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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過山風

  我做的只是把黃金裹尸布纏繞在了拳頭的上面,在雙拳交擊的一剎那,稍稍沉了一下手腕,卸去了七八成的力道。

  這一記狠拼的結果,我的拳頭絲毫無損,這個倒霉貨的生命力卻給黃金裹尸布吞噬了大半。

  這傻吊硬架了我一拳,全身都像是老去了幾十歲,忽然就枯萎和衰老了下來。

  我再補上一拳,登時把他打到死的通透。

  在黑暗訓練營呆了這么久,我的性格早就有些略微的扭曲。雖然對紅發女孩兒沒興趣,但是在殺了一人之后,戰斗的熱血沸騰,讓我幾乎沒怎么過腦子,一聲低吼就殺入了人群之中。

  我轟了差不多半個月的墻壁,改造清洗了身體之后,又跟周瑾修煉了拳法,身體素質和打架的水準直線上升。

  這種混戰本,不但看誰人的蠻力強橫,更看誰人的戰斗經驗豐富,又最是比拼戰斗技巧。激發百分之七十的潛力之后,我的蠻力并不輸人,更有黃金裹尸布帶給來的“不死之身”,足以彌補大多數經驗上的差距。

  周瑾傳授我的形意拳,講究的是打拳猶似火燒身,全身上下無處不可發勁,是最重實戰和殺人技巧的拳法,亦是一等一的混戰拳法。我雖然初學咋練,但拳法已經頗有幾分造詣,技巧上也無短板。

  加入混戰只是十多秒的功夫,我就大約跟七八個人交了手。其中有三人都被黃金裹尸布吞噬生命力的異能暗算,被我生生打死,同時也中了五六下重擊。只是有黃金裹尸布護身,這些足以打死人的重擊并未有讓我失去戰斗力,反而刺激的我兇性大發,出手更狠,更加的肆無忌憚。

  連殺數人之后,我熱血上涌,再也沒有了任何顧忌和約束,拳法中各種殺人的招數一一使出,熟極而流。

  這一場戰斗比平時的地獄狂歡要長的太多,因為沒有教官來喊停,所以死的人也就更多。

  到了最后,連我也搞不清楚在這場戰斗中殺了幾個人,就記得這一場廝殺打的很過癮。當又有一個人被我用一拳換一拳的方式硬生生打死,我似乎又體驗到了周瑾用手按在身體上時那股猶如電流般的力量。

  我站在訓練場中,深深呼吸了一口空氣,猛然發聲咆哮,全身的勁力宛如浪涌一層一層的從丹田擴散到四肢,正是形意拳的翻浪勁有成的征兆。

  在這一場舍生忘死的廝殺中,我居然突破了拳法中“發勁”的關竅,堂堂踏入了拳法高手的行列。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漆黑如鐵塔,全身都是肌肉疙瘩,瞧來宛如怪物的家伙從背后撲了上來,正是訓練營里實力排名前三的黑薩曼,他早就失去了最初的對手,已經變得見人就殺。我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微微俯身,一股力量從丹田沖起順著脊椎逆走之上,全身的力量都整合在左手臂上。一招“搬攔錘”順勢橫掃,力道奇大,生生把這個不比狗熊細小多少的黑人大漢砸飛了出去。

  黑薩曼的胸口都被這一擊搬攔錘打的凹陷,人在半空就獻血狂噴,落地的時候就死的通透。

  他是我第一個不借助黃金裹尸布,以拳法打死的人。

  打死了黑薩曼,我拳法又是一變,身子一起一伏,就把另外一個沖上來偷襲的人橫貫了出去。這人也是倒霉,落在了三個牲口的戰團中,這三個人誰也沒有收手,前胸,小腹,后背連中三擊,當場就筋斷骨催,身子軟軟跌到,死到不能再死。

  拳法突破到了發勁的地步,我的殺傷力直線提升,頃刻間就有五人死在我的手下,其中三個都是拳法打死,沒有借助黃金裹尸布的力量。

  一口氣連斃了數人,我感到再無對手上來挑戰,橫掃了一眼全場。

  整個訓練營鴉雀無聲,剩下的男人都躲開我遠遠的,甚至很多人都露出了駭然之色。片刻之后我才醒悟到,自己已經成了力壓群雄,喝新來的紅發女孩兒頭啖湯的權力的擁有者,理所當然的擁有了這個小美人的操翻權。

  換句話說,也即是在那一天,我是整個黑暗訓練營最強的男人。

  那是我在黑暗訓練營里兇名大盛的一戰。

  被我打死的人,最少有一半死狀都詭異萬分,全身上下都看不出來一點傷口,但尸體卻宛如一個木乃伊般枯槁。

  這種兇狠的戰斗力,讓所有人都噤聲了。

  在那一天,我在黑暗訓練營里擁有了一個非常有中國味的兇狠綽號——“過山風”。地下訓練營大多是老外,給我起的這個中國味道十足的綽號的人,居然還是個外國人。

  過山風就是眼鏡王蛇,跟眼鏡蛇同科不同屬,不但毒性極烈,而且專門吞食同類,性子兇殘無比。

  在老外的眼里,中國的功夫神奇無比,一貫是跟西方的魔法并列,而不是跟西方的格斗術排排坐。他們想當然的認為,我是精通某種不可思議的中國武功,甚至還有人認定我精通“蛇拳”,這也是過山風這個綽號流傳的理論根據之一。

  有這個綽號之前,我都不知道眼鏡王蛇跟眼鏡蛇還有區別,有過山風這等威風的俗稱。

  有這個綽號之后,我才對眼鏡王蛇略有了解,還是很慶幸他們沒有給自己起名叫扁頭風,或者大扁頭風,這兩個也是眼鏡王蛇的綽號之一。

  剛剛戰斗的沸騰的熱血,在那個時候仍舊未有任何冷卻的意思。

  我瞧了一眼那個性感惹火的紅發女孩兒,從小腹猛然竄起了一股熱流,大踏步的走了過去。

  在所有人的驚訝眼神里,這個美麗的戰利品,露出了不屑和驕傲的冷笑,雙腿微微分開,竟然扎了一個標準的馬步,一聲輕叱,猛然蹲了下去,一記漂亮又兇狠的掃堂腿踢向我的腳踝。

  “這種小技倆,又能難倒我么?”

  我根本就不躲閃,勁貫雙腿,跟這個紅發小妞拼了一記硬實,她當場就慘呼一聲,抱著右腿坐在了地上。雖然這一記硬碰硬,我占了絕對的上風,但心底也不由得吃驚不小。我剛剛突破了拳法中“發勁”的關竅,練成了形意拳的翻浪勁,就算黑薩曼都已經不是我一招之敵,這個紅發小妞居然能把我左腿踢的發麻,實力之強橫,幾乎不遜色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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