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喝響起,四道身影從前方朝著葉帆狂奔而來。
來人均穿著一身青色長袍,長袍的胸口處有一把劍形圖案。
那劍形圖案是天山劍派的標志!
他們不是別人,正是葉帆之前所看到的那四名天山劍派弟子!
身為天山劍派的內門弟子,他們除了修煉之外,每個月都有采藥任務——在天山上尋找天材地寶,然后上交門派,門派會根據他們采到的天材地寶價值給予獎勵。
之前,他們在山頂的時候發現了葉帆,便加快速度下山,結果正好看到了葉帆采取雪參的一幕。
葉帆早已感應到了他們的氣息,只是沒有在意,此時聽到這聲怒喝,當下看向四人。
“小子,難道你聾了嗎?還不快放下那株雪參?”
很快,四名天山劍派的弟子在距離葉帆三十米的地方停下腳步,其中領頭的那名弟子再次對著葉帆怒喝一聲。
其他三人雖然沒有開口,但也均是一臉怒目瞪著葉帆,一副隨時要動手的姿態。
“這雪參是我找到的,我為什么要放下它?”葉帆皺眉看著四人,四人的語氣讓他很不舒服。
“天山是我們天山劍派的地盤,山上的一草一花都是天山劍派的,包括你手中那株雪參——你不能采取!”
為首那名天山劍派的弟子則是瞇著眼,冷冷盯著葉帆,一字一句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炎黃組織似乎沒有規定天山里的天材地寶歸屬你們天山劍派。”
聽到為首那名天山劍派弟子的解釋,葉帆心中更加不舒服了,在他看來,天山劍派實在太過霸道了,完全跟古時候的山匪一樣,直接占山為王。
“大膽!”
“找死!”
“放下雪參!”
隨著葉帆的話音落下,那三名之前沒有開口的天山劍派弟子紛紛怒喝了起來。
而為首那名天山劍派弟子則是手握劍柄,做出一副隨時要拔劍的姿態,赤裸裸地威脅道:“小子,不要用炎黃組織來嚇唬我們。這沒用!識趣的話。立刻將手上的雪參交給我們,否則我保證你走不出天山!”
沒有回答,葉帆直接取下背包,將雪參放了進去。
“你找死!”
看到葉帆的舉動。為首那名天山劍派弟子怒喝一聲。猛地拔劍。
“鏗!”
長劍出鞘。劍尖指向葉帆。
“鏗!”
“鏗!”
“鏗!”
其他三名天山劍派弟子見狀,紛紛跟著拔劍。
“小子,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留下雪參,或者死!”
為首那名天山劍派的弟子大步走向葉帆,一邊走,一邊冷笑,那感覺葉帆就是五指山下的孫猴子,而他便是那如來佛祖——葉帆不可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不光是他,其他三名天山劍派弟子也是一臉戲謔地看著葉帆,完全沒有將葉帆放在心上。
一來,他們并沒有在葉帆身上感應到強大的氣息,再者,冇如同他們所說,天山是天山劍派的地盤——在過去一些年中,還沒有修煉者敢在天山撒野!
“咻——”
下一刻。
不等四名天山劍派弟子靠近葉帆,一道破空聲陡然響起。
一把玄葉飛刀破袖而出,化作一道白光,呼嘯著射向為首那名天山劍派的弟子!
霎那間。
一股死亡的氣息在為首那名弟子心中涌現,他下意識地要揮劍劈飛射來的飛刀。
然而——
不等他揮起手中長劍,便察覺到喉結處傳來一股冰冷的感覺,低頭一看,赫然發現玄葉飛刀在他的喉結前漂浮著,只要前進一厘米,便會穿透他的喉嚨!
突如其來的一幕,令得他臉色狂變,身子像是被施用了定身術一般,僵硬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呃…”
其他三人也是被眼前的一幕嚇到了,一個個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滿是不可思議地看著那把漂浮的玄葉飛刀,腦海一片空白。
“你…你是誰?難…難道你要與我們天山劍派為敵不成??”
驚駭過后,為首那名天山劍派弟子清醒了幾分,深知葉帆剛才若要殺他易如反掌,于是沒敢輕舉妄動,只是搬出天山劍派威懾葉帆。
“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們,否則我不介意讓這里成為你們的墳地,滾!”
一直一來,葉帆都不喜歡被人威脅,眼前四名天山劍派弟子不但囂張跋扈,還出言威脅他,臉色一寒,冷喝一聲,聲音中夾雜著意念攻擊。
隨著葉帆一聲暴喝,四名天山劍派弟子只覺得耳畔炸響一道驚雷,震得他們心神顫栗,渾身發軟,直接栽倒在地。
葉帆見狀,不再理會,心神一動,收回玄葉飛刀,轉身便走。
這一次。
四名天山劍派弟子都沒敢吭聲,相反,他們一臉蒼白地望著葉帆離去的背影,目光中充斥著恐懼。
因為,狼告訴他們,以葉帆剛才所展現出的實力,要殺他們,跟捏死一只螞蟻沒什么區別!
