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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福焉禍焉

  望了一眼地面上一個連一個的大坑,嘴角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低聲笑罵道:“老妖精,你真以為道爺會躲在地底給你打嗎?竟然連道爺施展的‘幻音術’都看不出來!”話音剛落,遠處一團烏云中卻傳來秦正蒼老的聲音:“原來是傳聞中的‘幻音術’秘技,怪不得!就連老夫都以為你能在地底下做到瞬息百丈呢?”

  烏木道人瞳仁一縮,大罵道:“狗雜碎,道爺又沒惹你,你為何緊追不放?小心道爺把你天心宗弟子殺得一個不剩!”話未說完,身上黑光閃起,再次鉆入地底。

  烏云中傳來秦正嘿嘿的笑聲:“小道士,不用費心巴力地逃命,只要把你手中乾坤神劍交出來,老夫不但送你一瓶靈藥療傷,還保你不被冰封谷修士捉到!”“老不死,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道爺手中有的是療傷靈藥!”地底下傳來嗡嗡的響聲。

  二日二夜過去,整個山洞中的白霧終于消失一空,這期間,雖然也有幾只山豬野獸從山洞外經過,一見到白霧,卻嚇得掉頭而逃。

  水生體內的真氣卻在這二日二夜之內終于空全融為一體,無數次自行運轉之下,不但自行修復了水生處于“氣海”位置破損的下丹田,而且就連“泥丸”、“神闕”兩處大穴都被強大的真氣自行開辟成了獨立空間,貯存了大量的精元真氣。與此同時,水生鼓脹如皮球一般的“龐大”軀體也緩緩回復到了正常狀態。

  任誰也沒想到,險此要了命的水生,卻無意間擁有了上、中、下三處可以儲存真氣精元的丹田。如此一來,體內充沛的真氣固然有了儲存的空間,卻對未來結成金丹造成了難以估量的障礙。是福是禍孰難說清!

  昏迷二日二夜的水生終于慢慢蘇醒過來,一眼看到面前圓睜雙目的赫連輕塵,頓時嚇了一跳,慌忙爬起身來。好在二人早在倒地時,緊扣在一起的雙手已經自行松脫。

  眼見赫連輕塵如同死人一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水生暗暗詫異,看了看自己光溜溜的身子,慌忙去找烏木道人所賜的那把金劍法器,看到那把小小金劍靜靜躺在離此不遠的地面上,伸手招回小劍,大著膽子操縱金劍沖赫連輕塵頭顱上刺去,“噗嗤”一聲,金劍上沖出一道尺長的金色劍光,輕松異常地把赫連輕塵的腦袋切成兩片,金劍更是一下子鉆入堅硬的地底之中。

  水生先是一喜,繼爾一驚,喜的是赫連輕塵這個快要把自己“折磨”死的惡人竟然“死掉了”,驚的是自己刺出的金劍為什么會一下子沖到了堅硬的地底。

  想起自己昏迷之前尚無法控制體內真氣,不由試著控制真氣在體內運轉,沒想到,“泥丸”、“氣海”、“神闕”三處大穴中卻同時涌出一股真氣,水生再次被嚇了一大跳,慌忙盤膝坐倒,凝神靜氣,試圖把三股真氣收回丹田“氣海”位置,沒想到三股真氣雖然都能順暢地流到“氣海”丹田位置,待此處脹滿后,卻又分別向另兩處所在流去。

  水生不由怔在原地,從地上爬起來,哇哇大哭,邊哭邊罵:“大壞蛋,狗雜碎,敢把我丹田給凍壞,你賠我!”沖陷入地底的金色小劍用力一招,小劍從地底疾飛而出,水生憤怒之極地操縱小劍在赫連輕塵尸身上刺來刺去,直刺了十幾劍,方才停下手來!

  一盞茶過去,待心中氣消,這才突然想到,為什么“丹田”破碎了,還能如此輕松操縱金劍,而且力道似乎比之前還要強上許多倍,想來想去,百思不得其解,慌忙試了試冰錐術、隱霧術、玄鐵刺和金光盾四種法術,沒想到,無論是催發法術的時間還是法術的威能,竟然都比之前強了許多。

  至于體內的真氣,全力催動時雖然會從三個地方涌出,可在體內運轉十幾個周天后,也會匯合在一起,融為一體,并沒有失去控制各行其道。水生這才稍稍放心。

  水生自然不會知道,體內真氣的六成,早已在其昏迷其間沉散于四肢八骸五臟六腑,自行隱匿了起來。否則,現在體內的真氣早已“龐大”的失去控制。即使如此,現在所能駕馭的真氣也能和不少金丹中期修士媲美,超過大多數金丹初期修士。畢竟赫連輕塵的二成多真氣都“跑”到了水生體內,僅僅這二成多真氣就已經遠遠強于金丹初期修士,更不用說還有水生體內等量的天罡煞氣。

  幸虧赫連輕塵同樣是水屬性靈根,同樣修煉的有“坎元功”這部水屬性功法,所以赫連輕塵的真氣進入水生體內后,才能夠在天罡煞氣和那團白霧的作用下被迅速煉化,不產生任何排斥和不妥!

