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是陳廳長的電話,葉洪波微微皺了下眉頭,目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
陳廳長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葉洪波自然能猜到必然是為了夏云杰這個案件,只是他沒想到陳廳長的電話會來得這么快,顯然曾正豪跟陳哲鵬廳長的關系比傳聞似乎還要鐵一些。
驚訝歸驚訝,葉洪波還是不慌不忙地接起了電話。這個案子涉及到夏云杰,正如葉洪波之前說的,就算是陳廳長的兒子犯事也照辦無誤,更何況如今只是涉及到曾正豪呢。
馬順樹見葉洪波并沒有叫他回避,也就故作糊涂留在辦公室里。
葉洪波眼角瞥了馬順樹一眼,見他嘴角泛起一絲得意之色,心里冷冷一笑,在官場混跡了這么多年,又是刑警出身,葉洪波對于馬順樹這心思又豈會看不出來?
“陳廳長,晚上好!”葉洪波主動客氣地打招呼道。
“洪波啊,聽說你現在在倉北縣辦案,辛苦了。”葉洪波是陳廳長的下屬,陳廳長倒也沒跟葉洪波拐彎抹角的,一接通電話就直接提起倉北縣。
“這是我的工作,辛苦應該的,不知道領導有什么指示?”葉洪波見果不出自己所料,再次皺了皺眉頭,問道。
“指示?呵呵,你葉洪波向來是辦案能手,我倒沒什么好指示的。不過我聽曾正豪說這個案子似乎涉及到了幾個年輕人,如果只是小年輕之間意氣之爭,教育批評一頓也就是了。當然如果案件嚴重,那一定要依法辦案。”陳廳長淡淡說道。
陳廳長這話說得似乎模擬兩可,但意思卻已經再清楚不過,葉洪波一聽就明白,沉吟片刻回道:“陳廳長,這個案件涉及到一位特殊的人,在沒調查清楚之前,我沒辦法下定論,也沒辦法給你一個明確的答復。”
“特殊的人?”陳廳長聞言愣了一愣,臉上流露出一絲疑惑思索之色,思索間陳廳長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年輕人的身影,他不正是江州市的人嗎?
“你是說夏云杰夏老師?”陳廳長臉色一下子變得極為凝重,甚至還有那么一絲驚慌。
“原來陳廳長也認識夏老師。”葉洪波見陳廳長原來也認識夏云杰,倒是暗暗松了一口氣,否則陳廳長真要施壓,他恐怕就得動用瞿衛國這張牌了。
“當然認識…”陳廳長嘴角泛起一絲苦笑,眼中流露出一絲驚恐之色,這輩子他永遠也無法忘記去年在東通市看到的一幕。
那是一個深夜,也是陳廳長跟傳說中那個特殊部門主任的“第一次親密接觸”。那一次東通市發生了一件非常詭異的案件,深更半夜他被瞿主任直接帶上軍用直升機直飛東通市饅頭山。
直升機飛到饅頭山時,他嗅到了死亡陰森的氣息,看到了漫山遍野的死雞尸體,那時他這個已經養尊處優多年的省公安廳廳長真是有兩腿發軟,惡心想吐的。可沒想到那個長得像骷髏一般的瞿主任竟然抓著他的胳膊,沒等直升機停下來便直接從六七米的高空直接跳了下來。
那一次可是真把陳廳長嚇得兩腿都有些發軟,也是第一次見識到了那個特殊部門的恐怖。不過真正嚇住陳廳長的還是就是這樣一個特殊部門的頭頭,比他官還要高一級的恐怖人物,竟然低聲恭敬地稱呼一個年輕人為師叔祖。
也是那一次,陳廳長深深記住了那個年輕人,也終于明白趙興軍書記為了秦嵐的貶謫突然召集幾個相關省委常委開會,并沖他這個公安廳廳長大發雷霆,以及不久之后曾經脅迫秦嵐的呂家突然轟然倒塌的真相,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年輕人。
從此之后,陳廳長就沒辦法再忘記這個年輕人。甚至饅頭山僵尸案件之后,他還做過幾次噩夢,噩夢中就有那個閑庭信步在漫山遍野死雞尸體中的年輕人。
沒想到時隔半年多,他又再次聽到了這個年輕人的消息,并且差就要為了一個下屬的子女而冒犯了他。
“既然是夏老師,那你認真辦案,不管涉及到什么人都一查到底!”許久陳廳長收起了飄飛的思緒,表情凝重,口氣嚴厲地說道。
“是,我明白!”葉洪波正色回道。
“那好,我不打擾你辦案了。”陳廳長說完便掛了電話。
掛掉電話后,以陳廳長的身份都忍不住長長舒了一口氣,抹了把額頭,發現額頭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滲出了幾滴冷汗。
沒辦法,京城呂家啊,曾經多么牛逼,甚至他的人在江南省都坐到了組織部常務副部長的位置,可結果能就因為動了他的女人,一夜間轟然倒臺。這還是其次,最讓陳廳長感到害怕的還是他那瞿主任師叔祖的身份。
以陳廳長的腦袋都根本沒辦法想象,像夏云杰這樣的年輕人究竟憑什么能讓瞿主任這樣恐怖的大人物恭恭敬敬地叫聲師叔祖!
