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雪劍丸給柳隨云造成的傷害,比他想象中還要夸張一些,他原來以為自己只要吃過藥睡上一覺,就可以恢復得不錯,但是第二天他差點起不了床,還是連喂藥吃飯都是小雀兒幫忙。
不過有了容成經之助,加上柳隨云不惜工本把自己珍藏的靈藥都吞食了下來,現在柳隨云的狀況還算恢復得不錯,只是一個白天又過去了。
對于柳隨云來說,這是個教訓丨他總算是摸清這套盈雪劍丸的底細,以后不到萬不得已,頂多用上半套盈雪劍丸,決不可能把整套盈雪劍丸都用上。
而且柳隨云細細想來,關健還是自己的修為有限,如果能突破到金丹期,運用這套盈雪劍丸應當會輕松很多,現在大劫將至,不用盈雪劍丸是不可能的事。
這次就是吃了修為上的虧,柳隨云剛剛突破筑基后期,甚至沒有鞏固下來就強行借用妖丹之力驅動全套盈雪劍丸,而且手上只有百靈千秀劍法,驅動起來事倍功半,可是由于盈雪劍丸制造的幻象,柳隨云對于幾乎是一無所知。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把筑基大成期的修為鞏固下來,甚至有所突破,再弄到一套可以驅動劍丸的上乘劍法,那只要不遇到真正的大敵,柳隨云覺得自己還是能應付過去的,畢竟昨天自己可是將連山五友盡數擊殺。
一想到這,他下床活動了一下手腳,有容成經之助,這狀態還行,他正想到這時候,那邊王瓊綾的聲音已經傳過來了:“隨云哥哥,已經將雪奴帶過來了!”
柳隨云淺淺一笑:“辛苦你了,瓊綾!雪娘,請進!”
柳隨云回過頭來,仔細地觀察了荊雪娘一眼,這位美婦人現在氣色還算不錯,雍容華貴的面容上還是看到淚痕,但是只要不仔細看,根本不會發現她曾經痛哭過的痕跡,蟬鬢如云,倒是給她增加了不少威嚴的氣質。
更不要提肌膚如雪,宮裝羅裙掩不住那豐腴成熟的身形,一舉一動甚至每一步都流露著極致的女人味,比起王瓊綾來,更多了幾分華貴端莊,少了幾分青春氣息,倒是個絕代風華的美婦人。
只不過一想到這位荊雪娘,柳隨云就不由想起昨天的盈雪劍丸來,自己可是與她有雪海深仇,也不知道王瓊綾將她收拾得怎么樣了。
那邊荊雪娘也聽到了柳隨云的聲音,他還是第一次聽到自己這個不共戴天的仇人開口說話,她在心底已經無數次預想見面時的情形,但總以為柳隨云是窮兇極惡,甚至一見面就要動手動腳解開衣物肉帛相見讓自己無地自容,卻沒想到對面居然是個氣質有些溫文爾雅的青年。
而且就容貌而言,這位轉世元神大修士居然是俊美至極,玉樹臨風不足以形容他的容顏氣質,簡直就是荊雪娘生平見過最有風度的美男子,自己那個死去的男人與這位柳隨云一比,完全就被壓下去了。
她與伍非凡結合,最主要的因素也就是姐兒愛俏,伍非凡不但連山五友算是排名第一的美男人,就是在整個蒼穹修真界都能算得上英偉非凡,可是根本不能與柳隨云相提并論。
好一個玉樹臨風氣度不俗的美男子!荊雪娘不由苦笑一聲,如果不是柳隨云與自己有那樣的血海深仇,或許自己真會對這位轉世元神修士一見傾心,對方動根手指,自己就要跟著走。
但是現在來看,卻是根本不可能的一件事,只不過見到柳隨云氣度不凡,她的心也算是寬松下來了。
別看她表面的氣色不錯,實際卻是落在王瓊綾手上一天一夜,柳隨云的病情不佳,王瓊綾自己把一肚子的怒氣發泄到連山五友之中唯一幸存的她身上。
她從來不知道這世界上居然有這么多折磨人的辦法,比方說萬根鋼針在靈脈之中橫沖直撞的那種感覺,讓荊雪娘第一次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但是這樣的手法還有許許多多,王瓊綾心情不好,自然把所見到聽到所知道折磨人的手段在她身上全部試了一遍,而且后面的手法越來越狠,也越來越讓荊雪娘知道王瓊綾為什么敢說讓她在心靈與上都徹底屈服于柳隨云。
她真是想一死了之,這樣的生活真是令人絕望到極限,可是生不如死的生活還要持續下去,后來的她甚至有一種感覺,落在柳隨云這位小魔頭的手里,似乎比落在王瓊綾更好一些。
伴隨著折磨的不斷進行與王瓊綾的心情越來越壞,她甚至渴盼著早點見到柳隨云,雖然王瓊綾還是留了點分寸,這一天一夜的折磨,都沒對她的肌膚與容顏造成什么損傷,但是起身之前的荊雪姑已經衣物被汗水浸濕,只能倦縮成一團,對于王瓊綾的任何問題都是有問必答。
不過那個時侯的荊雪姑精神低糜,聲色極差,平時的雍容華貴百不存一,因此王瓊綾帶她來之前,特意給她喝了一杯藥水,然后又在她的身上用上幾個刺激性的道法。
雖然這樣刺激性的道法往往有損于修士的修為,但是王瓊綾與柳隨云現在都不需要一個強大無比的荊雪姑,她弱小一些反而是件好事,而且王瓊綾只用小半刻鐘就讓雍容華貴的荊雪姑重新出現在柳隨云面前。
現在的荊雪娘聽到了柳隨云溫和的聲音之后,總算是寬心了許多,看著柳隨云的眼神卻是更復雜了。
她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眼前這個讓她家破人亡的大魔頭,縱然柳隨云玉樹臨風,談笑風聲,但是連山四友與伍非凡都是折在他的手上,這血海深仇自己怎么能忘記!
