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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偽龍脈(上)

  龍床當然需要舒適,花郎國皇帝就算腦子不大好使,也不會用精鋼來鑄造一座龍床。

  洪申搖搖頭:“豈止是精鋼,這應該是海底玄鐵!”

  海底玄鐵乃是一種高級的鍛造材料,打造出來的兵器品質遠遠超過一般的鋼鐵。正常情況下,海底玄鐵也是一種添加成分,普通兵器之中加入一點,就能夠達到削鐵如泥的層次!

而在花郎這種貧瘠的地方,居然搜集了大量的海底玄鐵,很是“浪費”的打造了這么一座龍床,花郎皇帝到底想干什么  洪寅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少爺,要不要把那只狗皇帝捉來,嚴刑拷打”

  洪禹想了想:“寅叔這件事情你去辦。”

  洪寅一個獰笑:“少爺你就放心吧。”

  洪寅去了不到半個時辰,夜色中寂靜的爾守城就一陣喧嘩,但是很快平息下去。隨后外面一陣風聲,一個人被丟了進來,花郎國皇帝哎喲一聲摔在地上,滾了幾滾,哼哼唧唧的爬了起來。一看見洪禹,他哭天搶地的跪在地上嚎叫起來:“上使,小皇又犯了什么錯啊…”

  洪禹沉著臉不說話,指了指龍床。花郎皇帝一看見光禿禿的龍床,頓時心虛,嘿嘿干笑道:“這張龍床是祖上傳下來的,我的祖先也是推翻了前任王朝的皇帝,得到的這張龍床,為什么用海底玄鐵來鑄造,小皇也搞不清楚啊。”

  洪禹指著自己的臉:“你看看我,我想不像是一個很容易被騙的蠢貨”

  花郎皇帝心里有些打鼓:“不、不像…”

  “那你還跟我撒謊”洪禹一揮手:“拖出去,打。”

  花郎皇帝嚇得魂飛魄散:“上使、上使、上使饒命啊,小皇愿意招了…”

  洪禹一個獰笑:“晚了,本少爺現在看你很不順眼,就想揍你一頓!”

  洪寅也道:“我也想執行這個任務!”

  他大手一伸,老鷹捉小雞一般將花郎皇帝拎了出去,然后丟到了皇宮最高建筑的屋頂上,一頓皮鞭亂抽了過去。

  花郎皇帝凄厲的慘叫聲在夜色之中傳遍了整個爾守城,那些花郎人戰戰兢兢,這幫大夏來的魔鬼連皇帝陛下說打就打,別人…還是老實一點吧。

  如果是在大夏,即便是戰敗王國的皇帝,被如此對待,總也有遺老遺少會憤怒站出來,舍生取義也要維護皇室的尊嚴。可這里是花郎,戳破了這個民族那可笑的白大之后,他們慫得很徹底。

  洪禹在下面直搖頭,惱火吼道:“洪寅你是不是沒有整治人的手段幾下皮鞭有什么意思”

  洪寅趕緊道:“少爺您放心,皮鞭只是開胃菜而已,正餐馬上就來。”

  花郎皇帝嚇的魂飛魄散,他從小養尊處優,沒吃過什么苦。一頓皮鞭已經打得他痛不欲生,這還只是開胃菜…

  他嗷嗷嚎叫:“上使、上使饒命啊,我、我全都招了!絕不敢有任何隱瞞。”

  洪禹還是那句話:“你堅持一下,等會兒再招,先被我們打一頓過過癮。”

花郎皇帝欲哭無淚,洪寅已經準備好了烙鐵,他用自己的武氣,將一枚甲片烤得通紅,狠狠按在了花郎皇帝的身上  “啊——”

  一聲慘叫,焦臭味升起,花郎皇帝昏了過去。

  洪寅搖頭:“真不中用。”

  一盆涼水下去,花郎皇帝悠悠醒來,虛弱無比的道:“求求你了,讓我招吧…”

  洪寅聽到下面少爺還沒有發話,顯然他老人家還沒過癮了,于是安慰花郎皇帝:“你再堅持一下!”

  “不要…啊——”

  又是一次烙鐵,花郎皇帝再次慘叫昏了過去。

  一連折騰了三次,花郎皇帝虛弱無比,洪寅很懷疑他還能不能撐過第四次,洪禹終于開口了:“行了,帶回來吧。”

  花郎皇帝再也沒有任何心思,老老實實全都說了。

  聽了他的話,洪禹三人大感意外。斟酌片刻,洪禹道:“寅叔,去把龍床挪開。”洪寅一點頭上前,按照花郎皇帝剛才招的,在床底找到了一個機括,用力拉了起來。扎扎扎——一陣聲響,龍床緩緩升起,四個床腿下面,連接著四根水缸粗的鐵柱,全都是用海底玄鐵凝練而成,而龍床升起來的同時,下面漆黑的通道之中,也隨之點亮了一盞盞油燈。借助油燈的光芒,眾人看到下面的通道,全部使用鋼鐵澆筑而成,四根鐵柱就連接在通道之中,牢固無比,難怪剛才洪寅無法將龍床抬起來。

