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佩德羅坐在原地思考著,突然就冒出一句話來,讓正在‘交’談的雨果和尼爾不由愣了愣,隨后齊齊笑了起來。
“你還在想啊”雨果還以為佩德羅已經想通了,所以他才和尼爾在那里聊著這兩年新近崛起的一切英國搖滾樂隊 佩德羅手中的啤酒一口都沒有喝,認真地看著雨果,“當然!你可以演示給我看嗎”
雨果無奈地笑了起來,“我告訴過你,我不會演奏貝斯。”其實這就是當堊局者‘迷’旁觀者清的問題了,如果把佩德羅剛才的演奏錄制下來,然后讓他自己聽一聽,再拿去與平克弗洛伊德樂隊的原曲做比較,他就可以感受得出來這其中的不同了。
看著一臉糾結的佩德羅,雨果不由解釋到,“佩德羅。”結果讓眼前這小伙子抬起頭皺著眉頭狠狠地瞪了一眼,“我不喜歡別人這樣稱呼我,特別是朋友。”雨果這才想了起來,點了點頭,“佩佩,你是一名很出‘色’的貝斯手,我告訴過你這一點,只是你還是缺少表演經驗,不僅是在公開場合表演的經驗,也還有和樂隊一起合作的經驗。如果你愿意加入這些表演之中,你就會慢慢發現我說的問題了,你有天賦,你需要的只是累積。”
生怕佩德羅不相信,雨果還指了指自己右手邊無辜的尼爾,“不信你可以問尼爾,他剛才的想法和我是一樣的。”
尼爾無語地翻了一個白眼,表示對雨果的鄙視,但話語上卻沒有耽擱,“是的,佩佩,我同意雨果。”尼爾又接著補充到,“其實不管是吉他還是貝斯,都是為樂隊服務的樂器——這句話是雨果剛才告訴我的,”這回惹得雨果無語了,“所以,和樂隊一起練習堊表演,才是提升自己技術的最佳途徑。我記得你不是有一支樂隊嗎”
“對,你上次參加搖滾之夜時,身邊那些伙伴不是樂隊嗎你們應該多練習堊練習堊。”雨果雖然‘迷’糊,但也很快想起了當天遇到佩德羅時的情形,只是佩德羅朋友們的模樣都已經十分模糊了。
佩德羅無奈地聳了聳肩,“我們是有一只樂隊,但只是興趣而已,現在大家都要畢業了,為了未來的生計,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聚集在一起練習堊了。”雨果和尼爾都明白了過來,看來佩德羅還是大學堊生,而且不像福金那樣是專‘門’學習堊音樂的,只是業余愛好而已,畢業之后,生活的壓力就必然面臨選擇。
“你呢你沒有打算找一份工作嗎”尼爾順著佩德羅的話問了下去。
佩德羅頓時就一臉糾結的模樣,沒有掩飾自己內心的真堊實情緒,“我還沒有做決定呢。實際上,我自己是想要繼續待在樂隊里,但生活沒有那么簡單,不是嗎”佩德羅煩躁地撓了撓頭,然后抱著一絲希望看向了眼前的兩個人,“你們呢你們是怎么選擇的”
尼爾笑了笑,“我在街頭進行表演,另外還有一份兼職。”看來尼爾依舊在追尋自己夢想的道路上,但他卻始終沒有放棄。
“那你的終極目標呢你打算就這樣下去嗎”尼爾的生活聽起來可不像是有前途的模樣,街頭表演終究沒有辦法永遠持續下去,佩德羅不由追問到。
“嗯,我正在籌錢,打斷到歐洲去參加各大音樂節,認識更多音樂的伙伴,一直到某一天,我覺得堅持不下去了,也許我就會停下腳步,然后找一份穩定的工作,成為這個社會上碌碌無為的幾億分之一。”尼爾輕描淡寫地說著自己的夢想,卻讓雨果和佩德羅都‘露’堊出了向往的神情,擺脫世俗的束縛擁抱自堊由,這也許是無數人的理想,但要實現這一份理想的勇氣和代價卻太過沉重,很少有人能夠真正做到。
尼爾看到兩個人的神情,連連擺手,“不要羨慕我,自堊由和夢想的代價太大了。我的‘精’神生活很豐富,但物質生活卻很拮據,只是保持溫飽罷了。”他呵呵地笑著,現實地描述著自己的現狀,“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夠堅持到什么時候,也許明天我突然就決定不堅持了也說不定。”
尼爾的話讓佩德羅和雨果都笑了起來,“那你呢”尼爾看向了雨果。
雨果愣了愣,“我就是演員,很簡單。我還以為你們都知道呢,真是讓人失望。”
佩德羅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我真的不知道。”佩德羅轉頭看向了尼爾,一臉詫異地求證到,“他是說真的嗎”
雨果啞然失笑,“看來我還是需要再努力努力了。”在旁邊,尼爾點頭給佩德羅一個肯定的答復,這讓佩德羅不斷上下打量著雨果,然后嘖嘖稱奇,“這樣看起來,確實是有點演員的模樣,就是不知道演技怎么樣,雖然我幾乎不看電影。”
“你的生活都被搖滾占堊據了,哪有時間看電影。”雨果的話讓佩德羅狠狠地點了點頭。
