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龍傲天,去年入選過一次全明星,拽的不行,不過就是進了全明星替補陣容而已…”寧佳早早換好了衣服,正在跟昆神八卦著:“本來以前星羅戰隊名聲挺好的,自從龍傲天當了隊長以后,搞得烏煙瘴氣。這個家伙又貪財又好色,不僅罷訓丨威脅俱樂部漲工資,還調戲隊內的女隊員,有一次…”
說到這里,寧佳又氣憤又好笑道:“有一次,那個姓龍的還去預備隊調戲筱筱,被筱筱‘不小心,一口鹽汽水噴在臉上,哈哈”
高朝好奇道:“星羅戰隊不是美女戰隊嗎,怎么讓一個男人當了隊長?”
提起這方面的八卦,寧佳就相當專業了:“高朝哥哥,你前些年在歐洲打拼,不知道國內的行情。自從五年前星羅戰隊降入乙級聯賽以后,好幾個美女選手都跳槽了,這也沒辦法,人往高處走啊…”
頓了頓,她又接著說道:“當時俱樂部死馬當活馬醫,啟用了青訓丨營挺有天賦的龍傲天,這小一開始挺爭氣的,第二年就帶著星羅戰隊殺回了甲級聯賽,還在那年的新秀評選排名前三。后來就不一樣啦,那個姓龍的居功自傲,認為星羅回到甲全是他一個人的功勞,成天耍大牌,對隊友呼來喝去,在俱樂部高層面前也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
說到這里,寧佳流露出一絲鄙夷:“最無恥的是,去年那家伙居然要鬧著轉會去同城死敵天府戰隊,你想啊,星羅的隊長轉會去天府,那就跟當年巴薩的路易斯·菲戈轉回去皇馬一樣,這得引起多大的轟動啊?”
高朝問道:“這些你都聽誰說的?我在報紙上沒見過啊。”
寧佳得意道:“你忘了我身邊有一個臥底嗎?筱筱就是星羅青訓丨營出品呀,對星羅的內幕知道得可多啦,那丫頭經常在我面前數落龍傲天的不是。”
高朝笑道:“你要是把這些猛料爆給最沒節操的《游戲日報》,足夠你買一輛企鵝車了。”
“哼,別看我這么八卦,本姑娘也是講義氣的人,不會出賣朋友的。”嘴上是這么說,實際上寧佳已經出賣了筱筱,繼續爆著猛料:“那個姓龍的今年都二十四啦,沒兩年蹦跶了,臨退役還想撈一大筆,去年罷訓丨逼著俱樂部簽了一份大合同。聽說他現在拿著國內選手的頂薪,別看他只是入選全明星替補陣容,其實他的年薪跟龍之心有得一拼”
高朝無語,這種事情在游戲界很常見,在整個體育界也很普遍。尤其是籃球界,這樣的例屢見不鮮,NHA一些小球隊的當家球星拿的年薪往往不遜色于豪門球隊的超級巨星。比如凱·加內特剛剛成為森林狼大哥大的時候,就拿著NHA最高薪水,待遇比科比、鄧肯、奧尼爾這樣的超級球星還高。
這時候蒼老師終于換好了衣服,三人剛走出去,又遇到了龍傲天。
“妍妍,我開車送你回去吧。”
這哥們兒刻意把“開車”兩個字咬得很重,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輛跑車似的。
說話間龍傲天還不經意地擺了個e,展現出了他牛掰的裝備。他從頭到腳,無一不是世界頂級名牌,從身價上完爆了昆神。
不僅如此,龍傲天還挑釁地乜了昆神一眼,那意思好像在說:看見哥的行頭了沒有?懂不懂啥叫高富帥?識相的給老滾遠點 這種剛剛建立起來的優越感,被蒼老師一句話擊碎了:“不用了,請你自重。”
看著一張臉瞬間漲成豬肝色的龍傲天,寧佳噗嗤一聲笑了,挽著蒼老師的手就往前走,沒走出幾步,這個辣妹突然停下,做花癡狀嘆道:“哇,我的偶像。”
蒼老師聞言看著前方二十米出現的一位麗人,頓時恍然大悟。
迎面走來的麗人很難區分她的年齡,你可以認為她二十五歲,也可以認為她三十五歲。她有著二十五歲年輕女郎的嬌美容顏和雪嫩肌膚,也有著三十五歲女人的成熟嫵媚,以及眉目流轉間不經意散發出來的如狼似虎。
她有著一頭狂放壓抑著強烈的大波浪長發,一張屬于絕代尤物的美麗臉蛋上分布著杏眼桃腮,更有著嗡動間勾魂奪魄的烈焰紅唇。一襲黑色華貴長裙下的嬌軀窈窕豐腴,胸前一對毫不下垂的挺拔雙峰似要破衣而出。
這位麗人給人的感覺像是古代婦女們紛紛唾棄的狐貍精,她一舉一動都透著挑逗的感覺,尤其是那對天生的媚眼,流轉之間猛烈扣動著男人的心弦。無論她用什么樣的眼神看著你,無論她的心情是還是壞,看起來她都好像在對你拋媚眼。
她的真名不詳,卻有一個名震游戲界的ID。
她叫黑寡婦,被無數宅男奉為“游戲界最完美熟婦”。
黑寡婦早已經不年輕了,有人猜測她的實際年齡超過了四十歲。不過,四十歲又怎么樣呢?關鍵還是看保養。想當年,娛樂圈四十歲的志玲姐看起來也不過是個二十七八歲的小嫩摸呢。