  洪禹看了花郎皇帝一眼:“你先下去。”

  花郎皇帝很不情愿,但是想到剛才所受的折磨,就半點不滿也不敢露出來,乖乖走了下去。

  “等一下。”洪寅攔住他,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摸出來一根細細的鎖鏈,前端有一個鎖扣,正好扣在皇帝的脖子上,就像牽狗一樣牽著他。花郎皇帝都已經麻木了。

  順著那條生鐵澆鑄的通道走下去,洪禹感覺到那種一絲絲的力量數量不斷增加。因為數量的增加,那種感覺更加清晰。而洪申也隨之能夠察覺到。洪寅和花郎皇帝仍舊毫無所覺。

  這種感覺讓洪禹越來越覺得奇怪,因為這種力量讓人感覺很不舒服,可是隨著力量越來越多,洪禹卻發現,這種力量之中,其實包含著一種浩大、方正、古樸的意味。

  這種性質的力量按說應該給人一種非常舒適的感覺,可是為什么卻反而讓洪禹覺得別扭那種力量的深處,似乎傳達出來一種痛苦的情緒。

  生鐵鑄就的通道一直深入地下百丈,即便是這條通道,僅僅能夠讓兩人并行,它對于花郎來說,仍舊是一個“奇跡”一般的工程。

  通道的盡頭,是一個稍微大一點地洞。里面沒有什么擺設,仍舊是全部用生鐵澆筑而成。正對著通道的洞壁上,鑲嵌著兩扇黑沉沉的鐵門,上面銹跡斑駁,不知道經歷了多久的歲月,一只潛藏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

鐵門上的兩只門環,看上去已經快要和鐵門銹成一體了  在鐵門的兩側,各有一盞油燈,散發著慘綠的光芒——洪禹觀察了一下,這兩盞油燈和生鐵通道之中的油燈并不無不同,只是稍大一些,但是通道之中的油燈火焰正常,到了這里就變成了慘綠色。他感覺來到了這里,周圍空氣之中那種原本應該浩大、方正、古樸,現在卻充滿了痛苦感的力量,更加濃郁了。似乎是要將“自己”的痛苦傳遞出來,所以影響的周圍一片銹跡斑駁,油燈也變成了這種慘綠色。

  那兩扇鐵門之上,有一只沉重的鐵鎖。

  洪禹朝花郎皇帝一伸手:“鑰匙。”

  花郎皇帝老老實實道:“上使,這里根本沒有鑰匙。先祖組訓交代了,這里關系著我家能否世世代代統治花郎,因此任何子孫都不得進入其中。我們只知道這里關系皇位穩固,卻從來沒有人進去過,鑰匙也早就丟失了。就算是這條通道,人進來了也會覺得很不舒服,我登基之后,也只進來過一次。”

  洪禹想了想,估計這皇帝說的是實話,一般人不可能像他這樣看得清空氣之中飄散的那種能量,但是不舒服的感覺肯定是有的。

  洪禹看看洪申,后者上前,大地魔魂斬已經握在手中。

  洪寅獰笑一下,將花郎皇帝擋在了洪禹身前:“如果有什么危險,你就是肉盾!”

  皇帝搖頭:“應該不會有什么,歷代先祖都說,那里面的東西已經被處理的很安全。”

  洪禹忽然明白了:這里就是一座監獄,用海底玄鐵和各種金屬澆筑的一座監獄,根本逃不出去,無論是什么東西被關押在這種狹窄黑暗的監獄里面,都不會產生什么快樂的情緒。

  “嗤!”二品開神修為之下,大地魔魂斬似乎無堅不摧,洪申用力按下長刀,那只鐵鎖之上,飛舞起來數百道陣法光線,但是在大地魔魂斬的力量之下——被切斷,鐵鎖也隨即像豆腐一樣分成了兩半落在地上。

  洪寅一把將花郎皇帝推上去,手里拽著細鐵鏈子:“去開門!”

  花郎皇帝一個哆嗦,滿眼畏懼,他也不知道那兩扇鐵門后面,究竟囚禁著什么東西,越是未知、越是恐懼。

  他哆哆嗦嗦的上前,雙手按在了大鐵門上。

  洪申和洪寅分別站在洪禹兩側拱衛著。

  花郎皇帝站在那里,用力推去,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兩扇大鐵門紋絲不動。他尷尬的回頭:“上使,實在推不動。”

  洪申哼了一聲,一根手指彈出,武氣的力量轟然拍擊在鐵門上,轟隆隆一聲沉悶摩擦的響聲,那兩扇大門終于緩緩打開…

  一股渾濁的氣息沖出來,洪寅一抬手,在三人面前布下一個光罩,阻擋了氣流。如果里面有毒素,根本不可能傷害到三人。

  花郎皇帝就沒有這么好的運氣了,那股氣流將他裹在里面,花郎皇帝感覺到一陣不舒服,兩眼一閉:完了!

  可是脖子上的鎖鏈抖動了一下:“發什么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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