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應付完記者,進入中。國劇院之后,查理茲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哇,剛才我完全不能呼吸,真的是太困難了。”
看著一臉輕松的查理茲,雨果詫異地說到,“可是你不是空腹了十二個小時嘛?而且之前也一直在控制飲食,為什么還那么擔心?”在雨果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時候,他嘴角的笑容輕輕勾勒了起來,眼前如此真實、如此大喇喇的查理茲,讓人不禁莞爾。
“女人出現在重要場合之時,就是一場戰斗,任何時刻,即使自己身體狀況是好的,也不能掉以輕心,必須時刻保持完美狀態。”查理茲認真地說到,然后埋怨地上下打量了雨果一番,“比起女人來說,男人真的太輕松了,這果然是一個男人的、男人的、男人的世界(It’sA。Man’s。Man’s。Man’s。World)。”最后一句話是詹姆斯布朗(James。Brown)的經典名曲。
雨果不由呵呵地笑了起來,“所以,女人也不要求男人健身,女人也不要求男人有六塊腹肌、有雄壯胸肌、有手臂線條?”
查理茲仔細想了想,撇了撇嘴,“但問題就在于,如果你穿著背心、沙灘鞋上紅地毯,那將會是一場災難。”意思就是男人不需要果露。如此解讀方式讓雨果哈哈大笑起來。
“不過,你今天狀態真的很完美,我已經可以想象得到明天報紙上勢必會出現大幅版面報道這套衣服了。”雨果一本正經的贊美,倒是讓查理茲疑惑地看了過來,彷佛雨果說錯話了一半,他不得不解釋到,“我是說真的,我以前都沒有看過你這樣子,真的很意外。”
“我也是第一次嘗試這樣的風格。”查理茲皺著眉頭苦笑著說到,“不過效果好,那努力就不算白費,為了挑這套衣服,我和卡爾幾乎和設計師討論了一周,總算是確定下來這個設計。如果效果不好,我和卡爾估計都要郁悶了。”
“你很適合紅色,也許以后應該多嘗試看看。”雨果一直在避免自己的視線往下看,努力把焦點聚集在查理茲的眼睛上,可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為那耀眼的紅色總是反射到眼底,在視線余光里沸騰洶涌。
查理茲低頭看了看那飄逸的裙擺,抿嘴聳了聳肩,“希望如此,如果紅色可以帶來化學反應的話,我不介意以后作為約會的殺手锏,制造閃亮登場的效果。”
“哈哈,相信我,你不需要所謂的殺手锏,肯定會有男人能夠看到你的美好,我的意思是——包括外在和內在。”雨果前半句的時候還帶著笑意,后半句卻不由自主就認真起來,視線在查理茲身上打量了一番,語氣變得越來越真摯。
查理茲似乎察覺出了雨果話語里的深意,戲謔地看向了雨果,“你是說真的嗎?我昨天還和桑德拉開玩笑,覺得我現在幾乎和男人絕緣了,我看到男人也不會心動,男人看到我也沒有上來搭訕的想法,我幾乎都要喪失所有信心了。”
“你?桑德拉?”雨果挑起眉,詫異地說到,“你確定不是因為你們太過霸氣了嗎?”
查理茲直接就給了雨果手臂一拳,惹得雨果哧哧地輕笑了起來,“我是認真的。”查理茲皺了皺鼻頭,郁悶地說到,“桑德拉也有將近一年沒有任何約會了,我甚至超過一年半沒有任何異性向我要電話號碼了,天吶,這真可怕。”
雨果不由也認真回想了起來,事實上,雖然雨果和卡梅隆是一直在穩定交往的,但其間不間斷都有人向他示愛、主動邀請約會等等,有的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或者是他有交往對象之后,就會主動撤退;有的人即使知道了也依舊會挑戰雨果底線,甚至主動獻身誘。惑,這樣的事情幾乎從來都沒有間斷過。
“真的?”雨果詫異地看向了查理茲,他還真不敢想象,在美國這片搭訕如同家常便飯的土地上,居然沒有人向查理茲搭訕。要知道,搭訕是一回事,約會是一回事,交往又是另一回事了,在洛杉磯、紐約這樣的大城市里,搭訕實在太稀疏平常了。“難道是因為你平時都穿男人套頭衫嗎?”
