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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兩敗俱傷

  周瑾輕輕一擊掌,用悅耳異常的聲音說道:“兩頭赤魃之間,必然會有氣息感應,被過山風甩脫的那頭赤魃,應該在不久之后就追上來,跟這一頭匯合,留給我們的時間,最多不超過半個小時,大家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

  周瑾瞧了我一眼,然后才說道:“因為情況不允許,我們誰在保存實力,所以我需要大家把隱藏的實力也都釋放出來,我相信你是沒問題的,就不知道國師有沒有問題?”

  那奴良海聽得周瑾問他,忍不住苦笑了一聲,說道:“我除了太獄獸虛相大圓滿之外,玄武集的虛相也突破到了七階,但因為玄武集殘缺不全,我凝練的虛相也有些問題。除了這些,我還有幾件秘藏的神兵,若是都動用出來,估計能壓制那頭赤魃七個呼吸。”

  我不由得微微驚訝,沒想到那奴良海隱藏的實力居然如此雄厚,在沒有把命魂圖上的每一階命魂都開辟出來的狀態下,也能夠凝練虛相,這一點,早就有過驗證。

  不光是赤魃命魂圖不全,可以凝練火虬之類的虛相,當初金光吼命魂圖也一樣不夠完全,但呂布,黃天化,楊戩也都凝練虛相了,只是威力比不得完全版而已。

  至于那奴良海說,他還有幾件隨身秘藏的神兵,能夠壓制赤魃七個呼吸,這更是超出了我對他的實力估算。

  周瑾瞧了一眼我,我聳了聳肩膀說道:“我全力以赴的時候,速度能夠比這頭赤魃快點,而且我還能給大家治療傷勢,這一點都不算大秘密。”

  周瑾點了點頭,深深的望了我一眼,眼神里是只有我們才懂得的暗示,我報上了自己的“壓箱底”本事,就再也沒有說話,我不說話,雁別行自然是一句話也不會說的,雁別行早就突破至八階虛相的事兒,就這么含糊了過去。

  羽翩躚和李虎禪,這兩人雖然也把自己的隱藏實力露了出來,但不管是我,還是周瑾,又或者那奴良海,都沒有把他們兩個的隱藏實力當作是什么一回事兒。

  一旦動手,真正出力的就只有我,那奴良海,雁別行三個人,周瑾和李虎禪,羽翩躚都還插不上手,這種級別的戰斗,他們在外圍吸引火力,減輕我們幾分壓力,就算是很合格的炮灰了。

  按照周瑾的計劃,他們三個都不會離開弦月之舟,因為他們必須要仰仗弦月之舟的速度,才能在戰斗中給我們分擔壓力,不至于一個照面就被追殺的這頭赤魃給干掉。

  周瑾再次跟每一個人核對了細節,然后才淡淡的說道:“大家可以動手了,就按照計劃來吧。”

  我第一個沖出了弦月之舟,這一次我沒有使用慣用的血焰錘,而是把大日金烏靈車化為一道精光,夾雜在雷電神兵劫的種種雷電神兵之中,一起發了出去。

  這頭赤魃是年紀最老的那頭赤魃第一個孩兒,實力強橫的離譜,天賦尚在那頭老赤魃之上,但是要論經驗和智慧,卻還是比老的那頭遜色了幾分,我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次出手又特別隱秘,它居然沒能分辨出來大日金烏靈車跟雷電神兵的不同。

  這頭赤魃也是把護身的炎氣一卷,我的雷電神兵盡皆粉碎,但那輛大日金烏靈車卻是高達八階的寶具,本身材質又是大日金烏,也是九階虛相級妖獸,半點不遜色這頭赤魃,炎氣根本奈何不得這件寶具,給大日金烏靈車狠狠的撞正了身上。

  大日金烏靈車轟然一聲悲鳴,化為一道金光,又復飛回了我的手心,只是剛才一擊,這件高達八階的寶具就不能再用了,非得重新煉造,修復了之后,才能重新恢復原本面目。

  大日金烏靈車都如此,這頭赤魃也不好受,它被大日金烏靈車生生撞的倒飛了數十公里,一口淡金的本源炎氣,噴出百余公里,所受的重創,讓它的實力立刻就下降了一個可怕的級數。

  雖然這頭赤魃仍舊維持了九階虛相級的實力,但已經從幾乎大圓滿的級數,跌落到了初次進階的層次。

  那奴良海隨機催動了太獄獸虛相,狠狠的封鎖了虛空,手中多出了一柄黑色的戰斧,戰斧身上龜紋蛇箓,黑氣沉沉,只是一擊就把這頭赤魃的兩條手臂斬落。

  那奴良海一擊之后,愣了一愣,就連他自己也沒有料到,這一斧居然如此輕易得手。他隨即就看到了雁別行的身形,悄然從太獄獸虛相中一步踏出,不由得微生驚訝。

  剛才那頭赤魃跟我硬拼一記,各自受創,實際上還是大日金烏靈車受創更重,但大日金烏靈車不過是一件寶具,縱然受創,也不影響我們這一邊的戰力,但這頭赤魃受創,實力大幅跌落,就給了我們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雁別行以八階六臂象頭怪的虛相和武道真意,配合那奴良海的太獄獸虛相,生生鎖死了這頭赤魃,這才導致了那奴良海一擊得手。

  整個過程稍微有一點配合失誤,或者我們三人的實力稍微弱上一兩分,這場戰斗的結果就非是如此。

  那奴良海這一擊,雖然斬斷了這頭赤魃的雙臂,但九階虛相級妖獸,生命力何等強橫,這頭赤魃厲嘯一聲,它的兩條手臂就冉冉飄起,眼看就要重新接在雙肩之上,就在這個時候,一枚小小的印章在虛空一轉,就把那兩條手臂強行收走。

  無魘戰甲也是九階虛相級神兵,若是我能夠發揮這件九階虛相級神兵的全部威力,就算這頭九階虛相級數的赤魃,也要被封印在無魘世界里,永世不得出來,縱然我只能把這套子印中的無魘戰甲發揮六成威力,但封印這頭赤魃的兩條手臂仍舊不算問題。

  眼睜睜的瞧著,自己的兩條手臂給太岳龍印收走,這頭赤魃厲嘯一聲,雙肩噴射炎氣,竟然化為兩條火焰手臂,向我和那奴良海狠狠撲擊。

  我們幾個早就把這套戰術爛熟于胸,那奴良海催動了太獄獸虛相,猛然把我和雁別行一兜,虛空跳躍,又復回到了弦月之舟上面。

  到了弦月之舟上面,雁別行就噴了一口金色火焰,他剛才強行封鎖赤魃的行動,差距一階的實力,沒法彌補,在赤魃的炎氣反震之下,已經受了極重的內傷。

  那奴良海也好不去哪里,這位庸國的大國師上來弦月之舟后,臉色就灰白的怕人,連聲催促李虎禪和羽翩躚,趕緊駕馭了弦月之舟逃命。

  也就我的狀況好一些,但剛才大日金烏靈車受創之重,還在雁別行和那奴良海之上,接下來的戰斗,這件八階虛相級的寶具,是沒有辦法出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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