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國際飯店是南明最知名的五星級酒店之一,裝修奢華、環境宜人,無論是餐飲還是酒店業務都在南明所有五星級飯店里名列前茅,深受達官貴人和土豪們喜歡。
黃昏降臨,小雨漸漸停了下來,晚風中帶著絲絲涼意,一輛輛豪車、公車陸陸續續地來到了九州國際飯店樓下的停車場。
其中,葉帆所駕駛的那輛奧迪a8l在眾多豪車之中并不起眼,至少和停車場里那些賓利、邁巴赫和勞斯萊斯相比,要遜色不少。
汽車停下,一身中山裝的葉帆走下車,獨自一人走到酒店門口,在迎賓小姐的熱情歡迎下,步入酒店,乘坐電梯直奔位于七樓的中餐廳。
俗話說,七上八下。
酒店的老板將中餐廳設在酒店的七樓,多少也是有迷信的成分在內,寓意為在七樓用餐的客人們都可以更上一層樓,生意越做越火、官越做越大。
“先生,請問您訂的哪間包廂?”
電梯抵達七樓,電梯門打開,一名領班微笑著迎上葉帆,恭敬地問道。
“西南廳。”
“請問是吳先生訂的嗎?”
“是。”
葉帆點了點頭,他雖然已在南明待了好幾天,但對南明的了解遠不及盜門西南負責人吳千手,為此,今晚他讓吳千手幫忙訂了餐廳、包廂,宴請馬朝陽和葉家陣營在西南的旗幟李忠德。
前者為了幫他鞍前馬后,后者雖然一直未曾和他見面、溝通,但也是暗中給予了巨大的幫助。
若不是如此。他也不可能在短短一個周之內,讓青洪在西南的勢力瓦解。
原本按照慣例。馬朝陽無論參加任何宴請,都會掐著點抵達。
這算是一種身份、地位的彰顯!
但…今天,脫下警服換了一身西裝的他,提前二十分鐘抵達了包廂。
一方面,今天設宴的是葉帆。他不敢、也不會擺架子,另一方面,今天葉帆宴請的客人之中還有葉家陣營在西南的旗幟李忠德——要說擺架子,李忠德比他更有底氣和資格。
李忠德也沒有擺架子掐著點抵達餐廳,而是提前了十分鐘。
“李叔。”
電梯門口,特地和馬朝陽一同等待的葉帆,見李忠德從電梯里走出,當下微笑著迎上。
“小帆。”
李忠德見狀。一臉燦爛笑容,心中卻是充斥著驚訝。
沒錯…
是驚訝!
無論是通過葉帆在杭湖、東海和燕京的所作所為,他都覺得葉帆是一個極為狂傲的人!
西南的變天,更是印證了這一點!
有了這種先入為主的觀點,他認為今晚葉帆請他和馬朝陽吃飯,也只是走走過場,并不是真心實意地致謝。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葉帆特地在電梯門口等他。帶給他的驚訝可想而知?
驚訝過后,李忠德對馬朝陽微微頷首示意,然后在葉帆的陪同下走進西南廳包廂。
隨著三人進入包廂。服務員請示葉帆后,開始上菜。
很快,服務員將四道涼菜端上桌,兩葷兩素,搭配得當,但看上去顯得有些少。與李忠德、馬朝陽兩人參加的宴請相比,簡直沒法比。
涼菜上齊,葉帆微笑道:“李叔,馬叔,我爸一直不喜歡鋪張浪費,我覺得挺有理的,所以就只點了八個菜,四涼四熱,外加一個面點、一份湯,若是不夠的話我們再加?”
“好。”
耳畔響起葉帆的話,望著桌上的四道涼菜,李忠德和馬朝陽兩人有些愕然,愕然之余由年紀和官大一級的李忠德開口同意。
葉帆見狀,屏退要開酒的服務員,起身打開一瓶茅臺,親自為李忠德和馬朝陽兩人斟酒。
看到這一幕,李忠德和馬朝陽兩人眼中均是閃過一絲異色,心中的驚訝變成了震驚——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葉帆居然會親手為他們倒酒、服務!
“李叔、馬叔,謝謝你們為我做的一切。”
倒完酒,葉帆回到座位上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后率先舉起酒杯,站起身道:“我敬你們一杯!”
“小帆,你太客氣了。”
“是啊,小帆,你跟我和你李叔見外干什么?”
再次聽到葉帆的話,李忠德和馬朝陽先后端起酒杯,開口回應,心中卻是唏噓不已。
唏噓,是因為此時的葉帆,在他們眼里,沒有一點點的狂傲,有的只是謙遜和感恩!
謙遜?
還是狂傲?
唏噓過后,兩人揚起脖子,一飲而盡,在心中暗問自己。
如日中天!