查理茲無語地給了雨果一個白眼,這讓雨果不得不舉起雙手表示投降,“那么肯定就是你身上釋放出那種‘我是男人’…”說到一半,在查理茲的注視之下,雨果不得不更換口吻,“那種‘我不想約會’的氣場。你知道的,眾人眼中的美女,其實反而不太容易有人搭訕。你知道的…要么大家認為她已經有男朋友了,要么就是認為她太高不可攀了…”
查理茲被雨果的話逗得呵呵直笑,“還有一種就是她自以為是美女…”但事實上不是。
說完,查理茲還故意做了一個十分丑的鬼臉,幾乎是扭曲了整個五官,然后抬起下巴,走了一下臺步。那巨大的反差效果讓雨果也忍俊不禁,結果路過的工作人員看到了面容驚恐的查理茲,眼珠一下子就變得渾圓,滿臉都寫著“見鬼了”,直接路荒而逃,然后查理茲和雨果愣了愣,隨即笑得更加肆無忌憚,幾乎是捧腹大笑。
轉眼之間,放映廳就在眼前,兩個人收拾了一下表情,揉了揉因為笑得太過開心而變得僵硬的臉頰,這在正式走進了放映廳旁邊的休息室,“洛城機密”的劇組成員再次齊聚一堂,大家紛紛互相打招呼,過了一會才找位置坐下來休息。
查理茲端起了白開水喝了一小口,潤了潤喉,然后轉頭看向旁邊的雨果,“我和桑德拉那天還討論,我們兩個都覺得自己嫁不出去了,因為幾乎沒有男人會喜歡我們這樣的個性。”
“放心,還有同性戀。”雨果的一句嘲諷讓查理茲不顧形象地就開始咬牙切齒,雨果連忙投降,“我覺得你們兩個人就是在瞎操心,相信我,每次說這種話的人,總是比較容易先嫁出去。說不定你比我還早結婚呢。”
“那要不然,我們打賭?我肯定比你遲結婚。”查理茲卻是滿臉不相信的模樣,“只要你喊一聲,想要和你結婚的女人估計可以繞地球幾圈了吧。”
雨果張了張嘴,那句“但她們都不是我想結婚的對象”卻說不出口,因為太過油膩,也因為害怕泄露真心,于是他只能是笑了笑,“那你現在站到劇院門口去喊,‘愿意和我結婚的人站出來’,我們一起看看到底有多少,怎么樣?”
查理茲被雨果這一句直接一堵,什么也反駁不上來,只能是郁悶地靠到了沙發上,“我很認真的,我甚至想過,如果等我五十歲的時候,還是一個人,我是不是應該去養老院住?我可不想做那種老死在家里,只有兩只母貓陪伴的人,那太可怕了。”抬起頭,查理茲就看到了雨果那一臉無語的表情,她只好補充說到,“因為我害怕它們來啃我尸體。”
“你才二十二歲而已…”雨果無可奈何地說到,可是看到查理茲那失落的表情,雨果卻不由愣了愣。此時雨果才想起來,其實距離完美先生的消失,已經過去將近半年了,表面上看來查理茲已經沒有任何影響了,但任何人曾經遭受過“不告而別”的待遇,都很難立刻恢復過來,總會想著“是不是我出了什么問題”。所以,查理茲才會和桑德拉討論這樣的問題,也許就是因為她已經開始不相信自己。
雨果輕輕吐出了一口氣,“放心吧,如果到時候你去住養老院,我也去陪你,每天下午陪你喝啤酒、打撲克、看橄欖球。”查理茲不由斜眼看了看雨果:為什么這午后休閑活動越聽越像是男人的聚會?雨果目不斜視地繼續說到,“反正我們始終都會是朋友。”
查理茲轉過頭來,細細地看著雨果,許久許久都沒有說話,那眼神看得雨果有些忐忑不安,但雨果還是保持平靜地看了回去,坦然而堅定。查理茲看著倒影在雨果那琥珀色眸子里自己的影子,然后勾勒起一個笑容,“那就這樣說定了,如果你比我早結婚的話,我就大鬧結婚禮堂,然后讓你的結婚典禮徹底破滅。”
雨果就這樣靜靜地看著查理茲,沒有說話,可是嘴角的弧度卻一點一點勾勒了起來。查理茲認真想了想,低頭指了指自己的裙子,“你結婚典禮那一天,我就要穿著大紅色的裙子,然后出現在現場,讓你知道,你辜負了一個朋友,你傷害了一個朋友。”
雨果挑起了眉尾,徐徐靠近了查理茲,然后輕聲說到,“我挑戰你不敢!”那輕聲細語卻帶著堅定不移的語氣,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這讓查理茲頓時就炸毛了。握緊了拳頭朝雨果揮了揮,表示著自己的決定。
“雨果,查理茲,我們準備進場了,電影就要放映了。”凱文史派西走了過來,一邊扣著西裝扣子,一邊揚聲說到。
雨果和查理茲兩個人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睜大了眼睛互相點了點頭,然后同時站了起來,朝著凱文的位置走了過去。“雨果,今天沒有專訪環節嗎?”凱文好奇地詢問到,讓雨果轉移了注意力,“安排到了首映式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