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碩真雖然向有爭雄天下之心,但是對于柳隨云現在決定后發制人卻是表示贊同,她只是提醒柳隨云:“隨云弟弟,務必小心些…”
要知道在秘境之中,修士的神識雖然大受壓制,但是來的多半是大乘級別的修士,所以才有機會深入秘境核心。
而附體柳隨云體內的尉遲無雙卻告訴了柳隨云另一個事實:“老爺,那位小姐還在向我求救…”
現在連柳隨云都聽不到那位神秘美人的求救聲,在場諸人之中只有尉遲無雙能聽到這個聲音。
這倒是讓柳隨云覺得難以理解,雖然尉遲無雙精通變幻迷幻玩弄人心的把戲,但也不至于超越了自己這位返虛大成境界的頂級修士。
但是柳隨云決定還是后發制人為好,因此他守在土堆后面,等待著對手的出現。
腳步聲很輕,但終究還是走了出來,只是這隊敵手卻讓柳隨云大吃了一驚 來的是大乘修士,或是大乘之上的存在,柳隨云都認了,當然也有可能是頂級返虛修士,但那樣的可能很小。
可來的卻是柳隨云的舊相識,一隊元嬰與金丹混組的修士而已。
沒錯,來的不是別人,就是劉氏一族的精英骨于,帶頭的兩人不是別人,正是與柳隨云有過一段交情的劉三思與劉三日。
這兩位昔日的金丹修士,現在都不知道服食了什么丹藥,臨時突破了元嬰境界,但是他們臨時沖破元嬰境界的代價卻很大,根據柳隨云的估計,再過十天半月,他們的元嬰就要崩潰了。
但是想必這是劉氏一族搏死一擊,三五日之內他們如果活下去的,那肯定是整個中土大唐最頂尖的存在了。
而在他們的身后都算是劉氏一族的精英,他們也同樣被臨時提升為金丹修士,只是情況比劉三思與劉三日還要差。
只是兩位元嬰與五位金丹修士,還是臨時晉階的層次,居然能走到這里,這倒是讓人饒有興致的事情。
陳碩真卻是第一時間見到他們身上的穿著:“早知道我們也找幾件佛寶過來了”
柳隨云卻不覺得他們身上的佛寶能讓他們擺脫夢影佛國的影響,他告訴陳碩真:“我倒是相信那位美人兒就是傳說中的殷小姐了”
“怎么說?”陳碩真對于柳隨云的改口很有興趣:“隨云弟弟,你又有什么發現”
柳隨云告訴陳碩真:“這幾位道友與我都是舊日相識,他們姓劉,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就是那劉洪的后人”
正在這時,劉三日已經笑了出來:“哈哈哈…咱們劉家萬載經營,前后有數千名英靈升天,終于走到這一步啊”
他身后的五位金丹修士也是笑出聲來:“沒錯,差不多一萬年的經營”
“終于有今天”
“也輪到咱們劉家風光”
“這就是殷溫嬌,也就是傳說中的滿堂嬌?”
“應當就是滿堂嬌,果然是美人兒啊,難怪當年先祖會看上她”
劉三思卻是面色陰冷地說道:“沒錯,眼前這一位就是殷溫嬌,也就是滿堂嬌,三藏老賊泡制的邪說之中,我劉氏先祖就是為了這一位才作出滔天罪行 只是劉三日卻是大笑起來:“是啊是啊只可惜咱們劉氏先祖明明有著通天本領無盡手段,卻是連這位殷小姐一根手指都沒碰過,就已經見了閻王爺,太可惜,太可惜了…”
“不過今日終于得償所愿了”劉三思的語氣陰冷起來:“從此以后,這江流州就是咱們劉家的了,什么神策軍,什么魏博鎮,都不在話下了”
柳隨云倒是吃了一驚,魏博鎮與神策軍都可以說得上整個中土大唐的頂尖勢力,雖然雙方陣營之中多是注水大乘,但是真正的大乘修士應當不止一位。
這劉三思與劉三日有著怎么樣的自信,居然以為得到殷溫嬌之后,居然可以獨霸江流州。
只是劉氏獨霸江流州的話,那整個中土大唐的勢力格局就要徹底重寫了 而劉三日笑得越發得意,他的笑意浮蕩無比,簡直是對青樓女子唱小曲:“是啊,終于輪到咱們劉家出頭了,以后老子不用裝孫子,逮到那什么柳隨云之類的二貨,抓兩個殺一個”
旁邊尉遲無雙倒是告訴柳隨云一件好事:“那位殷小姐已經急不可待接連向我求救了,要我們趕緊出手,說是有賊徒想對她不利”
賊徒?不就是眼前的劉氏一族嗎?
