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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不平遭遇(上)

紀梟已經咬牙切齒,一只手握緊了粉拳,一只手緊緊攥著戰矛:“混蛋  她狠狠一矛朝洪禹砸了過去,到了洪禹頭頂上,卻又想起來這是自己要嚴格保護的人。她身為軍人,必須服從命令,于是戰矛生生停住了。

  洪禹終于意識到不妙,有些貪婪的又看了一眼,隨后低下了頭。

這一雙腳快步沖過來,在木板地面上留下了一串水印,而長袍下面露出一截勻稱緊致的小腿,決然更有說不出來的誘惑  洪禹暗道不好,他可是處男,怎么Kěnéng沒有反應?

  他彎著腰掉頭鉆回房間:“我內急”

  紀梟羞得滿臉通紅,她一般想不起來自己還是女人,可不Zhīdào為什么,這樣被人近乎調戲的目光審視,更加羞愧難當。

  洪禹逃竄回去,她也沒有勇氣去追打登徒子,急急忙忙拖著戰矛回到自己的房間,一把拎起衣柜堵在窗口,然后也不洗澡了,匆匆擦于了身子,換上熟悉的武士勁裝,重新穿上自己的玄兵戰甲。終于長長的松了一口氣,覺得這才是自己。

  冰冷的玄兵戰甲往往能夠讓她的內心迅速冷靜下來,可是今天不Zhīdào為什么,穿上了之后腦子里仍舊是一團混亂。洪禹那種放肆的眼神,總在她眼前晃來晃去,她懊惱的狠狠一拍戰矛,然后打開門大步沖出去,迎頭遇上幾個部下趕回來:“將軍,您于什么去?”

  紀梟頭也不回出了客棧,找到了城中一處空地,施展了戰矛虎虎生風的演練起來。

  不動用武氣,只是單純依靠肉體的力量,一套矛法演練完畢,渾身大汗淋淋,才算是逐漸冷靜下來。

  她狠狠敲了一下自己的頭盔,今天是怎么了,魔怔了?

  在山陰城休整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隊伍重新出發。紀梟今天出人意料不但穿著鎧甲,而且直接帶著頭盔和金屬護面,把整個面孔都遮掩起來,只留出兩個黑洞洞的眼眶。

  可是即便這樣,她面對洪禹的時候,仍舊有些俏臉發燙。

  洪禹也有些做賊心虛,一整天時間,兩人居然沒怎么照面,互相躲著。

  從母河荒林帶之中出來之后,路程就簡單很多。在山陰城的后方,是一座大城邦會稽城,會稽城林家和天機城紀家關系Bùcuò,紀宏專門去拜訪了林家的人,在林家的底盤上,他們的隊伍暢行無阻,各種便利。

  三日之后,他們到了林家勢力的邊緣地帶,而洪禹也第一次面對河左大陸的“天塹”。

  母河就是一道天塹,但那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一道天塹。分隔會稽城和另外一邊燒云城的天塹要小得多,遠遠看上去,就像是一道奇怪的天幕,從最高的天空中垂降下來,一直延伸到地面下最深處。

  這一道天幕之上,有各種奇怪的浮光波動不斷閃爍,就像是無數小顆粒的水晶點綴在上面。從這一邊看到不到那一邊。洪禹現在已經能夠看出來,這些所謂的天塹,就是空間的斷裂帶。