“陳廳…”見陳廳長掛了電話,表情明顯不正常,曾正豪有一種很不妙的感覺,沒等他開口,已經有按耐不住地開口道。
“這件事你不要管了,一切都按程序走。”陳廳長直接擺斷了曾正豪,一臉嚴肅地道。
“我明白,不知那夏…”曾正豪見果然如自己所料,臉色不禁蒼白了一分,但畢竟涉及到自己的兒子,依舊有些不死心道。
“這個你不需要過問,對了,小進究竟是怎么跟你說的,你把事情詳細給我說一遍聽聽看。”陳廳長再度擺斷了曾正豪。
“是,事情是這樣的…”曾正豪想了一下,把兒子跟他說的話不離十地轉述了一遍。
“聽小進的意思是那夏老師仗勢欺負他了?”聽完之后,陳廳長臉上流露出惱怒和厭惡之色。
本來因為曾正豪的緣故,愛屋及烏,再加上曾小進在他面前也表現得很謙虛乖巧,張口閉口陳伯伯的,陳廳長還是比較喜歡曾小進的,也把他當自家侄子來看待,否則以陳廳長的身份也不會特意打電話給葉洪波。但如今聽完曾正豪的話,陳廳長就算用屁股想也知道這個曾小進是滿嘴胡說八道!
別人不知道夏云杰什么身份,難道他陳廳長還不清楚嗎?那可是連瞿衛國都要恭恭敬敬叫聲祖師爺的恐怖人物啊,這樣的人物會沒事仗勢欺負他曾小進?曾小進未免也太瞧得起自己了。
說句毫不過分的話,估計就連他這個省公安廳廳長,人家都不見得瞧在眼里,他會主動招惹你曾小進?這簡直就比他這個堂堂省公安廳廳長有事沒事仗勢欺負曾小進還來得荒唐可笑。
“這…”曾正豪也不傻,這個時候當然明白過來兒子這話中有很大水分。
“簡直胡說八道,不知死活!”正當曾正豪支吾之際,陳廳長已經越想越惱火,直接拍起了桌子。
陳廳長能不惱火嗎?這件事可是差把他都給坑了進去,幸好他知道一些夏云杰的來頭,否則他要是不知深淺,采取強硬手段,恐怕他頭的烏紗帽都要保不住了!
“談得好好的,怎么突然發這么大的脾氣啊?”聽到陳廳長拍桌子,他的妻子急忙出來打圓場。
“正豪,我告訴你,這件事你不要管,也沒資格管,就讓小進吃一次苦頭,別以為家里有個當官的老爸就可以為所欲為。我想夏老師還是希望一切按法律程序走的,否則小進現在就不是在公安局里呆著了!”陳廳長沒有理會妻子,而是繃著臉繼續道。了一下,把兒子跟他說的話不離十地轉述了一遍。
“聽小進的意思是那夏老師仗勢欺負他了?”聽完之后,陳廳長臉上流露出惱怒和厭惡之色。
本來因為曾正豪的緣故,愛屋及烏,再加上曾小進在他面前也表現得很謙虛乖巧,張口閉口陳伯伯的,陳廳長還是比較喜歡曾小進的,也把他當自家侄子來看待,否則以陳廳長的身份也不會特意打電話給葉洪波。但如今聽完曾正豪的話,陳廳長就算用屁股想也知道這個曾小進是滿嘴胡說八道!
別人不知道夏云杰什么身份,難道他陳廳長還不清楚嗎?那可是連瞿衛國都要恭恭敬敬叫聲祖師爺的恐怖人物啊,這樣的人物會沒事仗勢欺負他曾小進?曾小進未免也太瞧得起自己了。
說句毫不過分的話,估計就連他這個省公安廳廳長,人家都不見得瞧在眼里,他會主動招惹你曾小進?這簡直就比他這個堂堂省公安廳廳長有事沒事仗勢欺負曾小進還來得荒唐可笑。
“這…”曾正豪也不傻,這個時候當然明白過來兒子這話中有很大水分。
“簡直胡說八道,不知死活!”正當曾正豪支吾之際,陳廳長已經越想越惱火,直接拍起了桌子。
陳廳長能不惱火嗎?這件事可是差把他都給坑了進去,幸好他知道一些夏云杰的來頭,否則他要是不知深淺,采取強硬手段,恐怕他頭的烏紗帽都要保不住了!
“談得好好的,怎么突然發這么大的脾氣啊?”聽到陳廳長拍桌子,他的妻子急忙出來打圓場。
“正豪,我告訴你,這件事你不要管,也沒資格管,就讓小進吃一次苦頭,別以為家里有個當官的老爸就可以為所欲為。我想夏老師還是希望一切按法律程序走的,否則小進現在就不是在公安局里呆著了!”陳廳長沒有理會妻子,而是繃著臉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