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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插翅難逃(六)

  “王…少…峰!?”慢慢地吐了三個字,這個名字是他的夢魘,陰魂不散。

  戈戰旗微笑了,笑著傾身道:“猜對了,加十分!

  “王少峰!?”

  張勤狐疑道,然后他快速的拔著電話,不知道在和誰聯系著。

  “王少峰,受五原制毒案影響,0*年被調離原崗位,一年后復出,出任西山司法廳副廳長…監獄管理局,難道真是他?”寥漢秋對此人有所耳聞,他看看許平秋,明白老許的難為了,兩人是同屆同學,共事多年。

  “這個騙子的話不能全信啊。”楊誠警示了一句,生怕許平秋摻雜了個人感情在里面。

  “我太了解他了,相信我,他肯定有份。”許平秋道著,指節輕叩著桌面,猶豫地說著:“中堊央反貪堊污剛剛落馬的大堊老虎,曾在我省煤焦領域任反腐敗斗爭總指揮…其時,查黑、炸礦大部分由我們公堊安部門來完成,從那個時候起,王少峰的警堊察當得就有點變味了。”

  “如果您這樣判斷,那王少峰應該是星海的保護傘,怎么可能拆臺呢?”寥漢秋道。

  “這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他不應該是個為錢賣命的人啊。”許平秋狐疑道。

  “同志們…好消息,這個名字我很熟悉,一期的限制離境名單上就有他…許局,如果是他,你盡可以放心,很快我們的人會找他談話,落馬的那位,牽扯出來的人,就有他。”張勤道。

  許平秋暗暗松了一口氣,如果后方無虞,那今天就要大獲全勝了。

  就在此時,通信器,又傳來了一句顛覆判斷的話:

  “你又在撒謊!”

  眾人一聽,都豎起耳朵了,這時候,都寧愿相信機上那兩位的談話,真堊相,似乎只有他們倆人知道…

  “是嗎?那你如何解釋這一切?我還知道,王少峰副廳對你可不太感冒啊。他的職務變動和你有關。”戈戰旗笑道。

  “你在混淆我的判斷。”很堅持地道:“王少峰是個不光彩角色,但絕對不是王少峰的主謀,你是今年二月份到五原的,其時星海如日中天,很多人都知道她們的背景,巴結唯恐來不及,怎么可能做拆臺的事?我了解王少峰,他不是個殺伐果斷的人,可能為錢賣身,不可能賣命。”

  “哦,那你覺得真堊相是什么?”戈戰旗笑著問。

  “你暗倉抽資從三月份就開始,這時候你根本沒有保護傘…一個高明的騙子,能做出突破他身份和能力的事,突破越大,就越有成就感,事實應該是這樣,你應該打著星海的旗號,收買王少峰辦事,他可能不在乎錢,但肯定不敢不在乎星海背后的那位高官。有他在,你和卞雙林建立聯系就方便了,而且卞雙林不敢不買監獄管理局的賬,否則后果會很嚴重;對,騙子的慣用伎倆,狐假虎威,你有大量的可操縱資金、有星海的光環,這兩樣殺器能讓你干成任何事,收買任何位置上的官員,所以你的集資暢行無阻,連工商登記都沒有…只要能調動錢和權,馬鋼爐就不在話下了,如果有王少峰的介紹,別說給錢,就不給錢他也得賣命…而且這樣做還有一個好處,馬鋼爐就落網,他不但說不清,就想說清,也不敢說。何占山很可能是王少峰給你找的人,那樣的亡命徒其實非常好控制,無非是滿足他們對錢的要求而已。”

  道,他盯著戈戰旗,如是道,心里想起了卞雙林的作案手段,簡直如出一轍,他判斷著:“所以,真堊相就是,你背后可能不止一個王少峰,但詐騙的主謀,只有你一個。”

  “精彩,為什么知己,大多數時候不是朋友呢?”戈戰旗笑了,很自得地笑著,像是找到了一個知音,他好奇地審視著。

  “不過如此而已,你應該是從卞雙林的故事里得到了啟發,這無非一個簡單的龐氏騙局。”道。

  “恭喜你,終于融匯貫通了,剩下的十個億,都在五原大小官僚以及工商界名流的手里,或賄賂、或黑錢,或斥資,反正蒸發了,我本來怕嚇著你,只說了一個幕后,結果你非要把他們全刨出來,沒錯,如果我回去會死得很慘,不過你知道這么多,也好過不了吧?”戈戰旗反問著。

  難堪了,狠狠的拍著頭,像拍打著讓自己清醒清醒,真堊相,可能比謊言還要可怕。

  “難道,你不準備開價?”戈戰旗又在催著道:“還是那句話,這不在中堊國領土上,就不必講那么多規矩了,只要你開得出價格,我就出得起。”

  咝,咬牙切齒,渾身抽搐,他壓低了聲音問著:“你這樣,不像能出得起錢的?”

