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饒…命,有什么…需…需要晚輩效勞!”
松溪上人結結巴巴地說道,身影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直到身軀被木案擋住,這才停下了腳步。
他已經在在上階魔祖境界呆了上千年之久,在修羅族內也算得上呼風喚雨的一號人物,可面對眼前這名傳說中擊殺了十余名魔君境界修士的煞星,卻連絲毫反抗之心都無法生出,口中陣陣發苦。
“效勞就不必了,本尊之所以找上你,只是想確認一件事情而已!”
水生淡淡一笑,右手一抬,一道五色光絲從指尖飛出,一閃,沒入松溪上人眉心之間不見,松溪上人頭顱如同被重錘猛然一擊一般,眼前一黑,頓時失去了知覺。
身后,密室的兩扇門戶卻是緩緩關閉。
一番搜魂之后,水生祭出伏魔塔,順手把昏迷不醒的松溪上人收入塔中而去。
沉吟了片刻,喃喃低語道:“再等兩天就再等兩天吧,只要順利除去這六人,接下來的事情也就好辦了!”
說罷,就在這密室內的玉榻上打坐起來。
三天后,密室的兩扇石門再次打開,松溪上人緩步走了出來。
當然,這名“松溪上人”正是水生所扮。
一輛由六頭青獅拉著的金漆大車早已等在了府邸門口,做為橫水城長老會大長老,松溪上人的派頭一向不小。
十二名護衛獸車的銀甲衛士同樣各自騎著一頭身高體闊的青毛巨獅,這些青獅妖獸雖說只是一些八級妖獸,卻貴在腳步迅捷,在橫水城中已經是一等一的坐騎。
松溪上人此刻正是要去參加一次早已籌謀了多日的長老會。
自從修羅族磨刀霍霍準備大舉進犯人族之后,橫水城的地位已經節節攀升,長老會也從七名長老一下子擴大到了十二名長老。而且還有繼續擴大的態勢。
做為修羅族中離著人族疆域最近的大城,橫水城傳送大殿非但和修羅族中的十幾座大城相連,而且還通往四周圍的一座座中型城池。無論是從哪個方向增援前線,都必須途經橫水城中轉。
正因如此。非但長老會實力大增,城中的防守力量也是大增,固若金湯一般,據說連金仙修士都難以強行踏入城中,當然,城中大部分魔尊境界以上的高階修士都知道幾名太上長老如今就駐守在城中,相信也沒有人敢來造次。
這次長老會,正是幾位太上長老的決定。目的是要商議出辦法來應對人族突然間向邊境城池增兵引起的慌亂。非但橫水城長老會成員,就連下屬的十余座中型城池的城主以及邊疆幾座重要堡壘的負責之人也會赴會參與,這些城主以及堡壘的負責之人同樣是魔祖境界的修士。
議事大殿之前寬闊的廣場上早已車水馬龍。
一隊隊衛士,一輛輛氣派的獸車有序地停在大殿兩側。
議事大殿之前的銀甲衛士赫然增加到了三十六名,看到松溪上人的車駕駛入廣場,這些銀甲衛士不由一個個站得筆直,精神抖擻目不斜視!
“見過大長老!”
一名相貌儒雅的白袍中年男子站在大殿之前專門用來迎客的位置,看到松溪上人從獸車上下來,遠遠地拱手施了一禮。
“范賢弟客氣了!”
松溪上人神色淡然地還了一禮,四下打量了一下左右兩側的獸車。說道:“大家到的怎么樣了!”
“本城長老以及各城的城主都已經全部到了,還有三處路程較遠的道友已經到了城中,正在趕來的路上。想必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范姓修士笑容滿面地說道。
“是不是又是那三處堡壘中的道友!”
松溪上人眉頭微微一皺。
范姓修士苦笑著點了點頭,突然傳音說道:“幾位大人都是睜一只眼閉一眼,這種事情我等也只能多點耐心了!”
“你說得沒錯,就順著幾位大人的意思吧!”
