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藝高層擺出的態度令到場的藝人都心生重視。華藝當家明星不少,像李瀟婷、黃茜茜、吳美子等都是一流明星,在娛樂圈有不少話語權。
但是橙天事件令華藝傳媒的一哥一姐位子空缺已久。如今的這些藝人們身份地位都相差不大,很難說誰能徹底壓倒誰。
缺少門面是華藝作為國內頂尖經濟公司的一個最大問題。對于公司一哥一姐這個位子,在場的藝人沒有哪個不眼熱的,要知道這個位子不僅僅代表了面子,更是代表資源的傾斜與在娛樂圈的話語權。
大家明里暗里都在積極努力,而今天華藝高層的架勢讓這些成名已久的明星們心中一凜。畢夏在張婧帶領下,被華藝高層層層包圍,一個個都熱情招呼他,手中酒杯舉起放下,頻率不斷,要不是畢夏在部隊練就一身好酒量,今晚怕是要出丑了。
華藝這是要將畢夏當做是未來的一哥培養啊!眾多藝人們心中都有了計較。
慶功宴舉辦的很成功,不管到場的人心中有怎么樣的思量,面子上都得要過得去。宴會快結束時,畢夏再次碰到了吳美子。
“學姐你這是要走了么?”吳美子年紀不大,混跡娛樂圈的時間卻不短,今晚她多喝了幾杯,嫣紅的臉頰印證了一個詞:人比花嬌。
“恩,再次祝賀你,畢夏!”吳美子輕輕和畢夏擁抱了一下。“對了,明天學校的迎新會你參加嗎?”
“迎新會?”畢夏愣了愣,說實話他是真的不知道,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忙個不停。這幾個月來,他的生活起了非常大的變化,幾乎沒有一天是安靜的。特別是發專輯之后,宣傳,不停的宣傳,忙的暈頭轉向。
不知道三哥和啊亦怎么樣了,啊亦都畢業了。畢夏突然有些懊惱,好久沒有見過朱建業和黃旭亦了。他一直沒什么朋友,因此對這份友誼十分珍惜。
“去啊,我會去的。”畢夏點點頭,他決定明天一定要去見見兩人,迎新會只是順帶而已。
“好啊,那就明天見哦!”吳美子嫵媚一笑,酒后迷離的眼神,帶著讓人想要深窺的誘惑。
“好!”畢夏低下頭,將她送到門口,才大口呼吸著,酒后的女性帶著一股令人蠢蠢欲動的因子。
第二天一早,畢夏照例打了一趟拳做了一次金蟾呼吸法,才神清氣爽的給朱建業和黃旭亦打電話。
來到朱建業寢室時,他與黃旭亦都已經在了,兩人看見走進來的畢夏,臉上都是興奮的表情。
“陛下,臣妾以為你把我們忘了。”黃旭亦說話的語氣有些幽怨,那深情凝望的眼神,透著無限哀傷。
“我的媽呀,啊亦,你怎么還來這套!”畢夏雞皮疙瘩掉滿地,大夏天的直打哆嗦。畢夏第一次見黃旭亦時,他就是這樣捏著蘭花指,擺和肥碩的臀部扭到畢夏身旁的,還記得那時畢夏整個人都僵硬了,嚇的!
“哼,誰讓你這么就不理人家!”黃旭亦好像是決定要將畢夏惡心到死,不知從來抽出一條手帕,另一只手捏著蘭花指,那毛茸茸的粗大手指翹起,看的畢夏差點將早飯給噴了出來。
“三哥,我錯了,我不該脫離組織!”畢夏沒辦法了,再顧不上平時的溫文爾雅,一溜煙竄到朱建業身后,一個勁的搖著他。
朱建業看著打打鬧鬧的兩人,臉上的笑容怎么也止不住。他這是高興的,他一直將畢夏當做弟弟看待,也對畢夏有信心,可是說到底他和畢夏相處的時間最多也就半年,還是時隔三年。
他很擔心娛樂圈的紛紛擾擾會讓這個溫和謙遜陽光的大男孩變了本性,現在看來他沒變,至少對他們,畢夏沒有變。
“算了,小亦,饒他一會。”朱建業捂著肚子,笑容可掬,斷斷續續地對黃旭亦說道。
“便宜你了,下次要是再消失這么久,看我怎么收拾你!”黃旭亦收起蘭花指,喋喋不休地對畢夏展開譴責。
說罷,三人相視一笑,剛才的這番打鬧讓他們都知道對方的心意,這份友情沒有因為身份的差距而變質。
“夏哥,你現在可真的紅了,到處都是你的歌曲,紅的不得了!”黃旭亦恢復正常之后,就開始了他跳脫的性格,圍著畢夏嘰嘰呱呱就開始了,比誰都興奮。也由不得他不興奮,畢夏如今的成績可是有他一份功勞的,當初要不是他極力推薦畢夏參加《星光大道》,哪有現在的“新生代音樂大師”啊。
“還好啦,只是怎么感覺和導演越來越遠了呢?”畢夏對自己如今的成就并沒有感到多大興奮,他喜歡唱歌,喜歡將故事融入歌曲表達給觀眾,但是他并不喜歡生活在鎂光燈下,同時唱歌只是他的興趣,而夢想永遠是導演,這一點并不會因為出道的身份而改變。
“不會啦,你看接下來你就可以尋找一些演員的工作啦,演幾部戲,積累一些經驗和人脈,再發幾張專輯,穩定一下人氣,就可以試著做導演了。”黃旭亦掰著指頭一點點分析,“恩,我想想,快的話三年,慢的話五年,就差不多了。”
“三年?五年?”畢夏臉都快黑了,怎么感覺時間這么久呢?
