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天色大亮,晨輝傾灑,市政.府家屬院一棟二層小樓的主臥里響起了笑聲,白洛睜開雙眼,從美夢中笑醒了過來,臉上殘留著得意的笑容。
“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果真如此啊。”
幾秒鐘后,白洛的意識逐漸清醒,他想起了剛才的美夢,在夢里,葉帆像是一條哈巴狗一樣跪在他的身前求饒,他得意地笑著,用腳踩著葉帆的臉蛋,像是神靈俯視螻蟻。
“葉家野種,就算你跪下來給我磕頭,喊我爺爺,我也不會放過你。”
夢中的場景在腦海里浮現,白洛臉上的得意笑容更濃,那感覺像是吃了人參果一樣,從頭到腳都爽透了。
話音落下,他拿起枕邊一塊沒有牌子,但實際價格遠比百達翡麗、江詩丹頓等品牌更夸張的手表,赫然發現已經八點多了。
這個發現,讓他微微有些愕然。
因為,為了避免被人抓到把柄,自從從政之后,他從未上班遲到過。
雖然不遲到的金身被打破,但白洛并不在意,而是不急不躁地戴上手表,下床,拉開窗簾。
“陽光真燦爛啊。”
窗簾拉開,明媚的陽光當下透過玻璃,射進了臥室里,白洛微笑著感嘆道,笑容看上去比窗外的陽光更為燦爛。
二十分鐘后,洗刷完畢、穿戴整齊的白洛拎著公文包走出別墅。
“少爺。”
別墅門口,身穿黑色西裝的王鐘早已等候多時,見白洛出來,連忙迎上。
“鐘叔,有沒有聽到什么消息?”
因為關琳事發之后,白國濤特地打電話給白洛,千叮嚀、萬囑咐,嚴禁白洛鋌而走險,為此,白洛并沒有將自己沖動之下聯系陳費廉暗殺葉帆的事情告訴王鐘。
“回少爺,關小姐那邊暫時還沒有消息——那名被關小姐毆打警員的傷檢結果還沒有出來。”王鐘下意識地以為白洛問關琳的事情,連忙回道。
“哦。”
白洛聞言,無所謂地應了一聲,心中卻是暗問著自己:按理說,葉家野種被殺的消息應該傳出來了啊?難道陳費廉的人將整個山莊的人都屠了,并且毀尸滅跡了?
應該是這樣。
想到陳費廉昨晚電話告訴自己葉帆已經身死道消,白洛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幾分鐘后,白洛坐著那輛紅旗H7專車離開市政府家屬院。
汽車里,王鐘專心致志地開車,白洛想了想,從公文包里拿出手機,撥通秘書的電話道:“查一下機場分局局長辦公室的電話,發我手機上。”
“是,主任。”
秘書連忙領命,一分鐘后便將號碼發到了白洛的手機上。
白洛打開短信,不作停留,直接撥通了電話。
“喂,你好。”電話接通,聽筒中傳出一個底氣十足的男聲。
“你好,陳局長,我是白洛。”白洛自報家門。
“你好,白主任。”
聽到白洛的話,電話那頭的陳局長愣了一下,隨即回過神,客氣地回應著。
“陳局長,是這樣的,我想了解一下機場襲警案的最新進展情況。”白洛絲毫不掩飾自己打電話的目的,開門見山地道。
“這…”
陳局長有些為難,按照正規程序,白洛是沒有資格了解案件進展情況的,尤其白洛與嫌疑人關琳關系非同尋常,更應該回避。
“陳局長,我只是了解一下情況而已,很難么?”
白洛的語氣不悅了,單憑他的職位,一個小小的分局長應該將他當成爺爺一樣供著,而不是這樣怠慢,何況他頭頂有著白家大少、紅鼎俱樂部會長的光環?
“白主任,目前那名受傷的警員已做了傷殘鑒定,鑒定結果還沒有出來。”
似是察覺到了白洛的怒意,陳局長稍作猶豫,便如實回答了起來——這樣做,雖然不符合規定,但至少比得罪白洛要強得多!
“這樣啊。”白洛停頓了一下,又道:“你安排一下,我要跟關琳通電話。”
“白主任,這可能不行。”陳局長一臉苦色。
“怎么不行?”白洛灼灼逼人。
“馮書.記親自督辦這個案子,并做出指示,在結案之前,嚴禁任何人與關小姐見面、通話。”
陳局長為難地解釋道:“除此之外,上面與分局聯網,一同對關小姐二十四小時監控,關小姐和您通電話會被上面全程看到的。”
“哼!”
白洛不悅地冷哼了一聲,然后又補充道:“你想辦法轉告關琳,就說這件事情很快便會結束。”
耳畔響起白洛自信的話語,陳局長驚得臉色一變,爾后想說什么,卻見白洛已掛斷了電話。
難…難道白家陣營要全力出手撈人?
聽著聽筒里傳出的“嘟嘟”聲,陳局長忍不住暗問自己,原本震驚的表情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敬畏——敬畏白洛,更敬畏白家!
