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禹武氣催動,瞬間將紀鈞的全身經脈灌滿,而后封鎖了各個關鍵穴位——這更加讓紀鈞吃驚,因為洪禹只是三品顯圣初期,他才能有多少武氣?按說自己三品顯圣中期,武氣總量絕對要超過洪禹一倍以上。洪禹如果依靠修煉的秘法或者是強大的戰技,能夠輕松拿住自己,雖然讓人吃驚,卻并非不可思議 但是每個境界的武氣總量是一定的,洪禹怎么可能用他的武氣瞬間填滿了自己的經脈封鎖了自己的穴道?
他不知道洪禹身負四大武打圖騰,武氣總量和質量都要遠遠超出一般武者,有這樣的困惑當然并不奇怪。
洪禹拎著他,另外一只手從空間鐵玨之中摸出來一根繩子,就像是捆粽子一樣把不能動彈的紀鈞捆成了一個肉球。
然后往空中一拋,在紀鈞落下來砸在地面的同時,一個“抽射”踢在了紀鈞身上。經過了一點也不曖昧的捆綁之后,變成了一顆雖然“碩大”卻并不那么圓潤的“肉球”的紀鈞,一路蹦蹦跳跳從院子內滾了出去…
洪禹玩得很開心,轉過臉來看看其他人,那些人頓時一個哆嗦。
紀真這個時候剛剛暈暈乎乎的從外面的一處花叢之中坐起來,臉上帶著一個清晰的腳印,想必跟禹少爺的鞋底非常吻合。
他滿臉鮮血,鼻子已經被踹碎了,還有沒有徹底清醒過來,就看見一個個被捆扎成了肉球的同伴,嗖嗖嗖的從小院的大門內射出來,球速極快 這是怎么回事?
紀真好半天才明白過來,頓時一陣惡寒:怎么會這樣?
地面上一個個滾著的,都是自己熟悉的朋友,還有紀鈞 紀真好不容易徹底清醒過來,頓時震驚的整個人都傻掉了。而這個時候,“射門”練得正爽的禹少爺沒球了,他眼珠子一轉,出來一把拎住紀真的脖子,找了一個完美的借口:“本少爺說了滾出去,就一定是滾出去你是飛出去的不算”
紀真嚎啕大哭起來,洪禹絲毫不為所動,拎著他回去捆成了一個新球,一腳怒射 “咣”
洪禹遺憾的一揮拳頭:“爆射中柱啊——”
他又去把“球”撿回來,重新一腳怒射 “磅”
擊中門楣 洪禹無盡“遺憾”,又去把球撿回來,第三次抽射,唰——
紀真這輩子絕對沒想到,自己有一天被人捆成肉球,然后從一扇小門中被踢出去的時候,會有如此強烈的幸福感…
洪禹拍拍手,遺憾的游目四顧,可惜啊,周圍沒有隊友為自己“擦靴”。
他關上小院子的門,然后隨手把這里的陣法改動了一下。他相信,整個紀家,現在不用暴力手段破解,能夠進來的不會超過五個人。
然后,他安安心心的回去睡覺了。
紀秦站在不遠處的一座假山陰影之中,臉色卻比陰影還要黑。
“一群廢物”紀秦怒罵一聲,看也不看地上的廢物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才有人過來把地上那些哼哼唧唧的人身球體救了起來,各自送了回去。紀鈞仰天大吼:“洪禹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我要去找我大哥你給我等著”
其他的“兄弟”——包括凄慘無比的紀真在內,所有人聽到紀鈞的話,頓時精神一振:“紀立崛哥哥出面,一定能狠狠修理這個狂妄的小子他畢竟還沒有覺醒血脈”
洪禹壓根沒有聽到他們的叫囂,即便是聽到了也不會在意。更不可能開門出去,跟這些蠢不可及的家伙們去叫罵。
但是這種態度,在那些人眼中夠,卻是一種“示弱”的表現,于是他們雖然剛剛被洪禹修理了,身上的傷還很新鮮,卻已經開始幻想著洪禹怎么被紀立崛報復,被打得慘不忍睹。
紀立崛并不是紀鈞的親生哥哥,只不過兩家關系比較親近。
和紀鈞從小就表現出超人的天賦不同,紀立崛一直默默無聞,在這樣一個大家族之中,平庸也就意味著沒有地位,紀立崛從小就是被欺負的那種人。紀鈞成長起來之后,只是因為兩家長輩關系不錯,對他偶有照顧。
誰也沒有想到平平無奇的紀立崛,會在十六歲那年的血脈檢測之中覺醒了將位挪山血脈而后一飛沖天,而今也在勤善堂內居住,而且住的院子比洪禹好得多。
紀鈞的傷勢并不重,所以很快他就出現在了紀立崛的門外。
紀立崛覺醒了血脈之后,紀鈞經常在外面宣稱紀立崛是自己的大哥,而之前他數次幫助紀立崛解圍,大家也都看見了,都以為兩“兄弟”的關系很好。
可是實際上只有紀鈞自己心里清楚,當初幫助紀立崛,完全是因為家中長輩,而他也好個名聲罷了。
每一次幫助紀立崛之后,他都要當著紀立崛父母的面表功,而且還要假裝語重心長的教育紀立崛一番。
他這樣做的時候很有滿足感,但是他明白這對于當時的紀立崛來說是多么巨大的一種屈辱。
所以他也只是在外面借用紀立崛的名聲,從來不會真的來找紀立崛幫忙。
但是這一次不同了,他必須讓紀立崛出手。
只是相當自己當年加諸于紀立崛身上的屈辱,紀鈞就十分忐忑,自己現在求上門去,紀立崛會怎樣羞辱自己?
