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危機即將來臨,這場危機將會使很多像您一樣辛勤工作的普通人蒙受巨大損失,您的收入、理財投資和存款都因此會遭受災難性的破壞,您的生活質量都會受到不可估量的影響。(請搜索八一,的站!)您甚至有可能失去一切!
當這場危機開始肆虐之時,您的購買力將會被削弱至冰點,您家庭財富將會大幅縮水,這場危機將會摧毀您的收入、儲蓄、投資和退休生活…
翻閱著被現場捧為圣經的上小冊子,覺得有點眼熟,危機…危機…投資指南上經常用這種口吻,就像醫生慣于危言聳聽夸大病情一樣,這些投資者總會夸大危機的程度。
不過當你懷疑剛剛升起時,似乎這份文字恰恰符合了你的心境:
我知道,您會這樣的疑問:這種事情怎么可能生?尤其是在這樣一個時代。
可已經生的,又做如何解釋呢:百年歷史的萊曼兄弟會轟然倒下;一線城市的房價會直線暴漲;世人眼中安逸悠閑的歐洲大6會生債務危機。
我會向您講述為什么這場危機的生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更重要的是,不是我們會面臨什么樣的危機,而是在危機到來的時候,我們應該如何面對。
您準備好了嗎?
笑了,這種說話的口吻就像卞雙林大講張飛戲貂嬋、就像騙子兜售贓車一樣,把你的胃口吊得足足的,吸引著你一步一步往下看,然后讓你一步一步深陷于其中。
難道這是一個騙局?
狐疑地審視這里,金碧輝煌的場合,來往穿梭的男男女女,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他揀了個座位坐下,在悠閑自助餐中,尋思著,傾聽著那些興奮的男女在竊竊私語:
“星海投資風頭很勁哈,這地方,一晚上租金得好幾萬吧?”
“那算什么,昨天他們驀捐,捐了四百多萬,市委有領導出席了。”
“什么背景啊?”
“管他什么背景,能掙到錢就行,你做的他們那一款理財?”
“代投,手續費高,提三成。”
“那不劃算,還是直接投給他們,等于貸給他們了,收利息就行。”
“安全不?”
“哎呀,我開始也擔心這個問題,結果誤事了,我一哥們投了一百萬,一個月就回了三十多萬,T加零支付,隨時可取,和余額寶一樣,每天準時看收益,嘖…”
“真的假的?他們干什么的?”
“假的還帶你來嗎?這滿場都是第一批財的,少說也掙幾十萬了,咱們那點小錢算什么,人家看準了,只要拉一個漲停板就是百分之十,付咱們不到百分之一的日息,你覺得他們賺嗎?”
前后左右,充斥著這樣那樣的話題,你賺了多少,你在什么上賺了,聽來聽去都是溢美之詞,似乎都賺了,狐疑地開始撓腦袋了。似乎和他想像的大相庭徑。
難道,錢真這么好掙?
這個命題絕對不會是正確的,可今天這個場面,又做如何解釋呢?難道到場的,都是受益者?
懵了,他呆呆地拿著小冊子,有點理不清頭緒……
…社會產品積壓,失業率高漲,個人資產嚴重縮水,整個人類社會經濟所依賴的貨幣系統將會千瘡百孔…
到那個時候,商品價格大幅上漲,面粉、大米、雞蛋這樣的日常用品的價格開始變得遙不可及,您的養老金收入在價格的面前變得低微的可憐,即便是在陽光燦爛的日子里,貧窮的夢魘也會伴隨您的左右。
目前,廣義貨幣已經達到131。27萬億元人民幣這些紙幣沒有流向別處,都流向了您的日常生活中,您正生活在一個被紙幣充斥著的時代。
國債務只占到了gdp的3o,但是如果把各個地方政府的債務以及其他部委的債務算在一起,那么整個債務規模就接近gdp的9o。政府應對債務的利器,就是大量行貨幣,用新的貨幣來償付所欠債務的本金和利息。
這就是暗中舉債,后果就是就是導致市民購買力的縮水。這是政府不用支付過多利息且能解決自身債務危機的最簡單的辦法!
