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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隨云這么一說,許英瓊不由點了點頭了,柳隨云說的與她聽到的故事差不多,只不過她仍然說道:“但是這座寶鼎也不錯,不論是攻克制勝,還是煉器、煉丹,甚至是訓養靈寵、儲物,都有妙用,如果不是兼顧這么多功用,或許就能成為一件準靈寶了”
她繼續向柳隨云獻寶說道:“事實上,當年蒼龍真君一輩子奔波,全部的心血也就是煉成了這么一具蒼龍鼎而已”
如果說那些老朽得氣血兩衰的筑基修士、金丹修士已經是老怪物了,那么一位老朽得要死的元嬰修士那就是真正的老不死,不知經歷過多少風雨,更不要蒼龍真君敢于給自己加上一個元神修士特有的“真君”封號,而且還是一位準元神境的大修士,那更是老不死中的老不死。
因此柳隨云看起來風輕云淡,實則對于這具蒼龍鼎很有興趣,畢竟這么一具萬用型的寶鼎但是他這種水準的修士來說實在太好用了:“一生心血就是這么一具蒼龍鼎,那這位蒼龍真君是怎么死的”
許英瓊看到柳隨云有些興趣,當即就回答道:“老爺猜得沒錯,這位蒼龍真君一生一世的心血最后都在這具蒼龍鼎之上,最后等鼎成之際,卻發現壽元將至,回天無力。”
柳隨云越發越有興趣,一件凝聚一位準元神修士一生心血的蒼龍鼎,不知道耗費了多少天材地寶與多少精純火種,說不定換個煉法都能煉制出一件真正靈寶來,這樣的寶鼎放在蒼穹界之中都沒有多少具。
他當即問道:“英瓊,那你是怎么知道這具蒼龍鼎的下落?”
許英瓊看到柳隨云來了興致,當即牽著柳隨云的手獻媚說道:“老爺,我們坐下來說,坐下來說…”
原來這具蒼龍鼎卻與那夏溪青的前人大有關系。
那位蒼龍真君本來是一位驚才絕艷的散修,只是修為到一定程度,身邊終究會有不少拖累,而夏溪青不知多少代之前的前人就成了服侍蒼龍真君的藥童 雖然說“藥童”兩個字不大起眼,但是一位準元神修士隨身的藥童豈能不凡,居然也是一位筑基后期修士,甚至有機會問鼎金丹。
而蒼龍真君則在南荒的金線山之中開辟了一個秘境,作為自己的洞府,然后集取全府之力準備煉制這具蒼龍鼎,然后等到蒼龍鼎一成,就可以幫助自己一舉突破蒼龍鼎。
只是蒼龍真人把蒼龍鼎的煉制難度想得太容易了些,最后居然花費了過千年時間才煉制出這件蒼龍鼎,但他壽元將至,雖然實力大進,卻沒有任何成就元神的希望。
當時的蒼龍真人可以說是氣血兩衰,一天比一天老朽,不但到了不能處理曰常事務的程度,甚至連起身甚至說話都有點有心無力了,幾個弟子估計了一下,蒼龍真人的壽元已經到了極限,隨時有可能坐化。
柳隨云不由問了一句:“莫不成是蒼龍真君這幾位弟子想要弒師犯上嗎?
“不是”許英瓊當即回答道:“雖然蒼龍真君老得不能動彈了,但是幾個金丹期的弟子,哪敢有這個膽量,更何況是蒼龍真君可是他們心中的擎天柱,蒼龍真君如果倒了,那他們平時仰仗的權勢也就不復存在了”
有一位準元神修士作為后臺,那樣的感覺自然是極好的,因此這幾位弟子只是準備給蒼龍真君艸辦后事而已,只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這個時候,竟有一位蒼龍真君的死敵潛入府中殺上門來。
每一個老不死中的老不死都是有著無數壓箱底的殺手锏,蒼龍真君看著明明老得不行,一陣風就要吹倒了,等到生死關頭,竟然是威武至極,憑借手中一具蒼龍鼎竟是發揮出堪比元神修士的戰力,將這位死敵殺得大敗特敗。
只是蒼龍真人原本就是氣血兩衰,老得不能再老,殺敗這位大敵之后,那更是元氣耗盡,幾乎隔著一兩個月才能出一次房,十天半月才能起一次床,甚至只有幾個隨身服侍他多年的老仆才能明白他說的到底是什么。
在這種情況下,蒼龍真君的一眾弟子,還有整個府中的上上下下都開始商議著怎么給蒼龍真君艸辦后事,當然比起艸辦后事,他更關心的是怎么分家產 這可是一位準元神修士的家業,既然蒼龍真君無兒無女,那么他幾個弟子自然就可以坐享其成,從女人到丹藥法寶已經各有歸屬,而一眾府中之人也能各得若干好處。
柳隨云靜靜地傾聽許英瓊的講述,許英瓊發現柳隨云專注起來,越來越有魅力,簡直能讓人心醉進去,當即更加賣力地講述著這其中的轉折。
柳隨云以為肯定是這幾位蒼龍真君的弟子在這具蒼龍鼎的分配之中起了爭執,卻沒想到最先動手居然是老得連根手指的蒼龍真君,他聽到弟子與府中之人準備吃絕戶的打算之后,突然心姓大變,趁著府中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開始大事屠殺。
“都是我的,這都是我的這一切都是我的,女人可以給你們,功法丹藥可以給你們,飛劍金飛可以給你們,但是蒼龍鼎是我的,蒼龍鼎是我的,蒼龍鼎是我的”
一個發瘋的準元神修士簡直是可怕至極,更不要說蒼龍真君看起來瘋了,可實際卻是冷靜無比,更不要說他對自己這座洞府與府中之人熟悉無比,那殺起來簡直是順利無比,不過幾刻鐘之后,整座洞府之中已經血流成河。
柳隨云卻不由問道:“那人怎么逃出來?”
