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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婚禮尾聲

  老輩們皆隨著老太君等人回到主宅吃喜宴去了,年輕姑娘們有的離去,有的跟著去了新房想繼續瞧熱鬧。

  禮成也就意味著郡主成了徐家媳婦,太監宮女職責已了都要返回宮去。本來可以留下一些秦王府的人,卻因有徐灝的激烈反對,除了陪嫁丫鬟外,一個太監都不留。

  不過這些自小服侍朱巧巧的公公們并不會失業,京城新建了一座駙馬府,他們今后將在那里當差。如果朱巧巧夫婦愿意,每年大可回京住上一段時日。

  雖然沒有人為限制,可新房位于內宅里,依然是男賓止步的。自討沒趣的徐耀祖和三弟徐增福帶著全族老少去吃喜酒了,等明天郡主自會以新婦的身份過來給他們獻茶問安。

  徐耀祖臨走時吩咐徐濟進去幫襯下兄長,當下徐濟抬腳進了內宅,正好撞見了王玄清。

  許久未見自己的表妹,徐濟險些認不出了,吃驚的問道:“你是玄清?”

  “見過表哥。”王玄清淺笑著上前道個萬福。

  真是女大十八變,昔日那流著鼻涕的小丫頭,也長成亭亭玉立的美人了。

  看著漂亮的表妹,徐濟心中一蕩,父親的吩咐馬上拋到腦后,笑道:“難得見面,表妹可愿意陪我去花園走走?”

  王玄清有些吃驚,印象中二表哥從來沒這么殷勤過,心里有些得意,而腦海中不其然的想起了徐灝來,頓時含笑點頭,當下二人朝著花園而去。

  也不消去過多形容新房里的富麗堂皇,總之是庭燎繞空,香屑布地,金堂玉檻,繡戶錦帷。

  用一句對聯來形容的話,不外乎“金門玉戶神仙府,桂殿蘭宮貴主家。”

  遍布大紅喜字的新房里,朱巧巧豈會任由被人當猴子一樣觀賞?一進門馬上命宮娥放下了細密珠簾,只留下三位太太和沐夫人等人。在長輩的指導下,行合巹、撒帳等等禮儀習俗,又被沐夫人親自送入了洞房。

  最后只有沐夫人代替其生母的身份守在朱巧巧身份,等徐汶出去敬酒時,秘密傳授男女之事。而沐凝雪連屋子都沒進,目光不善的到處尋找那位敢和自己拜了天地的‘大俠’,可惜大俠早就心虛的逃之夭夭了。

  徐灝其實也在忙著找人,他可算想起落入朱高熾魔爪中的大姐來,貌似整個觀禮過程都沒發現朱高熾的存在,可別把大姐拐到沒人的地方,強行非禮了。

  總算是經過丫鬟的指引,于那湖中央的繡樓里找到了朱高熾,還好現場不單單只有他和大姐兩個人,還有紅葉綠竹等一群女孩。

  最令徐灝哭笑不得的,是一等儀式完成,紅葉就迫不及待的張羅起麻將來,這丫頭還在惦記著做買賣呢,倒是會挑選好時機。

  紅葉做生意上了癮,如今除了帶頭打理姐妹們共有的酒樓之外,還把哥哥的一間店鋪要到了手里,賣起了麻將和一些風雅之物,可惜沒人對麻將感興趣是以生意慘淡。如果能借今天把麻將風行起來,以紅葉的黑心腸,不難賺的盆滿缽滿。

  以前紅葉曾為了一副價值五百兩黃金的麻將煞費苦心,可是誰家能有那么多的象牙等物?徐灝反復勸說什么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咱們要從小愛護珍稀動物,奈何鉆進錢眼里的紅葉壓根聽不進去。

  徐灝又沒時間去思索用什么替代,這年頭沒有塑料什么的,倒是可以用琉璃,但琉璃廠那是供皇族御用的。

  最后沒難住比徐灝還聰明的紅葉,大象哪里最多?云南啊!云南歸誰管?沐家啊!如此紅葉就鼓動哥哥帶她去沐家做客,又順桿爬的認了沐夫人做干娘,徐灝曾答應替她守口如瓶,不止一次的感嘆妹妹的心機委實太深了。

  有了來自沐家的充足供應,紅葉又從燕王府于各地籌備中的商鋪里,借徐灝之手調過來一批翡翠瑪瑙等寶貝,用自家的匠人,很快就擁有了十幾副最高檔的麻將牌。

  籌備已久,就準備著今天展示給各家女眷們看,好借此再大發一筆橫財!