“所以,你就放棄音樂了嗎只是當做業余興趣”佩德羅興致勃勃地詢問到,“你的創作才華和吉他技巧那么出‘色’,不做音樂,真的是太可惜了。”
雨果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一會,然后才感嘆說到,“其實我和尼爾一樣,也是用著一腔熱血在堅持著,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堅持不下去了,也許是明天,也許是明年。”雨果沒有說自己堅持的是音樂還是表演,其實他說的是榮耀至死但聽到佩德羅和尼爾的耳朵里,卻別有一番滋味佩德羅以為雨果只是一名不起眼的演員罷了,生活肯定很辛苦,洛杉磯的演員已經密集到站在日落大道上隨意扔一塊磚都可以砸出兩名演員的程度了;而尼爾則是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吧臺酒柜旁邊的標靶上,上面也有他投擲的一枚飛鏢 不過雨果深呼吸一下,就把情緒調整了過來,這些事情已經堅持了太久太久,成為了他血液里的一部分,也沒有必要太過感嘆。雨果反而是想起了自己今天的目的,于是開玩笑地說到,“我今天過來阿爾酒吧,就是想碰碰運氣,看有沒有樂隊在找吉他手,加入一支樂隊是個不錯的選擇。”
雖然加入其它樂隊對于雨果來說是十分陌生的一件事,因為他一輩子都只在榮耀至死這支樂隊里待過,而隊員都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所以加入一支全新的樂隊對于雨果來說是十分巨大的改變,這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但雨果知道,當他來到1992年的洛杉磯那一刻開始,所有事情都必須有一個全新的開始了。
“你為什么要加入別人的樂隊,作為一名演員,你可是很難配合其他樂隊的練習堊時間。”尼爾好奇地問到,他對于雨果的演員成就顯然走了解很多,所以他知道雨果現在處于演員的低谷時期,但并代堊表雨果未來會一直處于低谷。金球獎雙提名獲得者,雖然無法斷言未來會如何發展,可是短時間內可以獲得演出機會還是毋庸置疑的。
雨果撇了撇嘴,正準備回答時,旁邊的佩德羅就‘插’口說到,“你完全可以自己組建一支樂隊啊,找一些熟悉的朋友。畢竟樂隊還是要朋友在一起做比較合適,大家有共同的音樂理念、有共同的音樂目標。”
“嗯,這也是選擇之一。”雨果直接就點了點頭表示肯定,“如果可以找到志同道合的朋友組建樂隊,這自然是最好的。只是問題是…”雨果原本是想說他在洛杉磯并不認識什么玩搖滾的朋友,但隨即就停了下來,“呃,我覺得,我們幾個人組堊織一支樂隊怎么樣”
“你是說我和尼爾”佩德羅詫異地抬起手來,指向了尼爾。
“這只是一個提議罷了。”雨果瞪大著眼睛,笑呵呵地說到。
其實雨果和尼爾、佩德羅都只是見過幾次面而已,除了音樂之外,對于彼此的‘性’格、習堊慣、愛好什么幾乎沒有任何的了解,但這都無所謂,樂隊最重要的就是成員彼此對于音樂有一致的想法,至于‘性’格的磨合也就只能順其自然了。
所以雨果說出口之后,也不確定這算不算一個好主意,就順口解釋了一句。
不想,佩德羅卻是立刻‘露’堊出了笑容,“哇哦,這,這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了。”佩德羅顯得很興堊奮,“你和尼爾的吉他技術那么出‘色’,而且雨果你還會自己創作,這簡直是太‘棒’了。
雨果頗為意外得到了響應,事情似乎比他想象中要順利太多了,“尼爾”
尼爾嘴角掛著笑容,但他卻是比較冷靜,“雨果,我想知道,你如果組建一支樂隊,目的是什么只是業余愛好,還是想要真正闖‘蕩’出一片天地。”
雨果仔細想了想,“尼爾,你知道,我們可以先試試看,如果不合適,那就算了;如果成功了,也許我們可以加入巡演可以真正成為一支樂隊。當然,先從彩排練習堊開始,再從街頭演出檢驗成果是個不錯的選擇。”
畢竟大家都不太熟悉,磨合之后是否會產生火‘花’,又會產生什么樣的火‘花’,這都是說不準的,更不要說彼此‘性’格是否能夠在一個樂隊里共處,這就更難以預估了,所以雨果沒有把話說滿。
尼爾聽到雨果的話,卻是滿意地點了點頭,沒有盲目的自信和夸大,一步一個腳印是再好不過了,“那么,我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