駱家龍把冊子放到汪慎修的面子,指指有關貨幣的論調道:“別說,還真有道理…我倒是研究過類似的東西。”
“就你那點工資夠花不?還需要理財?”汪慎修笑道。
“沒辦法啊,我女朋友愛看投資這一類的,我不學點,和她沒共同語言啊。”駱家龍道,今天真是沒白來,他的食盤里,全是海鮮和魚子醬,盡揀稀罕的吃。
汪慎修抿了口紅酒道著:“這個我真沒興趣,不過這種生活,我倒是有興趣。”
駱家龍側眼看看,露著香肩的美女、搖曳的酒杯、精美的食盤、還有格調如此高雅的餐廳音樂,他也小聲地感嘆道:“誰能沒興趣呢?太不公平啊,生活之于這些人,是享受;可之于咱們這類人,就是活受。”
汪慎修拿著刀叉吃著,提醒著:“趕緊享受吧,出了這門又得活受了。”
兩人俱是一笑,回頭看看鼠標那幾位,都不用想,早在使勁享受了。
即便是小富二代,即便是見過世面,可甭指望藺晨新和杜雷的品位有多高,加上個鼠標沒品的,人湊了一對半,食盤倒七八個,凈揀著貴的、沒見過的使勁朵頤。
“標哥,來來,您多吃點。”藺晨新有這張護身符,殷勤地道。
鼠標可不客氣,嘴就沒閑過,吃了半天直說好吃好吃,然后問那兩哥們:“對了,我剛才吃的這是啥?”
“雁腿…極品,我把臺子上那,全給您弄過來了。”杜雷討好地道。
“來來,再嘗點這個…海參花。”藺晨新殷勤地挾道。
吃多了,度放慢時,鼠標滿耳聞聽著什么投資、什么理財、什么收益,他好奇地問著:“這說的是怎么賺錢呢?”
“我不懂。”杜雷老實地道:“花錢我還成,賺錢我真不懂。”
“就是理財唄,你把錢給人家,人家給你賺,賺回去提成一部分。剩下的都是你的。”藺晨新道。
“那要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呢?我有幾個哥們放高利貸的,放出去收不回來,都傻逼了。”杜雷道,藺晨新跟這哥們解釋著:“這和放高利貸不是一回事,你那是違法的,人家這是合法滴,股票你懂不?一個月幾個漲停板,翻一番都可能;期貨你懂不?一個月翻幾倍。”
“他這么能耐,還用別人的錢啊?”鼠標愣著道。
“人多力量大嗎?還不跟銀行一樣,集中散戶的錢,賺了個貸存差價。就當湊份子一起財唄。”藺晨新解釋道。
這可真是隔行如隔山了,就鼠標這算賠率的腦袋,也算不清這里面的道道,不過藺晨新卻是多少懂點,指摘著星海的業績告訴他,6oo362a股,175的收益;ooo878個股,114的收益;聽得鼠標和杜雷直耷拉嘴唇,這錢就是打著滾往上翻。
“喲,這么拽,翻番啦,要不咱也投點?”杜雷興趣上來了,一聽這么賺錢,哈喇子快流出來了。
“去,一邊去,理財1oo萬以下,人家都不接待。”藺晨新道。
“拽個毛啊,好像誰稀罕似的,反正老子也沒有一百萬。”鼠標知道此行與他無緣,撂下不去想了。
不過可能不想,卻不控制不了不聽吶,充耳都是錢錢錢,讓三人頓有倍有打擊的表情,連特么消化都不好。
噗,消化更不好的事來了,杜雷一口噴在食盤了,緊張地看著,趕緊拉鼠標,鼠標回頭時,噗,嘴里嚼剩下的噴前襟上,趕緊地去撫,一位美女帶著數位保鏢模樣的,朝他們這一桌走來。
好炫的型,高挽的髻,灑金的點綴,曳地的長裙,搖擺身姿,正傲色十足的帶著人朝他們幾人來了。
鼠標愕然回頭問:“你們昨晚就是摸她,被揍了?”