下一刻。
兩人心中不約而同地涌現出了一個答案。
俗話說,日久見人心。
短暫的接觸,他們無法看透葉帆,也無法判斷出葉帆是刻意這般做,還是平時對待長輩的態度便是如此。
但——
他們都可以肯定一點:西南變天過后,葉帆這個新的華夏第386章方面做到無懈可擊。
其中一輛掛有省委牌照的紅旗h7轎車里,李忠德揉了揉太陽穴,然后拿出手機,撥通馬朝陽的電話,開門見山地問:“朝陽,你怎么看小帆?”
“如果他不涉黑和追求武道,而是走仕途和軍營的話,他會成為葉家陣營未來的扛旗者!”馬朝陽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出了內心最深處的評價。
“是啊。如果你說的那些都可以實現,那葉家也不愁后繼無人啊。”
聽著馬朝陽對葉帆的評價。想著葉帆的事跡和今晚所做的一切,感受著彼此之間的反差,苦笑道。
對于這一切,葉帆并不知道,他目送著李忠德和馬朝陽乘車離開后。便鉆進了那輛奧迪a8l之中。
“嗡”
不等葉帆啟動汽車,手機震動的聲音響起。
葉帆拿出手機一看,發現是盜門西南負責人吳千手的來電,想了想,摁下了接聽鍵。
“葉先生,您用完餐了嗎?”電話接通,吳千手恭敬地問道。
“嗯,剛結束。”
“您對九州國際飯店的環境和飯菜還滿意吧?”
“挺好的。謝謝你,吳老大。”
“葉先生客氣了,能夠給您跑腿,是我吳千手的榮幸。”吳千手討好地說著,同時在等待著葉帆的‘報酬’。
仿佛能夠猜到吳千手的心思一般,葉帆戳破那層窗戶紙:“吳老大,這次的事情你出了很大的力,也承擔了不小的風險。”
“葉先生。您要這么說就見外了啊…”吳千手心中一喜,卻是欲迎還拒。
“吳老大,為了表示對你和盜門的感謝。西南乃至整個華夏的毒品生意,由你們盜門來做。”葉帆想了想道。
“葉先生,這…”
聽到所謂的報酬,吳千手先是一陣激動,爾后又覺得困難重重,欲言又止。
“不讓南青洪跟你們盜門搶大陸的毒品生意——這是我對你們的承諾。”
葉帆正色道:“沒有南青洪的威脅。你們要做毒品生意的難度將大大降低,至于能否做成,那就全憑你們自己本事了。“
“謝…謝謝葉先生!”
吳千手心中狂喜,在他看來,若是沒有南青洪的威脅,以盜門的勢力,要做毒品生意并不難,而毒品生意帶來的暴利,遠遠超出目前盜門的收入。
“葉帆要如何做才能讓南青洪放棄利益巨大的毒品生意?”狂喜過后,吳千手又恢復了幾分冷靜,忍不住在心中暗問自己。
“嘟…嘟…”
沒有答案,聽著聽筒中傳出的忙音,想到葉帆接連在杭湖、東海、燕京和西南的所作所為,吳千手喃喃自語道:“既然他這么說,肯定能做到!”
話音落下,吳千手慢慢放下手機,心中不禁慶幸自己成為了葉帆的合作伙伴,而不是成為了葉帆的敵人!
否則,他有一萬個理由相信,那會成為他和整個盜門的噩夢!
就在吳千手感到慶幸的同時,電話那頭,葉帆掛斷電話后,想了想,又撥通了潘玨銘的電話。
“葉先生。”
潘玨銘似乎隨時在等葉帆的電話,第一時間接通了電話。
“傷勢怎么樣了?”葉帆問。
“呃…”
深知西南變天的潘玨銘似乎沒有想到葉帆第一句話會關心他的傷勢,先是一怔,旋即心中泛起幾分感動,“多謝葉先生關心,已經痊愈了。”
“西南這邊的事情想必你已經聽說了。截止目前,以伍虎為首的南青洪西南分部骨干成員全部死了,同時警方對南青洪西南的勢力進行了毀滅的打擊,整個南青洪西南分部近乎瓦解。”
得知潘玨銘的傷勢全部痊愈,葉帆沉吟了一番道:“既然你的傷勢痊愈了,那就立即帶人趕到西南搶占西南的地盤,鏟除南青洪的余孽!”
“是,葉先生!”
潘玨銘立即領命,語氣顯得十分興奮,恨不得立刻帶人飛到西南。
“目前,炎黃組織緊盯著南青洪,林天意那邊絕不敢派人前往西南穩定軍心,而西南地區的其他地下勢力也不敢和我們搶奪地盤,同時警方這邊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葉帆補充的同時,提出要求:“這也就是說,你這次行動的阻力會非常小——你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這次行動!”
“請葉先生放心,玨銘絕不讓您失望!”
潘玨銘信誓旦旦地立下軍令狀,心中卻是忍不住感嘆:不費一兵一卒,彈指間滅掉南青洪西南分部,偌大的華夏地下世界,也只有葉帆能夠做到了!
感嘆之余,他愈加為當初選擇追隨葉帆而感到慶幸。
因為。
一次又一次的事實證明,這是他這輩子最正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