  “你腕上那塊表,價值在兩千萬左右,我脖子里這塊鉆墜,價值不低于一千萬…還有手上這塊寶石,祖母綠的,箱子里有八件玉器、兩件翡翠、四卷水墨畫,去軸的…還有不少債券,不動產手續,加上電腦里的賬戶資料…你要多少錢吧?”

  “你有錢我真堊相信,可我一毛錢也帶不走啊?”道。

  “你不了解國外,美利堅合眾國自由度是非常高的,對于出逃的軍警人員特別感興趣,只要你提供國內人權的現狀、警務工作方式方法、以及內部組織構成,我想會有很多人感興趣的…真的,像你這種人申請綠卡,比其他人容易多了,政堊府都愿意給你提供庇護….那,很簡單,只要申請個政堊治避難,馬上就能留下,而機組這幾個人,我相信他們根本不是對手,至于你身后的組織,他們鞭長莫及啊。”戈戰旗誠懇地道,那眼神,那語氣,誠實的幾乎能讓頑石點頭了。

  “哇…這不賣國么?”瞠然了,驚呆了。

  “聽說過裸官么?這個國家很多領域掌權的,他就不是本國國籍,而且掌握大部分社會資產的精英階層,他們可能幾乎都不是本國國籍…圣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啊,古來如此。千萬別說你愛國啊,你要陷在國外,你說結果是什么?你會被無情的賣掉,不會有人承認你是中堊國刑堊警!”戈戰旗輕聲道,無形中,他把的身價提得很高了。

  “可…是…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騙我?”警惕地問,越警惕,越顯得搖晃不定。

  “沒必要騙你,我的榮辱掌握在你手上,最起碼出關之前是這樣。但在出關之前,我能保證把你的事辦妥,那是一個效率社會,只需要十幾分鐘,我能幫你召來大批的新聞記者、律師團,你肯定不知道,殷沐晨現在就在美國,她現在也是日籍,這些事,落地一個電話就能解決。”戈戰旗道,眼睛瞟著。

  癡癡地看著他,猶豫不定,以至于顯得焦慮了。

  “我一直在關注著五原的動靜,可除了徹查星海,沒有什么動靜,所以我判斷,你即便身負使命,也僅限于一市的公堊安局,這個級別到省廳、到首都得十天半個月吧?你之所以追到這兒,是因為你越位了,否則我應該知道進展…那,情況就是這樣,你仍然上當了,在我們閑聊中,行程已經過半,不可能返回去了,而且你們市一級的公堊安,也沒有能力讓航班返航吧?”戈戰旗道。

  像口渴了,呼吸有點急促,一直在抿嘴,一直在抿,偶而看看戈戰旗,又像目光被灼一樣,繼續著這樣的動作,戈戰旗反倒顯得財多人安,他微笑著,看著,等著跨越通往自由世界的最后一道屏障…

  “演技派刑堊警啊,這些消息比預審的內容還豐富…呵呵。”

  張勤笑了,技偵笑了,與坐的幾位都笑了。

  兩位特勤在航班上,對地聯絡只有機長微波通信了,斷續傳回來了現場的錄音。是藏在暗處的另一位特勤傳的,原本還真擔心有引起騷堊亂之虞,不過隨著事態的發展,氣氛越來越變得輕松了。

  戈戰旗無從知道專案組已盯上他了,他要犯一個致命的錯誤了。

  “…就這樣,很容易操作的。”戈戰旗的聲音。

  “再把下機這個細節講講,我們兩個人,機組肯定要往回匯報…很可能大使堊館介入,到時候我怎么辦?”的聲音。

  “不可能,多少貪官往境外洗錢呢?這才多少錢?值得大使堊館出面,再說了,這種事,政堊府根本不好意思聲明出來。”戈戰旗道。

  “哦,也是,你這臉都變了,通緝令都發揮不了效力,對了,你那護照沒問題吧?”的聲音。

  “放心,這是個休眠護照,有名有姓有產業,準備半年多了。”戈戰旗的聲音。

  兩人在竊竊私語,如果不是計劃已經確定,真讓人覺得已經密謀商定要齊齊叛逃了,廖漢秋卻是對此人產生的濃厚的興趣,他問著許平秋道著:“許局,強將手下無弱兵啊,您這位屬下應該是精通犯罪心理學,把對方的心態把握得很準,既有僥幸,又有警惕,一張一弛,讓他舍不得鋌而走險…是不是肖夢琪的學生,她在國際刑堊警總部學xi過一段時間,有幾篇論文我看過,很有見地,這一次她帶隊找到陳瑞詳這個突破口,文武雙全啊。”