松溪上人神情中同樣多出了幾分異樣之色。
說罷,搖搖頭,緩步向大殿內走去。
大殿內迎面而來的竟是一座小型傳送法陣。
傳送法陣后方,有著一個寬大的玉石屏風,屏風后,有通道和幾間偏殿相連。
松溪上人并沒有直接踏入傳送法陣。而是繞過屏風,在一間間空蕩蕩的偏殿之中各自轉了一圈。仿佛是在察看著什么,隨后。又從屏風后轉了過來,不慌不忙地踏上了傳送法陣。
法陣中一道道白光閃過,松溪上人的身影已是傳送離開。
范姓修士看到松溪上人的舉動,雖說有些詫異,卻也沒有多想什么,做為長老會大長老,對于城中的安危,松溪上人自然要比其它修士多操那么一份心。
一間寬闊的大廳內,正中間擺著一張橢圓形的長長玉案,玉案兩側早已坐滿了相貌各異的修士,足足有三十四人之多,赫然全是魔祖境界的修士,有些修士正在交頭接耳地竊竊私語。
看到松溪上人的身影出現,眾人頓時齊刷刷地望了過來,不少修士更是紛紛站起身來與之見禮。
卻也有十余名修士冷眼旁觀,甚至不屑一顧一般連看都沒有多看他一眼。
這些修士幾乎都在閉目養神,而且一個個身周繚繞著淡淡的魔焰,似乎和其它修士有些不同。
仔細看去,這些修士身上的魔煞之氣也遠比其它修士要濃上一些,尤其是兩名上階魔祖境界的修士,雖說端坐在那里一動不動,體內透出的濃郁煞氣卻讓另一側離得近的幾名修士大為不自在。
松溪上人面帶笑容地和眾人一番寒喧客套后,坐在了玉案右側的第一個位置。
隨后,他卻是緩緩閉上了雙目,仿佛是要神游天外一般,其它修士見狀紛紛停下了議論,或閉目養神,或默默地發呆。
大廳之內的氣氛頓時變得沉悶了起來。
盞茶過后,只到一名身材魁梧滿面紅光的紫袍老者和一名身材瘦削麻衣金冠瞳仁血紅的中年男子一同出現在了大廳門口,眾人才再次精神一震,一個個慌忙站起身來,施禮問好。
“見過東陽大人!”
“東陽大人萬福金安!”
“屬下拜見七煞大人!”
就連松溪上人以及那兩名神態倨傲的上階魔祖也慌忙站了起來。
而在這紫袍老者和麻衣男子身后一道步入大廳的,還有一名身材嬌小相貌妖嬈的翠衫少婦,一名皺紋滿面頭帶烏木冠的綠袍老者,一名披發環眼神情剽悍身披獸袍的赤足大漢和一名肌膚黝黑相貌丑陋的紫發女子。
這六名一道而來的修士,正是修羅一族的三名太上長老東陽、焱姬和鳩摩多,以及古魔一族的七煞魔君和另外兩名古魔族魔君。
“七煞兄,請吧!”
東陽魔君滿面笑容地沖著麻衣男子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七煞魔君也不客氣,點了點頭,當先向著玉案橫頭的主位大步走去。
那名赤足大漢和紫發女子同樣是不客氣地跟在了七煞魔君的身后,分別在七煞魔君左側就坐。
看到此幕,坐在玉案右側的一眾修士中,有幾名修士眼神中頓時露出了幾分異樣之色,有不忿,有慍怒,不過,卻也沒有一人敢多說一些什么。
隨后,東陽、焱姬、鳩摩多三人卻是在七煞右側就坐。
目光環視左右,東陽魔君神情中露出了幾分滿意之色,雙手平伸,沖著眾人擺擺手,說道:“大家都坐吧,不要有什么約束,今天老夫請大家來,乃是…”
話未說完,七煞魔君卻是仿佛察覺了什么一般,嗅了嗅鼻頭,隨后扭頭望向了松溪上人,神情中露出幾分疑惑和思索之色,伸手一指,厲聲喝道:“你,身上怎會有如此濃的煞氣!”
話語被人不客氣地突然打斷,東陽魔君臉上的神色竟是絲毫未變,同樣扭頭望向了松溪上人,上下打量了起來。
其它修士的目光同樣是齊刷刷的望向了松溪上人。
松溪上人仿佛是被嚇了一跳,癡癡呆呆地愣在了那里,隨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眨了眨眼睛,伸手從袖中取出一只金燦燦的靈獸環,說道:“這煞氣也許是來自本尊的一只靈獸!”
也不知道被嚇傻了,還是怎么回事,他竟然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一般,稱呼起自己為“本尊”,而且飛快地伸手在靈獸環上一拂。
一團滾滾赤焰從靈獸環中飛出,竟是直奔七煞魔君而去。
感受到這團赤焰中透出的強大靈力,七煞魔君面色竟是驟然一變,想也不想地右手一抬,一掌拍了過去。
“轟”的一聲,赤焰炸裂,沖著四周飛舞而去,一頭身長丈許獅首麟身通體生滿赤紅色龍鱗的異獸卻是從赤焰之中現出了身影,獅口一張,森森利齒咬住了七煞魔君伸出來的右臂,只聽“喀嚓”一聲,七煞魔君的一條右臂竟是被這頭異獸一口咬斷了下來。
緊跟著,異獸一只鋒利的前爪挾著滾滾赤焰閃電般拍向七煞魔君的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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