“馮東這個王八蛋,居然敢跟葉家野種穿一條褲子,我看他的好日子也沒幾天了!”
與此同時,紅旗H7轎車里,白洛一臉怒意,顯然他知道,無論是葉帆能夠順利成為東海地下世界新教父,還是馮東親自督辦這次的事情,足以表明,馮東是站在葉帆那邊的。
“嗡…嗡…”
隨著白洛的怒罵落下,手機震動的聲音響起,白洛拿出手機一看,一眼便看到是白國濤的來電。
難…難道葉家野種被殺的消息傳開了?
白洛心中一怔,然后想了想,接通了電話:“爸。”
“我今晚給你關叔設宴送行,你也參加一下。”白國濤道。
“您要來東海?”白洛問。
“我已經到了,正在前往市委的路上。”
白國濤說著,又解釋道:“你關叔這些年為咱們家做出的貢獻不小,如今發生這樣的事情,于情于理,我們都要表示點什么。所以,我以洽談兩個三角洲‘攜手合作、共同發展’的事宜為借口,特地來到東海為他送行。”
“我知道了。”
“另外,我昨天跟你爺爺在電話里商量了一下,覺得你留在東海意義不大了,決定把你調到南州去當市長,你做好準備,如果不出意外,下個月就調動了。”白國濤又道。
“呃…”
白洛聞言不由一呆。
當他得知關意要前往燕京某個雞肋部門任職后,他便知道,自己下放東海鍍金的計劃要泡湯了,本來還在考慮什么時候向白國濤提一提這件事情,卻沒有想到白國濤提前為他想到了!
更為難得的是,白國濤口中的南州是東海旁邊南蘇省的經濟大市,在南州擔任二把手無論身份、地位還是鍍金意義,都遠超他現在的職位!
何況,根據他所知,南州的一把手已到了退居二線的年紀,他只要進行短時間的鍍金,便有望取而代之!
“對了,我上次跟你說的話你都記著吧?沒有去攙和小琳的事情吧?”眼看白洛不說話,白國濤又想到了什么,有些不放心地問道。
“沒…沒有。”白洛心中一驚,下意識地回著,然后又怕白國濤懷疑,補充道:“謝謝爸。”
“沒有就好。”白國濤聞言,放下心來,道:“下午等我電話。”
“好。”
白洛松了口氣,一臉興奮,然后見通話結束后,隱隱猜到了白國濤的用意,一臉無情道:“關琳,不要怪我無情,發生這樣的事情之后,注定我們今后的人生不會再產生交集。但俗話說的好,一日夫妻百日恩,這件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說到這里,白洛又想起馮東和葉帆穿一條褲子的事情,冷哼道:“馮東,我保證,很快你就會后悔你現在的所作所為!”
“嗡…嗡…”
就在白洛有點得意忘形的同時,手機的震動聲再次響起,是秘書的來電。
“說。”
白洛接通電話,語氣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
“主任,炎黃組織東海辦事處的趙主任要見您,讓我打電話通知您回來。”想到炎黃組織東海辦事處負責人趙猛那張閻羅臉,秘書只覺得骨子里有些發寒。
聽到秘書的話,白洛心中一動,當下明白是炎黃組織已經知道了葉帆被殺的消息了。
明白這一切的同時,聯想到自己在整件事情之中做得天衣無縫,并沒有露出馬腳,倒也沒有感到害怕,相反,有些不屑道:“你告訴他,我正在路上,讓他等著。”
話音落下,白洛直接掛斷了電話。
或許是因為趙猛要求秘書打電話通知自己回單位的做派讓白洛很不爽,為此,白洛不但沒有急著趕回單位,而且在返回單位后,沒有直接去會客廳見趙猛,而是直接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讓秘書去帶趙猛過來。
“白主任,好大的官威啊。”
進入白洛的辦公室,趙猛想到自己足足等了一個鐘頭不說,還要親自過來見白洛,當下冷笑了起來。
“趙主任誤會了,我剛進門,小李說你在辦公室,我以為你在我的辦公室。”白洛起身笑著打著哈哈,然后故意沖著秘書訓斥道:“你是干什么吃的?”
“白洛,這種小把戲你還是留給其他人玩吧,我沒興趣跟你計較。”趙猛一臉譏諷笑容,像是在看猴子表演,“我們還是說正事吧。”
“小李,去給趙主任泡杯茶。”
白洛做出指示,稍后剛要假惺惺邀請趙猛入座,結果被趙猛冷冷地打斷了:“不用了,白主任,你還是直接跟我走吧。”
“跟你走?去哪里?”白洛一怔。
“你做了什么,難道你自己不知道么?”趙猛冷冷道。
“呃…”白洛臉色一變,然后故意裝傻道:“趙主任,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看來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趙猛陡然提高聲音,語氣森冷如冰,“根據相關證據證明,你勾結境外勢力,雇傭武者殺害東海集團董事長葉帆先生,嚴重違背了炎黃組織的規定——白主任,你告訴我,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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