  “呵呵,你把師徒調換一下,就是真實情況,這位可是社會大學培養出來的,否則紀律部隊里,怎么可能有這種奇葩。”許平秋笑著道,第一次感覺到了自豪,為,今夜這個舞臺,他是主角,從南到北直到首都,多少警堊察在等著終級標靶最后的消息。

  “我覺得…他對案情的分析,很好,太好了…我沒想透的幾個謎,一下子豁然開朗了,在槍擊、傷害、車禍數件案情之后,任何一個人都要掉進思維定式里,把這種暴堊力事件和戈戰旗撇清,因為這種行為xi慣不屬于他這種人…而且我們會認為肯定有保護傘,有幕后,卻沒有想到,他的幕后不是一個人,而是整個官場的利益紐帶。”楊誠有點懊喪地道,犯罪的思維,大多數時候會讓你覺得匪夷所思。

  “幾個億的代價啊,發生什么樣的事都不足為奇了。馬鋼爐可是夠蠢的啊,一直給戈戰旗當替死鬼。如果王少峰也涉案,他可能也被騙了,可能所有的人,都被他蒙著虎皮的大旗給騙了。”張勤笑道,一笑又贊著:“厲害,這么試探一下,戈戰旗大部分財產都帶著,咱們的目標就更明確了。”

  眾人一笑,心情暢快無比,又傳回來的對話里,和戈戰旗在討價還價了,珠寶玉哭債券都歸他,戈戰旗估計是心疼了,告訴他你帶不走,你得聽我的,否則美國警堊察沒收了,我也要不回來。

  “聽啊,戈戰旗這一招夠狠啊,真要這么干,沒準還真能成功,國外那些虎視眈眈的勢力,巴不得有這么好的一個籍口呢。”寥漢秋道,誠如戈戰旗所言,申請政堊治避難,又是中堊國刑堊警,成功率還真是不低。

  “他就一土包子,舍不得老婆放不下家,呵呵,就真有這機會,他都未必去。”許平秋欠欠身子,他知道能警堊察這個職業不一定能拴得住人,但這里的生活,他未必放得下。

  “我有點喜歡上這小子了,許副廳啊,舍不舍得割愛,也許他應該到更大的舞臺上,我偵辦的很多跨國案件里,正需要這樣敢做敢拼的人啊。”寥漢秋玩笑地講著,試探著,楊誠接茬道:“對,我支持,五原太小了,許副廳也該上上了…把這個人才帶京里去,那兒的舞臺足夠大了。”

  “打個賭。”許平秋笑著一傾身道:“不管你們開多優渥的條件,他都不會去。”

  “為什么?”寥漢秋一愣。

  “不可能吧?”楊誠不信。

  “他的理想原來是當個小片警混日子,現在頂多到派堊出所長或者分局的水平,他對職務可能沒有什么概念,而且犯過錯誤,自己到檢察院自首了,后來內部處理,這是一塊心病…你們確定要?還有,在特勤檔案里可能有這一段這樣的記載,他警校沒畢業就被送進監獄,和一個販毒分子關了數月…他的風格是,為了一個結果,會不擇手段的。”許平秋道。

  幾位國辦來人,眼睛瞪得老大,誰卻是也不敢再講惜才招納的事了,不過很慶幸,今天幸虧這位不擇手段的人出現在航班上。

  “這事隨后再講。”張勤岔開話題道著:“用什么方式完成這個任務?部里協調了一架返航航班,經停在漢堡,但這件案子屬于未定性的,所以不會有書面命令下達,要求是:時間二十分鐘,不能出現任何不當舉止,不能驚動當地警方,航班上有十幾個國家的旅客,返航的影響和損失太大,而我們又拿不出切實的證據,協商到這一步,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對,什么劫機、劫持都不能出現,危言聳聽也不堊行,而且不能野蠻抓捕,最好是勸服他。”寥漢秋道,明顯地看到了許平秋皺眉頭。

  “這個難了點吧…”楊誠道:“從下降到落地,這段時間,方式倒是有,但不驚動其他乘客,似乎…”

  “等等…”許平秋示意噤聲。

  眾人聲音一停,許平秋讓回放剛才的錄音,聽到如是說:“…喲喲喲,我說戈老板,你說得人家的小心肝,跳得撲通撲通,快出心臟病了…別墅、美女、豪車,這么刺激啊,厲害,你居然知道我的愛好。”

  “方法有了。”許平秋笑著道。

  “哦,我明白了。”張勤興堊奮地開始起草,寫了一行發給航班的配合命令。

  “什么意思?”楊誠愣了下,轉眼一拍額頭,明白了。

  許平秋笑著道著:“這個騙局里最大的騙子,看來數不著戈戰旗了。他太自信了,也太小看對手了。”

