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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事了

  無論是柳隨云還是郭慧君都不敢相信這個戰果,雖然說剛才郭慧君單騎沖鋒一槍破敵可以說是神來之筆,但是這綠袍老魔好歹也是個比普通金丹級別還要強大的人物,怎么一槍就挑翻了?

  紅翼崖上顧山河帶著眾人也乘著靈禽落了下來,他一落地不可思議地問道:“藍玉骨這老魔頭,居然被你們兩口子這么快搞定了?”

  他在紅翼崖上忙著應付無窮無盡的魔鴉,根本沒時間分心關注崖下的廝殺,更沒想到柳隨云與郭慧君這么快就滅殺了藍玉骨這老魔頭:“這老魔頭可不簡單,我們神霄宗幾次萬里追殺,都被這老魔頭跑了。”

  柳隨云直接問道:“無上魔宗?”

  “沒錯,是無上魔宗”顧山河確認了柳隨云的猜想:“無上魔宗最狡滑的一只老狐貍,若不是他,我們可以把無上魔宗連根拔起,對了,你們兩口了是怎么搞定這老魔頭?”

  他以為合柳隨云與郭慧君之力,雖然能在老魔面前招架上三五十招,但是沒想到這兩口子居然威武到直接把藍玉骨這位神霄宗追殺幾十年的強敵搞定,他怎么也敢相信這個事實。

  “慧君一槍挑翻的”柳隨云老老實實地答道:“然后我想補上一劍,發現老魔已經沒氣了”

  郭慧君耍了一個槍花,得意洋洋地說道:“區區藍玉骨,不堪雷霆一擊,所以說了,我才是正妻,你妹妹英華注定只能做小的。”

  顧山河沒空和郭慧君耍花槍,他當即蹲到藍玉骨尸體前跪下去翻找起來:“沒想到,真沒想到,我怎么沒想到這一點,這老魔借用只是符篥之力,雖然有一身本領,但是他是凡人之身,哪怕是凡兵臨身,也得當場隕落啊。”

  柳隨云問道:“這藍玉骨真是個凡人?”

  “絕對是最最平凡的普通人,體質天生不能修行,無上魔宗甚至特地給他訂制了好些凡人就可以使用的符篥,可惜了,那枚絕天滅地萬鴉符損壞了,妹夫,這枚護體神符要不要?”顧山河已經在藍玉骨身上找到了不少東西:“這枚護體神符也是凡人能用的。”

  “不必了。”柳隨云笑了笑:“我有師娘賞下來的煌神星辰衣就夠了。”

  “原來這件漂亮衣服是師娘賞下的?”滅殺了藍玉骨,郭慧君心情大好,已經開始把注意力轉向這件她關注許久一直想要詢問的煌神星辰衣上:“師娘眼光真好,太漂亮了,太好看了,太華麗了,若不是沈仙子,別人怎能能挑得出這么華麗的煌神星辰衣。”

  她與多數女人一樣,首先關注的不是煌神星辰衣的效用,而是它的外形,很顯然,這件華麗的戰衣很符合郭慧君的審美觀,柳隨云不由顯擺了一下:“還有幾件漂亮的佩飾,得筑基以后才能加上去。”

  “加上去肯定更漂亮”郭慧君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個鴨脖:“辣味,要不要水?冰的。”

  “要”

  那邊顧山河已經在藍玉骨身上找到了好些戰利器,他連連點頭,最后又翻到了一個鈴鐺和一本目錄,翻了兩眼之后說道:“天虹宗派過來的細作名錄都在這里,想必是七魂上人的手筆,可惜了。”

  “就是那位對太白劍宗大搞滲透,驚動了莫意懸的七魂上人。”耿陽澤在旁邊問道:“聽說七魂上人當年滲透得太白劍宗的東部外門到處都是篩子,有一次發出去的筑基丹居然有一成落到了天虹宗細作的手里,太白劍宗一怒之下,就派出數位元嬰修士滅殺了七魂上人,現在天虹宗的弟子都說,七魂上人若是不死,太白劍宗決不致于那么得意。

  顧山河點點頭:“名錄和攝魂鈴都在這里了,徐思行,你跪下來干什么?”

  徐思行跪在地上,小聲地問道:“這綠袍魔頭真是無上魔宗的老魔頭?”

  “藍玉骨,你或許沒聽說過這名字,但是無上魔宗兩軍師的名號總聽說過。”顧山河回答道:“沒想到無上魔宗還是野心不死。”

  當年的無上魔宗,或者說當年的天河宗,可是堪比幾乎今日太白劍宗的超級大門派,而今天的神霄、天虹、太白三宗,那時候還是徹徹底底的野路子,天河宗想要剿殺他們,就給他們安上一個魔宗的名目,然后四處追殺到他們無處逃生。

  哪料想風水轉流轉,現在輪到東華三宗給他們安上一個無上魔宗的名目,四處剿殺,只是這樣的超級宗門,終究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現在不知道什么緣由,又重新出來大舉活動,這一次甚至想要挑動神霄宗與天虹宗來上一場大火并,想在其中漁人得利。

