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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 金發爭論

  關于朗和特蕾西兩個人的謀劃,聽起來困難重重,但事實上只要雨果愿意放棄“糖衣陷阱”和“辛德勒的名單”就沒有太多威脅了,因為他們抓不到雨果的把柄。[]但問題是,這不是核心重點。

  其實對于雨果來說,放棄“糖衣陷阱”不是問題,放棄“辛德勒的名單”也不是問題,但問題從來不是在于放棄哪一部作品,而是在于雨果是否還要繼續在電影圈子里發展,否則就算不是“糖衣陷阱”或者“辛德勒的名單”未來也會有其他作品出現,讓雨果和朗、特蕾西再次站到對立面。

  所以,雨果不會為了“辛德勒的名單”而向朗屈服,同樣也不會因為擔心被潛規則就輕易放棄“糖衣陷阱”。要知道,朗和特蕾西只是好萊塢這個圈子里成就不俗的兩個人而已,也是龐大人脈之中微不足道的兩個節點而已,雨果能夠突破他們的封鎖先后出演了“聞香識‘女’人”和“義海雄風”,那么未來再繼續這樣奮斗下去就可以了!

  至于國際創新管理公司內部的爭斗,其實對雨果的影響還是比較小的,即使他今年取得了不錯的成績,但依舊不具備為公司招牌增添光彩的水準,從公司合伙人的態度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們向約瑟夫表示了友好,但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所以,雨果根本不用太多擔心。

  離開里克的辦公室之后,雨果和約瑟夫兩個人又重新加入了午餐會的氛圍之中。可惜的是,保羅一麥卡特尼并沒有停留太久,雨果遺憾地錯過了與這位傳奇接觸的機會,讓雨果頓時意興闌珊,就連‘抽’獎都提不起‘精’神。

  結束午餐會之后,回到家已經快三點了,晚上亞歷克斯聯合了一群朋友舉辦派對,號召大家聚集起來一起跨年,雨果等人自然也都受到了邀請一這種新年派對總是越熱鬧越好的,所以約瑟夫和雨果都回家開始為晚上的派對做準備。

  雨果打開大‘門’就喊到,“亞歷克斯,晚上我們十點過去,會不會太早”其實大部分派對都是晚餐過后才開始的,甚至等到十點、十一點才陸陸續續熱鬧起來也是再正常不過的。

  “亞歷克斯出去了。”回答的是查理茲,她的聲音距離大‘門’方向不遠,聽起來像是在衛生間,“他說今晚就不叫外賣了,自己在家里做一些東西吃,所以去超市了。”

  雨果順著聲音找了過去,果然在衛生間看到了正在忙碌的查理茲,“今天超市人不會很多嗎”雨果之前圣誕節時去超市,就被人山人海的場景嚇到了,以前雨果還覺得洛杉磯幾乎都看不到人——和國內的大城市比起來,但那一次雨果是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節日的瘋狂。

  “今天沒有什么人去超市的,下午四點超市就關‘門’了。”查理茲此時站在洗臉臺的鏡子面前,左手拿著一個罐子,右手則是一把梳子,她不斷的用手里的梳子攪拌著罐子里的膏狀物,然后往自己頭發上涂抹,一束一束地梳理著。此時查理茲一頭漂亮柔順的長發已經差不多都被膏狀物固定住了,看起來像是一個扁長的果凍——但一點都不美味。

  雨果靠在衛生間的‘門’口,皺起了鼻頭,染發膏的味道實在是不太好聞,“又在染頭發”

  查理茲微微聳了聳肩,表示了確認,“最近一直都在劇組里忙碌著,有段時間沒有染了。”

  說話間,查理茲就已經完成了染發的第一個步驟,她熟練地把東西整理好,然后洗手,從柜子里拿出了吹風機,對著自己的頭發均勻地吹了起來。

  雨果看著忙活著的查理茲,笑呵呵地搖了搖頭,“我不明白,你為什么一定要堅持染金‘色’發。”查理茲那一頭漂亮的金發并不是天生的,她原本的發‘色’是深褐‘色’,然后依靠堅持不懈的染發,這才保持著這閃耀的金‘色’。

  查理茲正在使用吹風機,那嗡嗡的噪音讓她聽不清楚,不得不轉頭朝雨果吼了一句,“什么”

  雨果指了指自己的頭發,大聲說到,“為什么要金‘色’”

  查理茲把吹風機停了下來,無奈地說到,“我以為我們討論過這件事了。”這就是同居室友的特點了,雙方很容易就發現一些‘私’密的特別習慣,雨果當初第一次看到查理茲在那里染發時,好奇得不得了,兩個人就有過一番討論了。

  雨果聳了聳肩,“還是不太理解,你原本的發‘色’也許很漂亮呢那種栗子的褐‘色’也很有光澤啊。”

  以前觀看電影時,西方人對于金發‘女’郎總是有特別的情節,或者認為金發‘女’郎是‘胸’大無腦的代表,又或者認為金發‘女’郎是‘性’。感。尤。物的代表,亦或者認為金發‘女’郎格外引人注目,不管是正面的想法還是負面的想法,金發‘女’郎總是擁有特別的一個定位。對此,雨果一直不太理解,估計亞洲文化之中對此比較沒有那么深刻的觸動吧。

