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生活嗎?”
看著鏡子之中的麗人,荊雪娘不由自覺發出了這一聲感嘆。
在過去幾個月,她的生活改變了很多很多,大到荊雪娘無法想象的地步,但是另一方面,她的生活又似乎毫無改變。
雖然一口氣突破了三個小境界,但是她在柳隨云的家里依然是那個暖床的小女奴而已,修為是最低微的,地位也是最低微的,而且后者在可以預計的一段時間之間依舊如此,除此柳隨云能買進幾個新女奴。
家里依舊對兄長寄以最多的關望,雖然父兄對于荊雪娘也有著溫暖的關愛,但是終究還是把最多的關愛投給了荊音尺,希望他能盡早突破金丹境界。
一個修真世家能不能成為真正的“世家”,關健就在于能不能出現一位金丹修士,象荊音尺如果結丹而且不隕落的話,他可以照應著這個家族四五百年,有了四五百年的時間,荊家可以源源不斷有新晉筑基出現,完全可以成為太白劍宗中永不墜落的上層家族。
可是這一點很難達成,要知道當年曾經與柳隨云結下不世共天之仇的天際龐家,雖然有兩位筑基修士,最終卻是連一位金丹修士都沒出現。
正是基于這樣的期望,所以荊家與荊雪娘的父兄才象過去一樣對于荊雪娘寄于不大現實的期望,過去荊雪娘所托非人,可是現在卻是跟在一位轉世元神修士身邊做暖床女奴,那樣的話,只要分開大腿,自然就能替荊音尺弄到足以突破金丹境界的修煉資源了吧?
荊雪娘只能說自己的父兄想象得太過樂觀了,她固然是柳隨云身邊的暖床女奴,而且柳隨云待她也不錯,但她終究只是柳隨云家中最低微的存在,既比不上小雀兒,也不比上王瓊綾,更不要說是郭慧君,就是綿兒與小綾這兩只寵物都似乎比不過。
而且這段時間荊雪娘已經從柳隨云那里要了不少好東西,為荊音尺這次突破立下大功的玄華太重丹就是她從柳隨云那里獲的,要知道荊音尺在書信之中可是對這枚玄妙華太重丹,而她還從柳隨云從柳隨云那里要了兩枚筑基丹,其中一枚還是整個蒼穹界最好的筑基丹。
加上柳隨云已經承諾給她再弄一部頂尖的冰雪系功法,荊雪娘覺得現在自己根本不能開口,更是荊音尺突破金丹的事情卻又是急不可待,可是她知道柳隨云也很困難。
雖然不知道柳隨云的實際情形有多窘迫,但是她清楚最近柳隨云出手沒有平時那么大言,更清楚前次柳隨云讓她突破三重小境界的同時,那次奢迷無比的狂歡也耗費了柳隨云不計其數的修煉資源。
因此荊雪娘現在處于這樣的兩難處境之中,更不知道如何開口,她不由朝著鏡子之中的麗人多看了。
現在的荊雪娘比幾個月之前不但沒有清瘦,反而更顯得豐腴起來,渾身上下都流露著一種成熟女人的嫵媚風情,除了幾處合歡中留下的紅痕之外,這幾乎是一具完美的玉體。
“老爺…雪娘現在已經擋不住你了!”
荊雪娘一向欣賞著自己的美麗,一面感受著自己生活的變化,只需要柳隨云需要,不分地點時間場合,她這個暖床的小女奴必須承擔起自己的責任來,更不要說柳隨云總是能變出許許多多的花樣來。
雖然已經突破了筑基期,但是荊雪娘發現自己的膝蓋上還是有著一層薄薄的淤青,那是長期積累下來的傷痕,不知道是她與王瓊綾一起跪在柳隨云身前服侍時留下的,還是幾位美人一起趴伏在床上等待柳隨云輪番寵幸的結果。
不知不覺間,荊雪娘已經覺得自己不僅僅是身子濕了,正如她所說的那樣,現在這個身子已經對于柳隨云沒有任何抵抗力,柳隨云什么時候想要進入,她必須第一時間配合。
只是在交歡的時候,荊雪娘還是保持著一份自我,她并不是象王瓊綾全身心地逢迎著柳隨云,而是為了更多的快樂而搖動著纖腰,或許在外人看起有些放蕩,但是對于荊雪娘來說,那是保持自已的最好方式。
只是現在有了父兄這一封報喜的書信,荊雪娘覺得自己連最后一點自我都無法保持:“什么都是老爺了,難怪連這顆芳心都全部屬于老爺嗎?”