  都明白了,都在笑著,都沒有置疑這個判斷……

  “好,就按你說的這細節啊,不過丑話說前頭啊,我要是走不了,別怪我加入美國黑澀會,追殺你和你姘頭啊。”擺擺手,好無奈地接受戈戰旗的安排了。

  “放心吧,坑你對我沒好處,對了,那位該現身了吧?你當得了他的家么?還有,你們是否有渠道和國內聯系。”戈戰旗道。

  “有,國內還在商議處置方式,怕引起國際反響,所以,否定了我們在機上抓你的計劃…哎,真堊他媽堊的,這到底值不值得啊?”道,欲說還休。

  “沒有比這個更值的了,那位現身吧。”戈戰旗保持著警惕。

  一側身,勾勾手指,從機前艙踱步過來一位男子,高個,濃眉,走到身邊時,他附下身,警惕地看著戈戰旗,托著他的下巴道著:“兄弟,國境線外了,別講啥規矩了…我和老戈談好了,咱們去花花世界去。”

  那位瞪眼了,低聲喝斥著:“你特么傻啊你,抓回去頂多給你五千塊獎金,說不定還得追究咱們擅自闖上航班的責任。”

  “可是…行么?一句外國話也不會說,咋活呀?”那人明顯是個土逼,戈戰旗都笑了。

  “多請幾個女翻譯,對了,家里什么消息?”問。

  “家里命令是不能引起騷堊亂,而且不能造成國際影響,讓我們落地等在飛機上,由駐地大使堊館來人解決。想辦法扣下他的護照。”那位特勤道。

  戈戰旗被這消息嚇了一跳,他凜然看著那位,很嚴肅,真這么重視,他倒不覺得有假了,眼珠骨碌碌轉悠著思忖脫身之策,加著砝碼道著:“老戈,你要跑不了,約定不算數啊,我還得抓你。”

  “那看你們的協助了,我持有日籍護照,他們不敢公開帶走我,落地后,我有接應的人,你們只需要發一個錯誤的出口信息就行了,咱們一起走,我通知媒體在出口等著,怎么樣?大不了我們全部被海關滯留。”戈戰旗道。

  思維不可謂不快,心煩意亂地擺發著手下:“去去,站過一邊去,我再合計合計…”

  他思忖著,皺著好深的眉頭,戈戰旗期待地看著。

  就在這時候,異變突來,幾位空乘人員魚貫而入后艙,站在甬道里,然后聽到的播音喇叭放著:

  尊重的各位旅客,我們抱歉的通知大家,因為本機乘客中有人突發心臟疾病需要馬上手術,出于國際人道主義精神,本次航班將會在漢堡經停,整個旅程將會晚點四十分鐘,再次抱歉。

  英文、日文、漢語,幾種語言播報,提醒著昏昏欲睡的乘客。

  “什么心臟病人?”戈戰旗要起身。

  一把拉住他笑道:“馬上就有了。”

  一嚇,戈戰旗的眼睛睜大了,他恐懼地瞪著,咬牙切齒地道:“你…騙…我!”

  瞬間起身,這一剎那跟著站起來擋住他了,就在他準備扯著嗓子開喊時,撲上去,捧著他的臉,像基情無法抑制一樣,重重地吻上去了。

  嗯,戈戰旗被強吻,瞪著眼反應不過來了,都忘記喊了。

  哦,賣糕的,幾位國際友人捂著臉,不忍目睹兩個男人的發堊情舉動。

  那兩位撲在座位上了,戈戰旗此時已經被勒著脖子了,越勒越緊,窒息得喘不過氣來了。

  警堊察制敵的狠招,壓迫頸部動脈,戈戰旗被擠在狹小的空間,額上青筋暴露,還在掙扎著,開始獰笑著,輕聲道著:“你提醒的好,不在國內,咱警堊察真不用守啥規矩…特么滴,要不是老子好多事沒想明白,早把你干翻了。”

  仍然翻了,戈戰旗翻著白眼,失去意識了。

  這時候,同來的特勤已經堵著座位,擋著其他人的視線,他穿著空乘的服裝,像是檢查行李箱,得手,他若無其事地走開了。

  飛機開始下降,下降,直到落地,機艙洞開,和另一位兄弟像作賊一樣,抬著“病人”下了飛機,乘坐運輸車直駛另一架等待的航班,地勤得到的通知運送一位轉航的危重病人,是航空公司之間協調的,打著哈欠開電瓶車,嘰里呱拉發著什么牢騷。

  兩人不敢吭聲,直到運上航班,再次體驗失重的感覺,飛上天空。

  又一次黎明時分,落地的航班旅客出艙,走遠了,才見到一個龐大的陣容,數十輛警車閃爍著警堊燈無聲地行進著,接走了機上三位特殊的旅客,全部被蒙著腦袋。

  馬鋼爐、何占山、戈戰旗齊齊落網,五原特大集資詐騙案轟動一時,而主要涉案人員齊齊落網,卻悄無聲息,即便陣容強大也沒有影響到繁忙的首都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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