黑寡婦是游戲界少有的幾個代表國家隊參加過世界杯的美女選手,多次入選過全明星陣容,退役后經營有方,開了間游戲用品公司。并且,她還入主了曾經效力長達十年的星羅戰隊,成為該俱樂部主席。
不僅如此,黑寡婦還是紅顏會所的幾大股東之一。
黑寡婦的突然出現,反應最大的既非高朝,也不是寧佳和蒼妍,而是黑寡婦旗下的打工仔龍傲天。龍傲天心底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他之所以最終沒有轉會,最大的原因其實在于黑寡婦。
每次看到黑寡婦,龍傲天就感覺心底最原始的被撩動起來了。每次和黑寡婦相遇,他都認為自己有機會一親芳澤,黑寡婦那曖昧不明的反應,給了他無窮的希望。奇怪的是五年過去了,他連黑寡婦的一根手指頭都沒碰到過。
正因為如此,龍傲天反而愈發的不甘心,他認為自己如果轉會走人,就永遠失去了跟黑寡婦發展一段感情的機會。
坊間有傳聞說,黑寡婦相當放得開,甚至和許多貴婦那樣,包養過小白臉。這些傳聞雖然未經證實,卻也給了龍傲天一點希望,他之所以鍛煉出五塊半腹肌,很大原因就是為了吸引黑寡婦的注意力。
畢竟,龍傲天也不是什么菜鳥了,他知道,像自己這種年輕力壯的肌肉型男,很容易勾起黑寡婦這種如狼似虎的熟婦的興趣。
無數個夜里,龍傲天都幻想著撫摸黑寡婦標志性的黑裙,大力撕開她長裙的上半截,然后粗暴地撩起她長裙的下半截,再然后最好在一個刺激的地方,比如黑寡婦的辦公室里,把她按倒在辦公桌上,撥開她那該死的長期勾得他流鼻血的丁字褲,狠狠地于她…
當然,以上僅僅是龍傲天的意淫而已。
這樣的意淫持續了五年,從來不曾實現。
今天邂逅黑寡婦,龍傲天甚至忽略了眼前的蒼老師。憑良心說,從視覺效果和第一印象的刺激感來說,黑寡婦要強于相對內斂的蒼老師,那個完美熟婦擁有第一秒就勾得男人獸血沸騰的能力。
這一刻,龍傲天居然比昆神還更藝,他想起了一首詩,那是白日門著名詩人牛純潔所作的《熟婦吟》,詩這樣寫道:“啊,從校服到婚紗,你搖晃了多少床榻?從粉嫩到紫黑,你經歷了多少摩擦?從天真到豁達,你結識了多少人渣?從緊實到松垮,你承受了多少?”
從小女生變成大熟婦,人生的經歷實在太坎坷了。
龍傲天的內心,有了一種藝的唏噓。
在唏噓之余,他又感到難言的傷感和委屈。五年了,龍傲天同學就想不明白了,為什么黑寡婦有閑心包小白臉,卻始終不和他來一次魚水之歡?
面對越來越近的黑寡婦,龍傲天挺了挺胸膛,按理說黑寡婦是不認識蒼妍等人的,這位極品熟婦之所以走過來,大概是想和他打個招呼。
想到這里,龍傲天心里更歡樂了。他想起了自己前幾天對董事會提出的一個堪稱無理的要求,莫非黑寡婦想通了,今天準備答應他?
龍傲天心花朵朵開,不容易啊,自己的春天終于來了。
他看見了黑寡婦那溫馴丨柔媚的仿佛一個風騷八姨太勾引地主老爺的笑容,這種笑容他一共只見過兩次,第一次是他率隊重返甲級聯賽的時候,黑寡婦為了表示感謝露出過這樣的笑容。第二次是在去年夏天他鬧著要轉會的時候,黑寡婦也用這樣的笑容,近乎央求的請他續約。
就在龍傲天整理著頭發,擺了個姿勢,準備傲然接受黑寡婦的談判的時候,卻發現黑寡婦好像沒看見他似的,徑自走到了那個貌似穿著氣墊泳褲的男人面前。
龍傲天勃然變色,最讓她無法忍受的是,黑寡婦面對那個男人時的笑容,他從來不曾見過,那仿佛是一個癡情女等到了老情人歸來的笑容,只聽黑寡婦用那蝕骨的嬌滴滴聲音和昆神打招呼:“好久不見了。”
昆神很平靜道:“也沒多久。”
黑寡婦嬌笑道:“也對,不算太久。我上次的提議,你考慮得怎么樣了?
昆神漫不經心道:“我說過,等我休完假再說。”
黑寡婦落落大方:“那我靜候佳音。”
經過如此簡短的對話,兩人笑著分別。
只有龍傲天一個人愣在原地,他原本猜想著央求他的黑寡婦壓根兒就沒搭理他,直接走進了她會所二樓的辦公室里。
進了辦公室的黑寡婦還通過落窗,目送著離去的昆神。這時候黑寡婦的助理兼心腹麗娜走了過來,看了看窗外的背影,好奇道:“艾總,好久沒見你對誰這么上心啦,這人什么來頭?”
黑寡婦喃喃道:“還記得我說過的那個讓我后悔的人嗎?”
麗娜大吃一驚,當她剛剛成為黑寡婦得力助手的時候,曾聽黑寡婦說過,這輩她只做過一件后悔的事情。十年前,有一個少年前去星羅戰隊試訓丨被黑寡婦拒絕了,少年離開的時候笑著說:你一定會后悔…
結果,那個少年真的成為黑寡婦這輩唯一感到后悔的人。曾經有一次黑寡婦酒后對麗娜感慨道,要是當年簽下了那個人,星羅戰隊將開創一個王朝。
回過神來,麗娜訝然道:“艾總,那個人,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