不管上下前后,都被柳隨云徹底寵幸過,曾經在床上相當保守的荊雪娘,現在變得連她沒法想象的一個人,只要柳隨云有需要,她在仙宅中甚至嘗試過幾天幾夜一絲不掛,就等著柳隨云隨時寵幸,更不要說那些讓這個美婦人現在想起來都會臉紅的新花樣。
但是她終究還是保持著一份自我,現在卻是變成了一片迷芒:“現在該怎么辦?”
在這個天霧峰中,沒人適合傾聽她的心事,柳隨云自然愿意占有她全部的全部,而郭慧君作為女主人與正室,自然會居高臨下打擊著荊雪娘。
至于王瓊綾,她全部的心思都放在柳隨云身上,荊雪娘有點不愿意成為第二個王瓊綾,至于小雀兒,她實在太天真了一些。
還是…最后荊雪娘還是把主意打到了林纖月的身上,或許旁觀者清,或許能從林纖月那邊聽到一些不錯的主意。
“你是說,你哥哥要突破金丹了?”林纖月在自己的別墅接待了荊雪娘:“想要你幫上一把?”
“嗯!”荊雪娘回答道:“不知道林師姐您遇到這樣的問題,我有點為難 林纖月覺得很有趣,作為柳隨云的私人暖床女奴,荊雪娘遇到這樣的問題時,似乎應當更應當與柳隨云探討才行,結果不問自己的枕邊人,卻來問自己這個外人。
看起來荊雪娘的過去確實有些不可告人的地方,林纖月的興趣越來越重,卻是問起另一個問題:“你是柳師弟的人,自家人有需要,接濟一些過去不是很正常的嗎?”
“老爺他最近手頭有點緊!”荊雪娘沒說出全部真相:“不僅是修復了那把月輪纖塵劍,前次與雪娘一起雙修也耗費了不少靈石!”
能讓荊雪娘直接突破三個小境界,這自然是耗費了天量的靈石,林纖月的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卻怎么有些詭秘的感覺:“那等柳師弟緩一緩,盡一盡為人女婿為人妹夫的本份不是最好?”
荊雪娘想要的答案不是這個,她只是不想再沉迷于柳隨云的溫柔陷阱,因此她換了一種說法:“老爺待雪娘太好了!”
“那不是最好了!”林纖月沒想那么多:“只要你家老爺盡心,別說是幾千幾萬靈石,就是把你哥哥推上元嬰修士都有希望啊,雪娘,你家老爺待你好,對你好,對你家里也是一件好事,這是件兩全其美的事情!”
“雪娘明白了!”荊雪娘臉上浮起了自信的笑容,卻是沒跟柳隨云說起自己家里的事,直到柳隨云提出這一次的安排:“雪娘,回頭你跟我再走一趟黑水洋!”
“嗯!”荊雪娘問道:“還有誰?”
“合體峰的事快收尾了,所以慧君與瓊綾都走不到,小雀兒必須在家里坐鎮,所以只有你和我,我們過去把月輪纖塵劍送給單師兄,再處一些瑣事!”
王華既然投靠了柳隨云,那柳隨云自然要付出一些代價,雖然現在黑老五與柳隨云正處于蜜月期,但是柳隨云還是出面替自家小弟鎮場子。
“只有我與老爺?”
這個答案倒是出于荊雪娘的意料之外,她沒想到居然這么快就撈到這么一個與柳隨云獨處的機會。
柳隨云回答道:“這次是隨本宗的補給船隊一起去黑水洋,自然萬無一失,就用不著那么多人了,關健是合體峰的營建已經到了關健時刻了,本來我不準備帶你去,但是慧君說身邊總得有個侍侯的人才行!”
荊雪娘秋波流轉,卻是輕聲笑道:“知道了老爺,雪娘一定會把老爺侍侯得服服貼貼!”
這一次的補給船隊卻是出動了乾炎真人這位元嬰中期的大修士,光是從這一點就可以知道黑水洋在神霄派高層眼中的地位不一樣了。
雖然神霄派高層,包括柳隨云在內,分析了一通黑水洋的戰略地位之后,卻始終沒分析出這么一個相對偏遠的神霄派外門別業為什么值得金骨門出動一位元嬰修士統率十幾位金丹修士前來攻打,但是敵人反對的,就是我們支持的,既然僥幸守住了黑水洋,自然要加強那里的守備。
乾炎真人在自己的艙室里與柳隨云見面第一句話就是:“黑水洋那邊,還是加強力量啊,現在三位金丹修士還不夠啊!”
柳隨云卻是笑了起來:“老真人,別打我的主意,現在我在神霄峰忙不過來,不過加上這一次過來坐鎮的徐海上人,那光黑水洋就是三位金丹修士,附近還有一位金丹修士可以隨時趕來支援,應當夠了!”
這次乾炎上人帶到黑水洋的支援并不僅僅包括物資與一批中低階,而且還包括了一位真正的老資格金丹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