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四皇子一聲狂笑,得意之極,正要發表一番高談闊論,卻忽然感覺到了什么,一轉頭只見一個人站在一邊鎮定自若的看著他們。
“洪禹”兄妹倆一起驚呼。
洪禹很無奈道:“說實話,我也知道現在出來時機不對,應該等你們兩個拼的真正兩敗俱傷才出現,那才是坐收漁翁之利的最佳時機。不過你總說我是個懦夫,這讓本少爺很不爽啊,所以我決定提前出來,自己告訴你本少爺不是懦夫,只不過本少爺不喜歡被人算計,你算計我、那我就算計你。”
九皇女面色陰沉:“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洪禹一撇嘴,背著手慢吞吞走到兩人身邊:“你以為你做的很完美是吧?當然了,古夜行和呂凡松那些蠢貨當然被你耍的團團轉,可實際上你到處都是破綻。最明顯的一個,你太急于趕路了,我總覺得,你是想要在固定的時間趕到固定的地點。
如果對于空間規則理解不深的人看不出來你這樣做有什么不對勁,但是我卻知道,你這么做,是在尋找一條不同空間之間的特殊行進路線,已前往某一個特定的地點。現在看來,就是這里了,兵河祖陵的第五個場景。”
九皇女恨聲道:“難道還有別的破綻?”
“當然了,你在眾人面前計算,本身就是個破綻,他們看不懂,可是我能看的明白,不過是一些粗淺的空間規則公式罷了。當然,你可能不叫這個名字。你騙他們說這是在計算寶物出現最多的地點,可惜我能看明白你到底在計算什么,當然不會相信你了。
不過你知不知道我在一邊看得很著急?這么簡單的問題,你為什么老半天算不出來?最后還要服用什么靈丹,大肆透支精神力,唉,這是何必呢,既然你天賦智商不夠,就不要來玩這種高難度的游戲好不好?我這真的是為你好才勸你的,你看老得很快吧,要不是我之前就認識你,現在就要喊你阿姨了…
“你這個混蛋給我閉嘴”九皇女徹底暴躁了,她最驕傲的兩項,一個是自己的容貌,一個是自己的智慧。
她從小就能把男人騙得團團轉,而那種皇室秘傳的計算方法,眾多的皇子皇女之中,也只有她能夠學會并且使用。可是這樣的機智聰慧,在洪禹嘴里卻成了“天賦智商不夠”
她最引以為傲的容貌,被洪禹說成“老得很快”,并且送以敬稱“阿姨”
九皇女怎么可能不暴躁?
“你們皇室知道這第五個場景的秘密也并不奇怪,畢竟沒一次你們進來的人都是最多的。”
四皇子沉默不言,算是默認。
實際上皇室發現這個秘密,卻比洪禹想象的要困難得多。
皇室每一次進來的人最多,可也不過是十人。相對于別的世家,他們人數的確很多。十個人回去之后,必定會把自己的經驗教訓丨總結出來,久而久之,就會發現兵河祖陵中一些奇怪的地方。
但是也足足用了一千年的時間,才算是能夠確認,兵河祖陵存在最為神秘的第五個場景。
然后又用了一千五百年,總結出了那一套計算方法。
最近三百年,不斷派人進來按照這一套方法進行摸索,總結了經驗之后,繼續完善。
一直到了這一次,才算是交給最為杰出的九皇女,來完成這一項重任。
洪禹看向九皇女:“你還不服氣?你以為在井口那七層光膜你是怎么通過的?”
九皇女恍然:“是你暗中出手?”
洪禹哼哼一聲:“這還用說?另外,四皇子殿下你就不好奇,為什么你下來的時候,井口里毫無阻隔?”
“也是你…”四皇子聲音有些顫抖了。
兩人原本以為自己是黃雀,卻沒有想到原來有一位高明的獵人,一直在暗中盯著他們“可是你還是沉不住氣”四皇子緩緩后退,摸出來一枚靈丹吞下去,傷勢頓時大好:“你以為自己的計謀成功在即,不用在隱忍了是吧?所以你提前出來享受勝利的快樂了。可惜,你不知道,我這人,永遠會留著最后一筆賭注 他忽然從懷中又掏出來兩枚豢獸印,狠狠摔在地上:“出來吧”
兩聲巨大獸吼,又是兩頭一品荒獸現在四皇子身邊,重新圍繞著四頭一品荒獸。
九皇女上前一步:“四哥我們終究是一家人,聯手殺了他在說”
“好”
洪禹有些憐憫的看著四皇子:“我提早出來,只是因為我有把握輕而易舉的殺了你們兩個而已…”
“哈哈哈好狂妄的小子一品荒獸,殺”他一聲令下,四頭巨大的一品荒獸咆哮怒吼,就要一起沖殺上前。
洪禹眼中暗金色的光芒閃動,背著雙手,昂然一聲冷斥:“閉嘴”
四頭強悍的一品荒獸何等兇悍?咆哮怒吼兇焰滔天。卻被洪禹一聲怒斥之下,哀鳴一聲像是被抽了一棍子的野狗一樣,乖乖的低下了頭,后爪蹲下,老老實實的坐著 “啊——”四皇子失聲,他不斷地用豢獸印催動四頭一品荒獸,豢獸印有著類似于奴役契印的作用,催動之下四頭一品荒獸痛苦無比,甚至已經開始在地面上打滾,可是就是不敢越過雷池半步去攻擊洪禹。
“怎么回事?”