嗯,杜雷和獸醫齊齊點頭,面對美女,臉上沒有欣賞了,全是驚恐。
“特么滴,這么漂亮的妞都被你們摸了,我都想揍你們一頓。”鼠標惡狠狠道。
“標哥,你得給我們出氣啊。”杜雷心虛地道,看著那女人身后幾孔武有力的大漢。
“出個逑,這妞能摸兩下,揍一頓也值了…哎你摸那兒了?”鼠標回頭問,喲,不見人了,那杜雷沒出息的,往桌下鉆,鼠標踹了一腳,他爬著換了個位置,躲到鼠標身后了,緊張地道:“就摸了下臀部。”
“哦,所以人家把你這臉打成屁股掰了!?哈哈。”鼠標呲笑著道。
損著兩位坑貨,那女人已經走到這一桌的近前了,似乎熟悉的人不少,路過之處,打招呼的人都稱“韓女士”,每每頜示意,那微微露齒的笑容總給人以如沐春風的感覺。
美艷不意外,但美艷到讓人仰望,讓人尊重的地步,那就很出乎意料了。
不過那一桌的三位連起碼的禮貌都沒有,坐著的胖子依然故我的吃著,另外兩位顯得有點緊張,不過看鼠標這么拽,也壯著膽氣上來了,外強中干地看著那位宛如仙子駕臨般,站在他們身側的女人。
“聽說幾位準備攪點事?”那美女輕聲道著,隨意地一坐,笑吟吟地看著鼠標,那兩人嚇得往角落里躲,看來吃了點虧長記性,可邀來的這位倒是有點霸氣,根本不動聲色,嚼了半天才反問:“你說呢?打人就白打了?”
“沒有白打,這不給他們留了點記號?”美女笑吟吟地看著藺晨新,泡妞專家現在成縮頭專家,直捂臉。
“可以啊,不像五原人,這么拽?光打人不考慮一下后果?”鼠標撇著嘴問。
“不管什么后果,我們擔得起…那位先生我認識,不知道他能不能替我說句話。”美女斜斜一指,一位正坐著品酒的老頭,鼠標眼一滯,他也居然認識,馬鋼爐,西城混黑后來洗白的一位,反扒隊襲警那事這家伙見機得快,關了幾個月脫身了。
這種人可能嚇住普通人,恰恰嚇不住不是普通人的人,鼠標笑著道:“馬鋼爐啊,也就個過氣的老大而已,我們兄弟能把他蛋黃捏出來。不信你叫他過來,看他在爺面前敢不敢拽。”
耶,這美女估計也就是想抬出個名人來鎮場子,誰可想沒鎮住,倒把自己鎮住了,要真是個滾刀類型的,這事倒棘手了,不過女人自有女人的方式,她嫣然一笑,話鋒一轉,嬌嗔地口氣道:“瞧您說的,都認識馬老大了,那咱們就是一家人了…您說吧,要把我這位弱女子怎么樣?”
咝,這嗲得鼠標差點咬了舌頭,側頭看時,杜雷耷著嘴唇流口水,鼠標一挪身子問:“咋辦?你們說。”
“沒事沒事…不打不相識嘛。”杜雷沒出息地脫口而出,那女人接著話頭道:“那謝謝大哥您了,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啊。”
“等等,那我涅?我可沒動手動腳。”藺晨新憤然插進來了。
那女人一擰蘭花纖指,輕輕一撫小獸醫的額頭,呶著嘴道著:“對不起哦,我下手重了點。你一定不介意的啊,人家也是在火頭上嘛。”
獸醫火氣去了一半,那美女又是一個媚眼,作勢關懷,輕言細語道著:“人家都道歉了,你說還要怎么樣嗎?”
咝,獸醫咧了下嘴,疼了下,剛要說話,那女人吹氣如蘭,她暈了暈,嬌厴如花的、美人如玉的、就在面前的,霎時把說什么都忘了,尷尬地道:“沒事,說開就沒事了。”
“那,兩位都不介意了。”那女人一觸即分,一攤手,向鼠標笑吟吟地道。
這兩吃虧的,愣了,可也不好意思改口了。
還是標哥有辦法,使勁抿著嘴唇,壓抑著心里的齷齪想法,好容易說了句場面的話:“這事可以不追究,醫藥費得賠吧?別怪我獅子大開口啊,就你這場面,不給十萬,我跟你沒完。不服氣你讓這些揍我一頓試試?看我能不能把這個攤拆了?”