“還有資金呢,拍電影需要很多錢的,要是沒人給你投資,你還得自己來,所以你還得拼命掙錢。”黃旭亦完全進入了狀態,一本正經的說道。
畢夏苦笑了一下,大大吐了一口氣,說道:“算了,不說這個了,啊亦你現在在干嘛呢?”
對于朱建業,畢夏沒什么好擔心的,他還有一年學業才畢業,而且就算畢業了他還可以留下帶班。在導演這條充滿荊棘的路上,不算多大成功,至少生活得到保障。
黃旭亦就不行了,他一畢業就面臨著找工作的壓力,要知道剛畢業的新人是很難生存的,許多電影學院導演系畢業生就是在這一年又一年的等待中蹉跎而過,最后黯然退出這個行業。
“我還好啦,謝主任幫我介紹了一個劇組,我在里面做場記,先學習一段時間。”黃旭亦大大咧咧的說道。
“場記?!”畢夏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頭,場記這是說的好聽的,也許在美國,劇組場記的分工比較明確,可是在華夏,場記其實就是一打雜的。
華夏特有的文化使得他們的導演組也十分有特色。往往一部戲的導演組有一個導演外加好幾個副導演,導演只是負責拍攝事宜,而副導演也有明確分工,比如一個是負責和投資方溝通的,一個是負責群眾演員的,一個負責劇組協調的,這些副導演的職能很多都與導演助理或者場記、劇務重疊,可依然必須存在。
雖然副導演職能是這些,但是你不能指望副導演去干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所以往往領導動動嘴,屬下跑斷腿!場記就是實際操作之人,干的最臟最累的活。
“放心啦,你知道這小子做人靈活,而且導演是謝主任的老朋友,挺照顧他的。”朱建業看出畢夏的擔心,笑著解釋道。
“恩,夏哥,你不用擔心我啦,正好這幾年我還可以多學些經驗,挺好的!”黃旭亦是個樂天牌,仿佛這樣的日子過得很舒心似地。
“那你錢夠花嗎?”畢夏還是不放心,他當然知道兩人在安慰他,不讓他擔心,怕讓他為難。因此他只能從其他地方來幫助黃旭亦。
一般的人也許會覺得這么問會傷害到兄弟感情,但是畢夏就問了,他知道黃旭亦同樣不會跟他矯情。當時臧媽媽病重,黃旭亦就動過讓他父母給臧媽媽出錢治病的念頭,直到張婧到來才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家里條件不錯,但黃旭亦不好意思跟家里開口,如今畢業了還要跟家里要錢,這讓一點大老爺們如何自處呢?
因此畢夏才會開這個口,起碼剛剛畢業這段最難熬的時間,他得幫助兄弟度過。
“嘿嘿,夠啦,夏哥。”黃旭亦果然沒有其他想法,笑呵呵的說道:“我沒什么開銷,平時都在劇組,油水不少,晚上睡在三哥這里,花錢的機會不多。”
“恩!”畢夏不說話了,點了點頭。不過看見黃旭亦這番情況,畢夏心中對于賺錢的欲望有些膨脹開來。
三人久未見面,自然是得好好拉拉家常,中午一起吃了個飯,才漫步走向學校的大禮堂。大一新生的迎新會就在這里舉行,馬上就要開始了。
畢夏三人帶來會場時,這里已經人山人海,熱鬧非凡。
到底是電影學院,坐在下面的新生們,雖然都剛剛經歷了為期半個月的軍訓,一個個被曬的黝黑,但天生麗質的她們還是散發出屬于自己的青春魅力。
畢夏剛剛走進會場就被同樣坐在角落的吳美子發現,她站起來,走向畢夏。
“啊,吳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