只是柳隨云卻沒有出手,他覺得應當后發制人,眼前這秘境之中到底有著怎么樣的殺局,柳隨云也摸不準。
反而是劉家在江流州布局幾近萬年,或許能知道破解眼前的禁制。
“真是絕色美人兒…”劉三日笑了起來:“摸起來用起來一定很爽…你們說是不是?”
劉家這幾位金丹修士都笑了起來,笑得很淫蕩,只是大家正笑得放浪的時候,劉三日卻是手起刀落,毫不客氣地將劉家五位金丹修士盡數擊殺。
事發突然,劉家這五位金丹修士幾無防備,而且劉三日又比他們高出一個大境界,幾乎是毫無抵抗地就被劉三日削去了腦袋 血潮如涌,劉三思笑得越發陰冷起來:“請劉氏先祖保祛”
伴隨這一聲冷笑,劉三日已經大笑起來:“祭品已經奉上了”
五位金丹修士作為祭品,就可以打開三藏法師布下的殺局嗎?
柳隨云不大相信,因此他一直沒出手,而另一邊的劉三日也突然鎖住了眉頭:“大哥,現在這殷溫嬌就是咱們的了吧?”
“沒問題了”劉三思的聲音很陰:“雖然咱們劉家先祖沒碰過這女人一根手指,但是這女人卻是把咱們劉家先祖恨到骨子里,甚至不惜對我們劉氏后人都下了詛咒…”
“不是正是因為如此,這女人最喜歡就是殺戮咱們劉氏的血脈”劉三思繼續說道:“我們忍痛用族中五位精英充當祭品,這女人肯定很滿意”
“放心好了”劉三日已經躍躍欲試地走了過去:“我一定會讓這美人兒滿意至極,一定會讓她滿意…哈哈哈,老祖先沒碰過滿堂嬌一根手指,可是老子卻要…啊”
他話說到這時,卻是突然摻叫一聲,接著不敢相信地看著背后忽然出手的劉三思:“大哥,你…”
劉三思的聲音還是陰冷至極,他告訴劉三日:“這殷小姐是把咱們劉家恨到骨子里了,區區五個替罪羊怎么會讓她滿意,還是得兄弟你充當一回祭品才行”
劉三日已經動彈不得,他沒想到劉三思出手竟是如此狠絕,雖然他也想著準備翻臉,卻還是晚了一步:“大哥,我不要這女人,我什么都不要了,你饒我一條吧”
“不殺了你,怎么能讓這殷小姐滿意,怎么可能得到一個散仙女奴…你放心便是,得到這散仙女奴之后,我肯定會讓她將你們這一支斬盡殺絕,斬草除根…”
劉三日卻是冷笑一聲:“散仙女奴,散仙女奴…沒想到你居然打的是這樣的算盤,只可惜你打錯算盤,只要我劉氏血脈一日不絕,怎么可能會有什么散仙女奴”
只是那困住這位殷小姐的數百條鎖鏈,現在已經少了三分之一,而且這位殷小姐的面容也顯露出接近一半,果然是傾國傾城。
尉遲無雙已經告訴柳隨云:“老爺,她說有人要讓她萬劫不復,讓我務必趕緊出手,讓我務必趕緊出手,她愿意什么都答應”
“嗯”
那邊劉三思卻是得意地笑道:“誰說我劉氏血脈不絕,我不能擁有這散仙女奴…告訴阿弟一聲,我已經準備好了…”
看著劉三思手中取出的玉盒,劉三日突然感覺得到一種莫大的懼意:“你那是什么?”
只是下一刻他已經是血潮飛射,成為劉三思陰謀之中的祭品,劉三思大笑起來:“這自然是我先祖劉洪的神靈牌,我已經替殷小姐報了大仇,要將這劉洪惡徒挫骨揚灰…”
“哈哈哈…”劉三思笑得極為陰狠:“先祖作夢也沒想到,他在三藏惡賊手下逃得一絲殘魂,今日卻要命喪我手”
“哈哈哈…美人兒,我替你得報大仇,你也得遵守當年的誓約”
說話間,劉三思已經一掌拍向這玉盒,準備將這玉盒拍個粉碎,只是一只玉手已經搶先轟在玉盒之上,將這玉盒連同其中的劉洪殘魂都轟成了糜粉。
“誰…”
劉三思還沒說話,柳隨云已經毫不客氣地一掌擊在他胸口。
返虛大成與速成元嬰有著怎么樣的差距?自然是天差地別 因此柳隨云這一擊甚至沒費多少力氣,就將劉三思的一切都拍得粉碎,從肉身到元嬰以至神識,都在柳隨云這一掌之下徹底震碎了。
柳隨云卻是回頭看了那被重重鎖鏈困住的殷小姐一眼。
根據劉三思臨終狂言,這位殷小姐居然是一位真正的散仙?
這怎么可能?散仙可是大乘之上的至高存在 那她怎么可能完全受制于劉洪惡徒幾近二十年,甚至連殺夫之仇都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