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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大典

  只有參考的價值!

  柳隨云斬釘截鐵作出這樣的判斷,因為這個陣法布設后面的部分他根本沒看完,只是略略掃過了一眼,但還是這其中的東西惡心到了:“九子紫車河、白骨大門、血河肉池…”

  柳隨云只能放棄了星德手談,為了增進一點靈植的實踐,干脆在自己的竹園附近開辟了一個小小的菜園子,嘗試著用仙家手段種植最普通的家常菜,現在已經一片郁郁蔥蔥,他還順便移載了好幾株茶樹過來。

  這一切,柳隨云都寫入了自己給顧英華的信里去,在重華峰呆了一個月的時間,眼見自己的靈植術就要接近小成,信心倍增的柳隨云終于寫好了這封給顧英華的信,向她通報自己已經加入重華峰的喜悅。

  “見信相好,需掛念,我已經在重華峰呆了一個多月,我的師娘沈雅琴雖然是真仙天姿,元嬰將成,但是待我很好,每次都會拿出她珍藏的靈茶款待我,你在靈凈山,不知道能不能喝到這么好的茶葉…”

  “我現在極元煌雷鍛神錄的進步稍稍放緩了一些,主修靈植之術,估計很就能有成果了,當然我也不會放棄功法之上的進步,現在已經是煉氣第十一層了,師娘說會安排我盡沖擊筑基期,不知道你在靈凈山怎么樣,我很思念你!”

  “…我在重華峰一切都很好,我從來沒有呆在這樣的修仙圣境,重要的是這里人很好,論是楚滄山執事,還是兩位師兄,他們都給我許多幫助,還有百草峰的單云平師兄與他的夫人宮月華,每次到百草峰,我能受到他們的盛情款待。”

  “我也同其它峰頭的師兄弟甚至師叔師伯有過一些接觸,他們之中甚至有金丹修士,他們對我有一些不適合的夸獎甚至是過度的夸贊,如果你在靈凈山聽到關于我的消息,千萬不要過于吃驚!”

  “不知你在靈凈山過得怎么樣,還有我們的寶貝兒如何?我希望永遠也趕不上你的步履,因為那樣你才會一切順利。”

  “我很思念你,很想盡到靈凈山去見你,我祝你在靈凈山一切安好!”

  流水一般的思念,就在柳隨云的筆間展現,寫完這封書信的時候,柳隨云的眼角已經濕了,他甚至十分含蘊地提到了郭慧君的事情,只是沒有點明而已,他好不容易才把書信折好,收入了一枚玉簡之中,然后準備想辦法通過師兄弟們的關系,送到顧英華的手上。

  如果不是因為沒有郭慧君的地址,或許他還會寫一封信給郭慧君,他不由想起了與郭慧君的約定:“放心,在天霧峰上我會種上一大片紅豆的!”

  他才回到了現實,重拿出了沈雅琴賞下的靈植道書,沒有目的地隨手翻閱起來,但是總能在其中找到令人會心一笑的收獲:“好了,這一次一定要通過師娘的考校,一定要通過師娘的考校!就是通不過師娘的考校,被打了手心,怎么也要答對至少一道題!”

  全軍盡沒這個事實,時不時激勵著柳隨云必須加努力,柳隨云對于這次考校也越期待:“我這半個月進步很大,就算揮再差,怎么也能答對三道題,這樣的話,或許可以向師娘求個情…”

  他正在對這次考校浮想連連的時候,門外卻傳來了沈雅琴的聲音:“隨云,點出來了!”

  莫不是來找自己考校靈茶種植,可是以往不是自己趕到沈雅琴洞府中去嗎?柳隨云卻沒有多想,收好了道書,提著天淚星墜劍就趕了出來:“師娘,我來了!”

  今天的沈雅琴與平時不同,添了一二分喜氣,連金縷衣都換了一件,頭戴晨嬰流星冠,膚色比起平時來為絕色,真是艷麗雙,柳隨云瞄了一眼,就低下頭去問道:“師娘可是過來考校弟子,弟子這半個月十分用心,請師娘切莫放水,弟子已有相當成算!”

  他說得信心十足,怎么說也有這半個月的全神貫注,如果說半個月前的柳隨云已經接觸到靈植術的海洋,現在好歹也有半桶水的肚里貨,只是沈雅琴卻是提著分景劍轉身就走:“今天不考校你的靈茶種植了!過段時間再作考校,我們走吧,你兩位師兄與大家都在等著你!”

