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七階虛相的能力…”
我心底驚嘆一聲,也來不及轉更多的念頭,一聲低沉的喝吼,血夜叉虛相重新凝結,突破至七階的血夜叉虛相,兇威更甚,這頭蓋世妖魔長長嘶吼,吞吐天地間至為精純的雷電能量,全身都似乎轉化為雷光,在雷電光海的灌注下,似乎變得都透了明,身軀也變得若隱若現,猶如一個巨大的發光體。
雷煌和馬澤南化為兩團血焰,筆直沖上天空,投入了三頭六臂圣魔駕馭的雷電光海,他們一面長生慘呼,一面拼命的吐納雷電,數十個呼吸之后,兩人就被雷電殛的灰飛煙滅,就只有兩個冒著血焰和雷光的骷髏,在無邊雷海之中咆哮飛舞。
一直以來都跟我并肩作戰的血焰錘,也在這一刻,重新飛上了天空,也在雷電光海中重新淬煉形態,也化為了一個不斷噴發血焰和雷光骷髏,然后悍然晉升為七階虛相級神兵。
多了這三個幫手,血夜叉虛相更是顯得兇威無邊,拼命的吞納天地間的雷光,似乎就算自己被撐爆了也在所不惜。
三頭六臂圣魔忽然六條手臂各自捏了一個法訣,雷云忽然合攏,自己也隱沒在厚厚云層中,消失不見。
在三頭六臂圣魔消失之后,我也還是花了幾個小時,這才把血夜叉吞吐的雷電能量消化,并且穩固了七階虛相的修為,當我重新把血夜叉虛相收歸了體內,血焰錘也飛入了血祭之環中,消失不見。
雷煌和馬澤南都落到了地面,從骷髏頭上重新生出了如血般的骨骼,然后生肌長肉,重新恢復了本來面目,只是這兩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兩人很有默契的對望了一眼,然后各自扭頭,誰也沒有再多說話。
我也料想不到血祭之術居然這么霸道,生生把兩人化為血骷髏,比血夜叉更為邪門,更為強橫的戰力,而且比起血夜叉還有一點自主權限,血骷髏就對我完全沒有任何抗拒之力。
我輕輕的吞吐天地間無所不在的能量,只覺得全身舒服到了極點,魔念輕輕催動,就把能虛相之力釋放到天地之間,隨心所欲的做到很多事情。
七階虛相是一個分水嶺,七階以上的大圓滿虛相,就有資格嘗試突破圖騰,當然在青銅時代之后,突破圖騰已經變得極為艱難,偶然有幾個突破圖騰的強者,也都不見于史料記載,黑鐵七王朝時代,就好像十階虛相已經是這個世界的頂級力量一樣。
七階虛相,就會擁有許多六階虛相所沒有的能力,對魂力的操縱,已經超脫了命魂的范疇,大啟國傳承的幻魔十法,許多精微奧妙處,全都要在突破七階虛相之后,才能發揮出來,這套秘術傳承,甚至能打破命魂圖的局限,引發種種不可思議的能力。
我舒服的輕輕呻吟一聲,沒有去管馬澤南和雷煌,而是在第一時間尋找雁別行,我想要知道這個當年大啟國的天才少年,僅有的六位九階虛相級強者,現在怎么樣了,還有沒有活著。
我很快就感應到了雁別行的存在,他的氣息若然十分微弱,但仍舊綿長,顯然還活的好好的。
我隨意一步踏出,甚至連方向都沒有看,但在下一個瞬間,就出現了雁別行的身邊。
這一手穿梭虛空的能耐,神乎其技,已經不遜色逍遙鳥的天賦,就連我自己也十分之滿意。
雁別行給劫雷生生轟入了地面,全身沒有一點雜色,全都是黑炭一般的黑,如果不是他身體內的生命力仍舊蓬勃如春,我差點就以為他徹底碳化了。我催動了黃金裹尸布,翻卷到了雁別行的身上,洶涌的生命力灌注了進去,雁別行這才發出了微微的呻吟,低聲叫道:“王上!下一次我度過雷劫,您能離我遠一點嗎?”
我尷尬的笑了一笑,肚內暗暗忖道:“被雷劫劈上一次,我就突破了六階虛相,再劈一次,又突破了七階虛相,下一次你要是還能引來鬼神法則幻化的劫雷,我當然要參與其中。”但是這話,卻不大好對雁別行這么說,尤其是他現在慘的很,畢竟此人也是我手下大將,不能太過傷了他的心。
我拍了拍雁別行的肩膀說道:“我已經突破七階虛相,不知別行你此番突破如何?”
雁別行喏喏了片刻,這才非常沮喪的說道:“我沒能突破七階虛相,雖然也有了感應,估計在半年之內,就能做出突破,但現在卻仍舊停留在六階虛相的境界。”
我實在沒什么話可說,只能把黃金裹尸布內寄存的魂力也全數開放,跟著生命力一起灌注到了雁別行的體內。有黃金裹尸布的治療手段,十多分鐘之后,雁別行終于能夠動彈了,他催動六臂象頭怪命魂圖,用虛相包裹了全身,然后盤膝坐下,開始運功療傷。
這個時候,就用不著我來幫什么忙了,我就在雁別行的身邊替他護衛,史玄音,泰勒斯威夫特,摩訶龍象他們也走了過來,史玄音瞧向我的眼神里,充滿了擔憂,我猜想,雖然她覺得羽夏玄是個混蛋,但畢竟還是牽腸掛肚,終究放之不下。
雁別行療傷了七八個小時,這才艱難的站起身來,我溫言安慰道:“雖然這次沖擊七階虛相失敗,但也不是沒有收獲,別行不必氣餒,且上好生修養,有什么事情都有我在。”
雁別行有些氣悶的說道:“我體內各團命魂受損,只怕一個月內都不能動手,此番出行本來是為了保護王上,沒想到最后卻成了累贅。”
我連忙多安慰了幾句,并且親手把雁別行扶到了妖力煙云車上,并且出手替他疏導了一回魂力,這才回到了自己的妖力煙云車上,下令隊伍重新啟程。
雖然雁別行重傷,但我卻突破七階虛相,不管怎么說都是大大的好事兒一件,回到了妖力煙云車上,我心情頗好,還陪著泰勒斯威夫特和史玄音說了一會兒話,這次兩個女孩子都態度頗和緩,直到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我這才下令尋找休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