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親屬席位上,望著周圍一些明顯陌生的人,余竟顯得幾分拘謹和緊張。
這還是他第一次坐在這樣的地方,真正感受國家與國家競技碰撞的氣息。
“您是??”一名年輕的隊員看到陌生的余竟后,開口問道。
“我…我是余雨的父親。”余竟回答道。
“哦,哦,伯父你好,您是特意來現場看她的比賽的嗎,余雨在我們隊里可是很出色很出色的,大家都指望她能夠拿下一枚金牌,為我們游泳隊爭光。”年輕的隊員說道。
余竟謙虛的一笑,沒多說什么,心里還是蠻開心的。
當初有些親戚碎語說,一個養女,于嘛給她投那么多資源,念念書,大學都未必要考,趕緊給她找個人家嫁了就是了,收點禮金換回點撫養費什么的。
余竟沒有那樣做,他覺得自己既然收養了余雨這丫頭,就應該有為人父母的樣子,她能夠被游泳教練看中,有游泳的天賦,自己就應該讓她去學,花再多錢也得學。
不得不說,一個很普通的家庭要培養出這樣一個體育健兒來真的很不容易,不然古代為何會有窮文富習武的說法 體育健兒其實就是當代的武了,而且還必須是打小就開始練的,那些到了高中才開始練體,入體校的,其實已經是學晚了,十六七歲身體已經成型,要針對某個項目出彩確實太難太難。
什么東西都要從小學,從很小的時候學,雖然真的很燒錢,但堅持下來,孩子終究能夠出人頭地。
事實證明,自己當初的選擇是正確的,如今余雨已經出人頭地,附近鄰里不知有多羨慕,包括自己領導都會跑來慰問幾句。
這不,知道余雨即將決賽,即將沖擊金牌,自己的手機都快被那些人給打爆了。
以前啊,余竟大半個月沒有一個電話,可就這幾天,電話信息都快要溢出來了。
國外接打多貴啊,余竟都沒舍得給自己老伴打,其他人的電話哪有時間接。
“伯父,您的手機一直在響啊。”那名水隊隊員滿臉殷勤的說道。
“哦,哦,我關機,馬上要決賽了,我可不想被打擾。”余竟掏出了手機來,忽然看到一條有些奇怪的短信,還有一條李蕓發來的短信。
余竟猶豫了一會,想看看這兩條信息。
“伯父,要開始咯”隊員說道。
“哦,哦。”余竟想了下,最后還是把手機給關掉了。
李蕓那邊應該不是什么要緊的事,回頭自己到公寓再打給她,但愿會是一個給她報喜的電話…
唉,不過好像也不用自己報喜,李蕓肯定已經守在電視機前看了,沒準不小心能夠看到自己,哈哈哈。
從電視機里看到自己,也不知道李蕓會是什么表情,余竟不由的聯想了起來。
“咦,又有一伙人過來…哇哇”坐在余竟旁邊的那名隊員忽然怪叫了起來。
余竟滿臉奇怪,一眼望去,發現走道上出現了一伙人,他們在工作人員非常恭敬的指引下往這片席位上走來,并且陸續的坐在了余竟的旁邊。
余竟也不知道這些人是誰,但好像為首的那個中年男子有幾分面熟,在哪里見過…
“不用起來了,就坐著吧,小伙子。”李莫書沖著那名小伙子微微一笑,隨后又朝余竟微微一笑。
余竟愣了愣,猛然醒悟過來。
這…這人…這人自己見過,是在電視機里,還是報紙上 “什么風把你們全吹來了,好大的排場啊,知道是你們來看比賽,不知道還以為你們要接見某位國家領導人呢。”一名早早坐在靠后位置上的中年婦人揚起了笑容。
“趙姐,差點忘了你對游泳情有獨鐘的。”李莫書看到了熟人,笑著和她打招呼。
那位趙姐挪了個位置,與這群人坐在了一起。
而那名剛才和余竟說話的小伙早已經驚呆狀,那表情無異于是一個小菜鳥無意間掉落到了一群大P之中,人都不會做了 “正好,我介紹一下,這位是余竟,余雨的父親,他在法國做治療,也正好到現場看女兒的比賽。”那位趙姐引薦道。
李莫書也是非常有修養,知道是選手的父親,立刻又站了起來,伸出了手很禮貌的說道:“原來是選手的父親,真是失禮失禮,很感謝你為國家培養出這樣的人才來。”
余竟也是嚇壞了。
眼前這個李莫書絕對屬于經常上電視的那種大人物啊,他竟然主動站起來和自己握手,這是余竟一輩子都不敢去想的事啊 余竟完全呆木的回應著,好半天回不過神來。
“比賽開始了,看比賽吧,看比賽吧。”
“要不要我去跟余雨說一聲?”趙姐問了一句。
難得這么多大人物云集賽場,趙姐覺得這也是選手無上榮耀。
“不用,不用,這個時候千萬別給選手帶去壓力,讓她正常發揮,正常發揮。”那位陳書記急急忙忙說道。
李莫書也重重的點了點頭。
趙姐頓時一陣疑惑,這些平日里大起大落也不見臉色有一點變化的大領導們今天是怎么了,一個個緊張得跟第一次看比賽般?
“趙姐,余雨有幾成把握拿下這個金牌??”馬明俊開口問道。
“五成吧,她的實力和那位加拿大選手很相近很相近,五成是最多了。”趙姐說道。
“五成啊??”
“五成…不錯了,很不錯了。”
“確實。”
“那邊我們的央視主持人好像過來了,鏡頭會掃到這邊,沒有多大關系吧?”
“沒事,沒事。”
“小彬主持啊…想必他壓力也不小。”
“能不小嗎?瞧瞧我們幾個老家伙就知道了。”
“這好像是最后的希望了啊。”
“是的,最后的希望了。”
余竟坐在這群人當中,卻完全不知道他們究竟在說什么。
他能夠知道的僅僅是這群大領導們一個個都跟自己一樣坐立不安(你們別這么嬌羞,投幾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