更為重要的是,葉帆完全沒有將天山劍派放在眼里!!
“七師兄,我們怎么辦?”
當葉帆的身影消失之后,年齡最小那名弟子驚慌地問道。
“呼”
為首的七師兄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冷哼道:“我承認他實力很強,但他想在天山撒野。這不可能!走,跟我回門派!”
話音落下,被稱為七師兄的天山劍派弟子,腳下一閃,急速朝山下奔去。
其他三名天山劍派弟子見狀,不再廢話,紛紛跟在身后。
天山劍派。
在菩提無音和蘇琉璃那里吃癟的蕭瑟狼,沒有像往常那樣在密室里修煉,而是不斷地在自己的房間里踱步,表情十分難看。
昨夜。他回到天山劍派之后。本來想直接去找閉關的蒼博,告訴蒼博菩提無音和蘇琉璃打算在天山常住一事,讓蒼博將兩人趕走,但又生怕自己沒有聽從蒼博安排。私自去找蘇琉璃的事情曝光。只好放棄這個打算。決定等蒼博出關之后,才去說這件事情。
然而——
做出這個決定后,蕭瑟狼只覺得心中堵得厲害。根本無法靜下心來修煉。
“你腦門開洞了?還是在裝傻?我師傅不去,我怎么可能跟你去?”
蘇琉璃這句話像是一個魔咒,不斷地在他的耳畔回蕩,更像是一把利劍,將他心中的驕傲捅出了一個大窟窿!
“賤人,一旦我師傅出關,我便讓他將你和菩提無音那個老處女一起趕出天山!”
不知過了多久,蕭瑟狼停下腳步,滿是恨意道:“而…不久的將來,我會讓你后悔!我會讓你知道,我蕭瑟狼能看上你,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等我成為年輕一輩領軍人物之后,就算你哭著求著要跟我在一起,我也不會正眼看你!!”
“呼”
用類似阿Q的方式安撫了一下自己后,蕭瑟狼深深吐出一口悶氣,想將心中的郁悶、憋屈全部吐出去,但根本無法如愿以償——心中的怒火,怎么壓也壓不下去。
就在這時,蕭瑟狼突然感應到四道氣息快速朝著他的房間接近。
“蕭…蕭師弟!”
很快,門外響起了一個聲音。
“進來!”
蕭瑟狼火大地回道。
嘎吱!
伴隨著一聲輕響,房冇門打開,之前與葉帆發生沖突的四名天山劍派弟子走進房間,一個個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似的,表情十分不爽。
“什么事?”
蕭瑟狼見狀,并未去想四人為何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而是沉聲質問道。
四名天山劍派弟子的年齡比他大,但他是天山劍派年輕一代的第一天才,深受門派器重、寵愛,在天山劍派的地位比大弟子還高,外加此時正在火頭上,哪里會給四人好臉色?
察覺到蕭瑟狼語氣中的火氣,四名天山劍派弟子均是一怔,旋即明白蕭瑟狼心情不好,頓時有些猶豫,不知是否該說出與葉帆發生沖突一事。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蕭瑟狼原本就在火頭上,此時眼看四人進門之后都不吭聲,頓時惱了。
“蕭…蕭師弟,之前我們在山上采藥,結果看到一人采到了一株吸收了天地元氣的雪參。我們攔住他,讓他交出雪參,他非但不交,反倒是直接對我們出手,用意念攻擊讓我們!”
雖然不知道蕭瑟狼為何火氣這般大,但七師兄沒有多問,反倒是心中一動,認為這是利用蕭瑟狼找回場子的最佳時機,連忙道:“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只好向他說明我們的身份,結果他壓根沒有將我們天山劍派放在眼里,說什么再看到我們,就要讓天山成為我們的墳地…”
“他是什么人?竟敢無視我們天山劍派,難道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果不其然,蕭瑟狼聽后,火氣更大了。
“我們問過他的身份,但他沒有告訴我們。”
七師兄解釋道:“不…不過,他的武器很有特點,是一把飛刀,若是利用這一點查他的身份,應該不難…”
“飛刀?”
蕭瑟狼微微一怔,放眼華夏,使用飛刀的修煉者并不多,而能夠用意念攻擊讓眼前四人不敢輕舉妄動的,只有最近名震華夏修煉界的葉帆!
想到此處,蕭瑟狼立即轉身,從柜子里拿出一張畫像,問:“是不是這個人?”
“呃…”
愕然看到葉帆的畫像,四人均是一驚,脫口問道:“蕭…蕭師弟,你怎么有他的畫像?他是什么人?”
“嘿,我還愁怎么出這口惡氣呢,沒想到姓葉的小子居然主動送上門了,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頭啊!”
蕭瑟狼答非所問,一臉冷笑,那感覺葉帆是他的撒氣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