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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美人嫂子

  京城郊外,徐家。

  眾所期盼的徐灝終于返回家中,可是令人失望的是,除了交代皇帝再次賜給繡春刀并恢復了侍衛身份外,只字不提為了什么。

  眼看徐灝平安歸來并且沒了皮肉之苦,沐凝雪當即告別老太君,要帶著青霜一起返家。

  徐灝二話不說轉身去為她備好馬車,親自護送,這令沐凝雪心里很是甜蜜,沒有拒絕徐灝的殷勤,依依惜別徐家各位長輩和姐妹后,訂下了再會之期,坐上馬車去了。

  福壽居院門外,全家人一起目送精神奕奕的徐灝騎著馬陪著馬車,漸漸遠去,這才各自散去,人人都在猜測徐灝應該是沾了燕王世子的光,運氣也極好,要不然圣上會認得徐灝是哪根蔥?

  徐耀祖對此很是艷羨,自從背著府上投靠了藍玉后,從此和那邊斷了聯系一并也失去了往日最大靠山,深感后悔之余沉溺了一段時間的酒色,隨著郡主朱巧巧嫁過來后,徐耀祖又看到東山再起的希望。

  把正在養傷的長子徐汶叫到身邊,徐耀祖對兒子狠狠訓斥一頓,責備兒子不會做人,連兄弟都不如,成天只知道吃喝玩樂。然后命徐汶備上一份厚禮進京親近朱高熾兄弟倆,意圖也謀個燕王府門下的差事。

  徐汶老大不樂意,有心想說這才成親幾天?連媳婦的手都沒摸過呢,就叫我天天去巴結燕王家的兄弟?可又不敢說出來,當下悶悶不樂的帶著人去了京城。

  他前腳剛走,后腳朱巧巧就把丫鬟秋月叫到身邊伺候。大熱天的要飲葡萄酒解暑,吩咐秋月去拿來,而秋月倒也實誠,巴巴的去庫房討了一壺酒,轉身就給端了過來。

  朱巧巧正躺在床榻上翻看徐家的賬本,順手拿起來吃了一口,劈頭就把杯中的殘酒潑在了秋月的臉上,怒道:“這時節不拿冰過的來?會不會做事。趕緊去給我換甜膩膩的桂花酒來。”

  秋月心里不服氣,低著頭的道:“我又沒伺候過夫人,哪里曉得這些?”

  朱巧巧冷笑道:“這火爐似的天氣,你喝水不喝涼的?你哪里是不曉得這些,分明是眼里沒有我,仗著被男人用過自覺高人一等了,是不是?”

  “奴婢不敢。”秋月可算意識到了等級差距,趕忙低著頭端著托盤出來,又去了庫房要了一壺桂花酒,這次學了聰明,特意用冰塊把酒給凍得冰涼透骨,然后送進了。

  誰知朱巧巧一接過來酒杯就怒了,把杯子一扔,厲聲道:“黃酒要熱著吃難道你也不知嗎?用冰剌剌的酒是想著傷了我的脾胃,要我早死是不是?”

  秋月還從沒受過此等刁難,一時忍不住說道:“就沒見過夫人這樣的,不去支使身邊的老人,憑白使喚奴婢做什么?從來伺候少爺就沒這么多的講究。”

  朱巧巧頓時怒道:“人賤嘴也賤,竟輪得到你來教訓我了?今日不好生整治整治,今后還不騎在主人身上拉屎拉尿?來人,把她的衣服都給我扒光,罰她跪在外面的空地上舉石板。”

  早就候著的丫鬟大喜領頭掀起了珠簾沖進來,抓著秋月的頭發就往外走,其他幾個丫鬟也一擁而上,幾下就把秋月的長裙給脫了下來,又搶下肚兜等小衣。

  秋月光著身子被眾人推搡到了院子里,哭哭啼啼的跪在陽光底下,被勒令舉著一塊曬東西用的薄石板。

  此事頓時轟動了整個北院,有那徐汶身前的小廝故意跑過來觀看,守門的管事婆子也不管,放任小廝們輪流趴在墻邊,看那赤身露體的秋月。

  舉著石板的秋月被日頭曬的羞憤欲絕,死了的心都有了。

  很快王氏就得到了消息,根本沒往心里去,徑自去福壽居找妯娌們打牌了。

  半個時辰過去,打外面來了位徐家族人名叫徐漢的少年,乃是徐灝這一輩的,也就是那因為徐汶大婚而從老家搬過來投靠的親戚之一,親爺爺乃是徐達的堂弟,戰亂時死了。他是家中獨子,前幾年父親也病故了,病死時把個家中積蓄花的所剩無幾,此次進京時就把祖產田地統統變賣,帶著不多的錢財和寡母一心要留在京城。

  先是準備投靠府上,可是那邊最近時刻小心做人,不敢隨意收留親戚們,是以徐漢母子等親戚們就一起投奔過來,老太君念舊沒有推辭,把所有人都收留了下來。

  問題是拋家舍業的過來,徐家每月一份錢糧剛剛夠滿足三餐之溫飽,徐漢就想著找些事做。徐家別看成天說什么日子過得艱難,到底算是家大業大的豪門,對于徐漢這樣的普通人家來說,徐家五根手指隨便漏一漏,百八十兩銀子就足夠一家子一整年吃穿不愁了。

  因此徐漢沒事就請徐家小廝們吃酒,沒幾日就大家都混熟了,打聽到自從郡主嫁過來后,大太太王氏第二天就把管家大權交給了兒媳婦,二太太蕭氏對此表示贊同,三太太劉氏也就沒說什么。