  赫連輕塵之所以會落得如此下場,一來是得意之下太過貪心,二來根本不知道水生體內的天罡煞氣乃是所有罡煞之氣中最霸道的存在,造成了嚴重低估。若是他能象烏木道人救助大牛一般,每次只是吸收一絲罡煞之氣進入體內,加以控制煉化后,再來吸收另外一縷,也許真能得到不少好處。當然,大牛體內含有的天罡煞氣和水生比起來,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象赫連輕塵一般,想一下子把水生體內的天罡煞氣全部奪走,則只有死路一條。別說他一下子激發出了水生體內相當于自身法力二成的天罡煞氣,就是一成,也不是他這樣的境界所能吸收煉化的。以天罡煞氣的霸道,這么多的天罡煞氣,一下子放到任何體內沒有蘊含先天真氣的元嬰修士體內,都足以把其全身經脈撕裂,讓其肉身爆體而亡。

  其實,想要安全地獲得水生體內的天罡煞氣,只有等水生修煉到金丹境界后,把其體內金丹奪走,再輔以靈藥靈丹慢慢煉化,才能有效地得到水生體內差不多三成的先天真氣。可赫連輕塵哪里知道這個方法?即使知道了,以赫連輕塵的性格,也難以忍受到那一天。

  山洞內,水生正在把四種法術催使的呼呼作響。之前,用盡全力凝出的玄光刺,也僅能刺入山石中寸許,如今就連凝出的冰錐,都能刺入山石中一尺左右,而另一個技能金光盾,之前只是能凝出一面護體小盾,如今竟然可以在體外凝成一個金光燦燦的護罩,把全身都罩在其內。這個發現,讓水生大喜過望,喃喃自語道:“看來得找烏木道長問問!”

  想起烏木道長,水生這才想起自己一絲不掛,看了一眼赫連輕塵的尸身,暗自皺了皺眉頭,赫連輕塵身上的衣衫早已在方才“泄憤”時,被金劍割成了一塊塊布條,布條上還染有不少血漬,根本無法再用。

  水生在洞內找來找去,除了找到一根精瑩剔透的四寸長翠綠玉笛和一只三寸高的白玉葫蘆外,別無他物,無奈之下,只得翻動赫連輕塵尸身,看看其懷中袖中有沒有藏有衣衫雜物。

  一番查找,除了在赫連輕塵懷中找到兩只巴掌大的灰色袋子之外,別無他物。水生拿著兩只似皮非皮,似布非布的袋子左看右看,暗自猜想:“莫非這就是烏木道人曾經提到過的‘儲物袋’?”仔細看去,兩只袋子也有細微的不同之處,其中一只顏色稍淺的袋子上多了兩排排列整齊的細小孔洞。

  水生提起兩只袋子,把袋口朝下倒來倒去,也不見有任何東西倒出來,一生氣,用手中金劍朝袋子上用力刺去,沒想到,那兩只小袋子竟然比山石還要堅韌,硬是刺不破。又把袋子丟在地上,驅使金劍斬了幾下,袋子在金劍斬過時竟然有靈光閃爍,把金劍一次次彈開。

  水生抱著腦袋想了想,拿起一只袋子,驅使法力往袋子中灌注真氣,看這樣能不能把袋口撐開,結果,全身法力盡出,也無濟與事。

  這一下,水生可沒有任何辦法了,暗自后悔不該把赫連輕塵的尸身給刺上十幾劍。望了望地上那根翠綠色的玉笛,心中煩悶,撿起玉笛狠狠向地面摔去,沒想到,玉笛尚未落地,笛身外已蕩起一層翠光,在地面上一彈,又飛了回來,竟然完好無損。水生一怔,催動金劍向玉笛斬去,綠光一閃,“當”的一聲,笛子分毫無傷,金劍卻磕飛到了洞頂石壁之中。

  水生張大了嘴巴,伸手招回金劍,用力向地上的白玉葫蘆斬去,結果,葫蘆中飛出一團白光,同樣把金劍彈飛。很顯然,這一笛一葫,比金劍還要結實,水生這下可高興壞了,眼珠一轉,把赫連輕塵肩頭處較大的一塊布片扯了下來,把小袋子和玉笛、玉葫蘆包在一起,用赫連輕塵斷成兩截的腰帶捆緊,牢牢系在自己腰間。

  走出山洞后,又找到一叢山藤,扯下幾根嫩嫩的青藤,在肚腹間纏上幾十圈,擋住下體羞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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