  在一座大陸上,為什么有如此之多的空間斷裂帶,洪禹想不明白。不過河左大陸的人顯然已經習慣了,他們早就搭建了空間之橋,穿過這樣的天塹。

  而母河遠比一般的天塹復雜,所以才會這么多年都幾乎沒有人能夠穿越母河去清源大陸。

  洪禹等人排隊等候,通過這道天塹這個過程足足用了四個時辰。

  而后的行程波瀾不驚,再次穿過了五道天塹,跨越數萬里的路程之后,他們終于進入了天機城的勢力范圍。

到了這里,所有人頓時顯得喜氣洋洋,闊別已久終于回家,心情當然很好  可是洪禹卻察覺到,紀梟的脾氣似乎越來越暴躁了。

  女將軍不是一個很苛責的上官。就比如說在山陰城客棧之中,兩名手下誤會敵襲,然后落荒而逃,紀梟也沒有嚴厲追究。

  但是越靠近天機城,紀梟就越暴躁,時常因為一點小事情就大聲責罵,昨天晚上甚至鞭打了一名武者。

  然而讓洪禹奇怪的是,部下們對此似乎并沒有多少怨言,反而一個個很同情的看著紀梟。

  一座大城邦,實際上勢力范圍覆蓋很廣。紀家乃是玉乾朝八大世家之一,天機城也是玉乾朝除了都城之外,最大的八座城邦之一。勢力范圍覆蓋周圍數萬里,人口多達千萬。

  絕大部分領地內都是密林草原和荒山,但是點綴其間的,也有一座座小城市和村鎮。

  他們在其中一座“月河城”休息的時候,趙東海似乎看出來洪禹的疑惑,悄悄靠近他說道:“梟將軍原本前途遠大,在家族之中很受重視。但是三年前有個大人物看上了她,梟將軍誓死不從,才被發配出去,那里辛苦就掉往哪里,母河荒林帶之中的營地,已經是她第四個去處了。但是梟將軍反而很喜歡在外面,因為一旦回到天機城,就要面對那位的糾纏,她很不愿意回去。”

  洪禹眉頭一皺:“家族怎么能夠允許這種事情存在?培養有前途的子弟,給與他們足夠的保護,將來才能有更加強大的武者保護家族。”

  “禹少爺你說的沒錯,正常情況下的確是這個道理。但是如果對方的權勢到了一定的地步,那么什么規矩都可以為他改一改。而看上梟將軍的那個人,恰好有足夠的權勢。”

  洪禹暗暗點頭,其實也能猜到,紀梟那個時候就很受家族重視,敢打她的主意的人必定非同一般。

  趙東海暗暗嘆息:“說起來,還不是因為梟將軍不是嫡親子弟,身上血脈稀薄,幾乎沒有覺醒高等級血脈的Kěnéng,不然那一位怎么敢如此猖狂?”

  洪禹對于河左大陸血脈一說更加好奇了。他一路上都在聽著和血脈相關的各種傳說,似乎這種傳奇故事是河左大陸人最喜歡的談資。

  比方說某個大世家的旁支子弟,從小備受乒,歷盡了世間慘事,最后卻覺醒了先祖的高等級血脈,立刻一飛沖天,不但修行Sùdù快如閃電,而且各方世家小姐前來求種,家族之中地位平步青云,各種資源支持…

  或許這就是河左大陸普通人的幻想,現實之中難以實現,聽一聽這樣的故事也覺得很過癮。

  七夕劍靈的聲音在他腦海之中響起:“本座已經可以基本確定,這里流傳的是蒼黎古朝的文明傳承。紀梟的那一件玄兵戰甲,就是最大的證明。”

  七夕劍靈一番解釋,蒼黎古朝最大的兩個成就,就是先天血脈而研究,和大型玄兵的開發。

  從這兩點上來說,河左大陸非常契合。但是現在他們對于河左大陸的歷史并不了解,搞不清楚是當年的蒼黎古朝在這一塊大陸上順利的延續下來,還是這塊大陸的Rénmen發現了大量蒼黎古朝的破碎文明遺跡,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蒼黎古朝到了后期,對于先天血脈的癡迷已經有些走火入魔了,因而后期發展受到了制約。但是他們前期,將先天血脈和武者自身的修煉病重,曾經高速發展了很長一段時間。所以蒼黎古朝對于武道的探索,遠遠超過了你們的清源大陸。別看清源大陸上那些主神域的人好像一直高高在上,只是因為周圍有天塹阻隔,他們坐井觀天妄自尊大罷了…”

  洪禹立刻追問:“周圍?你是說除了母河還有別的天塹?難道說除了河左大陸之外,還有別的大陸存在?”

七夕劍靈自以為高深莫測,卻總是說漏嘴,只好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來:“呵呵,少年郎,本座不告訴你是為你好,好奇心太重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說完這些,立刻找借口開溜:“本作很疲憊了,上一場大戰,本座損耗巨大,最近沉睡的時間比較多…”然后就沒了聲息。

  洪禹又喊了幾聲,七夕劍靈不出來了,洪禹卻把這件事情記在心里,看來這個世界,并不像他最初認識的那么簡單。

  月河城已經是紀家的地盤,在城中安頓下來之后,就有一名武者趕來,恭敬的送上名帖:“紀宏大人,城主大人正在快馬加鞭趕回來,他派我先回來,邀請您晚上赴宴。”

  月河城的城主也是二品開神巔峰,只差一步就是一品合真,否則也沒有資格執掌一城。今天正好在外,聽說紀宏來了,立即快馬加鞭趕回來。為了不失禮,甚至還派人提前回來邀請紀宏。

  紀宏看到那名武者一臉疲憊風塵仆仆的樣子,滿意的點點頭:“好,晚上我們一定到。”

  那名武者有些為難的看看紀梟,猶豫再三還是說道:“城主大人特別吩咐了,今天晚上是私宴,只邀請您和洪禹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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