  徐灝站在漸漸走出悲傷的綠竹身后,幫著她打了幾張牌,就聽丫鬟們大呼小叫,走過去一瞧,正好望見徐濟和王玄清并肩走在湖邊,他笑了笑剛要走開,又望見凝雪和芷煙朝著這邊而來。

  “不好。”徐灝趕緊告別姐妹們,下了樓由朝著對面逃竄,上了岸后繞過一座假山,消失不見。

  此后一整天徐灝都在忙著招待賓朋,吩咐家人收拾殘羹碗筷,又陪著徐汶到處敬酒,少不得幫著喝了很多酒,有些醉了,而徐汶又是從始至終沒有露面。

  忙碌喜慶的一天過去,夜晚送走了最后幾位客人后,徐灝讓丫鬟把醉醺醺的徐汶扶回新房。

  他去了福壽居,就見徐汶神色靦腆的坐在一邊,三位太太正在熱火朝天的說著什么,而老太君笑吟吟的看著。

  蕭氏笑著朝兒子招手,說道:“告訴你個大喜事,你二哥相中玄清姑娘了,玄清姑娘也對你二哥很有好感,過幾日咱家就請媒人上門提親去。”

  王氏還記得今天的遭遇,心里尷尬別扭,可一想到老三的辦事能力,笑道:“等你二哥的親事定下來后,還得繼續勞煩你呢。”

  問題是徐灝已經不愿意了,淡淡的道:“今后有大哥大嫂夫妻同心,哪里用的到我?等到時再說吧。”

  王氏頓時不悅起來,暗道老三這是帶著怨氣,責怪我上午罵了他。我一個長輩訓你幾句怎么了?你做晚輩的像話嗎?冷哼道:“今日人人都贊你懂事能干,難道到了晚上就居功自傲了?罷了罷了,你快歇息去吧,這婚事我親自來操持。”

  徐灝不為所動,說道:“新房和一應喜慶之物,整個流程規矩都是現成的,再有太太親自居中指揮,自然是萬無一失,那侄兒就趁機告假偷懶好了。”

  王氏面上一紅,聽出了徐灝話中隱含的譏諷,令她吃驚的是一向溫順禮敬于人的徐灝竟然一反常態,當面就敢直接出言頂撞。

  蕭氏也吃驚于兒子的反應不同以往,笑容冷淡下來,挺身而出說道:“嫂子您就高抬貴手,好歹饒過灝兒這一遭吧。為了汶兒的婚事,灝兒累了整整大半年,光是京城就不知跑了多少趟,相比之下你們一家子又在做什么?現在濟兒又要成親,難道要累死我兒子不成,他才多大點年紀?就被你們當牛馬一樣的使喚?”

  老太君看不下去了,沉聲道:“這親事就由你這做母親的自己費心,讓汶兒夫婦出面打理。灝兒最近確實是累慘了,他還只是個孩子,往后讓他自由自在的玩幾年,任何人都不許拘束了他。”

  徐灝大喜,可沒等他高呼萬歲,老太君話鋒一轉,笑罵道:“趕緊滾回去陪你的心上人吧。奶奶可警告你,不把人家郡主娶回來的話,我饒不了你。”

  徐灝愣住了,忙問道:“怎么回事?莫非她沒走?”

  蕭氏使勁推了兒子一把,笑道:“快走吧,凝雪答應要留下來陪你嫂子幾天,現在人就在天香閣呢。”

  “瘋了,她一定是瘋了。”徐灝傻眼。

  還沒等大喜過望的徐灝走人,就見徐汶的貼身大丫鬟春喜哭喪著臉匆匆過來,說道:“郡主命人把門給拴上了,不讓少爺進洞房,而且還不叫少爺住在內宅呢。氣的少爺在外院書房里大吵大鬧,把屋里的東西都給砸了。”

  老太君大驚,厲聲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吵架了?你給我說清楚。”

  春喜搖頭道:“奴婢不知。”

  老太君氣道:“你們這些丫頭太糊涂了,這么大的事都一問三不知,豈有此理!而這郡主也未免太過分了,即使汶兒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但今晚那可是洞房花燭夜啊,怎能把夫君攆到外面去?你們都趕緊過去問問是怎么回事,哎呀快去。”

  “哎。”王氏趕緊答應一聲,帶著徐濟等人去了。

  蕭氏本想一并過去,卻被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的徐灝拉住了,母子二人出了福壽居,徐灝這才把前后因果說了一遍。

  蕭氏聽后哭笑不得,嘆道:“不怪人家郡主要給你大哥一個教訓,要是我也一定會如此。對了,那春喜就是你大哥的房里人,不讓他住在內宅,看來也知道了內情,郡主對此說過什么嗎?”

  徐灝搖頭道:“不清楚,感覺以嫂子的性子暫時會選擇不動聲色,往后估計都得給打發走。”

  蕭氏想起自己成親時的往事來,和眼下朱巧巧的遭遇差不多,昔日徐慶堂也是到處留情,被她成親沒幾天就狠狠整了幾次,以各種借口把那些女人通通送去嫁了人。

  這新婚妻子如此強勢又太過善妒,自然會遭到人人白眼和不理解,日子過得舉步維艱,幾乎整個徐家都是敵人,當時面臨著各方壓力,稍微抗不過軟下來就會后患無窮,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后怕。

  萬幸當時老太君雖然看不過眼,卻沒有明確表態,而丈夫盡管十分憤怒還是選擇了忍受下來,不然一紙休書自己也就完了。

  不行,我得過去給郡主撐腰,叫她知道這家里,有長輩支持理解她。如此一想,蕭氏當即讓兒子自己回園子,她帶人興沖沖的趕往北院。

今晚要陪老娘包餃子看電視,請假偷個懶,就這一章。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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