可是這些自己最親近的人剛剛隕落才一天而已,荊雪姑卻要不得不獻身仇人,把自己堅守的貞潔獻給這個完全陌生的男人,這讓她臉帶紅霞,一種不可遏制的羞恥感涌上心頭。
對于一個女人來說,還有比這個更大的羞辱嗎?荊雪姑不由夾緊了雙腿,連步子都快邁不動了,旁邊王瓊綾適到好處地說了一句:“隨云哥哥,雪娘已經答應了,以后就是你貼身的暖床女奴,你什么時候弄她就什么時候弄她,想在什么地方什么姿式弄她都可以!”
一聽到這惡魔般的聲音,荊雪姑不由一機靈,她想到那些羞辱的場景,王瓊綾解開的她每一寸衣物,鑒賞著她的每一寸肌膚,把她的一切都一一評點了一番以后,甚至逼迫她侮辱地學習著怎么侍侯這個大魔頭。
與其落到王瓊綾手里,還不如讓這個玉樹臨風的美男人來蹂躪自己,荊雪娘不由有著這樣自暴自棄的想法,她的腳步變得輕盈起來:“奴婢荊雪娘見過老爺,祝老爺仙福永享,早成真仙!”
“雪娘!”柳隨云坐在床邊,朝著荊雪娘說道:“我們過去有些誤解與恩怨,但是從現在開始就是一家人了,以后好好過日子,你只要真心對我,我是不會委屈了你!”
這個柳隨云如果不是自己殺夫仇人的話,確實比那死男人不知強上多少倍,荊雪娘更不愿意落入王瓊綾手里,她走到了柳隨云床前,細細地觀察了柳隨云一眼,言話一下子變得流利:“奴婢的身子與一切,從今都是老爺的,老爺有什么需要的話,隨時找奴婢來暖床,不管什么時候怎么樣都行,奴婢的身子就是老爺…”
只是說完這句話之后,荊雪娘只覺得自己渾身都沒有了力氣,她自己都想不到自己居然會說出這么沒有廉恥的話,要知道連山五友的尸骨未寒,她卻毫無氣節地獻身于柳隨云。
即便她知道自己的心底還有著無窮的恨意,總是想著怎么報仇雪恨,只要找到機會,她總是會替他們報仇,在柳隨云的背上捅上狠狠一劍,但是這一刻她差點被巨大的恥辱感所壓路。
只是柳隨云淡淡地說道:“那就最好了,只要你肯用心,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旁邊小雀兒吐了吐舌頭,朝著荊雪娘笑了一笑:“雪娘,以后咱們就是一家人,以后請雪娘多多照顧雀兒!”
這么可人的小雀兒讓荊雪娘一下子感覺得到一絲生命中的光彩,她總算反應過來了:“雀兒妹妹,你放心!”
王瓊綾在旁邊卻是冷喝了一聲:“對了,隨云哥哥,雪娘除了她的身子之外,還愿意將自己的金蟬劍獻給隨云哥哥,雪娘,還不把自己的金蟬劍獻給隨云哥哥。”
“金蟬劍?就是那把金色蟬翼器?”柳隨云對于荊雪娘那把金劍蟬翼劍印象極深:“可是傳說中的寶器?”
“嗯!”荊雪娘慢慢地有了力氣,她柔聲說道:“正是那把金蟬劍,是奴婢無意中得來的寶器,現在愿意獻給老爺!”
柳隨云知道那金蟬劍與荊雪娘幾乎已經是融為一體,當即好奇地問道:“你現在是什么修為?為什么你驅動金蟬劍的時候,我感覺得到那一擊的威力決不是煉氣期所能驅動的?你又怎樣把金蟬劍獻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