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城就好像是歡樂的海洋,到處都充滿了洋溢的熱情,黃天化的一團和洛邑城的人,也都被抽調了一部分回來,幫忙處理這次的戰利品。
我才踏入了朝歌城不久,就收到了黃天化的消息,讓我過去見他一次。
黃天化雖然把一團帶走,都去了界牌關,但卻并未有把師部也遷走,平時還是在這邊辦公。
我到了師部,就看到幾個團級干部,正在大肆慶賀,就連呂布,趙云,張飛這些人都在其中。
我跟每個人都打過了招呼,擠開了這些興奮的家伙,走進了黃天化的辦公室,這才看到黃天化的桌子上,排列了三四十件武器,這些武器無一例外,都散發著濃烈的魂力,顯然都是虛相級神兵。
黃天化笑了一笑,說道:“這一次的戰利品,大家都已經分配好了,這里是政委你應該得的那部分。我知道政委對普通物資沒有興趣,所以都給你換成了武器。”
我當時忙著去追威廉,跟他一起攻打永恒之井,所以沒有參與事后的分贓,此時黃天化很有誠意的把我的那一份送了過來,我當然不會有什么異議,虛虛伸手一抓,就把這些虛相級武器都攝入了太岳龍印之中。
黃天化見我收了這批虛相級神兵,這才笑道:“除了這件事兒之外,我還有兩件事打算跟政委說。第一件事兒,就是打算在洛邑城開設兩個超級市場,一個專門販賣主世界的各種物資,一個專門販賣黑暗世界的各種物資,不知道政委覺得如何?”
我聳了聳肩膀說道:“這種事情,師長你做了決定就好,何必再來問我?未免有些多此一舉,我并不熟悉商業運作,這種事情我更愿意聽去專業的意見。”
黃天化微微一笑,沒有再提兩大超級市場的事兒,說起了第二件事兒。
他手扶辦公桌,臉上也露出些苦惱的神色,說道:“第二件事兒,就比較麻煩,我希望朝歌科學院能夠生產一批,適合在主世界出售的產品。現在朝歌科學院,還是以研究為主,產品也都是供給黑暗世界和我們朝歌第一師,你也知道,原材料和深加工的產品,價值差距,巨大到了難于想象,我希望能夠有更多的利益,但是徐河并不認可。”
我想了一想,說道:“徐河那邊我會去協商,我現在更覺得,應該擴大朝歌科學院的規模,并且設立一個工廠。朝歌科學院還是只合適做研究,不合適用來生產產品,新工廠的建設勢在必行。”
黃天化眼睛一亮,顯然我的話,說到了他的心坎里,朝歌科學院一直都為我所把持,他倒是想要插手其中,但卻實在很不方便,且不說我在朝歌城的勢力,就說徐河這個同樣身為四階虛相級的神匠,就是他無法逾越的障礙。
黃天化跟我不一樣,他是更為純粹的軍人,同時他的身上也帶有更為明顯的軍閥作風,他需要更多的利益來養活手下龐大的軍隊,同時也要安排好手下戰士的家人,思考問題更為切合實際。
我并不算是一個合格的領導人,也不算是一個合格的軍人,很多事情,我不是沒有考慮到,而是沒有心情去做,我更在乎自己的個人實力,對朝歌城的建設,一直都是順其自然,并未有太多的主動。
但是黃天化既然想要推動一些事情,我當然不會阻止他,而是希望能夠全力配合,畢竟朝歌城產生的財富,將會有我很大一部分,我沒有任何道理,阻擋自己的財路。
我雖然不算是一個合格的領袖,但是也知道養活一支軍隊,還要讓這支軍隊有戰斗力,各種物資絕對不能缺少。所以我自己也希望,朝歌科學院能夠產生更多的產品,但是徐河這個人太過固執,我亦深覺沒法在這方面做溝通,所以我干脆就想把朝歌科學院分拆開來,讓他們只負責研究,具體的物資生產,還是交給新建立的朝歌兵工廠。
我跟黃天的意思不謀而合,所以我們很快就商議到了具體的步驟和怎樣去執行,兩三個小時之后,我才離開了黃天化的辦公室,我們兩個都對這次會談的結果十分滿意。
離開了黃天化的辦公室,我哪里也沒有去,也沒使用任何能力,一個人安步當車走到了永恒與虛幻之樹前,靠著這株巨木參天的妖樹,緩緩的沉入永恒與虛幻的世界。
我借助這株大樹感受著朝歌城的一切,現在的朝歌城,已經再也不缺人才。
經過了靈王大軍來襲的波折,朝歌城呈現出來更為蓬勃的活力。沙時計早就跟主世界軍方做了更深層次的溝通,軍方也通過各種手段,再次向朝歌城補充人口。
在我忙于黑暗世界的戰斗這段時間,洛邑城的人口已經逼近十萬大關,朝歌第一師也突破了萬人大關,如今這些新兵都被補充到朝歌城和洛邑城,但因為黑暗世界的戰斗,都還未有機會進入黑暗世界,完成惡質化,經歷黑暗世界的戰斗磨練。
現在的朝歌城,讓我有一種再也沒有辦法控制的感覺,越來越多的人口,越來越蓬勃的發展,各種新的變化,但是我并不會覺得這種變化有什么不好,反而…十分喜歡這種感覺。
之前朝歌城,就好像是我一個人在玩的游戲,別人雖然也加入了進來,但卻跟我不是在一個服務器,人家玩的很開心,我卻越來越不開心。
現在的朝歌城,讓我更有一種“普通人”的感覺,我只是朝歌城的一員,而不是這個世界主宰。
我希望能夠把握自己的命運,但卻并不喜歡主宰其他人的人生。
進入了黑暗世界這么久,也有很多跟我一樣的人,我都快要忽略了,其實對普通人來說,我們這些深入黑暗世界,完成了惡質化,開辟命魂,凝練虛相的人…其實都已經是怪物。
盡管我很少愿意這么想,但事實是不會改變的,我看待普通人類和進入黑暗世界的人之間,已經有了顯著的不同。
我慢慢感受著朝歌城的變化,就那么靠在這株大樹上,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