  既然管家的乃是堂兄徐汶夫婦,徐漢就動了心思。趕巧昨日徐汶挨了打,徐漢一邊震驚于徐家老三的膽量,一邊忙不迭的把家中殘留的藥材包裹好,連著一張藥方送了過來。

  這現如今長房上上下下,誰不一心想巴結大奶奶朱巧巧?沒事都擠破頭了想過來示好呢,當即就有管事婦人把徐漢的藥材當成了寶貝,顛顛的跑過來稟告朱巧巧。

  要是擱在往日,朱巧巧眼里哪有什么窮親戚?頂多打賞個十兩銀子把人打發走就完事了。如今卻不同以往了,郡主正琢磨著培植些自己的親信,徐漢在怎么說也是徐家少爺,年紀又不大,又和自己一樣都是剛來的,正是最聽話的好時候。

  如此朱巧巧就吩咐管事婦人,讓徐漢明日過來見一見,如果是可造之材就留著使用,如果是那愚鈍不堪的,就命其趕緊滾蛋。

  朱巧巧生長在王府,勾心斗角的事可謂是熏陶已久,正好覺得秋月礙眼。心生一計打算把秋月順便賞給徐漢,因此故意把秋月刁難一頓,讓她光著身子跪在院子里,就等著徐漢前來了。

  果然徐漢如約而來,此刻看夠了的小廝們都被轟走了。興沖沖的徐漢一進門就瞧見有個十七八歲的大姑娘赤條條的跪在那里,細皮嫩肉的煞是好看,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忽然間雙喜跳了出來,氣沖沖的雙手叉腰,怒道:“你是誰?大白日的闖進內宅,有什么好看的?再看我就叫人了。”

  徐漢趕忙目不斜視,正色說道:“在下名叫徐漢,乃是徐家族人,我此來是要求見嫂子。”

  “呦!原來是本家少爺呀。奴婢給您見禮了。”雙喜裝模作樣的一臉驚喜,上前給徐漢道了個萬福。

  徐漢規規矩矩的問道:“姐姐好,請問嫂子在家嗎?”

  雙喜笑道:“在家呢,你等著,我這就去幫你稟報一聲。”

  “有勞姐姐了。”徐漢趁著雙喜轉身進屋的時候,又忍不住瞅了眼秋月胸前那兩座小山峰,白嫩嫩的誘人之極。

  秋月的姿色擱在徐家不過是尋常,可是到底自小就在徐家長大,吃的穿的用的比起大戶人家還要講究富貴的多,嬌養中的女孩皮膚白皙,善于打扮,發育也好,又是年輕無丑女的妙齡,這在徐漢眼里已經是一位嬌滴滴的美人了。

  何況秋月比起雙喜的模樣要強上太多,一對比馬上高下立判,也更顯得秋月長得清秀可人,不然徐汶即使再饑不擇食,也不至于對秋月下手。

  徐漢感嘆著這樣一位美人,在徐家僅僅是個地位最低等的丫鬟,任人輕賤,真乃暴殄天物,要是我打死也不會這么折磨人,還不得成天供在屋里?

  心里為秋月打抱不平的徐漢很快被迎進了正房里,一進屋,徐漢立時被屋子里的奢華貴氣給驚呆了。

  其實別說是他了,就是徐家人第一次進朱巧巧的屋子,都得被震一下。說好聽些這叫富貴極品,說難聽點實在是太庸俗了。

  清一色紫檀木的家具俱都雕龍刻鳳,鑲金嵌玉;無數珍貴古董,名人字畫,金銀玉器,宮廷寶物什么的,反正是玲瑯滿目,應有盡有,總之把個打鄉下來的徐漢給迷花了眼。

  朱巧巧出身于皇族,并非不懂得品味,可是誰讓人家郡主天生就喜好富貴堂皇的裝飾擺設?而且為了先聲奪人,把徐漢徹底降服,還特意吩咐把嫁妝里的好東西全都擺出來。

  徐漢先是被滿滿一屋子的金碧輝煌給嚇住了,呆呆的被引到花廳里,當看見一身盛裝打扮的朱巧巧時,完全被朱巧巧的艷麗容貌給震撼了,竟是站在那里手足無措,直盯盯的看著生平僅見的大美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朱巧巧心里暗笑,氣勢十足的命丫鬟搬過來一把椅子,板著臉叫徐漢坐下。沒話找話的詢問了句徐漢的家里情形,徐漢立刻竹簡倒豆子一樣,把個家中幾口人等等詳情一股腦的和盤托出。

  忽然朱巧巧冷冷的道:“來時可看見我的丫頭了?一個閨女就這么不明不白的被你看了,該怎么說?”

  徐漢愣住了,急的腦門冒汗,他擔心萬一被美人嫂子給誤會了,把他當做登徒子那可就糟了!何況撞見了人家光著身子的丫鬟,這等尷尬事最是要命,自己一個男人,嫂子一位婦道人家,今后大家還怎么有臉再見面?

  就在這緊要關頭,站在門邊的雙喜興奮的道:“回夫人,三少爺來了。”

  徐漢心里一驚,暗道那不就是揍了堂哥的徐家老三嘛?他來干什么?莫非是來道歉的?

  同仇敵愾的徐漢下意識的朝朱巧巧看去,頓時傻眼,就見朱巧巧一掃先前的冷淡,此時一絲欣喜躍上了眉梢,忙不迭的道:“快讓他進來,大熱的天,可別中了暑。”

  徐漢嫉妒的心里哀嘆,真是同人不同命,果然在美人嫂子的心里面,嫡親的兄弟哪怕是仇人,也遠遠比自己來的尊貴體面。

PS:明天同學聚會,不對是今天下午,很久不見的同學們,肯定要喝酒了,小釵還得忙著打掃房間,反正一定會按時更新,大家繼續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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