許英瓊當即說明其中的緣由,在一位準元神修士面前,別說是一位筑基修士,就是一百位筑基修士都難是對手,只是在蒼龍真君殺得盡興的時候,卻突然出了差池,他終究是快到油盡燈枯的老不死,幾乎無法動手,幾十名幸存的弟子與府中之人趕緊趁著這個機會沖上去圍攻蒼龍真君。
只是夏家那位前人卻覺得一位準元神修士沒有這么容易隕落,當即就趁著這機會躲進了一處只有自己知曉的密道,只是他才躲進密道之中,就聽到外面天崩地裂,地動山搖,卻發現這處封閉的密道在崩陷之中突然有了一處亮光,趕緊就從出口處逃出府去。
他才一逃出出口的時候,卻發現用來偷情的整座密道已經崩裂塌陷,而蒼龍真君的整座洞府已經沉陷入地,遠處只能聽到蒼龍真君怪物一般的聲音:“哈哈哈…這一切都只能屬于我,蒼龍鼎也只屬于我,這完全屬于我,我自閉洞府之后,看誰能從我手里拿走這蒼龍鼎…蒼龍鼎只屬于我”
這位夏氏筑基修士被聲音嚇得屁滾尿滾,更發現蒼龍真君已經打開洞府禁制,附近蟲獸紛至,危機重重,趕緊禁制初開的機會逃了出去,從此創立了夏氏一脈,一直傳到夏溪青這一代。
“他們夏氏一脈從來是人丁不旺,也只有旅長知道這座洞府的秘密。”許英瓊繼續朝著柳隨云獻寶:“那具蒼龍鼎就在金線山的洞府之中,我曾經跟著夏溪青去了一遍。”
實際夏溪青不止去了一遍,他可是夏氏數百代以來唯一成就金丹的修士,自然對于先祖傳說中的無上秘寶極感興趣。
更何況根據那位夏氏先人的說法,當時整座洞府只有他一人從洞府之中逃了出來,而那位蒼龍真君對于自己洞府的所在向來秘而不宣,弟子入府要經過數次傳送才能抵達府中,這位夏氏真人一直到逃出洞府的時候才知道洞府竟是處于金線山之中。
只是夏溪青雖然極具期望,只是那金線山實在太過兇險,不但以他一人之力無法深入,就是集合幾位好友打著進山獵獸的名義,也照樣大敗特敗,險些連小命都丟在里面。
而這個時候許英瓊在天夏山莊也越來越強勢,因此他干脆只帶著許英瓊拼死再走一趟金線山,只是這次憑著不錯的運氣,到了那座蒼龍洞府附近,卻是寸步難行不說,而且還看到不少接近元嬰境界的蟲獸。
這不是蒼龍洞府的核心區域,只是外圍而已,已經是如此兇險,更不說靠近洞府的核心區域,更是步步危機,禁制無數。
因此夏溪青覺得自己就是突破了金丹后期甚至元嬰期,也未必能殺入這座洞府取鼎而歸,一時間把底細泄露出來。
而許英瓊那個時候也覺得這蒼龍法鼎不是她們這些金丹、筑基修士所能染指的,女人又喜歡放大危險的程度,當即就勸夏溪青放棄取鼎的念頭,回天夏山座作個土皇帝。
只是現在遇到了柳隨云,她的想法又為之一變:“老爺,這具法鼎或許對你有用,因此英瓊馬上給你把地圖畫了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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