這一次,九皇女也詫異的看著洪禹,她之前覺得自己能夠把洪禹掌控在手中加以利用,結果洪禹在最關鍵的時刻忽然消失,差點讓她的完美計劃功敗垂成。
而隨后洪禹再次出現,九皇女以為經過了之前的失敗,自己終于能夠徹底看穿洪禹的時候,洪禹卻又讓他大吃一驚 一聲斥責,就讓四頭一品荒獸不敢動彈,乖巧的好像小貓。就算是一品五星的至尊強者也做不到啊。
洪禹喝退了四頭一品荒獸,冷冷的看著四皇子:“現在先來算算咱們的恩怨。”
他回頭對九皇女說道:“九殿下,您之前有點事情說錯了,我對于四殿下,可不僅僅是懷有怨氣那么簡單。當然了,在你們看來,你們是皇族,對于臣子生殺予奪,派出幾個殺手要殺我算個什么事兒?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對吧。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對于我來說,生命有多么寶貴,豈能讓你們想拿去就拿去?這對我,是不是有些不公平?”
“所以,我對四殿下可不是怨氣那么簡單,那是滔天的仇恨”
七夕短劍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了洪禹手中,他用劍一指四皇子,無聲無息的進入了天地一體的狀態之中。
九皇女心頭一喜,洪禹用天地一體的狀態對付四皇子,那么她就還有機會 只要洪禹無法維持住這種狀態,她還有一戰之力。
四皇子咬牙道:“你一個賤民,還想要求什么公平?本王乃是皇族,要殺你乃是你的榮幸你不引頸就戮,乃是大逆不道”
洪禹對于這種論調,只有一個態度:“我去你罵了隔壁”
七夕短劍擊出,血脈技能洪流發動無邊劍光匯聚成了一道寒光洪流,在天地一體狀態的作用下,洪流技能威力暴增 四皇子一聲狂吼:“難道你以為本王不堪一擊嗎”
他的七竅之中射出七道血箭,背后的古獸法相身軀暴增五十丈,變成了一百五十丈的龐然大物 四件一品玄兵從它口中噴出,威力超凡絕倫。
可是那一道寒光洪流從天而降席卷殺來,四件一品玄兵在七夕短劍面前不堪一擊,迅速的變成了一片鐵砂隨風飄散。
而后是那一百五十丈的古獸法相,最后則是四皇子本身 洪禹的寒光洪流僅僅消耗了一半,四皇子已經從這天地之間消失,洪禹一撇嘴:“本來就是不堪一擊。”
他手持短劍,慢慢轉身,問道:“九殿下,你不用費勁了,憑你那不足的天賦智商,想要心算出這個世界的出路,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你”九皇女的心算被打斷。讓她吃驚的是,洪禹一眼看穿了她,讓她憤怒的是,洪禹又一次嘲笑了她的智商…
洪禹找了一塊墓碑,也不顧及是不是“褻瀆”了某個遙遠不可知年代的亡者,一屁股坐上去,一只手拎著七夕短劍,有些散漫的搖晃著,一只手朝九皇女招招手:“九殿下來坐,咱們聊一聊這里。我算了算,應該還有一些時間。
九皇女臉色陰晴不定,因為一直到現在,洪禹仍舊處在天地一體的狀態之中沒有哪一個一品合真會把天地一體狀態浪費在和人聊天上——除非之前紀家關于洪禹的一切宣傳都是真的,洪禹擁有近乎無限的天地一體狀態 九皇女有些驚恐的看向洪禹,直到這個時候,她才明白自己之前的想法是多么可笑撇開洪禹的心智不談,單單是這種恐怖的天地一體時間——洪禹這樣的人物,豈是能夠控制和利用的?
猶豫了一下,九皇女走上前去,在他前方一個矮一些的墓碑上坐下來,這已經是表示臣服的一個暗示了。
而九皇女走過來的時候,似乎不小心扯動了傷勢,身體痛苦的扭動了一下,正好讓領口原本就有些破損的衣衫更加垂落,露出兩個雪白粉膩,飽滿欲出的半球。
洪禹裝沒看見。
受傷的九皇女又擺出了一副臣服的姿態,原本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女,現在反而有些楚楚可憐。
“你想要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