那女人霎時臉變,似乎被這個價格驚呆了,而且臉上帶著驚恐,滯滯看著鼠標,鼠標湊了湊身子,剛要討價還價,卻不料那女人瞬間起身就走,撂下了句:“給他十萬。”
哎喲,鼠標直扇自己的嘴巴,后悔不迭地罵自己,要的太少了,還沒告訴她是美元涅。哥這氣場這么大,早把她嚇住了,別說十萬,再加十萬也有可能。
他說著,藺晨新卻是現不對了,拽著他,指著他身后,回頭時,卻見得汪慎修站在那兒呆,離他身前不遠處,那位美女像雷擊了一樣,滯滯地看著她,兩人相距咫尺,卻又像遠隔天塹,那茫然、那期待、那濃情、那熟悉的陌生,真讓人看不懂了。
“哇,汪哥和這位極品女人有一腿!?”藺晨新懂女人,他看出來了。
“可能嗎?”杜雷有點不信了,不過他想著剛才那女人的徒然色變,似乎又覺得可能,總不至于被鼠標的這猥瑣相一句話就嚇得給十萬吧。
驀地,變生肘腋,那女人像不認識汪慎修一般,轉身即走,汪慎修像驚省一樣,追著她的步子,沒入了人群。
啥情況,鼠標三人剛起身想看看究竟,卻被人攔住了,兩位oL服裝女人,殷勤地遞給他一張支票,現金支票,標哥這譜大得,看也沒看直接扔給藺晨新了,那兩位又被美女捧著又得了這么賠償,還有幾位妹妹陪著,早興奮地忘乎所以了。
鼠標四下尋著汪慎修,早不見人影了。
這時候,已經6續餐畢,服務生在撤著食臺,穿梭的美女托著酒盤在人群里送著酒,似乎答謝晚宴的第二項是舞會,已經有不少賓館的旗袍美女在邀著客人走進剛剛騰出來的舞池。
或許是受到特殊關照的原因,總有那么兩三位美女一直圍著鼠標轉悠,終于有一位可人的小妹妹邀到了鼠標,兩人攬著,興高彩烈地踱過了舞池,獸醫和杜蕾絲兄弟,這時候已經換了第幾個舞伴,估計他們自己都說不清了。
噗,李逸風一口酒全噴了,歐燕子呀了聲,直撫著自己的衣服,剛斥了句,李逸風驚恐地指著一個方向讓歐燕子和安嘉璐看,兩位女生齊齊掉眼珠子。
唐裝、小禮帽、燈籠褲、尖頭鞋,正攬著一位女人恰恰起勁的胖子,那滑稽的動作惹起了一陣掌聲。
“這是鼠標么?”李逸風愕然道著,驚得都忘了擦嘴了。
“有點像啊。”歐燕子驚得下巴快掉了。
“絕對是,一般人長不成他那得性。”安嘉璐笑著道。她拍拍李逸風的肩頭,來了舞池動作,一擺頭道:“走,打個招呼去,標哥混得可真不賴啊。”
從愕然中驚省,兩戲謔地在舞池轉著,往鼠標身邊湊,李逸風隔著幾人喊著:“喲,標哥,玩得挺開心的啊。”
“少見多怪,好像就你懂生活似的。”
鼠標得瑟了句,攬著小妹來了個夸張的恰恰動作,那胖臉粗腰肥臀的,還真是別有一番風情,最起碼搶走了場上不少眼球。
璀璨成這個樣子,想不被人注意也難吶。
最起碼在監控可及的地方,有一位男子就在注意著這個胖子,他認出來了,是安安帶來的她所謂的男友,這人連他也看著惡心,他就不相信,安安能接受了這樣的人。
如果不是別有隱情,就是故意回避嘍,他看著屏幕上偶而閃過安嘉璐的身影,那翩翩舞步總讓他想入非非,這位女神一樣的人,怎么可能和這么猥瑣的家伙有關聯?
此事未明,又來一事,一位保鏢匆匆進了監控室,叫著老板,附耳匯報了一句,他愕然了,自言自語地道了句:居然又有人追大韓?
保鏢帶路,他急匆匆去了,今天這個晚宴,看來要多事了。
周樣在圍觀閑聊的人群中,林宇婧也被鼠標騷的場景看得愕然不已,不過她的想法不同,而是四下張望,尋找著焦不離孟的另一位,找尋了很久,她才看到在角落里,默默地像局外人一樣枯坐的。
在同一時間,也看到了林宇婧,他愕然站了起來,卻忘了移步,兩人相視,都像石化一般,凝視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