  查理茲呵呵地笑了起來,“只是單純覺得喜歡罷了。”查理茲重新看向了鏡子,檢查著剛才染發膏是否涂抹均勻了,“這是約翰一克羅斯比給我的建議——你還記得約翰一克羅斯比吧”雨果點了點頭,查理茲的第一任經紀人,但很快就被她炒了,“這也許是約翰給我唯——個正確的建議了吧。最開始是因為金發能夠得到更多工作,你知道美國人對金發‘女’郎的特別愛好吧。”查理茲是南非人,說起這句話時帶了一點促狹,似乎在調侃雨果的與眾不同,這讓雨果不由低頭笑了起來。

  “不過后來,我自己很喜歡金‘色’的發‘色’,覺得很適合我。”查理茲撇了撇嘴,臉上也帶了一些無奈,“其實對于演員來說,金發倒不是那么合適的,人們更加容易就把金發‘女’演員定位成為‘花’瓶。但沒有辦法,我就是喜歡,所以,你可以認為這就是‘女’人的一點小任‘性’吧。”查理茲說完,呵呵地輕笑了起來,然后就又再次打開了吹風機,繼續對頭發加熱。

  雨果抬起眼睛看了看自己額頭前面若隱若現的發絲,他到現在對于這張臉還是不太適應,其中就包括這頭暗金‘色’的頭發,這實在太怪異了,在國內金發更多是非主流的代表,雨果還是懷念自己以前那一頭純黑‘色’的頭發,“我就不喜歡,要不是因為染發實在太麻煩了,我早就染成黑‘色’了。”

  雨果看過查理茲染發,為了長期保持發‘色’的均勻,平均一兩個月就要染一次,頻繁的話一個月兩次也是有可能的。雨果可堅持不下來。

  “什么”查理茲又沒有聽到,把吹風機停了下來,開口詢問到,但視線卻是對著鏡子里看著自己的發尾。查理茲要對后腦勺的染發膏進行加熱,而且還要求均勻,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雨果揚聲說到,“需要幫忙嗎”然后就邁開腳步朝查理茲走了過去,查理茲頭也沒有回,就把吹風機遞給了雨果。

  雨果接過吹風機,打開暖風,均勻地對著查理茲的后腦勺吹了起來,“我是說,我不喜歡我的發‘色’,我倒寧愿是黑‘色’頭發。”

  查理茲的動作停了下來,從鏡子里看向了雨果,然后在腦海里描繪著雨果是黑發的模樣,撲哧一下就笑了出來,“如果你染黑發,那…我不知道,那會很怪異吧。”雨果整個人的氣質都比較陽光溫暖,必須承認的是,暗金‘色’的頭發是加分不少的,讓雨果看起來陽光又不太過刺眼、燦爛又不過于跳躍,“再說了,你頭發又不是那種亮金‘色’,這是暗金‘色’,只有在陽光底下才會閃閃發光,平時看起來很好的。”

  雨果看著鏡子里自己的嘴角撇了撇,往下拽出一個嫌棄的弧度,那一頭暗金‘色’的頭發被吹風機的尾風輕輕吹了起來,在室內并不明亮的光線之中透著柔和的光暈。如果作為第三者,雨果會承認查理茲的觀點;但鏡子里的人就是雨果自己,他還是覺得有些別扭,雨果不由惡作劇地想著:他的記憶一直沒有完全融合是不是也有這方面的原因,因為自己始終對于這副皮囊沒有完全適應下來。

  “嘿,你!燙!”查理茲把腦袋偏了開來,憤怒地看向了雨果。剛才雨果走神,吹風機一直對著一個部位吹,這讓查理茲的頭皮就立刻變得滾燙。查理茲抬手就狠地拍了雨果的手背一下,那“啪”的一聲格外響亮,在衛生間這狹小的空間里居然還有回音。

  雨果把吹風機拿了開來,然后驚訝地張大著嘴巴,瞪圓里眼睛看向查理茲,然后一臉委屈地抱怨著,“你聽到聲音沒有!聽到沒有!你看,我手背都紅了,細胞要死了十幾億個了!”

  查理茲原本還很抱歉的,結果被雨果這一耍寶,頓時就咬了咬牙,“你還死細胞呢,我的手也很痛好不好!你要知道,我是‘女’人,我的手很嫩又沒有力氣,我才是真正痛的人好不好。”

  雨果一下就哭笑不得了,“哪有你這樣的,明明是你打我的,又不是我‘逼’你的。”雨果咬著自己的牙齒,“哼哼,你哪里是‘女’人,分明就是男人,男人!”

  “你說什么”查理茲雙手一叉腰,就啟動生氣模式了,但雨果還不知死活,依舊說到,“我說,你是男人!”

  “雨果一蘭開斯特!”查理茲一下就抓住了雨果的左手,一掌接著一掌,還伴隨著腳踢,直接用武力懲罰雨果。雨果又不能還手,只好打開吹風機,一個勁地朝查理茲吹。

  結果這兩個人就像孩子一樣,查理茲在躲避著吹風機的風口,雨果則躲避著查理茲的手,在衛生間里兜著圈子,打鬧了起來。那尖叫聲和歡笑聲就連大廳里都可以聽到回音。

  “雨果,在家嗎開‘門’。”大‘門’口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隱約聽起來像是烏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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