他在院門外猶豫了很長時間,始終無法鼓足勇氣去敲門。正在內心反復掙扎的時候,門忽然開了。
身材不高,相貌中等,看上去十分普通的紀立崛站在門中,他臉上的神情似乎永遠是冷淡,似乎是在提醒著任何人他忘不了當年的各種屈辱。
紀鈞一愣,擠出一個笑容來:“大、大哥…”
紀立崛冷冷看了他一眼:“進來吧。”
他先轉身走進去,紀鈞連忙跟上,然后把門關好。
到了屋中,紀立崛自己坐下來,沒有一點招呼紀鈞的意思,開門見山道:“事情我都知道了,你想怎么辦?”
紀立崛這么痛快地表示愿意幫忙,這讓紀鈞微微有些意外,他稍稍猶豫一下,咬牙切齒說道:“我要讓那個混蛋在整個勤善堂所有人面前給我下跪道歉,舔我的鞋底”
紀立崛淡淡看了他一眼,道:“我只是不想讓人認為我忘恩負義罷了,但實際上我就算撒手不管,是不是真的忘恩負義你心里也明白。所以不要提這樣過分的要求,我不會答應的。”
紀鈞面上仇恨的表情僵硬了一下,又說道:“那好,讓他從那個院子里滾出去,那是紀秦管事分給我的”
紀立崛一點頭:“這個好辦。你跟我來。”
紀鈞大喜,連忙跟在后面。
紀立崛很淡然地帶著紀鈞來到了洪禹的小院外,背著雙手站在門口,吩咐道:“上前敲門。”
紀鈞眼中閃過一絲屈辱之色,現在紀立崛的態度和當年自己對待他何其相似他強忍你這心中的憤怒,上前敲了敲門。
不一會兒洪禹打開門出來,看到紀鈞又來了,頓時開心:“來來來,我還沒玩夠呢…”
紀立崛咳嗽一聲,上前道:“你是洪禹?”
紀鈞惡狠狠地瞪著洪禹,介紹道:“這是我大哥紀立崛,已經在兩年前覺醒將位血脈挪山”
洪禹笑了:“果然打了小的就來了大的。”
紀立崛眉頭一皺,看著洪禹很認真的說道:“你這個人的態度,我很不喜歡。”
洪禹笑了,看似文雅的他,忽然毫不留情的破口大罵:“臥槽泥馬勒戈壁,你很不滿意?你特么的算那只鳥?你不滿意又怎么樣?老子就是這個態度,怎樣?”
紀立崛被罵的啞口無言。自從他覺醒了挪山血脈之后,任何人看見他都是謙卑有禮。那些以前欺負過他的人,更是小心翼翼,生怕惹得他不快。實際上,他平時只要說一句“不喜歡”就能嚇得很人多晚上回去睡不著覺,更別說“很”不喜歡了。
即便是那些位高權重的長輩,或者是同樣覺醒了血脈的子弟,對他帶也是很客氣,大家互相敬著捧著。
他絕沒有想到自己幫助紀鈞出頭,結果被人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紀立崛短暫失神之后,立刻想起了被人欺凌的舊日時光,兩眼頓時血紅,平日里的什么鎮定冷靜全都丟的不見了蹤影,一聲咆哮沖了上來:“小混蛋你找死”
洪禹一陣冷笑:“紀立崛是吧?你有沒有想過你今日所作所為,和以前欺負你的那些人有什么區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這道理難道你不懂?”
這里是勤善堂,每一個住戶的基本信息洪禹的小院藏書之中都有記錄,紀鈞介紹的時候洪禹就已經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