  徐思行聽罷顧山河的講解之后,當即朝著節朋義恭了恭手道:“節師叔,弟子愿聽您的吩咐,去你那碧水山莊,只是我這顆心仍然永遠心向大晉。”

  “好”顧山河已經把攝魂鈴與名錄都收了起來,卻在這藍玉骨身上找到不少七零八落的東西:“要不要這雀屏怨?可是蒼穹界排名第七的劇毒,還有這個大月還日丹?也不要,好,到時候都拿到宗門拍賣會上湊成一套,給大家算個零花錢吧,真可惜了,若是活捉了這藍玉骨,我三年的宗門考績就不用愁。”

  郭慧君毫不客氣地說道:“想活捉,早知道這老魔頭交給顧美人你應付了,你直接把這老魔頭活捉了。”

  “別別別”顧山河搖了搖頭:“我承認斗不過藍玉骨這老魔頭,好吧,我暫時承認,你與英華可以平分秋色,不分大小行了吧。”

  郭慧君滿意地回頭繼續欣賞著柳隨云的煌神星辰衣:“師娘果然是慧眼,一眼就挑中了最好的法衣了。”

  顧山河已經搜過了藍玉骨,卻是說道:“雖然是個死的,但是足夠我應付今年的宗門考績了,只可惜死人不能說話,不然能把無上魔宗的底細都挖出來。”

  這藍玉骨可以說是無上魔宗最重要的角色之一,雖然只是個凡人,但是借用符篥之力,多數時候卻比普通的金丹修士還要難纏一些,而且陰詭異常,幾次都讓神霄宗吃了大虧,神霄宗內部甚至開了一萬靈石的懸賞,而且只是尸體而已,若是活著的藍玉骨,那簡單就是無價之寶。

柳隨云卻想起了天際龐家還住著一群無上魔宗的金丹修士,沈雅琴現在暫時沒有出手,只是派人盯緊,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再一網打盡,心中大定:“區區無上魔宗,縱然有千般手段,只要沒有元嬰修士,也不是我神霄宗的對手  “沒有元嬰…”顧山河的臉色卻是有點難看了起來:“妹夫說的沒錯,只要無上魔宗沒有元嬰修士出手,我飛魚衛擊破無上魔宗的陰謀,只是易如反掌而已。”

  柳隨云并沒有注意他話里語氣的變化,“沒有元嬰”與“沒有元嬰修士”出手完全是兩回事,他只是朝著節朋義說道:“此間事了,節莊主準備什么時候帶徐觀主回碧水山莊。”

  “等會就走。”節朋義答道:“我給孩子們找了一個上好的活教材,自然早日讓孩子們見到。”

  他竟然對徐思行這個大晉國的前間諜十分放心,而耿陽澤也笑道:“我倒是暫時要幫顧師弟把這藍玉骨的事情善后完畢,說不定有了這份功勞,我就可以回山里,就是回不了山里,也可以換個更好的位置。”

  顧山河卻是柳眉一挑:“妹夫,你什么意思?你不準備繼續巡禮了?”

  “我準備單獨上路了,大兄”柳隨云也挽著郭慧君的手說道:“這藍玉骨,還有一切善后都可以交給你了,我準備先避一避宗里的狂風暴雨。”

  “也是,宗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正等著與天虹宗開仗之后,狠狠撈上一筆,你壞了他們的好事。”顧山河已經明白過來:“當然,埋怨你的人不止這么一種理由,就是有藍玉骨的尸體與名錄為證,證據仍嫌薄弱了些,回頭他們肯定把火氣朝你發泄,只是咱們畢竟是一起出來,你難道不能幫我承擔點壓力。”

  “避一避是次要的理由,大兄,難道你還要讓我說實話嗎?”柳隨云無奈地牽著郭慧君的手朝著通往廣陽園的小徑上走:“我單獨上路是去同慧君度個蜜月的,所以大兄你實在…”

  “礙眼”

  顧山河差一點沒一口血噴出來,自己這么漂亮的男人,什么時候成為礙眼的存在了。

  那邊柳隨云已經與郭慧君走得遠了,顧山河仍然能隱隱聽到柳隨云與郭慧君的對答。

  “終于可以自由上路了,過咱們的兩人世界去了”這是郭慧君的聲音:“手別亂動。”

  柳隨云手的攻擊性卻是始終越來越強,已經巧妙地找到了郭慧君靈鎧上的破綻摸索進去,享受最動人的刺激:“慧君,你很想你…”

  “不要”郭慧君嘴里說著不要,卻是吐氣如蘭:“我們一起騎著雕兒去欣賞風景吧”

“好”柳隨云已經帶著郭慧君跳上了神武無比的金雕,雕兒一下子就栽著這一對金童玉女消失在顧山河的視線之上,而金雕之上,柳隨云已經貼著郭慧君說了兩句,郭慧君微微嗔怒:“要死啊,還要人家穿著靈鎧來,欺負人啊  她很快就舒服地酥在柳隨云懷中:“好吧,為了獎勵你替我苦守半年了,就這么一回…”

  靈鎧已經變得寬松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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