停下動作,埋怨道:“少爺你失心瘋了?干嘛要忤逆長輩?”

  徐灝沒好氣的道:“受不得閑氣。想我一心為家族著想,可是誰體諒過我?一句話就把我所有心血給否了。算了,與其忍氣吞聲,不如干脆出來自立門戶。”

  李秋一臉惡心的撥開雜物,苦著臉說道:“那為何不去魏家村住著?偏偏跑到這荒涼所在?”

  徐灝笑道:“我如同喪家之犬,魏家村豈能容我?過段日子再說吧。”

  李秋猶豫了下,毅然說道:“那我留下來保護你,這里不像是個安全的地方。”

  徐灝走進屋里,把他推到一邊,“不行,你得回去幫我打探消息,我不放心竹蘭她們。”

  李秋走到門口,轉身說道:“太太已經讓竹蘭她們跟著二小姐了,老大爺再蠻橫不講理,總不至于把侄女的丫鬟往外送。”

  “那可未必。”徐灝自己動手整理被褥,低著頭神sè淡淡,“李秋,這一次,你別讓我失望了。”

  李秋重重點頭,雙膝跪地磕了一個頭,“少爺你千萬保重,小的絕不會背叛你。”

  等李秋走了,徐灝緩緩坐在chuáng上,這屋里連個窗戶都沒有,以至于空氣不流通,墻壁因潮濕而一片一片黑漆漆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子發霉氣味。

  過了不一會兒,徐灝起身走出來,自言自語道:“把屋子收拾干凈。”

  隔壁屋子被推開,石峰沒有表情的大步走出來,朝著后頭四五個商人打扮的錦衣衛,揮手道:“去把屋子打掃干凈了,準備一席酒席。”

  石峰神sè復雜的盯著面前昔日的少年貴胄,今日的落魄之人,終于忍不住問道:“大人為何要背叛徐家?屬下不明。”

  徐灝冷冷的道:“他們要拿我的女人討好耿家,難道我要忍下這口氣?”

  石峰說道:“那也不必反出家族,何不去府上求老爺子做主?沖動的做下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今后何以在世間立足?”

  徐灝依然冷冷的道:“我是草民,茍且活著就已經知足了。行了,我不需要你們繼續保護,都回去交差吧。”

  “屬下不敢。”石峰急忙雙手抱拳,“屬下公務在身,沒有上面命令,不敢離開大人半步。”

  徐灝冷哼道:“狗屁大人!你不走是不是?那好,你派人繼續監視徐家,徐耀祖若敢把我的女人送人,我非親手宰了他不可。”。(。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請到m.qidian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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