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聳了聳肩膀說道:“我從未有想過跟誰為敵,我只想要一個安穩的生活,平淡一點也沒什么,只要不會被人隨隨便便弄死,然后再跑過來跟我說,是正義要你去死,就這樣子!”
女軍官的臉色仍舊冰冷,她沉默了良久,才說道:“我是無法說服你了,但你知道這么做的后果嗎?”
我點了點頭,笑著說道:“知道,就是再有人想要沖我伸爪子的時候,會想起來我是什么樣子的人,會在碰到我的東西之前,悄悄的縮回去。”
我忽然一伸手,拍了拍女軍官的肩膀,說道:“忘了跟你說,我在黑暗世界有個綽號,叫做過山風!每次我跟人報這個綽號的時候,都會特別爽,因為這個綽號在大多數時候,代表了我的人生。還有一句話,我托你轉給某些人聽,已經有兩個人問我知不知道這么做的后果了,但是有沒有人去問那些殺了徐靚的人,他們知不知道,他們那么做會有什么后果?”
女軍官微微扭頭,她的心底非常駭然,她也是主世界的虛相級強者,但當我伸手拍她的肩膀時,她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那代表我想要殺了她,也只是舉手之勞。
女軍官不由得微微恍惚,她本來頗為心高氣傲,并不覺得我能拿她怎么樣,但就在這一刻,她終于知道自己完全的錯了。
我再次大力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笑著說道:“不要走神,我剛才是說真的,如果你沒能把話帶到,下次還有人來問我知道不知道后果,我會很煩也!”
女軍官還是沒能夠從我的手掌下躲開,她的身子都僵硬了,那是因為她心底有深深的恐懼。
我在這幾天殺的血流成河,每一次都不會毀尸滅跡,以我血祭之環的能耐,輕易就能把這些人消化成渣,但我就是故意的把所有每一個被殺死的人,就那么留在原地。
當女軍官確定了我根本就可以隨時把她殺掉,而且還不會讓她有任何反抗,再也沒有辦法保持剛才的鎮定,鼻尖都微微見汗。
我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你真不是個合格的傳聲筒,為什么不是武吉來?他至少還不會怕成這樣子。”
女軍官嗓子有些沙啞,她一開口就嚇了一跳,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嗓子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但還是勉強自己回答了我的問題,她說道:“武吉拒絕再次作為使者跟你碰面,他說…”
女軍官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話接著說了下去:“武吉說,他父親文王都被逼出西岐城了,你們還想怎樣?”
我哈哈一笑,正要開口,一個聲音從我背后傳來,懶洋洋的說道:“想要老子為真正無辜的百姓,去面對某個殺人狂魔,老子沒半句怨言,但讓我去替一群人渣說話,還是剛剛坑了我老子的人渣,我特么有這么賤逼嗎?”
我扭回頭去瞧,恰好看到武吉慵懶的樣子,這家伙永遠都是一副,看起來天塌了當被子,萬事遇到他就沒大事兒的樣子。
這家伙能夠悄沒聲息的出現在我的背后,實力遠比我還要高明,如果武吉肯出手,我十之八九不是對手,但是武吉顯然就如他剛才說的那句:“去替一群人渣說話,還是剛剛坑了我老子的人渣,我特么有這么賤逼嗎?”
他跟正義聯盟非但不是一路人,甚至也跟主世界的政府不是一路人,文王出身神秘,武吉作為他的兒子,出身也絕對簡單不了,甚至可能都不是出生在主世界,而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人。
我抬手跟武吉打了一聲招呼,武吉對那個女軍官說道:“這件事兒,上面總還是想壓下來,可每一次都壓下來,從來不解決問題,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就算如來佛也只壓力猴子五百年,上面難道認為可以一直把種種矛盾壓下去?”
女軍官淡淡的說道:“這件事,我的授權就是,如果徐軍長愿意化干戈為玉帛,上面愿意在調撥物資的比率上,做出一定的傾斜!”
我不由得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說道:“就這點權限,也覺得自己能夠代表什么了?”
女軍官臉色微微一變,她現在已經知道了我是什么樣的人,也知道了我擁有什么樣子的力量,并不想招惹我,同時她也的確發現了,自己被授予的權限,其實非常有限。
武吉搖了搖頭嘆息說道:“連骨帥都沒有交出來的意思,上面未免太沒有誠意了。這樣子下去,就讓龐乾繼續殺吧,總有殺到正義聯盟崩潰的時候,那時候大家就知道,怎樣才是最小損失。”
女軍官忍不住斥責道:“你究竟是在幫哪一邊?”
武吉學我聳了聳肩膀,說道:“還用說嗎?我難道除了站在自己父親一邊,還有其他的邊讓我去選嗎?”
女軍官登時氣結,她可是知道,這一次主世界這邊的行動,可是把文王也惹惱了,若不是文王直接玩了失蹤,讓孫悟空得以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他身上,拒絕一切來自主世界的任命,事情還未必會糟糕到了這個地步。
女軍官其實也是心底暗恨,正義聯盟居然會搞出來這么大的紕漏,卻要她來收拾殘局,偏偏我還不愿意替她付賬,這件事就這么僵持住了。
我在旁邊,也微微一笑說道:“光是一個骨帥是不夠了,我還要多幾個人來陪葬,如果陪葬品不夠多,不夠好,我又怎么對得起徐靚的在天之靈?”
女軍官忍不住說道:“徐靚只是失蹤,可還未必死!”
我不由得微微一愣,然后才斟酌詞句的說道:“失蹤?你說的是飛機失事的那種失蹤,還是小孩子翹家去玩游戲的那種失蹤?”
這一次輪到了武吉說話,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是飛機失事的那種失蹤,我很想跟你說,其實還有希望,但我更怕你在發現,希望會變成絕望,下手殺的更狠。之前我沒跟你提及,就是因為,我覺得你已經沒法接受這種強烈的刺激了。”
我深深的吐了一口氣,笑道:“沒關系,我又不是趙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