  柳隨云原本對于考校之事有三四成把握,又有幾分患得患失,心中將這次考校作為第一樁要務來重視,甚至暫時放緩極元煌雷鍛神錄的修行,沒想到沈雅琴卻將暫時放棄考校的打算,心中不由十分失望。

  他又有些好奇,要知道平時沈雅琴可是親自教導自己的靈植之術,將自己種出靈茶視為整個重華峰的重中之重:“師娘,怎么不考校弟子了?弟子今天很有把握。”

  “真是好孩子!”沈雅琴纖手在柳隨云腦袋摸了一下,只見數金縷銀線編織成的金袖仿佛金山金海一般,柳隨云竟是不敢多看,又低下頭去,而沈雅琴已經說明了原因:“師娘知道你這孩子十分用心,只是今天你師傅出關了!”

  “師傅?”柳隨云不由笑了起來:“師傅出關了!”

  在重華峰呆了一個月,他到現在為止還沒看到自己的這位師傅,只是聽兩位師兄和楚滄山講過自己師傅的一些事跡,而外峰的弟子,哪怕是金丹修士,都對自家師傅敬重之極。

  自家這位師傅,據說是整個神霄派幾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甚至到了有機會越許多傳奇祖師的程度,聽師兄們說,自己師傅修道還不到兩百年,就已經是金丹大成,現在這次閉關是為了凝結假嬰,雖然凝結的不是真正元嬰,但已經具有元嬰修士的許多威能。

  一想到云鵬上人、縱云上人到了三四百歲都沒突破金丹初期,而自家師傅已經到了金丹期的最底峰,已經踩在了元嬰期的邊緣,就讓柳隨云有一種仰為觀止的感覺。

  不要說,自己師傅的極限據說不僅僅局限于元嬰期,楚滄山執事私下透露過,只要三五十年時間,師傅就必能突破元嬰期,然后有望繼續沖擊元神境界--這已經整個蒼穹修士的最頂峰。

  只不過對于這些說法,柳隨云都沒有直接的概念,他只有一種最直接的感覺,那就是師娘已經是真仙天姿,手段神鬼難及,甚至到了不可思議的境界,可是自己這位師傅境界比師娘還要高明,修行的度是一直勝過了師娘一籌。

  唯一的缺點就是雖然師傅楚南華修為到了如此驚人的地步,但是他在整個重華峰內的存在感很弱,兩位師兄與自己以及重華峰上諸位修士的修行,都是由沈雅琴指點傳授。

  而楚南華在重華峰也不大管事,大事一般由師娘決斷,小事則由楚滄山負責,許多人上峰十數年甚至數十年,也不過是見過師傅若干面,然后說上幾句話而已。

  甚至連楚滄山這個重華峰的大管事,楚南華的本家侄兒,也不曾與楚南華有過太多接觸,象這次楚南華閉關,他雖然是唯一有機會見到楚南華的人,但也不過是隔著數ri甚至十數ri,才能見上楚南華一面,跟楚南華說上幾個字或是十幾字,楚南華讓他傳出來的口信,至多也不過是六七十字而已。

  在柳隨云的心底,師傅的份量也是遠遠及不上師娘。

  不過楚南華出關,終究是一件大事,柳隨云當即問道:“師娘,莫不成是師傅已經突破了假嬰境界?那咱們重華峰可是多了一位準元嬰了!”

  “是啊!”沈雅琴的心情很歡,柳隨云很少見到她有這么特意打扮的時候,現在的她流露著一種柳隨云難以形容的氣度,甚至讓柳隨云不敢正視:“我們重華峰多了一個準元嬰修士啊!”

  多上一個準元嬰修士,往往代表著這個峰頭能進一步水漲船高,待遇也為之一變,比方說能配備多的飛車、多的執事,分配到多的資源,但是沈雅琴話里的意思,僅僅是因為楚南華突破了假嬰境界而感到歡喜。

  “我們走些!你們師兄都在等著我們,等會我們還要去神霄峰!”

  柳隨云緊緊跟在沈雅琴的身后,他好奇問道:“怎么不為師傅凝結假嬰好好慶祝一番,就急著去神霄峰?”

  “南華本來還想再閉關三五個月,因為他雖然凝結假嬰成功,但是嬰火未得大成,但是這次咱們神霄峰弟子入門大典,他非得露上一面不可,所以只能提前出關了!”沈雅琴說道:“這次入門大典可是有百派蒞臨觀禮,咱們神霄宗的大修士非得露上一面不可,你師傅也不例外!”

  柳隨云吃了一驚:“師傅都修煉出嬰火了?為什么入門大典要搞得這么隆重?”

  他實在不理解,神霄派雖然是蒼穹界有數的大派,但是區區一個入門大典怎么會有這么多宗門趕來參加,而神霄派為什么會把楚南華這種閉關苦修的大修士都請了出來。

  莫不成是出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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